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末仍在忙碌工作的, 不止鞠禮、歐朝年, 還有白萌和她的團隊。


    “他們去找薑超了?”白萌挑眉問。


    “是啊,我有個前同事,現在在占禮子公司裏。”執行製片道。


    “……”白萌想了一會兒,搖頭笑道:“她不可能敲到薑超的。”


    “?”執行製片有些疑惑的挑眉。


    “薑超這個人……嗬, 你不信的話,晚上可以再問你那個前同事。”白萌說罷拍了拍執行製片的肩膀,仿佛在說:小同誌,你還太嫩, 對這個社會了解的太少。


    “……”?


    “跟邊亭勻導演約的飯店定位確定沒問題吧?”一邊問執行製片,白萌一邊喝了袋牛奶, 喝酒前半小時左右喝牛奶,保護胃黏膜。


    一會兒要去跟超級能喝酒的邊亭勻見麵, 白萌已經做好了喝到桌子底下的準備。


    她今天還專門穿了長褲, 怕繼續穿裹臀裙的話, 自己喝醉後會走光。


    “定好了。”執行製片道。


    “走吧, 早點過去顯得有誠意。”白萌掏出小鏡子照了照。


    一會兒要見邊亭勻,她不無壓力。


    畢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電視劇導演,對方的個性又是出了名的怪。


    她這一趟是真沒把握能談成, 完全是抱著大不了醉倒出醜的決心, 咬著牙試一試。


    想搞定一個人, 但對方要是既不缺錢,也不好色,你還真不知道要從哪裏下手。


    ……


    ……


    白萌那邊準備出發去見邊亭勻, 鞠禮則跟歐朝年匯合,直奔晚飯地點去見薑超。


    晚飯是陳夢定的,包括飯後ktv活動等等都規劃好了。


    進了日料店,每個人脫掉鞋子,光著腳踩著暖烘烘的木質地板,走過日式小廊,來到陳夢訂的精品包間。


    歐朝年、鞠禮和陳夢找一邊坐定,開始等待。


    包間兒是個榻榻米間,中間挖空了架起一張長桌,客人們把腳放在洞裏,四周都是可以推拉的竹製橫移門。


    包間裏有小蒲團,日式小布簾,窗前還有日式的小掛飾,氛圍滿滿。


    陳夢已經提前點好了單,都是想辦法問過薑超導演的助理,薑導愛吃什麽愛喝什麽。


    像薑超這樣的資深導演,不愁沒戲拍,出名以後都是被各大公司爭搶著。


    鞠禮哪怕背靠占雲這樣的大公司,人家也未必就上趕著跟你合作——


    說到底,就算占雲有錢,合作的時候也還是希望以較高性價比簽下薑超。


    既然你不會拿錢砸,那大公司小公司也沒什麽區別了。


    大家聊著天等了15分鍾,對方終於到了。


    陳夢忙跳起來跑到店門口迎接,一路將薑導、助理導演和生活助理三人一起請進包間。


    鞠禮和歐朝年齊齊起身,站在榻榻米上跟他們互相介紹,並握手。


    入座後,大家互相打量了下,薑超和鞠禮對視時,眼神放肆的在她臉上、脖頸和胸口來回掃了好幾圈。


    鞠禮一下便覺得有些不舒服,第一印象非常差。


    會這樣打量女士的人,要麽極其狂妄,要麽就是個色情狂,總之感覺既不禮貌,也不客氣。


    但她並未表現出來,微笑著轉開視線,配合著熱絡的寒暄。


    薑超等人一入座,陳夢就安排著開始上菜。


    一眾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小菜一碟一碟的上,慢慢的也就吃了起來。


    薑超大概是年紀到了,通身都透著一股自己很了不起,知道很多的那種氣質。


    笑眯眯看著別人的樣子,仿佛時刻都在表達‘你的一切已被我看透’‘你的行為在我看來很幼稚’的情緒,讓人非常不舒服。


    鞠禮本來就比別人敏銳些,對於薑超態度的感受也比別人強,不適感讓她盡量避開薑超的眼神。


    隻在歐朝年提起《孑然峰》項目時,才朝著薑超的眼神看上一眼。


    吃到一半的時候,薑超接過陳夢早就準備好的劇本大綱看了起來,又問了歐朝年幾個問題,顯示著他在認真思索這個項目。


    鞠禮不得不一直關注他的臉,已判斷他是否真的對這個項目有興趣有想法。


    對於這種認為全世界就他自己最聰明的狡猾的人,鞠禮是不敢根據對方的語言來做判斷的,非得看眼神,深挖對方的反應才行。


    正這時服務員敲門上菜,一盤鮮活生蠔。


    大家立即被招呼著開動,鞠禮伸手去捏生蠔時,薑超卻突然伸出食指壓住了鞠禮的手背。


