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這筆假賬在會議上成為眾多股東討論的議題。由於這筆假賬做的比較露骨,所以當公司股東質問我為什麽同意這筆莫須有的支出時,我一時語塞給不出個準確答案。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窘迫卻愈發刺激出他們的內心的猖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逼問我這筆支出到底能給公司帶來什麽,那個莫名其妙的收款公司又是怎麽回事?麵對著公司董事們的咄咄相逼。我隻是冷眼看著他們,然後輕輕叩響桌麵,將他們環視一遍問:“今天咱們開會的議題,是討論警方鑒定出咱們公司涉嫌惡意攻擊若雄資本的服務器。這筆支出的事情,可以放到明天早上的例會上討論。”


    我鎮定的模樣讓現場的人大都不屑,其中一個很小的股東當麵質疑我私吞這筆錢。


    我沒生氣也沒大聲狡辯,而是表情冷峻的直視著他,這股東被我看的心中發毛,目光左右環顧見沒人出麵說話,他索性將脖子一梗質問我:“公司現在是危急關頭,你卻莫須有的支出上千萬之多,這筆支出你說不清楚,我不介意找人調查一下。”


    我則對他笑笑說:“沒錯,這筆錢是我自己用的。”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我身上,敢於質疑我的這名股東更是收回目光中所有的內斂,更為猖狂的質疑我私吞公款。我卻不慌不忙的看著現場的所有人,馮紹輝沒說過話,lnda沒有說過話。關之琳也沒有說過話。現在叫囂的全部都是那些不知名的小股東,而他們則坐在那裏沉默著,仿佛這一切與他們事不關己一般。


    麵對著那些叫囂的人群,我蹭的一下站起來。那些人一下都趕緊閉嘴,將目光放到我身上目光中帶著虎視眈眈,但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我則笑笑對所有人說:“我承認這筆錢是我自己挪用的,如果你們實在介意,那就從我的股份中扣除相應價值的股份。這筆錢就當我出售自身的股份,這樣對大家都公平且合理?”


    我話說完,見現場的人都不吭聲,臉上就帶著偽善的笑容詢問:“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現在繼續開會。”


    說完,我輕輕整理一下脖子裏的領帶,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談笑風生。而剛才那些色厲內荏的人,全都被我記在腦海中。公司現在有內鬼,而試驗誰到底是內鬼的人,就看他們對我的相信度。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在剛才聲討我的活動中,lnda始終沒有說話。而我總感覺,lnda早就知情若雄資本會與u會合並,s會主導他們之間的合作。而我們公司,肯定還有別的用途。但具體是什麽,我不清楚。開會是無趣的。因為當你真正成為一家公司的e時,你就會發現所謂的會議,隻不過是一群屍位素餐的人坐在一起的自我臆想狂歡。


    而真正的決策往往是某個人偶然間迸發出的靈感,然後交由最底層的團隊去實施試驗。


    所謂的高層領導,更多的是層級意識的傳達,更好的將項目統籌規劃,而非工作能力的強弱。


    董事會,亦是如此。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更何況這些交情並不深的投資人呢?


    現如今若雄資本呼聲越來越高,我們公司再度處於懸崖邊緣,這些人怎麽可能坐以待斃看著自己手中的資金一點點消失。特別是有我這麽個喜歡做假賬的e在,所以在會議再次開始的時候,那個憋著一肚子氣的董事就再度發言,他質問我既然如此是否他也可以用公司的現金儲備,用完之後說將自己的股份交還給公司,然後拍拍屁股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麵對這個董事的咄咄相逼,我自己還沒來得及發火,卻沒想到關之琳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她冷傲的麵龐轉頭盯著那位董事,那位董事仍然梗著脖子滿臉不服的盯著關之琳。關之琳嘴角冷笑一下,推開椅子起身走到那位董事的身後,手放在那名董事的椅背上問:“你手中的股份價值多少錢?”


