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筠直視著白發老者,目光冰寒,“佘丕他老人是位武術高強的世外高人,名聲早已震動江湖,能跟我們下山,不會是為名,也不會是為利。


    憑著他老人家的一身本領,真想維持名利,早就出山搞事業去了,何必在那荒山深處一待就是幾十年?


    他為的不過是一份故人之情。可是真到了兗州府,他卻出爾反爾,推翻了所有證詞,使得我與鄞捕頭幾乎獲罪入獄。


    此時我便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能讓不圖名不為利,隻為情義下山的佘老前輩臨時改變主意,在即將結案的關鍵時刻突然反水,將所有矛頭都指向我和鄞捕頭呢?


    苦思冥想間,又叫我回想起在水路上遭遇的伏擊,以及伏擊之後在佘老前輩身上表現出來的矛盾言行。


    於是我忽然就想明白了,不是佘老前輩突然就變了主意,而是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在此再度回想下河道中遭遇的偷襲,難度不可謂不大。要知道,我們走的那條河的河道寬,河水還很湍急,要設置出那樣一個構造精巧,殺傷力極大的機關,難度堪比登天。


    可是麵對這麽複雜的機關陷阱後,卻又幾乎叫我們毫發無傷的全部逃脫。事情真的這樣簡單容易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耗費如此人力物力的機關的人,一定不會甘心就這樣讓他的目標人物全部逃脫。


    可是我們偏就全部逃脫了,那邊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便是埋伏著的目標並不是我們的命,他們要的是我們正在查的白龍換頭案按照他們構想的順利結案。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即便已經叫我們找出了全部真相,但白龍換頭案還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結案了。


    能幫他們做到這一點的,就隻有佘丕他老人家。


    可是佘老前輩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被他們說動嗎?


    退一萬步說,如果佘丕老前輩真的有能被別人說動,要出麵置友人於死地的理由,憑著他的能力與身份,一開始就不會被我們說動下得山來,直接在山上弄死我們就一了百了了。


    唯一的解釋便是此佘丕早已非彼佘丕。”


    聽了溫小筠這一套長篇大論,白發老者略略頓了一下,冰寒的目光在她臉上打量良久。


    片刻之後,他才抬起雙手,一下一下的鼓起掌來,“嗬嗬,不愧是鄞乾化的關門弟子,果然不同凡響。”


    旁邊的楊洲聽到老者的誇讚一時有些急了,“高人,時間緊迫,怎能任由這黃口小兒信口雌黃?還請您快快動手,解決了這屋子裏所有的雜碎,楊某人也好處置後續事宜。”


    白發老者側眸冷冷瞥了一眼楊洲,“你是在命令老朽嗎?”


    楊洲臉色瞬時一變,趕緊退後一步,躬身揖手慌忙解釋,“楊某人不敢,一時心切,失禮失禮了,高人莫怪。”


    白發老者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這才又轉動視線,重新看回溫小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這娃子,滿嘴謊話吖,如果早就看出這些,又為何要走到今日這般地步?”


    溫小筠唇角微揚,“不如此,又怎能逼您露出真身,現出真麵目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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