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他壞,他冷血、他無情,一個沒有做人最基本的感情的人,怎麽會傷心呢。


    他隻會傷別人的心,傷別人的身,而他的心卻是鐵,是石頭,怎麽會傷心。


    除非,石頭,會融化……。


    淩嘯陽身子前傾,單膝跪在床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讓她恍然驚懼的眼睛對望著他的臉。“怎麽……私奔不成,很不甘麽?”


    佑熙雙手攥住淩嘯陽的手腕,撼動,希望他不要老捏著她的下顎,她害怕他一個暴怒,會將她下巴弄掉下來。


    “你才私奔,我說過,是被人劫走,劫走!”佑熙像發怒的小獅子一般,咆哮著,雖然是假話,可是騙淩嘯陽這樣的壞蛋,一定要逼真。


    可是,佑熙生氣的樣子,在他眼中卻顯得更加生動,鮮明。


    為什麽之前,從未發現冷夜卉是這樣的性子,隻記得以前的冷夜卉很少說話。即便是說一句話,也是細聲細語的,見到他,連頭都不敢抬。


    他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不夠妖媚,不夠挑起他的興趣,而且自從有了夜闌,他也沒興趣碰別的女人。


    如果不是夜闌暗示他,冷夜卉喜歡他,他都不知道冷夜卉一副柔弱外表下,竟然有和姐姐爭奪幸福的心。


    淩嘯陽從仆人口中得知,冷夜卉哭求夜闌,將他分給她一半。


    所以夜闌為了自己的妹妹,忍著痛苦,讓他去寵幸冷夜卉。


    那個看都不敢看他的女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為了夜闌,她連王府大門也別想進。


    淩嘯陽陷入了回憶,森冷的眸子望著佑熙,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似乎,從他破她身那一天後,她的性子就已經開始變化,他不懂這樣的轉變為什麽。雖然她說,她不是夜卉,可是他不信。


    淩嘯陽想著,手也不由得撫摸佑熙的臉,這容顏分明是冷夜卉,隻是散發出來的氣質,是與眾不同的。


    他喜歡這具身體,喜歡與她歡愛的感覺,很舒服,很刺激。


    可是……這具身體,也曾被皇北天擁有過,也曾帶給別的男人那種銷魂的感覺。


    新仇舊恨,一時間湧上心田,燃燒掉了他的理智,撫摸的手變得用力。


    “他也是這樣撫摸你嗎?”太多的妒意,帶著恨、怒氣,彌漫著……透著怪異。


    “沒有……!”佑熙掙紮,怒喊,她不會問,淩嘯陽要做什麽,因為他的動作和深情已經告訴了她一切。


    淩嘯陽身子重重地壓在佑熙的身上,手臂緊緊攫住她的腰,讓她貼在他的懷中。


    他的頭埋進了她頸間,呼吸著,氣息灼熱著她的肌膚,“為什麽讓他碰你……為什麽。”聲音中濃濃的傷心,痛苦,還有不甘心。


    佑熙的心在顫抖,身體在淩嘯陽懷中僵直。


    “說啊……為什麽要讓他碰你。”淩嘯陽突然暴怒的抬起頭來大吼。


    佑熙被淩嘯陽那痛苦猙獰的臉色嚇到了,怔怔搖頭,“我沒有,沒有……!”


    “你愛上他了?”淩嘯陽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沉,定定的望著佑熙,手握著佑熙的肩膀,似乎在害怕什麽……。


    愛上皇北天……愛嗎?不愛嗎?


    佑熙發現心好迷茫……她無法回答淩嘯陽,也無法回答自己的心。


    閉眼,清楚的告訴自己,她愛的是一辰,是一辰……!


    可是卻沒有回答淩嘯陽。


    她沒有必要告訴他,他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知道。


    淩嘯陽看著默不作聲的佑熙,以為她是默認,心中泛起了奇怪的感覺。


    想要毀滅一切,想要占有佑熙的身體……還有心,不管她是什麽人,隻能屬於他,她的身體,她的心,都隻能屬於他。


    她沒有愛的權力,沒有……!


    淩嘯陽氣怒的伸手,撕開了佑熙的衣襟,露出了她的豐盈。


    “不……不要!”佑熙的手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尷尬,驚懼的望著淩嘯陽暴怒的臉。


    多少次的歡愛,都讓佑熙害怕……掙紮,無望的掙紮,不管她怎麽反抗,他的強悍都能征服她的身體,讓她羞恥的承受。


    淩嘯陽望著佑熙的臉,想著她的身體和皇北天糾纏,心就刺痛,氣怒。


    一手粗魯的禁錮了佑熙的手在頭頂上,有力的腿來到佑熙腿間,強勢的分開佑熙緊合的雙腿,看著她無望的掙紮,眼角掛淚。


    淩嘯陽被佑熙的表情刺痛,她和皇北天一起的時候,哪表情,多麽急切,多麽渴望。


    而在他麵前,總是一副不清不願的樣子,淩嘯陽粗魯的褪下彼此衣衫,在明亮的屋子裏……。


    淩嘯陽的粗糙的大掌捏住她的臉,惱怒的道:“不要總對我擺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妾,你服侍我天經地義,你服侍我是你妾之本份,而你和他,是苟合,肮髒的苟合,你該反抗,該羞恥才對……!”


