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外門門扇忽然被人敲響,隨之一起響起的還有貓耳朵妻子柔柔的聲音,“鄞捕頭,溫刑房,有個白衣服的男子在門口說想要見您二位,妾身防備著別是什麽壞人,就沒讓他進來,他就遞來一張紙條,說是你們的朋友。”


    鄞諾急忙抬起頭,剛要對外喊話,門扇就被人從外推開。


    “鄞,鄞捕頭?”貓耳朵妻子剛要抬步走進屋,卻被眼前驚人的一幕給嚇到了。


    隻見鄞諾將溫小筠攬在懷裏,一手執著著她的手腕,一手托著他的後背,正以一種詭異的奇怪姿勢糾纏在堂屋裏。


    貓耳朵妻子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隨即迅速撤步,同時還把門緊緊帶上。


    看到貓耳朵妻子被嚇住的樣子,鄞諾頓時感覺更加淩亂了。


    可是他現在沒空去跟外麵的人解釋,溫小筠的狀況危急無比。


    那樣紊亂的心跳,一個不慎怕就會有性命之憂。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想辦法解救懷中的溫小筠。


    於是他急急回頭,於是他突然發現原本在懷裏的人兒突然不見了。


    突然到他抱托著姿勢還一點沒變。


    這時溫小筠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幾步遠的地方響起,“白衣服的公子?難道是白兄?”


    看著溫小筠健康又茁壯的樣子,鄞諾額上滑下好幾根粗壯的黑線。


    像是感知到鄞諾的目光,溫小筠極其自然的笑了笑,“表哥別擔心,這都是老毛病了,犯起來雖然嚇人,但是一會兒就過去。”


    鄞諾:···


    他頓時感覺渾身都不好了。


    而自知理虧的溫小筠嘿嘿一笑,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推開門扇後,一臉難以置信的毛氏仍呆呆站在門前,兩隻眼睛驚懼的睜大,仿佛剛才看到的是什麽能殺人於無形的洪水猛獸。


    “嫂嫂,”溫小筠溫柔一笑,“我來看看那張紙條。”


    “啊?”毛妻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手中紙條遞給溫小筠,“就,就是這個。”


    說完,毛妻非常自覺的站到一邊,再不敢向屋子裏看半眼。


    裏麵的鄞諾茫然看著自己仍舊保持托付姿勢的雙手,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實在不敢相信,半點武功都不會的溫小筠竟然就在他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那一瞬溫小筠展示出來的輕功功力,絕對不在他之下。


    隻是還沒等他弄清究竟是怎麽回事時,溫小筠就帶著白鶩走回了房間。


    目送著溫小筠和白衣男子走進屋,毛妻趕緊幫他們三個關上了門。


    外麵的世界好像很複雜,她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要多看,不要多想的好。


    “鄞兄,”白鶩走進屋後,朝著鄞諾拱手揖了一禮,“因著白鶩的私事,耽擱了與筠卿與鄞兄一起查案的進度,白鶩在這裏先沛哥不是了。”


    鄞諾這才緩過神兒來,暫且不去深想溫小筠莫測的本領。他轉過身朝著白鶩揖手回了禮,爽朗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了,見外的話,白兄就不要說了。”


    白鶩直起身,望向溫小筠表情變得凝肅起來,“衙門的事,鶩都聽說。所以現在筠卿是要與鄞兄去菱藕香打探消息麽?”


    不等鄞諾回答,溫小筠就率先應了聲,“沒錯,剛才表哥還要教給我些逛青樓的知識呢。”


    看著溫小筠天真純淨的樣子,白鶩忍不住的唇角微揚,“筠卿從沒去過那種地方,提前做些準備總不會錯。”


    不知道為什麽,鄞諾看著白鶩與溫小筠旁若無人的對望而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他臉色沉了沉,終於上前一步,盡量自然的將話題轉移走,“那些可疑的建築中,就菱藕香人員最雜,距離凶案核心點也最近。所以由我和溫小筠親自去查。”


    溫小筠點點頭,補充了一句“白兄,保險起見,其他幾家店鋪我們也派了人去一一查探。”


    聽到這裏,白鶩臉上表情忽然一變,他有些擔心的望向鄞諾,“鄞兄,鶩還記得在銷金窟時,你就認識很多人。你在兗州當了這麽幾年捕頭,那些青樓賭館對你肯定很了解。


    在發生了嚇人的凶案後,你專門帶人上門去詢問,任誰看了都會懷疑自己被官府盯上了。萬一這其中有賊人,怕會要壞事呢。”


    鄞諾又轉身朝著牆角木箱走去,不以為的說道“認識我的人雖然很多,但是我沒怎麽去過青樓那些地方。比起其他道上的行當,青樓裏的人,對我最陌生。而且我這邊多少偽裝下,再偽裝成溫小筠的仆從跟進去,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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