    那名董事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冷傲的說出一個並不算小的數字。


    然後,關之琳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抓住那個董事的衣服連同椅子將他給丟到會議室門外,那名董事被摔的人仰馬翻,關之琳卻輕飄飄的留下一句:“那些錢我回頭交給你,現在別讓我在看到你。”說完,關之琳關上會議室的大門,目光中仍然帶著孤獨的冷傲,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道:“?天所要拋售的所有股份我全部買入,那筆錢我給公司補上。”


    說完,關之琳坐回自己的位置,不顧現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低沉著頭瀟灑無比。而我則張張嘴巴,猶豫半晌輕聲說道:“開會。”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質疑我,但卻仍然沒有人能給出一個良好的建議。


    於是,這場所謂的緊急會議,就這麽不歡而散。


    會議結束後,關之琳當真拿來份股份割讓協議讓我簽字,我拿她沒辦法再加上股份給她也沒多大事兒,所以就在協議上簽字割讓給她相應的股份。簽完字後關之琳收回合同對我露出個神秘的笑容,兩根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敲點點,然後衝我眨下眼才轉身離開辦公室。


    我則看著她的背影,扁扁嘴沒有說話。


    ……


    周六周日的時候,警方那邊接連傳來消息,那個黑客主動向警方提供材料證據,表明自己是受白露金融指使。


    這件事情被有心人利用傳播到網絡上,頓時謾罵白露金融的人如排山倒海。


    麵對如此的輿論壓力,我們公司也毫不留情,指出是有人蓄意抹黑我們,再者若雄資本的程序員是吃屎的嗎?輕輕鬆鬆就被黑客攻擊,不明擺著公司不靠譜麽。


    我們的聲明一出,各種爭吵的聲音充斥在我們的微博下麵與若雄資本的微博下麵。


    到這時我總算明白,所謂的輿論對我們的幫助真的微乎其微。


    那些所謂的用戶,都是一群極易被煽動且不明真相的憤青而已,根本不可能對我們產生一丁點利益。


    而若雄資本之所以這麽做,更多的是想在這時候掣肘牽製住我們,讓我們深陷泥潭沒辦法阻止他們和s之間的合並,同理他們向警方提供證據亦是如此。


    不得不說,這一招的確高。


    但好在警方隻是有疑似證據,並沒有真正的鐵證,所以對我們公司來說影響並不大。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我以為這件事不會出現轉機的時候,事情竟然出現驚天逆轉。


    隻是,對我們來說,這個逆轉似乎並不好。


    因為在周一上班的時候,僅僅一周沒見麵的陸愛華就再次親臨我們公司,而這一次他帶來的命令隻有兩個字,撤資!


    mad要將他們對我們所有的投資全部撤走,並且陸愛華向公安局部門舉報我利用職權在公司亂做假賬。


    這件事就發生在我的辦公室裏,看著陸愛華疲憊的雙眼油膩的頭發以及他口中噴出的英文單詞,我拳頭緊緊又鬆開,任由他將一切訴說完畢,然後轉身離開。


    陸愛華離開後,lnda急匆匆的趕到我的辦公室,她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我,猶豫片刻後一聲不吭的轉身出去。


    mad要撤資的消息上午曝光出來,下午就傳來陸愛華會見u葉玲瓏的傳聞。


    麵對這一切突如其來的打擊,與撤資帶來如同殘垣斷壁的公司,我並沒有被打倒在地,而是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da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收拾東西,見到我出來她就走到我身邊,臉色平靜的對我說,你進來咱們兩個好好聊聊吧。


    我點點頭跟著lnda走進她的辦公室,坐下後lnda就苦笑著對我說:“這件事上周三的時候陸愛華就跟我提過,我極力阻攔但都沒起作用,沒辦法!mad必須要想辦法麵對林姐的攻勢,隻能拋棄你們,不再讓你們成為他們的短板。”


    我語氣平靜的問:“促成s投資若雄資本的是林丹霞?”


    lnda深吸口氣,莞爾笑道:“可能是,上次在北京回來後,林姐也沒跟我說過她有什麽幕後動作。”


    我沒再問,lnda則將桌子上自己的照片收起來放到盒子裏,抱著盒子站起來對我說:“那我走了。”


    我點點頭。


    lnda走到門口又看看我,張張嘴卻欲言又止,最終轉身消失在辦公室裏。


    半個多小時後lnda給我發條短信,短信裏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我告訴她沒關係。


    她就跟我說mad撤出投資,她也必須離開白露金融,至於她的那點股份就先交給我,由我替她保管。


    我笑笑,反問她要不要讓我將股份折現交給你?


    她沒有吭聲,但也沒有拒絕。


    而我則徹底明白,這一切都隻不過是林丹霞的後招,她早就知道我們公司的股份將不再值錢,所以她才將股份贈送給lnda,而lnda在這件事中恐怕也是受害者。


    可是,林丹霞與葉玲瓏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怎麽可能願意幫助u和陳若雄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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