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側眸掃了一眼溫小筠,“若是旁人經手,定會給王成招禍。”


    “那是,”溫小筠在馬上坐穩後,伸手環住鄞諾腰部,輕笑著調侃,“旁的人,怎麽能跟咱們家諾表哥相提並論?隻要有諾表哥在後麵運籌帷幄,指點安排,王成肯定不會得罪於泉城德王。”


    明知道溫小筠這話就是誇張的諷刺,鄞諾卻還是聽得很開心,很受用。


    他拽緊韁繩,驅馬走出山洞,側頭瞥了身後的溫小筠一眼,不覺勾唇輕笑,“那是,也不看看你家諾表哥是什麽人?”


    溫小筠翻了個白眼,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正話反說著挖苦道:“咱們諾表哥可是萬人難敵,兄弟遍布三教九流的兗州第一帥捕頭!既然這麽帥,還不趕緊把你的對策說出來聽聽?”


    這邊林地樹林茂密,不是還有險峻的陡坡隱藏其中,所以鄞諾驅馬的速度並不快。


    他拉著韁繩,一麵控製著駿馬左右避閃著樹木,一麵不以為意的隨口說道:“對於王成的鵪鶉,我說的也不全是假話。王成買的一堆鵪鶉之所以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原因的確是那隻鵪鶉太凶猛。一隻隻的都被那隻鬥死啄瞎。


    說他有鵬首的資格,一點也不過分。


    唯一不足的就是王成把鵪鶉的方法實在太外行了。白白浪費了很多調教的時間。


    以至於今天參與賭鬥時,還要靠哨音激發怒意和潛力。


    可如果叫德王買去,能叫他手上那些把鵪鶉的高手好好調教一番,不出半月,那隻鵪鶉就一定能真正展現出鵬首的實力來。”


    溫小筠雙眼一亮,興奮的點點頭,“如此說來,我就有辦法幫王成解圍了。”


    說著,她又似想到了什麽事一般,表情忽然間嚴肅起來,“其實德王能真的把那鵪鶉買走,對於王成來說,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賭博賭鬥這種事,極易腐蝕人心。如果王成手上長期持有鵬首,肯定會忍不住的長期賭鬥。


    真所謂十賭九騙,一點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怕是連賣媳婦的事都能被逼著做出來。


    如今趁著王成還沒有形成賭癮,就把鵬首鵪鶉及時賣掉,才是一件幸事。


    王成能得到最需要的金錢,而愛好賭鬥,身邊又有高人指導的德王,也能如願得到真正的良種鵬首鵪鶉。


    對德王來說,對王成來說,甚至是對那隻鵪鶉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鄞諾望著前方月影下婆娑的樹影,不覺點點頭認同的說道:“的確,王成若能就此金盆洗手,再不賭博,才是一件真正的幸事。”


    溫小筠又抬頭疑惑問道:“對了鄞諾,之前王成講的那個狐妻故事,又是怎麽回事?這個世上肯定沒有什麽真的妖魔仙靈,可是那個能未卜先知的老狐狸,又怎麽解釋?”


    鄞諾笑了笑,“王成祖上當官的事情,的確是真實的。


    他祖上王柬之的事,我也聽說過不少。年輕時可是位一等一風流俊美的人物。


    因為他的俊美,曾經招來很多貴婦名媛的愛慕。其中就有一位奇女子,也傾心於他。相對的,王柬之也被女子的聰慧與美貌收複,兩人在王柬之任職期間,曾經有過一段精彩異常的傳奇經曆。”


    溫小筠抬頭望著樹葉之上殘缺的月影,目光幽幽的問,“那女子不會是為有婦之夫吧?”


    鄞諾聳了聳肩,“那女子的身份,可比什麽權貴的妻妾還要傳奇呢。她的身份極為特殊,原是名白蓮餘孽,接近王柬之的根本目的,是要收集情報刺殺王柬之的山峰高官。”


    溫小筠不由得童心大起,“那高官是好人還是壞人吖?”


    鄞諾回頭側眸望了她一眼,有些寵溺的笑了,“這世間的人,怎麽分得出什麽純粹的好人,什麽又是簡單的壞人?素來看你都是個老學究的樣子,不成想心智也有和小孩子一樣的時候。”


    溫小筠隻覺得眼皮有些疲倦,沉重的腦袋控製不住的靠在鄞諾背上,“小孩子有什麽不好?小孩子可以一直沒煩惱。”


    鄞諾拽著韁繩的手不覺一滯。


    溫小筠該是有些想家了。


    可是一想到溫家慘遭屠戮的結局,鄞諾的心就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他卻不敢有任何流露,生怕一不小心,勾得溫小筠完全傷心起來。


    他輕咳了一聲,果斷轉回話題,“那名高官其實是個清官,也是名幹吏,曾經在絕境之中,破格提拔一對世家兄妹,迅速扭轉局勢,一舉平滅了起兵造反的白蓮餘孽。也是因為這個,才被白蓮餘孽痛恨不已。”


    聽到這裏,溫小筠又起了興趣,“世家兄妹?那妹妹也上了前線,難道那女子也親自帶軍打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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