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碰,佑熙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反抗不過,佑熙不再反抗,淩嘯陽才滿意的鬆開了佑熙,舌在佑熙唇瓣上輕舔了一下,冷道:“你嚐起來還真不錯。”


    佑熙咬著被吻痛的唇,怨恨的望著淩嘯陽。


    淩嘯陽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獄卒解開了鎖住她在十字架上的鐵鐐。


    佑熙痛的跌坐在地上,心卻陷入了迷茫……。


    淩嘯陽走出大牢,心中有著一股悶氣兒,腦海中是佑熙身上的傷痕還有和佑熙皇北天對望的眼神。


    心裏很不爽,很不爽。


    折騰了一天,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灑滿天際,也染得大地一片金黃。


    很美,可是淩嘯陽無心欣賞。


    晚膳時間到了,淩嘯陽卻也沒有吃飯的胃口。


    皇北天對佑熙的好,讓他不舒服,因為好像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覬覦。


    佑熙的身體,被別的男人占有,享用,淩嘯陽就覺得氣悶抓狂,總有一天他會讓皇北天知道他的女熱,他碰了會有什麽後果。


    在院子裏走著,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佑熙的住處,簡陋的屋子,簡陋的布置,而她卻能適應。


    僅有的一張八仙桌和梳妝台,也毀在了他的暴怒之下,淩嘯陽站在屋子中央。


    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和心情,為什麽,對自己恨、厭惡的一個女人有著好奇和關注。


    淩嘯陽視線落在佑熙床上,粗糙的枕頭下似乎壓著什麽東西。


    淩嘯陽走上前去,掀開了枕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小包裹。


    好奇的心促使他伸手拿起了包裹,拆開,卻看到裏麵包著一張紙,還有一個簡陋的本子。


    淩嘯陽的大手翻開本子,看到的是一些奇怪的字體,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可是有幾個字眼卻非常熟悉。


    讓他會聯想到幾個人的名字,一辰、皇北天、還有他的名字淩嘯陽。


    因為有些字淩嘯陽無法識別,所以本子裏的內容也無法清楚的讀出。


    合上本子,打開了那張紙,卻見上麵,畫著一張男人的臉。


    一頭短的奇怪的頭發,一雙溫柔的眼睛……。


    男人的畫像?


    淩嘯陽的心中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視線輕移,看到了右下角寫著幾個字:親愛的一辰。


    依稀可以辨別的出是什麽意思,淩嘯陽的眼陰沉的駭人。


    一辰,就是她每次歡愛的時候呼喊的名字,原來就是那個男人。


    淩嘯陽望著畫像上的一辰,仿佛看到了仇人一般,粗魯的合上畫像,捏在手中。


    冷夜卉,你也配說愛,你也配喜歡人?


    轉身離去。


    一辰的畫像,被淩嘯陽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牆壁上,匕首的尖端正好紮破了畫像上一辰額頭的位置。


    王府戒備一如往常,太妃身邊的丫環宮女也換了一批新人照看著。


    而佑熙依然被關在牢中,現在淩嘯陽關著她已經不單單是因為下毒的事。


    還有更深層的原因,他要釣毒害太妃的人出來,也要逼著皇北天認輸低頭,盡快把剩下的銀兩交上來。


    牢中陰冷,佑熙隻能蜷縮在草堆上,身上的兩道鞭痕那樣疼痛。


    夜是那樣安靜。


    牢房內幾個獄卒坐在那張桌前,吃著晚膳,還互相交談著什麽,有說有笑。


    負責守門外的兩個人已經快速吃完,出去守著牢房門口禁戒的注意著周邊的一切動靜。


    突然,黑暗中一道黑影急速穿過,傳來一陣異動之聲,其中一護衛大呼道:“什麽人,站住!”


    那黑影卻不顧一切的向牢房的一側飛奔,守著牢房的兩個護衛,抽出佩刀追了上去,也高喊著抓賊,抓刺客,喊了兩聲便沒了聲音,不過卻也驚動了巡夜的護衛。


    而此時,卻從另一個方向又竄出一道人影,乘著門口無人,打開門進入了牢房中。


    那人手中拿著利劍,一身黑衣,蒙著臉,隻看到他的眼睛。


    幾個吃飯的獄卒卻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好像死了一般。


    對於近來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哪黑衣人手持利劍,向佑熙走去,佑熙因為身上的傷痛,睡的有些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黑衣人提著劍走來,正在打開她牢房的門。


    佑熙驚的坐起來正要驚呼,那黑衣人已經快一步衝進來,舉起劍向佑熙刺去。


    “啊!”佑熙尖叫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以為劍要刺入她的咽喉,必死無疑。


    可是預期的疼痛並未出現,佑熙睜開眼,看到了拿著劍要刺死她的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臉上都是垂死的痛苦。


