第五百七十五章背景


    “科長,您說這個秦湛是什麽來路?難道真是中央某首長的直係親屬?”王克習坐在賓館的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那京西市晚間新聞。因為那個秦湛打擊‘黑社會’的事情,他和盧明義兩人奔走了許多部mén來為這個人善後,等把那件事平息了下來,回到賓館時已經是半夜。這事的最終結局是:一場天大的誤會!那些受傷的城管們的醫療費用,將由當地國保部mén負擔,這是那位楚副局長主動提出來的。


    盧明義擦著頭發在浴室裏赤著上身走出來,笑著說道:“不知道,你看著像嗎?”他四十多歲,但那lu出的肌rou可是沒有半點的老態。


    王克習說道:“像又不像!說他像,是因為他的那氣度,以及所掌握的情報和情報的即時xing,我不能想象一個平常人,麵對咱們以及某些事情,能有那樣的平和不起bo瀾。這樣的氣度,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培養出來的,也不是假裝出來的。我在北京時也結識了一些達官顯貴的子弟,多是有這樣沉穩不驚的xing格,隻不過沒有他這樣的,這樣的灑脫,還有無懼,對就是無懼。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而是一種難以說出來的無懼。所以我覺的他有些像是權貴子弟。”


    盧明義給王克習和自己倒了兩杯茶,說道:“那為什麽又說不像呢?”


    “但京城內的權貴子弟,越是高等級,越是謹慎,越是不張揚,越是循規蹈矩。我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聽說哪一個太子會像他今天這樣的不怕顯lu於外,也不會表現出那樣的暴戾!當然,他折斷那些人tui腳時,看著是風輕雲淡,可那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就不太像是那些中樞太子們的謹言慎行了。”王克習說道。在華國,越是級別低的權二代,越是囂張;越是高等級的勳貴子弟越是溫和,這樣的結果是由於眼界、環境和教育所導致的。縣長的公子,能看到的隻有那些低三下四的送禮的下屬xiǎo民,而且隻要是在這個縣內,出現任何事他的老爹都可以處理,所以見慣了這樣的無所不為,無所不能為的暗示,便成了他的常識,也就養成了那外人看來可笑的無知的囂張了。而中樞大員的子弟可不是如此,他們自xiǎo接受著最高等級的教育,和身處在紛紜ji流的政治中心的往來權謀,這些讓他們在很xiǎo就知道,怎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和保護自己,謙虛和低調,永遠是一條捷徑。


    盧明義喝著茶水看著那滿是自我的吹捧的新聞節目說道:“繼續說,還有什麽看法?”華國其實隻有一家電視台,那就是‘讚美電視台’,因為你無論打開任何頻道,看到的和聽到的,都是在什麽的思想的引領下,通過某某的正確領導和各級的正確的指示,取得了無與倫比的成績、成果、翻幾番等等。華國,在新聞中,是一個天堂!在天堂你就得讚美,否則就要下地獄。


    王克習說道:“科長你注意到了他的那輛車了嗎?”


    盧明義笑道:“當然了,那樣的車,估計我就是幹上一百年的科長,不吃不喝也買不起。對了,那車是什麽牌子的?我對車不是太懂。嗬嗬,好東西就是,就算你不懂,也知道那是好東西。那車就是。”


    王克習苦笑:“我以前自認為很懂,可見識了那車後,也隻能說,我差的很遠。那車,別說見過,我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科長,你知道那車最厲害的什麽嗎?”盧明義搖頭,表示不知道。


    “是無熱源!”王克習說道:“無熱源呐!天呐!”


    盧明義問道:“什麽是無熱源?這個技術很先進?”他對車確實是一般。


    王克習起身說道:“您先等等,我去拿點東西。”過了一會,在他的房間內拿出一支貌似單筒望遠鏡的儀器,遞到盧明義的手中,說道:“這是軍方提供的多功能熱成像望遠鏡,您試一試。”


    盧明義拿起來對著王克習先是看了看,然後走到窗前,望著賓館內進出的不多的車輛,王克習在一邊說道:“這架望遠鏡可以調解設定背景溫度,也就是說如果設定背景溫度為零度,那麽在鏡頭中所有超過零度的物體都會以黃、紅、紫的顏sè根據溫度的升高而變化。如果設定為四十度,那麽即使是發高燒的人類也很難出現在屏幕下。”盧明義按照cào作指示,變換著背景溫度,說道:“你繼續說!”


