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為別的男人消瘦傷神,看著她憔悴的容顏,他的心卻還是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努力地忽略這種情緒,一個愛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他不稀罕什麽。


    佑熙開始獻舞,虛弱卻還是優雅,可是當她旋轉了一個圈後,眼前一黑,再也無法支持,頭暈目眩的倒下,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淩嘯陽騰的一下站起來,偽裝的莫不在乎,瞬間瓦解,推開了阻礙他左右的女人,大步的向佑熙走去。


    劉安看這樣子,忙道:“奴才去請大夫……!”說完便福身離去。


    淩嘯陽則大吼道:“都滾出去!”


    一聲怒吼,驚散了眾人,原本熱鬧的大廳,瞬間變得冷清。


    倒底是誰在折磨著誰,倒底是誰的心最痛,已經無法比較。


    或者,最堅強的那個人,心也最痛……。


    大夫來了又走了,佑熙嚴重的營養不良,身體虛弱,在這樣下去,怕是要抑鬱而亡了。


    劉安送走了大夫,命人去抓藥,淩嘯陽則坐在佑熙身邊,看著她的眉眼。


    她竟然真的這一痛苦嗎?


    為了一個男人。


    他知道她生病了,知道她不吃飯,也不喝藥,可是他就是狠著心不去理會。


    可是,她暈倒的那一刹那,他感覺到,心痛難忍,他在意她的死活,在意,好似恨,悄悄的遠去了,變得複雜而難懂。


    他修長的手指碰觸著佑熙的臉,撫著她的眉眼,心中痛恨佑熙,她怎麽就那麽想不開,皇北天一家活著不是嗎?


    藥煎好了,丫環端了進來,淩嘯陽卻接過來,揮手讓丫環下去。


    將佑熙扶起來,靠在他胸膛上,低頭吹了吹湯藥,自己試了一下不燙,才放在了佑熙唇邊。


    藥進入佑熙口中,苦的厲害,她不由的皺眉,搖著頭,卻還是昏昏沉沉的。


    “喝藥!”淩嘯陽口氣帶著幾分擔憂和痛苦,繼續喂著佑熙喝藥,她無法回避,也無法醒來,在淩嘯陽的堅持下,藥也盡數喝下。


    將藥碗放下,淩嘯陽沒有離去,佑熙躺在他的床上,蜷縮著身體,皺著眉。


    他躺在了佑熙身邊,伸出手臂圈住了她,將他納入懷中,他幾乎要抱不住她,因為她太瘦了。


    淩嘯陽突然更加恨起皇北天來,都是為了他,為了他,佑熙才會這樣。


    他一夜無眠,佑熙極為的不安穩,在夢中竟然也會哭泣起來,還喊著皇北天的名字。


    這時的淩嘯陽,恨不得鑽進佑熙的心裏,將皇北天從佑熙心中抹去。


    天亮了,他一夜無眠,梳洗後,吩咐丫環照顧好佑熙便去早朝了。


    心情很差,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俊美的臉從未有過的憂鬱。


    早朝上的不知所雲,下了朝後,焦急的趕回來,什麽也沒做,便先回到了義恒樓。


    踏入內寢的那一刻,他以為佑熙還在睡著,卻不料,佑熙已經醒來,半躺在床上,蒼白憔悴的容顏沒有一絲的光彩。


    見到他進來,她竟然連滾帶爬的跌下了床,跪在了他的麵前。


    皺眉,心中一陣怒火,她在做什麽,自己都不在乎的身體,別人要怎樣?


    淩嘯陽忍不住的怒吼道:“你誠心要人生氣是不是?”這樣跪在他麵前,他知道她一定要求他什麽,不管是什麽,他不會答應,不會再讓她得寸進尺,向他索求什麽。


    佑熙卻還是跪著那裏,苦楚的眼睛望著他,哀求著道:“王爺,讓我見見他,讓我去看看他……!”


    佑熙的話,讓淩嘯陽心中壓抑的異樣難受,瞬間爆發出來,“你休要再得寸進尺,本王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你死心的留在這裏,再敢想別的,本王讓他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我要見他……求求你王爺,讓我見他一麵……!”不管她們的愛情遭遇了什麽,不管相見是不是會更加痛苦,她都顧不上了,她要見皇北天,要見他。


    佑熙的苦苦哀求似乎沒有引起淩嘯陽的半分憐憫和妥協,看著佑熙為了皇北天失魂落魄的樣子,淩嘯陽很氣,很煩躁。


    森冷而無情的道:“你別得寸進尺,想見他,你最好死了這份心思。”


    這時丫環端了藥進來,“藥熬好了,夫人喝藥吧!”說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佑熙哪裏還有心情喝那些奇怪的藥,搖著頭道:“為什麽我要喝藥,我不要喝,不喝,我要見北天,我要見他!”


