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刑房?”貓耳朵驚訝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您這是怎麽了?”


    溫小筠一回頭,貓耳朵看著摔坐在地的她,正一臉關心的上前來扶。


    “沒什麽,被瘋狗推了一把。”溫小筠沒好氣的站起身,劈裏啪啦地拍著身上塵土。


    貓耳朵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瞥望著溫小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溫刑房,其實,其實我們鄞捕頭人除了凶一點,脾氣臭一點,為人還是很仗義的,人品也是很好的。”


    溫小筠哼笑了一聲,說,“仗義也是隻對你們仗義,對我可不是這樣。”


    “這個,肯定是溫刑房和我們鄞頭有些誤會,日子長了,就好了。”貓耳朵嘿嘿的賠笑著,底氣卻越說越虛。


    溫小筠很想飛他一個白眼,勉強還是忍住了,“算了,不提他了,咱們趕緊去後山吧,公務要緊。”


    貓耳朵十分讚同的點點頭,“好嘞,溫刑房您跟我來。寧家後山就在他們後花園外,是個小土山,那裏有很多花樹,也算是寧家的家產,隻是剛買回來,還沒開始改造。”


    “要從寧家穿過去,應該不遠吧?”溫小筠問。


    “從寧家穿過去算是繞近,不遠,知府大人坐轎從大路上過去,那邊稍遠些。”貓耳朵熱心的補充。


    溫小筠跟著貓耳朵一陣穿堂繞室,最後走進後花園。


    進了後花園倒真是驚住了溫小筠,大片大片菊花,紅的、黃的、白的,甚至還有紫色的,簡直涵蓋了溫小筠能想象到的所有品種。


    層雲一般的花海,在清晨明淨的陽光下顫顫巍巍的晃著繁疊的花瓣,獨有一種嬌弱卻雍容的美,直叫人看得如癡如醉,心情大好。


    溫小筠正沉醉其中,突然看到花海中間突然出現了一片重災區,大片的花冠殘缺零落,地上散落一片。


    卻不是自然凋謝,而是被人惡意用彈弓彈射所致。


    不用想也知道這幅慘景是出自誰人之手。


    貓耳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覺感慨道:“罪過真是罪過,寧家的菊花,怎麽也要半兩銀子一株,好幾兩銀子一株的也不少,就這麽由著小少爺糟踐,總是有萬貫家財,也禁不住敗家子遭敗。”


    溫小筠不由得又摸了摸腰部被痛擊的地方,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出了寧家後花園,經過一小處密林,大約走了十幾分鍾,終於看到了貓耳朵口中的那座小土山。


    的確是個小土山,上麵的樹林大多都是低矮的灌輸從。


    站在山腳下,溫小筠一抬頭,終於看到了後山那棵老榆樹。


    粗粗的樹幹,大大的樹冠,就像是一支擎天大傘,孤孤單單的立在半山腰。


    剛爬上半山腰的平地,就看一圈表情肅穆的持刀衙役。


    貓耳朵跟幾個相熟的打了招呼後,就帶著溫小筠往裏走。


    溫小筠一抬頭,就看了那棵老榆樹。


    樹幹足有三人合抱那麽粗。


    高高的樹冠上盡是枯黃的榆樹葉,偶爾落下幾片,在空中盤旋飛舞。


    樹葉飄落,經過樹下下站著的幾個人,其中一個頭戴展腳烏紗帽,身著緋紅官員公服的中年男子最為顯眼。


    他身材中等,皮膚飽滿紅潤,保養極好,看樣子也就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雙手負在身後,正環視著周遭景物,一雙笑眼微微彎著,看著就十分慈祥溫和,半點當官的架子都沒有。


    跟他比起來,溫竹筠的姨父鄞乾化就顯得又黑又瘦,過分的古板嚴格了。


    站在他旁邊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也是白胖白胖的,皮膚卻遠不如官員男子的好,眼角嘴邊有著幾道深深的皺紋。眼睛小,鼻子塌,天生帶有一種刻薄的勁頭。


    身上衣服卻半點也不刻薄,頭戴褐色忠靖冠,身著對襟直領絲絨鶴氅,白領襖子,腳下粉底皂靴。


    滿目的富貴逼人,看得溫小筠直在心裏暗歎差點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


    最後一個單腳踩著一塊石頭,一隻手臂搭在腿上,一隻手拿著長刀低頭扒棱地上土坑的人,就十分熟悉了。


    剛才狠狠推了她一個大屁蹲兒的鄞諾!


    貓耳朵快步走到緋衣官員跟前,利落的單膝跪地,恭敬回稟:“參見知府大人,毛爾德將鄞推官特意推薦來的新人刑房吏,溫小筠帶來了。”


    聽到“特意推薦”幾個字,溫小筠心裏不由一片疑惑。


    鄞姨父之前並不知道她非要來破案,來的路上也一直跟她在一起,並沒有交代別人什麽,怎麽就成了特意推薦了?


    要知道這個特意推薦可就意味著她要成為破案的主體,再不能濫竽充數,渾水摸魚了吖。


    這明顯就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她~要叫她在眾人麵前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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