    “?”她抬起頭,強忍住一把抽回手、用消毒紙巾擦手背的衝動,望著薑超調整了表情,露出個疑惑來。


    “女人可不能吃生蠔,會長胡子的。”薑超說罷,手指在鞠禮手背上擦了下,才從她指下捏走了她準備拿的那隻生蠔。


    鞠禮渾身的汗毛都瞬間立了起來,整個人一陣陣惡心。


    薑超給人的感覺,實在太討厭了——


    仿佛是個老嫖i客,見到女人就想調戲。


    她艱難的笑了笑,收回手,悄悄在桌下擦了擦手背。


    薑超看著她真的乖乖不再動生蠔,更覺得意,望著鞠禮嗬嗬直笑。


    顯然,調戲成功,看到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反應,他享受到了戲猴般的快感。


    許多男人長期混跡j女之間,習慣了跟這種女人相處。


    本身地位又不低,身邊多的是阿諛奉承的人,即便看不順眼的,也多避開了,不會當麵指責或怒罵,他也便不覺得這態度有什麽不對,慢慢融入到性格裏,成了常態。


    除了親媽以外,他與女人互動,便總是這一副模樣——永遠是p客與j女的相處方式。


    令人作嘔。


    鞠禮正被氣的不行,突然感覺背上被人輕輕拍了兩下。


    是歐朝年。


    轉頭看他,便見他正跟薑超說話,現在也已紳士的收回了拍她的手。


    低頭看手機,發現有歐朝年發來的微信:


    【辛苦了。簽下來以後,他在劇組裏拍戲,跟他接觸的事都我來,以後就不讓你再跟他碰麵了。忍一下吧。】


    鞠禮默默抿了抿唇,隻得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


    這涉及到整個團隊的利益,她總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的情緒,讓團隊失去一個專業能力強的導演。


    這樣想著,她便維持了微笑,盡量少說話。


    薑超顯然對於歐朝年和鞠禮的私下溝通並不知情,接下來的用餐中,仍含著那種笑容,偶爾逗一下陳夢,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主人,在逗弄小貓。


    又像一隻捉住了老鼠的貓,在玩弄自己的獵物。


    鞠禮雖然已經很少跟薑超對話,但還是會時不時對他刺一下。


    他那種不尊重女人,將女人當成玩物般,逮著空子就不經意的調戲一句的態度,實在是無孔不入。


    偏偏很多時候他的言辭太自然,裝作是在開玩笑,好似沒別的意思,實際上卻含著滿滿惡意,讓人如鯁在喉。


    飯後,大家又一並轉道ktv,豪華包廂裏燈紅酒綠,氣氛瞬間就粉紅了起來。


    歐朝年請了幾個陪i酒的小姑娘,看起來都是大學生,或者剛畢業的女孩子,臉很嫩,坐在邊上跟他們劃拳喝酒。


    男人多的場合裏,一有玩得開的姑娘進場,瞬間就能熱鬧起來。


    即便是往日裏很正人君子的男人,都能露出本相來。


    歐朝年摟著個小姑娘,起初倒也不亂來。


    但一群人酒過三巡後,男人們的手就很難繼續老實了。


    陳夢顯然對這樣的場合習以為常,盤腿坐在放滿了酒的桌子上,跟薑超聊天。


    雖然她既不讓對方占自己便宜,也不伸手碰觸別人,但帶顏色的笑話開起來,也是十足混不吝。


    鞠禮坐在邊上,偶爾唱首歌,偶爾喝口酒,但握著自己的酒杯,半點也不敢讓它離開自己視線。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誰知道薑超會不會來陰的,她也無法保證歐朝年不會賣主求榮,自己的安全,還是得自己保障著。


    到晚上九點多,所有人都嗨起來了。


    薑超突然起身,推開鞠禮麵前矮桌上的酒和水果,坐在桌沿,麵對著鞠禮笑著道:


    “哎,鞠禮是吧?”


    他笑著前傾身體,故意朝著她靠近。


    鞠禮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麵上的笑容岌岌可危。


    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聊了幾個小時,她作為占禮子公司的總負責人被介紹給他,他偏要裝出這種根本沒記住她名字的樣子。


    是想通過對她的不尊重,來彰顯他的牛幣嗎?


