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等等,我給你解釋。”


    李典在陸一然後麵氣喘籲籲的追著,想要解釋剛才陸一然看見的一幕。


    可就這樣,陸一然也是連個頭也沒回。


    其實李典心裏也是挺苦的,幹什麽不好,非得搞到人家曖昧小情侶中間。


    “師兄,求求你別跑了啊!我跟小學妹沒啥事的!”


    李典在後麵追的大氣都快喘不上了,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師兄為什麽這麽能跑。


    縱然這樣,陸一然還是沒有回頭。


    不追了,不追了。


    李典停下了腳步,喘著粗氣,彎下了腰。


    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天知道為什麽他一個搞體育的居然跑不過天天跟著導師跑案子的陸一然。


    李典望著陸一然跑遠的地方,蹲下了身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該怎麽跟小學妹解釋呢?


    “喂,小學妹,告訴你一個悲傷的消息。”


    李典思率良久之後拿起了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一聽悲傷的消息,直接從床上把腰給挺起來了。


    “啊?是不是陸一然他……完了,完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初戀砸了。”


    我絕望的抱著頭,把頭發抓的支毛亂炸的。


    “你別這麽失落啊,不一定呢,我就是沒追上陸一然師兄,他跑太快了。”


    李典從電話中傳出來的語氣還是有些微微的喘。


    “你一個踢足球的還追不上陸一然啊?”


    我有些奇怪,明明陸一然才像那個運動神經不發達的吧!


    李典聽了我的話之後,又是狠狠的一聲歎氣。


    “我不知道陸一然師兄怎麽了,感覺發瘋了一樣。”


    “啊!這麽恐懼啊!那算了算了,改天再說吧,他也許今天隻是路過。”


    聽李典說陸一然瘋了,我絕望的低下頭,順便給自己找了一個安慰的理由。


    “學妹,你真會自我安慰。”


    李典砸了一下嘴巴,對我安慰的自己的理由十分佩服。


    “行啊,我掛了。再見,晚安。”


    我撇了撇嘴巴,很是有氣無力,然後掛了跟李典的通話。


    “啊啊啊啊,好煩啊!”


    掛了電話,我就直接拿起枕頭往地板上砸了過去,有些撒氣的意味。


    而此時拿著手機聊天的胖兒也隻是分出了一個眼神白了我一眼,然後就繼續投入了新一輪的聊天。


    我猜她肯定會說:“哎呀,我們寢室的方二貨又犯神經病了。”


    不過我哪裏有心情去看這些啊!陸一然一個就夠我煩的了。


    我縮進被子裏,無奈把自己蒙了進去。


    那一夜,月亮真的很圓,而我的心也是真的很亂。


    第二天,我破天荒的起了一個大早。


    胖兒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我,眼睛都瞪圓了。


    “我的蒼天啊!我沒看錯吧,你是方南晴?”


    胖兒揉了揉自己的睡眼,閉上眼睛,又看了我一次,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傲嬌的抬起頭衝著她說:“怎麽了?還不允許我勤奮了?”


    說完之後我還十分蠻橫的叉起了腰白了胖兒一眼。


    而不知所措的胖兒隻能不住的點了點頭,給了我熱烈的掌聲。


    “勤奮,勤奮,對,全世界你最勤奮了。”


    “這就對了嘛,所以趕快起床去上課。”


    我一把挑開了胖兒的被子,把她從床上脫了下來。


    這個舉動果然不出我所料,胖兒又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可我已經不管這麽多了,其實我今天起這麽早是有原因的。


    因為,我們今天第一節課就是老李頭的課,而陸一然則已經確認研究生導師就是老李頭了。


    我想也許我能在老李頭的課上看見陸一然,順便能把昨天的誤會給解釋了。


    可當我死拖著胖兒第一個到達教室的時候,我失落了。


    因為講台上就一個孤零零的老李頭。


    老李頭看到我跟胖兒居然是第一個到達的,很是驚訝,不過很快,他的眼睛裏就流露出了讚許的眼神,仿佛對曾經遲到罰站過如今頭一個到教室的我們很是滿意。


    “老師好。”


    我跟胖兒看見老李頭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問了聲好。


    老李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笑眯眯的說:“你們兩位同學今天值得表揚,以後也要堅持啊!”


    堅持,一定堅持。堅持什麽啊,我要不是為了陸一然,誰會神經病的這麽早到教室啊!


