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臉懵的望著溫小筠,“敢問官爺,到底是哪裏出了破綻?”


    聽到溫小筠這麽快就下了論斷,白鶩和鄞諾也吃了一驚。


    白鶩剛才為溫小筠開解的話,純粹是覺得鄞諾對溫小筠動手動腳的行為太礙眼,才出麵轉移話題的。


    卻沒想到,真的就讓他一語言中。


    他知道溫竹筠破案的本領特別強,可是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強到這般地步。


    這一次,鄞諾的感受倒是和白鶩是一模一樣。


    他做捕快這麽多年,自信還是有些獨到的辦案經驗的。


    不想這個故事聽下來一遍,他還在捋裏麵的過程,溫小筠竟然已經找出破綻來了?


    不過此時的溫小筠,對那兩個大男人想法全然沒留意,她的全部思緒都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事實上,她之所以能發現其中破綻,不是因為她推理能力有多強,純粹是因為她是一個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論者。


    古代,每個行業都對自己的行業秘聞極盡保護。


    尤其是賭博出千這種根本見不了光的行當。


    越神秘,越高超,越不可思議,他們可操作的空間就越強。


    白鶩和鄞諾雖然都是古代裏天才少年,但若比起對這個廣闊世界的見識見聞,比起謙虛好學,興趣龐雜的溫小筠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所以聽到骰娘與黑衣人那神乎其技的隔空對決時,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事的實際操作可能性到底大不大。


    隻要用心去找,世界頂級魔術大師的魔術都能找到破綻,古代這些行業秘術,必定也有自己的揭秘方法。


    溫小筠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住小小,“小小大哥,在說這些破綻前,能不能請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小:“官爺請講。”


    “第一個,”溫小筠皺著眉,思量著問道,“骰娘徒手控製骰子的本領真的那麽強嗎?真的隻是徒手,沒有借用其他任何工具?”


    小小不假思索的回道:“咱們銷金窟的骰娘,不光相貌是一等一的,控製骰的本事更是出神入化。


    咱們郝掌櫃就是相中了她這一身本領,才花了大價錢,特別從外地將她挖來。”


    溫小筠眉梢微動,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黑衣人和骰娘的各種較量細節,可是那骰娘後來講給銷金窟的兄弟們的?”


    小小重重點頭,“沒錯,後來掌櫃的有問各種細節。俺剛才講的話,很多都是骰娘講給俺們聽的。不過雖然是她講的,整個過程就在俺們兄弟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骰娘所講所說和俺們當時的猜想也是一模一樣。”


    白鶩疑惑的望向溫小筠,“怎麽?筠卿是懷疑那骰娘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溫小筠抿唇一笑,“的確,不過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佐證,”她又轉向小小,“第三個問題,黑衣人袖子裏的各種磁力骰子是不是郝掌櫃栽贓嫁禍,趁著搜查的空檔,使用障眼法,先放進去的?”


    小小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這個···”


    鄞諾沒好氣的勺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小小,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吞吞吐吐的,你們銷金窟還想不想搞明白到底是被何人算計?有一說一,老子又不是外人。”


    小小遲疑的望了一眼鄞諾,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低頭承認道:“沒錯,那就是咱們郝掌櫃的障眼法。


    原本骰桌上的骰子是沒問題的。俺們掌櫃從黑衣人袖子裏掏出來的骰子,其實是從他袖子裏順出來的。


    早在那個仇大少連贏三盤時,俺們掌櫃的就準備上了栽贓的道具。


    除了各種骰子道具,牌九,麻將什麽的機關道具也是一應俱全。就為防備著有人來搗亂,咱們可以見機行事。”


    “所以你們是在沒有真憑實據情況下,生生斷了人家一條胳膊?”溫小筠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她的拳頭也不自覺的攥緊了。


    在她看來,什麽兗州府第一信用賭坊,其實不講起信用來,比旁人還要凶殘百倍。


    鄞諾一抬頭,就看到溫小筠緊皺的表情。


    他想也沒想的抬手拍拍溫小筠的肩膀,“這點子招數就把你嚇到了?擱在別的賭坊裏,這種手段隻是純防守而已。就是防備著外麵來人搗亂,被動自保的招式。


    這種不主動害人的,叫做君子局。你是沒見過那些主動騙人坑人,一步步把人帶上不歸路的。那種小人局才是真正的惡劣凶殘。


    君子局就把你嚇成這樣,要是隨便講兩個小人局給你聽,還不得把你的魂兒給嚇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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