    “是啊,薑導。”她輕笑著點了點頭。


    “咱們要合作的話,你可不能這樣端著。大家要像一家人一樣聊天啊,得好好溝通溝通,交流交流,才能一塊兒創造出精品來。”薑超說著,突然笑了起來:


    “這就像生孩子,電視劇就是我們的孩子,要想把孩子生出來,這不得一塊兒好好~的努力嗎?”


    說罷,他笑的特別開心,顯然很為自己的‘俏皮話’得意。


    那種資深老油膩渣男的氣質濃到令人想吐,說話時還帶著一股酒氣,讓人想一腳踢開他的臉。


    歐朝年很怕鞠禮發飆,更怕薑超沒分寸,真對鞠禮做出什麽過線的行為。


    他忙舉著酒杯,拉住薑超,笑著道:


    “薑導你怎麽跑了?是不是怕我灌醉你啊?躲酒可不行啊,咱們非得喝盡興了。”


    薑超捏著杯子,卻不跟歐朝年相碰,隻轉頭笑道:


    “跟你個臭男人喝有什麽意思?我要跟你們鞠總喝。”


    鞠禮便是趁著薑超轉頭跟歐朝年說話的功夫,伸手探進放在身邊的包包裏,從裏麵摸出個東西後,快速套在了食指上——


    正是神奇物品小蜜蜂失聲戒指一枚。


    此前鞠禮已經認真看過這東西的作用:


    戒指上蜜蜂尾部僅有一根小針,當針刺進生物體內,將喪失聲音4小時。


    鞠禮想,如果薑超不動手動腳也就罷了,要是他真的敢向她伸手,她就非得讓他好好受受罪!


    結果她這個念頭才落,薑超就舉著酒瓶要給她倒酒。


    “來,鞠禮我給你倒酒。”他自認自己年紀都快能給鞠禮當爸爸了,算的上是長輩前輩。


    他又是知名電視劇導演,身份地位都到了,這樣的自己,給鞠禮倒酒,她是怎麽也不可能拒絕的了的。


    卻不想鞠禮竟然抬手擋了一下他倒酒的手,隨機笑著搖頭道:


    “薑導,我不太能喝酒。”


    “剛開始都是不太能喝的,商場上做老板的,哪能不會喝酒呢。”薑超說著繞開她的手,仍要往她酒杯裏倒,卻完全沒注意到,方才她格擋他手時,有東西刺了他一下。


    他見鞠禮還要躲,抿著唇幹脆開始傾斜酒瓶。


    這做派那就是‘你不用酒杯來接酒,那酒就要直接澆在你身上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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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禮才用蜜蜂戒指刺了他,正恨恨的等著薑超說不出話來,完全沒想到這個猥瑣的老男人還會裝醉來這麽一招。


    她一時不設防,就這樣被薑超的酒灑了一身。


    嘩啦啦一下,酒液順著腰身一路流到褲子上,又順著她的腿流到沙發上。


    鞠禮啊一聲尖叫,想要起身躲閃,可他坐在她正對麵,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直著站起來,就會靠他很近,甚至胸口直對上他臉。


    心裏氣惱著,她不得不向左繞開他跳起來,才躲開他‘倒酒’的範圍。


    可就是遲疑的這麽一會兒工夫,她腰處、腿上的布料已經完全被酒打的透透的了。


    “哎呀。”薑超這才裝模作樣的抬起酒瓶,轉頭看著鞠禮驚慌失措拿紙擦身上酒液的樣子,眼神不自覺深了深。


    方才他聽著她一聲低叫,已經開始聯想她在某些場合、某些狀況下高低起伏的聲音可能會是如何。


    再看她拿著麵紙擦拭腰身和腿根處的酒液,目光自然而然黏在她那些部位處。


    他嘴角銜著笑,表情很是不懷好意。


    轉手也抽了一張紙,他作勢要幫著她擦擦。


    鞠禮瞄見他手,連看也不想看一眼他那張惡心的臉,隻低著頭一邊專注擦身上的酒液,一邊後退一步躲開了他。


    薑超剛才完全就是朝著她澆酒,幾乎將大半瓶都潑灑在她身上。


    淺色係的長褲全都洇了酒色,濕濕冷冷的非常不舒服。


    鞠禮磨著牙,恨不得照著薑超的臉就來兩巴掌。


    她氣的手發抖,用盡渾身力氣壓著火氣和屈辱感。


    薑超冷哼一聲,想要開口假模假樣的關心一下,道個歉,卻突然發現不對勁——


    他開了口,可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在吵鬧的環境裏,聽不見了,還是發不出音來,忙轉頭湊到自己助理耳邊說話。


    “?”助理疑惑,“薑導你說什麽?”


