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雲朗一麵往裏麵走著,一麵竭力思考著溫小筠的問題,“援軍要選擇哪出落腳?”


    溫小筠率先走到桌前,提前一步幫符雲朗拉出椅子,示意他坐下,“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就和我們的兄弟,貓耳朵的選擇一樣。選擇在滕縣縣城與東山山賊之間的位置落腳。


    這樣再與城裏的我們配合著,便可以監視滕縣的一舉一動,又能及時探查到山賊的動靜來。”


    符雲朗恍然大悟一般的用力拍了下大腿,“就是這樣,符某人怎麽就沒有想出來呢?”


    溫小筠繼續分析道:“所以在二胡麵前,鄞諾並沒有說實話。咱們此番回城,也不是與援兵匯合。”


    不過他轉眼間又想到了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不是為了和援兵接頭,那咱們冒著如此風險回城又是為了什麽?”


    鄞諾坐在了溫小筠的另一側,坐姿端正的望住對麵的符雲朗,“要去找出殺害楊洲的真正凶手。”


    這一句好懸沒叫符雲朗直接癱跪在地上,他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鄞兄,你不是在說笑吧?楊洲不是死於你刀下嗎?”


    旁邊的溫小筠迅速的領會到了鄞諾意思,她抬手捏著下巴,順著鄞諾的話逆向分析這道:“楊洲的死,表麵上是鄞諾出手了解,實際上背後另有真凶。”


    符雲朗的大腦再度受到了一波猛烈的震蕩,“不是鄞兄?那之前鄞兄你不是說回去就是要殺楊洲的嗎?還說楊洲被你一刀斬首,輕鬆的很。難不成那些都是謊話?”


    溫小筠抬眸望向鄞諾,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些都是真話,我想,表哥你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說你沒殺楊洲,而是在說,當時在現場的人裏,除了你還有別人也想殺楊洲。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能直接出手,於是便假借著表兄你刺殺的空檔兒,加了一把柴,添了一把火。甚至可能把原本有希望從你刀下逃走的楊洲,重新推回到你麵前。從而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


    符雲朗瞳孔深深的地震了一番,“這,這怎麽可能?當場的人除了楊洲的兒子就是他引來的山賊。沒有楊洲的操作,山賊根本進不來滕縣縣衙。後麵如果失了楊洲,城裏的胡家與楊家兩大勢力,山賊怕是也搞不定。”越往下說,符雲朗的臉色越慘白,他難以置信的轉動眼珠,“難,難道想要殺楊洲的人,就是他的兒子,楊之拓?”


    說完,符雲朗仍然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可怕之事。


    溫小筠抬手掩唇,幹咳了一聲,“那個,符大人,您這事想的又太過複雜了。楊之拓即便再混蛋,再愚蠢,也不會選擇這個當口坑害自己的父親。


    而那些山賊固然需要楊家的能力與勢力,做內應。但是楊洲老賊並不簡單。他們楊家本是外來戶,卻能把地頭蛇胡家壓得大氣兒都不敢出,更能聯通兗州府與山賊黑白兩道勢力,為所欲為。


    所以跟山賊的合作裏,楊洲老賊必定不會占下風。


    現在山賊已然進城,甚至奪占了滕縣縣衙。下一步,楊洲老賊便會由他們的內應,成為牽絆的製衡力量。


    所以假借鄞諾之手除掉楊洲,再用幫報殺父之仇的由頭來牽製住楊之拓,如此,既除掉了野心勃勃的楊洲,又能通過年少一些的弱勢楊之拓來掌控利用楊家的勢力,豈不是一舉多得?”


    符雲朗這才鬆了口氣,又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似的興奮起來,“那咱們可以找到更多的證據,之後再由鄞兄將當時所有細節都講給楊之拓,叫他認清山賊的禍心。到時候即便楊之拓不會跟山賊撕破臉,心裏也會恨上他們。到時候咱們再用上一個反間計,就能叫敵人從內部瓦解,分崩離析,屆時,一定會有屬於咱們的機會出現,反敗為勝。”


    鄞諾聽了這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也抬手掩唇,哭笑不得的看著符雲朗,“符兄,你知道如果我是楊之拓,會怎麽做嗎?”


    符雲朗天真的眨了眨眼,“如何做?”


    鄞諾眼角微眯,似笑非笑的輕聲說道:“幕後黑手畢竟沒有直接出手,以後在徐徐圖之。而鄞諾才是真正出刀殺父之人,不論真相如何,先把他給大卸八塊,千刀萬剮,才是正事。”


    符雲朗立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聲音被鄞諾那陰鷙的目光嚇得也有些顫抖,“呃,那,那又該如何是好?”


    溫小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簡單,叫鄞諾死一死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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