    而他的旁邊卻又多了一個黑衣人。


    “跟我走!”那黑衣人低啞著聲音說。


    “你是誰?”佑熙第一次見殺人,可是已經顧不上害怕恐懼。


    對這些神神秘秘的人充滿了戒備,因為之前總是有人要抓她剝皮。


    “我是來救你的,快走,晚了來不及了。”那人焦急的催促。


    “你是誰?”佑熙擔心,逃離了狼窩,又落入了虎口。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伸手在佑熙身上一點,佑熙便失去了知覺昏昏睡去。


    黑衣人一把扛起佑熙向外奔去,逃離了牢房。


    淩嘯陽帶著幾個人衝進了牢房中,看到了趴在桌上的獄卒。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還有佑熙不見了蹤影,氣惱的上前,一腳將一個坐在那裏不醒人事的獄卒踹飛在了地上。


    淩嘯陽走向了那黑衣人,伸出腳踢了那屍體一下,趴著的屍體翻了過來。


    淩嘯陽彎腰,伸手一把拽掉了死者臉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該死,竟然是他……。


    黑夜中馬車發出軲轆軲轆的行走聲,在夜裏顯得那樣刺耳。


    佑熙躺在馬車內,被搖晃著顛簸著,她的身旁坐著一個黑衣人,伸手在她身上一點,解開她的穴道。


    佑熙這才醒來,迷蒙的眼,在黑暗的馬車內,看到了一個黑影在身邊。


    不由得驚的彈坐起來,向後退,“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黑影一團黑,不說話。


    佑熙意識到自己是在馬車上,找準了車門,向前衝去,要逃出馬車腰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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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傻瓜!”


    傻瓜,是我!


    傻瓜,是我!


    曾經,一辰也這樣親昵的說,‘傻瓜,是我’。


    一時間佑熙思緒澎湃,現實中的皇北天和一辰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佑熙回過身,不再向外衝,身子慢慢後退,落入了一具堅實而溫暖的懷中。


    “皇北天……怎麽是你?”佑熙原本以為,自己又落入了什麽壞人手中,卻不料竟然是皇北天。


    說不出的激動和意外。


    她回過神,小手忙亂的撕下了皇北天臉上的蒙麵巾。用力的靠近,在夜色中想要看清楚皇北天的臉。


    原來那救走她的人是皇北天的人,他竟然為了她夜劫牢房……他竟然這樣冒險……。


    “你……。”佑熙想說什麽,卻是喉間發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伸出手緊緊得圈住了皇北天的腰,將自己心中的感激、震撼、還有擔憂,化作一個心懷感激的擁抱傳達給皇北天。


    她知道皇北天的心意。


    而皇北天知道佑熙在想什麽,是什麽感覺,伸手拍了拍佑熙的背,欣慰在心中。


    馬車向一個院落駛去……。


    這是一處小小的四合院,屋子半新,院落中有一棵很高的銀杏樹。


    皇北天等人麻利的進入了院落中,便由救佑熙出來的另一個人帶著來進入了後院中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留有後門,如果有人來搜,他們可以提前從後門離開。


    不一刻,屋子裏燭火搖曳,人影晃動,還傳來一道低低的驚呼聲。


    “什麽……明天想辦法讓我出城?”佑熙不敢置信的望著皇北天。


    “是,我會讓老於給你安排一切,不要擔心。”皇北天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裏,燭火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偉岸,俊朗。


    老於就是那個和皇北天一起救她出來的人吧,佑熙有些慌亂意亂。


    “可是,你呢?”


    佑熙望著皇北天,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能脫離淩嘯陽,不是該雀躍嗎?可是,為什麽聽到皇北天這樣說,她竟然沒有開心的感覺。


    “我……回家鄉。”皇北天背過身不去看佑熙的臉,言語中有著太多的情緒,憂傷、無助還有濃濃的不舍。


    回家鄉,皇北天派老於安排她的一切,那麽就是說,她和皇北天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也不會再見麵。


    這才是她開心不起來的原因吧,因為她舍不得分別,舍不得和皇北天分別。


    為什麽舍不得,她不知道,總之一想到要分別,心就難過的抽痛。


    可是……除了分別,她們還能怎麽樣,她不過是個等待時機回到現代的人。


    一個背負著別人命運包袱的女人,要逃避著淩嘯陽過活,不要連累別人的不祥之人。


    她除了麻煩,能帶給皇北天什麽?


    她想不出。


    天快亮了,佑熙和皇北天陷入了一片沉寂中,兩人的心情,該是同樣複雜,不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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