    那邊歐朝年正站在鞠禮身邊低聲關心,問她要不幹脆先走,他來應酬。


    鞠禮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她抬起頭,朝著薑超看一眼,心道,反正這個聚會也馬上要散了。


    歐朝年幫鞠禮遞了張麵紙,心裏一陣陣惱火,覺得今天這事兒是很難成了。


    搞不好自己要兩邊不是人。


    鞠禮顯然不是個會任由薑超調戲,笑著圓滑應對的人。


    這樣一來,也隻是要舍掉薑超這個選擇了。


    如此想著,他琢磨著如何應對薑超,轉頭想看一眼,卻見到薑超並非他想象中端著酒杯,好整以暇看好戲的樣子——


    ktv裏,薑超一張臉蒼白著,張著大嘴不知在做什麽。


    看似要呼喊大叫,偏偏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


    薑超此刻早已失了方寸,他不斷企圖發出聲音,卻無論如何做不到。


    轉手拉住自己助理,助理也是一臉迷茫,不知道怎麽回事,更不知道薑超要幹什麽。


    還是歐朝年先反應過來出事了,他一把拉過陳夢,跟陳夢耳語了幾句。


    陳夢忙停止幫鞠禮擦酒液,轉身去關了ktv的音響,把燈也全打開了。


    ktv瞬間安靜並明亮起來,剛才還唱歌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房間裏所有人都被薑超吸引了注意。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變得惜命,無非是因為發現自己開始變得容易得病,身邊人也逐漸有生重病的,甚至亡故——


    再也不複年輕時隨便造作,一點兒事沒有的強壯了。


    現在的薑超,腦海裏越來越多恐怖念頭,雖說身體不痛不癢,但各種可能突發絕症的想法仍不自覺占滿大腦。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


    薑超不是不能說話,而是完全發不出聲音了,連低吼或者呢喃都做不到。


    他整個人像被點了啞穴,無論把嘴長的多大,多用力,都發不出一丁點聲響。


    他覺得自己快死了,嚇的六神無主,很快臉色便由白轉青。


    一想到可能得了要死人的病,他腿一軟,哆嗦著拽了助理的胳膊往地上出溜——站不住了。


    一個人往日裏越是虛張聲勢,越會欺軟怕硬,就越是懦弱膽小。


    薑超正是這樣的人,平時看起來張牙舞爪、洋洋自得,但遇到了事,卻比任何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差——


    年輕時他或許還沒有這麽嚴重,可上年紀後,他越來越安於享受,工作上吃老本,無法直麵困難和挫折,整個人都在縱情聲色中腐爛了。


    巨大的恐懼讓他耳鳴,眼前發黑,心跳加速,整個人的意識都開始渙散。


    他的副導蹲到他身邊問他怎麽樣,哪裏不舒服,他隻是慌張的張著嘴,一邊搖頭一邊戰栗。


    鞠禮沒想到薑超會被嚇成這樣,倒是有些吃驚。


    這時手機輕微震動了下,她點開一看,就見小秘書係統彈出了個彈出框——


    【小蜜蜂失聲戒指1%幾率的‘驚顫’效果被觸發!會在1-3天內自動消失。是否產生後遺症:不確定。】


    “……”她扯了扯嘴角,係統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吐槽罷,再點回任務看了一眼,她才發現小蜜蜂失聲戒指的介紹後麵還有個小黑點,伸手隨意一點,居然點出個彈出框【備注:有極小幾率觸發負麵情緒。】。


    這個小黑點居然是備注查看按鈕?她之前一直以為是比較靠上的實心句號呢……


    ……


    “小王,你拿上車鑰匙。”薑超的副導也被嚇夠嗆,慌張的想要帶人就醫。


    “不行啊,我喝酒了。”小王瞪圓了眼睛,臉紅彤彤的,喝的顯然不少。


    “……”


    副導問了一圈兒,大家都喝了酒,沒法開車,可現在再找代駕也來不及。


    這時歐朝年突然想起鞠禮沒喝酒,他便轉頭問鞠禮:


    “你——”


    鞠禮不等他將話說完,就開口道:


    “我不會開車。”


    “……”歐朝年有些哭笑不得,隻得閉嘴。


    薑超在副導和助理扶架下癱坐在了沙發上。


    大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什麽,食物中毒還是怎麽的,隻想著抓緊出去攔個車去醫院。


