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捕快衙役雖然心裏對鄞諾一千個不滿,一萬個不滿,但是真要直麵跟鄞諾打起來,一時間都有些遲疑起來。


    鄞諾看到眾人的猶豫,挑眉輕笑了一聲,“今日但凡能叫鄞諾掛彩的,之前所有要求全部作廢,舊日的捕班什麽樣,未來也會是什麽樣。鄞諾絕不會再妄言半句。


    可若今日你們不敢出來挑戰我,明日訓練就要按照我說的做。不僅如此,以後每次出任務,但凡有半點收受賄賂的,不分數額多少,即刻會被清出捕班行列。”


    說到這裏,鄞諾眼底笑意越發輕蔑冰寒,“可別說我鄞某人沒給過你們機會。今天若是不敢,日後就都給忍著!”


    最後這句話簡直就像是一個被點燃的炸藥桶,於眾人腦中瞬間炸裂。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忍不了了!


    麻子臉首當其中,舉著手中短刀回頭朝著眾人大喝,“話都叫新捕頭說到這個份上了,但凡是個站著撒尿的,就給老子站出來!”


    他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一人唰地一下拔出腰間佩刀,怒視著鄞諾,雙目仿佛噴火一般。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有了第三個,就有第十個。


    即便是根本就不打算趟這灘渾水的最深老油條也都亮出了佩刀,站了出來。


    鄞諾這番話再加上麻子臉那番攛掇,攻擊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但凡還想在捕班待下去的人,就隻能站出來。


    最起碼表麵上的尊嚴和臉皮還是必須要維護一下子的。


    麻子臉一看身後出來的一片怒氣騰騰,心中不覺竊喜。


    鄞諾啊鄞諾,活該你今天栽呐!


    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滕縣三班衙役雖然都很油滑,但由於常年要跟魯地最強山匪周旋,早就磨練出了驚人的戰力。


    油滑在整個魯地所有縣級衙門裏是數一數二的,戰力同樣能名列前茅。


    一開始他還有點心虛,畢竟以捕快身份單挑捕頭,風險太大。而現在卻是整個捕班被逼著一起挑戰捕頭,正所謂法不責眾,而且這事還是鄞諾自己挑起的。


    即便會發生什麽意外,他麻子臉也有托詞借口了。


    心中美著,麻子臉身上動作也就開始輕浮了起來。


    他手執短刀,趁鄞諾一個轉頭去環視眾人時,瞬間出擊!


    與此同時,鄞諾後麵方向的捕快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麻子臉的動作。


    秉承著有便宜大家一起抄的優良傳統,他們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對準鄞諾的後心和腰眼部位直直攻了過去!


    其他方向的捕快眼見最好的時機已經到來,便也叫嚷著圍攻了過去!


    眼角餘光將一切都收歸眼底的鄞諾對此的反應隻是輕輕的勾了勾唇。


    他在心裏暗暗倒數了十個數。


    第一個數時,他腳尖點地,瞬間騰躍而起,眨眼之間便避開了襲來的所有兵刃刀尖;


    第二個數,他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淩空翻身,長腿飛旋,再下落時,單腳精準的踩在麻子臉的麻子臉上;


    第三個數,一腳踩塌了麻子臉後,腰身猛地向後一仰,手中帶鞘的雁翎刀驟然橫飛,緊接著便有三四個人的後脖頸狠狠挨了一計痛擊,慘嚎著向前撲倒了過去!


    第四、第五、第六個數,直到第十個數時,剛才還殺氣騰騰的一眾捕快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痛呼掙紮,慘不忍睹。


    當然最慘的還是那個麻子臉,他的下巴之前就被磕紫了,此時更是幾乎被磕碎了鼻骨,背部朝天的癱倒在地,幾乎失去了知覺。


    此時的鄞諾身上不帶半點塵土,他背對著地上一眾淒慘的捕快,單手一揮,手中雁翎刀瞬間回歸原位,結結實實的掛懸在了腰帶之上。


    他明眸微側,冷視著眾人,嚴厲說道:“不要以為本捕頭年紀小,便可欺。更不要以為本捕頭隻會惡意刁難人。


    上一任捕頭連並著整個捕班的兄弟們是怎麽沒的,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嚴格的訓練,並不是為了為難你們,而是為了在危急關頭,救下咱們自己的命。


    不再勒索賄賂,並非是要兄弟們去喝西北風,而是要指給兄弟們一條真正能掙大錢的路!”此時的鄞諾身上不帶半點塵土,他背對著地上一眾淒慘的捕快,單手一揮,手中雁翎刀瞬間回歸原位,結結實實的掛懸在了腰帶之上。


    他明眸微側,冷視著眾人,嚴厲說道:“不要以為本捕頭年紀小,便可欺。更不要以為本捕頭隻會惡意刁難人。


    上一任捕頭連並著整個捕班的兄弟們是怎麽沒的,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嚴格的訓練,並不是為了為難你們,而是為了在危急關頭,救下咱們自己的命。


    不再勒索賄賂,並非是要兄弟們去喝西北風,而是要指給兄弟們一條真正能掙大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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