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的想法卑不卑鄙我們不知道,”溫小筠不屑的哼笑一聲,“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九公子為了溫香教舉行天選壇主大典,就要設計我家東川哥哥著生命危險的去給九公子搶珠子。”


    “東川兄,小姐姐,你們千萬不要誤會我。最開始阿九的確是急需要稀世珍寶,帶著去總壇。”鳩琅立時站起身急急辯解著,“可是在見識過二人身上過人的本領後,阿九才突然想出一條更有效的方法。”


    溫小筠不屑的哼了一聲,“怎麽?新的方法是不要珠子了,還是不叫我家東川哥哥冒風險了?”


    “卿卿,”白鶩溫聲勸止,“東川相信九公子不是無禮的妄人,說話莫要如此針對。”


    溫小筠沒好氣的嘁了嘁鼻子,白了鳩琅一眼,暫且不說話了。


    鳩琅這才坐下身子,笑望著白鶩,“東川兄,不怪姑娘,實在是之前鳩琅失了禮數。”


    白鶩眉梢微動,“隻是不知九公子的新方法到底如何?”


    鳩琅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盜取稀世九轉龍珠也是阿九臨時想到的方法。不瞞二位,其實本來要盜取九轉龍珠的人,並不是阿九,而是我們溫香教的老七。


    阿九主理風壇,而老七主理巾壇,也就是外麵說的巾門。之前的兗州錢流案就是他們的手筆。”


    溫小筠猛地一驚!


    天哪,她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會查到關乎於錢流案的直接線索。


    她不覺咽了下口水,眼角餘光望了白鶩一下,他卻仍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沉靜模樣,就好像天大的消息也不會撼動他分毫。


    鳩琅的話還在繼續,“老七也是阿九競爭堂主最大的對手。阿九本來已經遴選了足夠的尖貨兒條子做貢,沒想到老七竟然做出了錢流案,把兗州魯王的心尖肉都給剜去給溫香做花紅。這些還不算,他們更看準了祥瑞貢品九轉龍珠。一旦叫老七得手,那這三年一度的堂主遴選大會,阿九便半點希望也無了。”


    鳩琅越說臉色越陰沉,“不瞞二位,阿九之前遭了難,身上重器所剩無幾。唯一的籌碼就隻是之前那批萬裏挑一的尖貨兒條子。若是沒有九轉龍珠的加碼,也許憑著阿九的三寸不爛之舌,在遴選大會中還能拚出一線生機來。


    可是若叫老七把九轉龍珠也得手了,那阿九之前三年的準備就算泡了湯。


    隻要東川兄能盜得九轉回龍珠,那顆珠子就是東川兄你的了。哪怕東川兄得手之後便永遠離開臨縣,離開魯地都沒問題。隻要不叫老七得到,阿九怎樣都沒問題。”


    溫小筠的心倏然一縮。


    鳩琅這段話對於她來說不啻於晴天大響雷。


    她之前推斷的果然沒有錯,杜鶯兒案與錢流案連帶著那麽多巧合,背後果然有著驚人的聯係。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功夫。


    追擊鳩琅出來,竟然把錢流案也要一起破。


    這叫她如何能不欣喜?


    “可是按照九公子的話說,溫香老七應該早就盯上了那顆大龍珠,這樣一來,如果真去盜寶,那麽我家東川哥哥不僅僅要麵對朝廷鷹犬,還要對付溫香老七?


    就是我家東川哥哥再厲害,也沒把握出師必捷啊?”溫小筠撇著嘴巴聳聳肩,一臉天真的一步步的埋著伏筆,給鳩琅挖著坑。


    鳩琅嗬嗬一笑,“這點倒是請姑娘放心,老七已經盯了很久,更準備了很久,隻是到現在他都沒找到合適的切口沒有下手罷了。


    正巧,阿九平常人緣就最好,巾壇哪裏就有引線,所以對他們那頭的消息十分清楚。”


    溫小筠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他們那個環境裏怎麽會純粹的兄弟情,肯定是花錢買的眼線細作。


    “老七他們應該萬萬想不到,我們風壇會有高人輔助能夠半路截胡!阿九這邊又有了他們的準備信息,屆時趁其不備突然襲擊,勝算一定非常之大。”


    “隻是一旦成功,”白鶩皺著眉發問,“那溫香老七就能咽下這口氣嗎?”


    “嗬嗬,”鳩琅眼底笑容越發陰寒,“他肯定咽不下,不僅咽不下,到時候還會一路追著珠子來我風壇尋我的茬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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