    “不……!”皇北天不會,才不會乘人之危,那一夜她什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根本不知道,可是她確信,皇北天不會乘著她不清醒的時候占有她,不會,她信皇北天……隻有眼前的男人,才能做出那樣的事,因為他卑鄙,冷血……。


    佑熙掙紮扭動的身體,羞憤的表情,刺激著他,淩嘯陽帶著怒氣的欲望,挺身,征服……。歎息……征服,誰又知是誰征服了誰


    不管她是否願意,他霸道強勢的想要愛她。


    佑熙無聲的躺在那裏,因為隱忍,唇瓣咬出了痕跡,滲著淡淡的血紅。


    淩嘯陽微微起身,看著佑熙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羞辱的淚滴。


    美麗純真的臉上,一滴淚似落非落,憐惜……。


    他不由伸出手指,拂去了那一滴傷心淚,手順著她的臉,纏繞住她的黑發,黑眸中閃過激情後的痛苦和迷離。


    他喜歡看佑熙黑發纏繞在雪白肌膚上的感覺,妖嬈美麗,觸動他的心靈。


    “知不知道你黑發披散在肌膚上多麽勾魂。”淩嘯陽邪惡的低喃,唇邊帶著滿足的笑意,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心中的感覺。手把玩她的發,放在了胸前,低啞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情*欲。


    佑熙回應給他的是沉默,沉默……心痛、心痛。


    淩嘯陽翻身,躺在了一側,雙臂卻霸道的摟住佑熙的腰,將她圈進懷裏。


    似乎這樣得到了她,就好似得到了一切……擁抱著她,好似不安的心,開始又了著落。


    神奇的感覺,淩嘯陽將頭埋進了佑熙的發間,深深呼吸……。


    天漸暗……。


    淩嘯陽起身,穿戴妥當,包裹住了他的罪惡,人摸人樣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吩咐門口的護衛,將她看緊了。


    她是囚犯麽?在他眼裏,她不是人,打罵囚禁……。


    可是她是人,反而她一直覺得他不是人。


    穿上衣服,人前,他是至高無上的王爺,脫下外衣,他就是一隻野獸。


    想必是去看蘭太妃了,真是大孝子,佑熙聽著淩嘯陽離去,這才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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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起,穿好衣服,怔怔地望著門。


    他說,她是妾,所以就該這樣服侍他,可是她不是,即便是冷夜卉,也有說不的權力。


    他說,皇北天和她歡愛,可是她沒有記憶,她隻記得和一辰在一起,擁抱親吻。


    或者自己將皇北天當成了一辰,不知自己怎麽會是那樣子。


    可是她確信,皇北天不會就那樣和她發生了關係,不知為何對皇北天有莫大信心。


    低頭,看著垂在胸前的黑發,他說,他喜歡黑發纏繞的樣子……喜歡?


    佑熙穿上衣衫,下來床,在屋子裏翻找著什麽……。


    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來到了銅鏡前,坐下,望著鏡子裏不屬於自己的臉還有長發,佑熙痛苦而麻木的笑。


    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冰涼的剪刀,佑熙伸手攏過頭發在胸前。


    手起剪落,濃黑的發絲,齊齊斷落,散落在地上,鏡子裏那個長發美女,變成了一個有著現代氣息的女孩。


    佑熙的手指穿入黑發中,手指合攏,依然可以拽住發生,她手中的剪刀毫不留情揮舞……。


    很好,佑熙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頭利索的齊耳短發,一張純真的臉。


    朝氣青春。


    他再也抓不住她的發揪著她讓她痛,他再也別想讓她妖嬈。


    在古代人眼中,一個女人沒有了發,無疑相當怪異。現在一個像男孩子一樣的她毫無女人味,他該沒興趣了吧,他會索然無味,找別的女人發泄他的生理需要去吧。


    他喜歡的,她不爽……。


    佑熙放下剪刀,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聽到屋子裏傳來一道驚呼聲:“天哪……!”


    轉頭望去,看到了一臉吃驚的雲姍……。


    “你的頭發……你……。”雲姍打量著怪異的佑熙,看著滿地黑發,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久久的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好醜……!”


    佑熙微笑,真是個誠實的人啊。


    醜,是她要的效果。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雲姍本來知道佑熙回來,而且還立馬就占據了淩嘯陽的床,心有不滿過來發泄的,卻不料看到了這樣的佑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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