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邪笑,“我怎麽不能在這裏!”


    佑熙皺眉,不悅的道:“你該去陪著夜闌啊,我這裏不需要你!”


    淩嘯陽的臉陰沉,心抽痛,氣惱的道:“我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還輪不著你來做主,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女人之一。”


    她一點都不在乎,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根本不在乎。


    淩嘯陽的心嚴重的不平衡而且痛苦不已,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很難受很難受,而她,卻巴不得他和別的女人滾在床上。


    恨、怒,讓淩嘯陽的拳頭緊緊握著,黑眸直直的望著佑熙,正要發怒,卻聽到外麵又傳來了丫環的喊聲,“王爺,您在裏麵嗎?闌夫人出事了……!”


    淩嘯陽黑眸一辰,卻也顧不上發怒,轉身向外室走去,打開門,看著那驚慌失措的丫環,怒喝,“她怎麽了?”


    “奴婢不知,方才服侍夫人更衣的時候,夫人突然吐血……。”


    淩嘯陽再也沒有閑工夫聽丫環說下去,疾步向悠然居奔去。


    夜闌的突然吐血,讓淩嘯陽有些驚恐,即便是感情不在了,她也曾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大吼著讓人宣太醫,他坐在床邊守著夜闌,他看到了她的痛苦,那種痛好像萬箭穿心般的痛苦,扭曲著身體,痛不欲生。


    原本美麗的此刻臉慘白中透著烏黑,唇角上是暗黑的血跡,一雙手痛苦無助的抓著他的手,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手心中都是因為痛而冒出的汗水。


    那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此刻攥的他手竟然生痛,她的痛借著她的手傳遞給了他。


    太醫終於趕來了,初秋的天,頭上竟然還冒著汗,可見趕的有多急。


    參拜過淩嘯陽後,忙為夜闌診治,淩嘯陽焦急的等待著診斷結果。


    隻見太醫為夜闌施針,鎮痛,漸漸地夜闌的痛苦之色,不再那樣明顯。


    淩嘯陽一顆緊繃的心才鬆了口氣,“太醫,她怎麽會這樣?”


    太醫回身望著淩嘯陽,躬身道:“啟稟王爺,夫人的身子似乎蘊藏著複雜的毒性,而且身體已經被毒啃噬的虛弱不堪,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淩嘯陽強勢的命令太醫:“什麽毒,馬上給她解毒!”


    “王爺恕罪,這毒太過複雜,下官無能為力啊!”太醫驚懼的回答,饅頭冒汗。


    淩嘯陽不由想起了夜闌說過,她被毒聖救起,然後煉藥試毒。


    “淩……讓太醫回去吧……!”夜闌虛弱無力的低語,小臉汗濕一片,發絲也粘連在臉上。


    淩嘯陽皺眉,揮揮手道:“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太醫拱手退下。


    夜闌楚楚可憐的低語道:“淩……抱抱我,我好冷!”


    淩嘯陽坐在床邊,伸手將夜闌扶起來,抱在自己懷中,她的身體果然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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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我已經不痛了,以前痛的時候我隻能自己默默忍受,然後我會想著你,想著你痛苦就會少些,現在有你在我身邊,再痛也覺得幸福。淩……我舍不得你……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我的身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可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夜闌說著傷心的哭泣來。


    淩嘯陽的心被內疚和罪惡感淹沒,她還是那樣依賴著他,愛著他,而他呢?心忍不住抽痛,手臂更抱緊了夜闌。


    “你不會死的。”是安慰還是篤定,他不知道,他回答的隻能是這一句話。


    夜闌的手摟著他的脖子,輕聲道:“我本就是該死之人,上天憐憫,讓我撿回來一條命,雖然隻剩下一具殘破的身子,也許不久於人世,可是能再好好愛你一次,我死而無憾了!”


    “休息吧我在一旁陪著你!”淩嘯陽說完將夜闌放下,讓她平躺在床上,卻無法再給她什麽承諾……。


    “淩,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夜闌眼中充滿了回憶和追憶,似乎很懷念那段時光,“我和妹妹遭遇到壞人的襲擊,妹妹被打昏過去,我被一個惡徒險些侮辱了去,是你,將那惡徒殺死,我記得,當時……我們的目光絞在一起,無法離開,我看著你,你看我的,隻是那一眼,我們便認定了彼此,淩你還記得嗎?這些事,你還記著嗎?”好似怕淩嘯陽忘記他們之前的感覺,夜闌急切的詢問。


