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定能逃出去,”謝清心緊緊握住妹妹的手,晶瑩的淚花在酸澀的眼眶裏來回打轉,“隻要逃,就有希望出去。無論怎樣,都好過就這樣碎在他們手上···”


    王蓮兒嘴角不受控製的微微抽動,眼淚從臉頰上倏然滑下,“好,咱們姐妹兩個一起跑,哪怕是死在半路上,都好過在這兒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謝清心點著頭,想要努力的擠出一點笑容,“蓮妹不要怕,姐姐都探查好了,咱們兩個一定能逃出去,誰也不會死。”然而眼淚卻更加洶湧的流下。


    事實上,在照顧蓮兒妹妹的這些天裏,除了各處尋找可以逃脫的破綻,謝清心還經曆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殘麵教主已經給了謝清心另一任務,白天要學習宮中禮儀與一些大家閨秀身份相配的舉止禮儀。晚上則時一些不可描述的隱秘課程。


    由一個經常出去設鴛鴦局的妖豔女子與殘麵教主給她現場演示,並且時候還要一招一式的教導她。


    謝清心一度想要當場撞死,但一想起還癱在床上的蓮妹妹,便含淚切齒的忍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麵對那男人各種畜生動作,謝清心還是忍受不了。


    她被逼著跪下,卻堅持不出聲,也不張口,不做動作,隻死死咬著舌頭,直到鮮血從她嘴角不住的溢出。


    殘麵教主幾次大怒,怒而揮手,幾次將她抽翻在地,打得她頭暈目眩,滿眼金星。


    另一個女子見狀,唱白臉般的趕緊上前,為她求情,並說這些動作姿態,她都會更詳細的教與她。


    殘麵教主瞪了謝清心好久,才撿起衣服披在身上,轉身而去。


    走出屋子之前,還甩下一句狠話,要斷她一月的解藥。


    當初殘麵人給她們姐妹吃的藥,根本就是一種慢性毒藥。每月最後幾日若是沒有解藥,便會渾身奇癢無比,宛如成千上萬隻螞蟻蝕骨啃心。叫人恨不能立刻死去。


    但即便後果如此嚴重,謝清心還是選擇忤逆殘麵教主。


    不過她雖然用極大的代價避免了殘麵教主的羞辱,但對於妖門女子的教導,她還是要淌著眼淚的去學。


    不然她便不能使他們對她放鬆防備,也就無法去在暗中探查出一條能夠解決蓮妹的逃生之路來。


    對於那日蓮妹對自己的保護,謝清心再清楚不過。


    實際上,祭祀的流程,她比蓮妹還要熟悉。


    如果不是妹妹弄傷了自己,那麽現在躺在床上身心俱毀的人就是自己。


    那一次應該躺在主祭祀位置的人,根本就是她謝清心。


    不過即便叫自己逃了一次,殘麵教主也斷然不會叫自己逃開第二次。


    隻是這第二次磨難跟上一次的祭祀上受辱方式並不同。祭祀的關鍵位置被妹妹頂替後,就不能再調換別人。再聯想到最近的新調教,謝清心猜想殘麵教主應該想要把自己當成一件禮物送進京城。


    如果不是進宮選秀,也會是送給什麽高官權貴當眼線。


    之前殘麵教主就曾送過一個訓練多時的少女進宮,如今定然是要輪到自己了。


    且不說那種以色侍人,兩麵三刀的生活她根本就不想過,就單說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蓮妹妹徹底淪陷為殘麵教主的玩物而無動於衷的離開這一點,她就做不到。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她都要將妹妹救出去。


    至於她自己,她沒有半點奢望。因為隻有她留在這裏掩護,才能給蓮妹妹創造出一線生機。


    看到姐姐淚雨滂沱的樣子,王蓮兒的心都要碎了,她慌忙伸出手,笨拙而顫抖的替姐姐拭著淚,聲音哽咽著,“姐,姐姐別哭,咱們一定能逃出去···”


    謝清心一把將妹妹抱緊懷裏,二人相擁而泣,久久不能息止。


    終於到了謝清心預計逃跑的那一天,姐妹兩人都開始謹慎小心起來。


    謝清心扶著身體略微恢複些的蓮妹在院子外慢慢散步。


    等到周圍守衛交接時,兩個人動作迅速的跑向其中一條隱蔽的路。


    那條路正通向一個小院子。


    而為了祭祀儀式專門抓來的各種飛禽走獸與小孩子都被關在那座小院子。


    隻不過那個院子門前,也有人把守護衛。


    一眼看到身配兵刃的凶惡徒眾,姐妹兩個人趕緊躲進了旁邊的灌輸從裏。


    雜亂的樹葉後,王蓮兒瞪圓了雙眼,怒視著那兩個看門的黑衣壯漢,緩緩的拔出了準備多時的剔骨尖刀。


    謝清心一眼瞥見,趕緊按住妹妹的手,望著她無聲的搖頭,示意她不能貿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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