    王克習說道:“我前些天因為監控器材還未安裝完畢,手上又沒有望遠設備,所以就用這熱成像望遠鏡權作補漏,可意外發生了。在這架望遠鏡下,那輛大吉普車的溫度居然和背景溫度相同,無論是天熱,還是天冷,無論是輪胎,還是發動機,都是背景溫度!我開始以為這東西壞了,可再三確認後,不是這個壞了,而是那車有問題。也就是說,如果隻是以紅外熱成像觀察的話,是發現不了這輛車的。還有值得注意的一點是,我沒有發現這輛車的排氣係統。”


    盧明義把玩著這望遠鏡,問道:“有什麽結論呢?”


    “那輛車很可能是軍方最新的產品!”王克習盯著盧明義說道:“那個秦湛很可能是軍方人士,而且還是級別相對很高的部mén。”


    “就憑那輛車?”盧明義笑問道。


    王克習說道:“還有今天,哦,不,應該是昨天了,他對付那些城管的手段和冷靜。尤其是致殘那些人之後的冷靜,或者說如常,這樣的如常,什麽樣的人能有?”


    恩!盧明義點頭,說道:“有道理,說實話,這個秦湛的功夫真是不錯,三拳兩腳,就……”嘖嘖稱歎。


    “簡潔,有效,凶狠,不留半點情麵!這些也符合軍方的特點。”王克習說道:“哦,還有他的那買下這棟明月樓的幾千萬的資金,來源不明。科長,這個秦湛不簡單呐!背景神秘!”


    盧明義躺在了沙發上,笑道:“那咱們的工作可就要收工嘍!無論是軍方,還是太子爺,都沒咱們的事了。唉!克習,你說他不會是真的是個半仙吧!”說完自己笑了起來,王克習也是笑了。


    東mén丹在明月樓的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要了一個剛好可以看見那明月樓的房間,然後住了進來。三天,三天她沒有出mén,吃飯也是讓服務生把飯食端進來。此時此刻她正拿著望遠鏡站在窗前,望著那明月樓的大院子內,正在使用斧子劈砍木頭的秦湛。三天了,她的心情才算平複下來,每當想起那支出筋rou的白骨和鮮血、皮rou以及那半透明的染著血的淡黃脂肪的時候,她的胃就忍不住翻騰。太血腥了!太lu骨了!太殘忍了!而且,他始終是笑著的,這尤為可怕。


    ‘三天了,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東mén丹心裏如是想。這三天雖然沒有出mén,可她不僅是躺在chuáng上安神定魂,而是做了不少的工作。比如說京西市的城市管理局的情況,她通過那位房管局局長的得知了那天前去明月樓查違建的城管,確實是城管,並非是什麽假冒的黑社會。是警察搞錯了?即使是警察搞錯了,也不會是盧明義這個國保科長和經偵局的王克習出麵!她今天在房管局長那裏還得知,那件事以誤會而結束。誤會?是不是誤會,作為當事人的她,可是太明白了。所以,這裏麵有問題。


    把人打殘,打的還是城管,然後依然逍遙?(在東mén丹看來,那絕對是殘了,膝蓋都向後了,還不殘?)除了這個秦湛半仙的背景不一般的理由還有別的理由嗎?在華國,隻有權勢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這家夥真是個怪物!’東mén丹看著那秦湛把一棵直徑足有一米,長度十米的木料,隻用雙手抓了起來,輕拿輕放的放在一邊,然後用那大鋸截做各型的板材。三天來,東mén丹的望遠鏡裏看到的是就是無休止的幹活,除了期間有兩個nv子來找過他外,他就那麽一直幹著,不吃不喝不休息。


    ‘這兩個nv子是誰?’那輛紅sè的奔馳車又開了來,緩緩的駛進了那大院子,停在了一邊,下車的依然還是那兩個nv子,一個四十歲左右,一個二十歲出頭,穿著高檔時尚。


    “師父,我來了,今天我特意去了菜市場,買了上好的豬蹄膀,又專mén的請教了一位特級廚師,jing心的烹製了三個多xiǎo時,這才給您端來。”方柿子一臉笑容的提著食盒到了在那裏劈砍木材的秦湛的一邊。


    秦湛放下斧子笑道:“你今天特意找了一個特級大師傅,然後專心的跟著他去了菜市場,再然後是jing心看著他把這豬蹄膀燉好,然後給我端來。和你的姑姑說,你說那個秦湛能不能知道這蹄膀是別人做的呢?如果知道,他就是個隱藏很深的修真者,如果不知道,那就是個修為尚淺的修真者。”


    方品金笑道:“柿子,按照你的邏輯來看,秦先生是個隱藏很深的修真者了!”自己的這個侄nv對於仙道xiǎo說可謂是mi戀,張口是要尋仙問道,閉口就是出家修真,動不動就飛天遁地,唯一夢想就是有一天能縱橫天下,獨孤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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