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卻被溫小筠的推測徹底給弄懵了,“中間經手的人,都是咱們親信,你是說在咱們的親信裏會有別家勢力的眼線?”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不不,這不可能。經手的兄弟們,不是跟我有過命的交情,就是跟我父母有過命的交情。


    如果他們之中都有叛徒,我們鄞家在兗州府早就混不下去了。”


    溫小筠抓著他的手更緊了,“你想一想,除了自家兄弟,還有什麽人會長著一張不會叫你懷疑的臉?”


    這句話如一道響雷,在鄞諾腦中驟然劈綻,他一把抓住溫小筠的手,“你是說易容術?”


    溫小筠點點頭,“正是如此,你再想想,什麽人能夠對咱們施展出幾乎不露破綻的易容術?”


    “溫香教!”鄞諾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就是他們,鄞諾,你難道不覺得叔父和小姨匆匆離開兗州府,急得甚至連見咱們一麵的時間都沒有,這件事很詭異嗎?”


    鄞諾的額頭上已然淌下一道冷汗來,“這,父親母親難道被溫香教糾纏住了?難道易容偽裝者們傷了家裏阿大阿二他們,選出一人冒名頂替了上去?”


    溫小筠咬了咬嘴唇,說出了一個叫鄞諾通體冰涼的猜測,“被替換掉的一定不會是阿大阿二他們,因為小姨和我母親,本身就出自溫香教。溫香教的伎倆對付咱們或許很輕鬆,卻一定逃不出小姨的法眼。”


    “你在說什麽昏話!”鄞諾瞬間炸鍋,蹭的一下站起身,手卻還緊緊攥著溫小筠不放,“你現在還在病著,腦子不清楚很正常,我現在就去找劉大哥來給你針灸試試。”


    他的臉憋得通紅,眼神更是凶惡的嚇人。


    溫小筠也顧不得虛弱的身體,光腳下了床,站在鄞諾的麵前,抬頭直直迎住他憤怒的目光,“鄞諾,我查過切實的資料,有充足的證明。溫香教的前身是蓮卦教。受過蓮卦教禍亂的幾處府衙都有相關的記載。


    就連這個小小的滕縣,也有過一些相關的記錄。


    這裏不僅有你的母親、我的小姨,更有我的母親,你的姨母。


    你的父親,不僅是我父親的親表弟,更是我父親在這世上最重視的知己好友,童年玩伴。


    咱們兩家的感情有多深,你我對父母的依戀之情有多真,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的為人,你難道不了解嗎?我對自己母親的敬愛,難道會比你少嗎?


    說出這些話,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模一樣的。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纖纖姐突然遇險,叔父與小姨並沒有悲傷多久。甚至可以說,為她悲傷的程度,遠沒有因你離家出走的程度高?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在一封可能會被外人偷看到的信裏,在小姨專門要說我其實是個陰陽人的事情?


    如果真有這樣性質嚴重的一件大事,她不應該當麵跟你好好解釋,好好講述嗎?寥寥數語就交代了這種大事,真的符合小姨那直爽的性格嗎?”


    聽到這裏,鄞諾的臉色已經白得半點血色都沒有了。


    一時間,他甚至有些精神恍惚,溫小筠說的那些話,似乎忽遠忽近,十分的縹緲不真實。卻又像一道道霹雷,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一下下霹響在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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