    當然,這些話我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否則我會被老李頭給滅口的。


    於是我回以一個微笑。


    “好的,老師,我們知道了。”


    就這樣,我跟胖兒在老李頭熱切的目光下坐到了第一排。


    要知道,這可是我上大學第一次坐第一排這個寶座。


    胖兒也一樣,要不然也不可能激動的把我的腿給掐青了。


    說實話,真的還蠻疼的。


    可是在老李頭麵前我倆顯然就是一對改過自新的好學生。


    再加上坐在第一排,所以我倆得到了老李頭的熱切關注。


    一節課對於我倆漫長的跟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所以一下課,胖兒就差點跪在我麵前哭。


    “方南晴,我錯了,下次我在不尊重你,千萬別用這種方法懲罰我了,我寧願遲到在後麵站著啊!”


    而我也同樣哭喪著臉。


    “我不是懲罰你啊,我這是懲罰我自己啊!”


    第一次,我想法設法的偶遇陸一然徹底失敗。


    所以,第二次,我改變了方案。


    我打算直接了當跟陸一然談一談。


    “一然學長,我有些東西搞不太懂哎,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


    沒辦法,我隻能用這種方法約陸一然了。


    畢竟,學霸聽見學習肯定是無法拒絕的嘛。


    可消息剛發出去,陸一然就回了過來。


    “忙,勿擾。”


    三個字跟冰錐子一樣狠狠的插進了我的心裏麵。


    氣死我了,明明之前還主動約我學習,才一天不見,就忙,勿擾了。


    我頭上的青筋都快被氣的爆了出來。


    “就一會兒,行嘛?”


    沒辦法,我對陸一然的容忍度就是這麽高。


    “不行。”


    陸一然又冷冰冰的回了兩個字。


    這下我是真的忍不下去了,這是怎麽了給臉不要臉嘛。


    “行,再見,我找別人吧,打擾了。”


    而此時在圖書館的陸一然看見我回複的信息則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也就一會兒,他就又低下了頭投入了新一輪的題海了,


    可寫了五分鍾後,陸一然突然把手中的筆扔了出去,暴躁的砸了一下書。


    嚇得周圍的同學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們平時溫文爾雅的陸一然學長這是怎麽了?


    不過,在寢室的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陸一然簡直太過分了,老娘得罪他了嗎?居然這麽對我。


    我插著腰在寢室裏轉來轉去好幾圈,就是難以平息我心中的怒氣。


    躺在床上玩遊戲的胖兒看了我一眼,涼涼的開了口。


    “人家都沒承認你是他女朋友,憑什麽你隨傳隨到啊!”


    胖兒這句話直直的紮進了我的心窩,紮的我喘不過氣來。


    對啊,陸一然對於我跟他的關係什麽都沒有承諾過,就算是有些曖昧,但也沒有正式身份啊!


    想到這裏,我內心的憤怒都轉化為了悲傷。


    終於,在我承受不住的時候,我癱在地上默默的流起了眼淚。


    胖兒轉頭看我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談了一口氣,關閉了自己的遊戲界麵,然後抽了張紙巾給我。


    “別哭了,你哭起來醜死了,陸一然更不會喜歡你了。”


    果然,妄想胖兒這個家夥安慰我是不可能的。


    我聽了胖兒的話,一時間哭的更加凶狠了。


    “啊啊啊,為什麽啊,憑什麽啊他。”


    我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把紙巾扔在了地上。


    胖兒無奈的彎腰撿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胖兒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嘴巴有些賤,小心翼翼的拿著紙巾給我道起歉來。


    而我則隻是瞅了她一眼,又繼續哭了起來。


    “方南晴,你知不知道你最不應該哭,你要是真喜歡陸一然,你就追啊,追到他承認你為止啊!”


    胖兒被我哭的煩了,指著鼻子開始給我灌起了雞湯。


    而被雞湯的我卻頭一次沒有反感這種感覺。


    追陸一然?追到他答應為止?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終於靜了下來,開始思索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而旁邊的胖兒一看我靜下來了,也聽勸了,趕緊又是一大波雞湯。


    “方南晴,追人不難的,人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既然隔層紗,為什麽不把紗直接掀開呢?”


    胖兒說完之後還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對啊,既然隻隔層紗,那我就厚著臉皮把這層紗給揭掉好了。


    於是我又笑了起來。


    胖兒看著又哭又笑的我,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又瘋了。”


    而此時的我,早就不管胖兒的想法了,而是鎮靜的撈過了電腦,開始百度追男秘籍。


    人家都是說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沒點理論知識怎麽能行呢?


    可我剛看第一條我就愣住了。這什麽玩意。


    第一條居然是厚臉皮的隨時隨地的表白。


    這真的是正規網絡嗎?隨時隨地表白不會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嗎?


    不過此時早已下定決心的我已經不管那麽多了。


    既然人家說了,那我就照做好了。


    陸一然,我就不信這樣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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