    “我記得,你是美麗撼動了我的心,讓我有了心動感覺!”那是他長那麽大後,第一次有那種感覺,見過不少美麗的女人,卻隻有對她有那種特別的感覺。


    “淩……我們會一直相愛下去吧?”夜闌忐忑不安的問,“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將我忘記了?”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你不會死,睡吧!”他無法回答,真的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夜闌也不再追問,癡戀的望著,淩嘯陽,最後慢慢的閉上眼睛,或者是因為痛苦的折磨耗損了她太多精力,隻是一會兒便睡著。


    淩嘯陽為她蓋上了被子,坐在那裏沉默了許久,黑眸高深莫測,起身,向悠然居外走去。


    書房


    淩嘯陽皺著眉,一臉沉思,不知在思索著什麽,手指輕輕地瞧著桌麵。


    每當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會做這個動作,卻很優雅,也很男人味。


    高莫一早被招來,站在那裏聽候淩嘯陽的差遣,淩嘯陽不出聲,他也不多問,跟隨淩嘯陽多年,這也算是默契了。


    沉默了許久,淩嘯陽才低聲問,“你可聽說過江湖中有一個叫毒聖的人?”


    高莫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好像聽說過,王爺要找此人嗎,屬下找幾個江湖中人打聽一番便知!”


    淩嘯陽麵色沉凝,不知心中在謀算著什麽,低低吩咐道:“此事交由你去辦,記住,不能讓人知道是本王府在打探消息,還有弄清楚毒聖是否救過夜闌,有了消息立馬回報!”


    “屬下明白!”高莫拱手,“屬下這就去辦!”


    “下去吧!”淩嘯陽吩咐一聲,坐下,黑眸閃爍著深沉的光芒。


    佑熙坐在桌前,小手費力的納著鞋底,馬上快到了看北天的時間了,她要做好鞋子,給他帶去呢。


    做著鞋子,也忍不住好奇的問巧兒,“闌夫人怎樣了,聽說吐血了?”


    “聽服侍闌夫人的小翠說,闌夫人的身子不好,之前好似中過很複雜的毒,太醫也沒有辦法診治。”


    “哦,這樣啊!”佑熙想起了淩嘯陽那著急的神情,夜闌毒發有人隨時可以陪著,而她的北天,一個月隻能見一次麵,而且毒發也不確定時間,有的時候還會錯過。


    想著就一陣心痛,覺得太不公平了,為什麽有的人可以幸福,有的人卻要痛苦。


    將北天的痛放在淩嘯陽身上才好,讓他也知道一下,痛的滋味。


    佑熙的時間,在縫衣服做鞋子中度過,每一餐也是自己一個人吃,那湯藥也不用再喝了。


    她每天數著時間,盼著到探望皇北天的時間,可是時間卻過的那麽慢。


    終於她想到一個主意,揣了筆墨紙硯,向王府奔去,一心的雀躍,連走路的腳步也歡快不已。


    而她雀躍的身影也落在了淩嘯陽的眼中,他剛從義恒樓出來,就看到佑熙歡快的身影。


    她有什麽高興的事?


    忍不住跟了出去,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跟蹤一個女人,真是無聊的舉動。


    佑熙一路疾走來到了溟園,高高的院牆,緊閉的門,還要十天才能見到北天啊。


    她圍著溟園轉悠,終於在一處停下,這裏的位置離北天住的屋子近一些。


    她麵露微笑,雙手放在唇邊,高喊道:“北天……北天!”可是久久的沒有人應答,難道是自己太小聲了,還是……他毒發了?


    佑熙不由焦急,繼續大喊著皇北天的名字,嗓子都快喊啞了。


    “佑熙……是你嗎?”


    終於裏麵傳來了皇北天那讓人安心的聲音,佑熙高興的要跳起來,大喊道:“北天,是我,我在外麵!”


    牆內的皇北天不禁一笑,“想我了是嗎?”


    佑熙臉紅,嚷嚷道:“是啦,是啦,別告訴我你沒有想我!”


    皇北天道:“當然……!”


    佑熙苦起了臉,他敢說不想試試看!


    “當然想你,傻瓜!”皇北天聲音悠悠揚揚的響起,甜在了佑熙的心裏。


    “你悶嗎,我陪你說話哦!”佑熙的身子貼在牆壁上,衝著牆裏麵的人喊。


    “好!”皇北天轉動輪椅,也靠近了牆的位置,兩個人靠的那樣近,隻隔著一堵牆,卻好似隔著一座山,無法跨越。


    “好吧,那我們今天談談人生。”


    “人生?”


    “對啊。”佑熙憧憬著未來,“我在想啊,有一天奇跡發生了,我的身子好了,我要為你生一堆娃娃,男孩子像你一樣帥,女孩子要像我一樣漂亮,每天纏著我們講故事,到時候啊,我就講我們的愛情故事給他們聽。”


    裏的皇北天久久地沒有回應,佑熙著急的喊道:“北天,你還在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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