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自己人!”溫小筠察覺到前麵秦奇的動作,頓時意識到鄞諾的危險,猛地前探身子,急急叫喊預警。


    可是鄞諾就像完全沒看到一般,對於側身飛來的利劍根本不予理會,倏然一個前躍,鯉魚打挺一般動作迅速的鑽進了車廂。


    後麵秦奇根本不管溫小筠說什麽,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這樣沒禮貌的鑽進他家主人的馬車,他也要徒手把他薅出來!


    就在單手攥住車頂的秦奇打算從車窗處對鄞諾施展攻擊的時候,白鶩忽然冷冷的說了一聲,“秦奇!”


    車窗外的秦奇動作立時一僵,向鄞諾腰身部位襲去的劍立時轉向。


    因為一係列動作太急,導致秦奇一時根本收不住力道,隻能朝著一旁的馬路狠狠紮了過去。


    但到底身上功夫了得,即便動作非常狼狽,秦奇還是在第一時間調整了落地的身形,匆匆踉蹌了一步才側滾落地。


    還沒等溫小筠反應過來,摔了半身泥的秦奇又返身回來,以最快的速度與馬車齊平,之後單手扒住馬車邊緣,一個躍身,生生跳回回到他原本的位置,重又駕駛馬車去了。


    等到馬車再度穩住,繼續平穩前行時,車裏的氣氛幾乎已經降到了冰點。


    鄞諾坐在白鶩與溫小筠中間的位置,鐵青著臉,側眸瞪視著旁邊的白鶩一聲不吭。


    白鶩也一反之前謙謙君子的優雅風度,冷冷回視著鄞諾。


    深秋的氣溫本就不高,再加上這兩座散著逼人冷氣的大冰山,溫小筠覺得自己簡直要被凍僵了。


    僵持了片刻,溫小筠終於經受不住,率先打破的沉默。


    她抬手輕輕拽了下鄞諾的衣袖,“表哥,蘇雪心的事,你解決的怎麽樣了?”


    鄞諾側眸冷冷瞥了下溫小筠,從牙縫裏狠狠擠出幾個字,“解決的很好,相當好,不能再好了。”


    溫小筠牽動尷尬的嘴角,生硬的笑了笑,“那就好···辛···真是辛苦表哥了···”


    “不辛苦,”鄞諾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就是有點累,需要坐這兒恢複恢複元氣。”說到“這裏”兩字,鄞諾特別加重了字音,帶著一種銼動後槽牙的狠戾摩擦聲,聽得溫小筠額頭直往外冒冷汗。


    她無奈的扶了下額頭,無聲的往旁邊挪了挪,給鄞諾騰出更多的空間。


    白鶩皺了皺眉,直視著鄞諾的目光冰寒瘮人,“‘這裏’有些擠,怕是並沒有鄞兄您的休息之地。”


    一聽這話,鄞諾頭上血管差點沒被直接氣爆,瞪視著白鶩的眼睛險些噴出火來。


    就在鄞諾即將爆發的千鈞一發之際,眼見著氣氛越來越詭異的溫小筠倏地起身,果斷坐到了對麵,大氣非常的擺擺手,幫鄞諾解決了眼前的困境,“地方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現在不就有地方了嘛?兩位兄長都是幹大事的人,一定不會在乎這點小事情。”


    沒想到溫小筠這話一出口,卻讓車裏氣氛變得更尷尬了。


    鄞諾憤而轉目,凶惡的視線閃著迫人的寒光,好像恨不能將溫小筠一口吃了。


    白鶩那一邊的表現則好得多,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望著溫小筠的目光溫柔如水,“筠卿,鶩的話已說完,卻隻是對你一人說的,並不牽涉鄞兄什麽,也請你暫時為鶩保密好麽?”


    溫小筠額頭立時滑落三根粗重的黑線與一大滴汗珠。


    這樣當著人家的麵避諱人家真的好嗎?


    想到既說出,溫小筠為難的撓了撓頭,“白兄,這事我家表哥本來不知道,你這麽一說,就算把我徹底給賣了。”


    鄞諾早已快被溫小筠一頓騷操作給氣吐血了,聽到這句話,嘴角更是氣得陣陣抽搐,“溫小筠!你這是打算把你親表哥給賣了嗎?”


    溫小筠轉過臉來,一副人畜無害的純真笑容,“哎呀呀,真要把你賣了,還能當著你的麵砍價還價嗎?那豈不是把表哥你當成小白癡了嗎?表哥你這麽聰明,千萬不要如此不自信呐。”


    鄞諾此時心腦血管沒給氣爆裂,都算他定力超一流了。


    他搭在小桌上的手寸寸收緊,指節一點點泛白,咬牙切齒的總算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我對自己一向自信,我信不過的是你。”


    溫小筠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怒視著鄞諾恨恨的說,“我信得過我自己就行了,不用您多操心!”


    白鶩眉梢微動,麵上卻還維持的和善平緩的溫柔笑容,“筠卿,時間不早了,山賊那裏的事,鶩還要盡快解決。”


    溫小筠恍然想到白鶩現在其實也算半個臥底,現在的處境的確會很危險,“白兄,你忙的你的。正好,我和鄞諾也要下車回去辦我們的事。有消息,咱們再及時聯係。”


    聽到這一句,外麵的秦奇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的及時勒停了馬車。


    等到馬車徹底停穩,溫小筠一把拉住鄞諾,半貓著腰的站起身,就要下車。


    不想她的手剛抓住鄞諾的袖子,就被白鶩中途攔截的握在了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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