    淩嘯陽臉色陰沉的可怕,從丫環手中怒火的拿過藥,“你必須得喝!”


    佑熙絕望的道:“為什麽我要喝這些藥,為什麽要每天喝這些藥,藥能醫病,可是卻不能醫心,喝再多又如何,又如何……。”


    淩嘯陽彎腰,有力的手,捏住了佑熙的下顎,黑眸帶著怒氣逼視著她,怒道:“我說的話你就得聽,我要你喝藥,你就得喝,忘記我們的協議了嗎?嗯?怎麽了,將人給你救出來了你就有恃無恐了是不是?不怕我再找個機會捏死他們一家人嗯?”


    他再也沒有耐心去囉嗦什麽,捏開佑熙的嘴,將一碗藥汁灌進了佑熙的嘴裏。


    佑熙的掙紮那樣無力微弱,淩嘯陽的怒氣那樣旺盛,也不管是不是嗆到了佑熙,盡數的將藥灌佑熙喝下,而後憤怒的甩手,將碗摔在了地上爛的粉碎。


    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而後站在佑熙麵前,伸手指著她,怒吼道:“再不喝藥,我每天這樣灌你喝,不吃飯,我就掰開你的嘴,給你塞進去,或者讓那個什麽皇北天嚐嚐餓肚子的滋味,讓你們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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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暴怒的吼完,轉身離去,屋子裏還殘留著他的怒氣,久久不散。


    佑熙呆呆的跪在那裏,滿口都是那苦苦的藥,她痛苦的絕望了,不知道皇北天被囚禁在裏麵會多麽的痛苦。


    罷了,罷了,她告訴自己,死心吧,淩嘯陽已經做到了他該做的,她又何必再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怎麽會答應,任她一味索取。


    轉眼時機過去了六七天,佑熙的身子也好了起來,雖然無法接受皇北天一家是這樣的命運,可是時間總能讓人接受一些可以接受或者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淩嘯陽對佑熙還是沒有好臉色,皇北天來威脅她,逼著她吃飯喝藥。


    身邊也有兩個盡責的丫環服侍著,心慢慢回歸平靜,原來撕心裂肺的痛過後,心會變得很麻木,很平靜。


    一早起來,丫環服侍著佑熙梳洗更衣,這些日子因為她的身體和情緒不穩,已經不用去服侍淩嘯陽了。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不,該說是冷夜卉的臉,佑熙快有些認不出這張臉了。


    丫環巧兒站在她身後,為他梳著發,是個乖巧的女孩子。


    “你……在王府多久了?”


    佑熙從來不主動搭話,偶然一次,讓巧兒一些受寵若驚,忙回答:“奴婢來府裏五年了。”


    三年,她來到這古代也有一年了,一年啊,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心也好像在一年之中滄桑不堪。


    她的夢,她的愛情,在這一年中被惡魔埋葬。隻是因為她穿越在了一個命苦女子的身上,被一個惡魔男人左右著,夜闌,夜卉,一對姐妹,有著什麽過往,妹妹為什麽要害死姐姐。


    佑熙忍不住想起了那封信,垂眼思量了一下,問,“能不能給我講講,我姐姐的事,因為受到的痛,太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奴婢不敢亂說……。”巧兒為佑熙梳頭的手,停頓了一下,麵露難色。


    佑熙轉過頭望著巧兒,鼓勵道:“沒讓你亂說,實話實說就好,也不是什麽秘密不是?隻是我忘記了而已。”


    “可是……!”


    佑熙苦笑道:“可是,姐姐是我殺死的,所以你害怕嗎?”


    巧兒有些慌亂的道:“不……不是的。”


    佑熙柔聲道:“隻是將所有人知道的事實告訴,我不會怪你,說吧。”


    巧兒猶豫了一下,“奴婢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


    “就從我和姐姐怎麽進府來說起吧!”


    “是!那奴婢說些大家都知道的。”


    “好,你說吧。”


    巧兒則邊為佑熙綰發,邊講述道:“兩年前的春天吧,王爺外出多日,回來府中的時候,帶回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是夫人您和夜闌夫人。”


    “然後呢?”佑熙忍不住問,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內心有一種要追查下去的渴望。


    “然後王爺便納了您和夜闌夫人為妾。”似乎沒什麽好說的,巧兒說完就打住了,或者是在顧及著佑熙的身份,而無法說出全部。


    “我無父無母嗎?”佑熙想知道冷夜卉的身世。


    “嗯,沒有,您和姐姐是被王爺從壞人手裏救出來的,英雄救美,美人兒以身相許,也是一段佳話呢。”巧兒還記得當初府裏的人都議論著這兩位新夫人的事。


    佑熙皺眉問,“王爺和姐姐很相愛嗎?”


    “對呀,王爺自從有了闌夫人,便很少貪戀別的女色,闌夫人文靜高雅,而且對人和善,很有吸引力,就連我們見了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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