    他們隨便披上外套,急匆匆幫著快暈倒的薑超勉強穿上大衣。


    今天的晚飯到底是歐朝年約的,他也要跟著一起送薑超去醫院。


    場麵一度很混亂。


    薑超被攙扶著站起身時,鞠禮便趁亂擰開一瓶礦泉水。


    她把礦泉水瓶口對上薑超屁股,接著用力一捏礦泉水瓶,裏麵的水瞬間呲噴出去,薑超屁股後麵的褲子瞬間濕透。


    她這才將那瓶礦泉水隨手放在矮桌上,整個過程都很從容。


    轉身去房間另一邊取自己外套時,她甚至是優雅的。


    走到門口時,鞠禮聽到陳夢對薑超的助理道:“薑導好像尿褲子了……”


    鞠禮攏了下頭發,冷著臉,忍著因為褲子和腰側被酒打濕而涼颼颼、濕黏黏的不適感,跟著一群人一起離開了包間。


    然後,她看見陳夢趁著眾人不注意的功夫,對著薑超的背影拍了一張,又走到側麵,拍了張薑超側臉的照片。


    …


    當晚,鞠禮回到家洗過澡。


    把衣褲也放進洗衣機,洗過準備晾的時候,卻發現花老板置裝費買的品牌衣褲被染色的地方已經洗不掉了。


    她有些心疼的一邊吹頭發,一邊還在生氣。


    一想想到他4個小時後就能發出聲音,被嚇壞的狀況也會在最多3天後恢複,可能還會在未來的幾十年裏,惡心可恨的對其他女孩子出手,她就覺得很不解氣。


    正氣著,歐朝年的電話打了過來。


    一是看她是不是還在生氣,關心問候。


    一是跟她說一下薑超的狀況——


    所有能檢查的項目都檢查了,整個人折騰的要死要活,也沒查出什麽病來,仿佛很健康。


    有一些檢查要明後天才能出檢查結果,然後就被留院觀察了。


    “我沒事,咱們換個導演吧。”鞠禮皺著眉頭道,。


    薑超這樣的人就算簽進來了,恐怕劇組裏也消停不了。


    也許業務能力的確很好,但一想到他可能會在劇組裏依靠職權亂搞,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隻要有別的選擇,她就不想跟他合作。


    “嗯,我再琢磨琢磨,你別著急。”歐朝年說道。


    “嗯,行,你再篩選篩選吧。”


    兩個人又簡單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晚上鞠禮給鍾立言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今天被欺負的事兒並沒有跟他說,怕他擔心,隻提了今天見的導演沒談下來,要重新找。


    聊過掛了電話後,她歪著腦袋坐在床邊,忍不住轉了轉眼珠。


    怎麽覺得老板這兩天,好像比她還忙呢?


    最近老板工作很多嗎?


    沒有吧?


    她可是給他當秘書的人,他要是有事要忙,她沒道理不知道啊。


    一邊瞎捉摸,她一邊隨意點開手機,掃過微信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訂閱號最新發布的是一個娛樂頭條,上麵竟赫然有‘薑超’兩個字。


    她挑著眉點進去,便見這個公主號大圖新聞上,紅彤彤的加粗大字寫著:


    【知名導演薑超:ktv玩到尿褲子!】


    副標題:【髒爛人渣導演的前世今生。】


    “……”鞠禮不敢置信的點進去,便見文章裏收錄了近十年間跟薑超相關的各種新聞。


    全是或有石錘,或僅傳言的他欺負女演員,潛規則的糟爛事。


    文章裏甚至還呼籲女性們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利益,讓這樣的垃圾導演滾出娛樂圈。


    並認真論證了‘有才無德’的人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大。


    而薑超尿褲子的照片,更是被高清多角度展示——


    隻怕幾個小時後,全國人民都會知道薑超尿褲子的事了。


    鞠禮當時隻是被氣壞了,報複心爆表隨手而為,卻沒想到居然會給新聞提供這麽大個物料。


    再轉念想到陳夢,她突然想笑了。


    小陳這人往日裏看起來就是比別人機靈了一點點而已,現在看來,人不僅激靈,還挺不好惹的。


    活生生就是個小辣椒。


    之前她看見薑超跟陳夢說話的時候,每次他想伸手拉陳夢,都被笑著躲開了。


    當時還覺得陳夢一個小姑娘,在這樣的環境裏,做到算很圓滑了,知道保護自己,周旋卻也不會往染缸裏跳,是個聰明人。


    現在看來,一切也不過都是為了工作,陳夢心裏的厭惡程度估計不下於她吧。


    不然怎麽會趁機拍薑超照片,轉手就投給圈裏大公主號——


    通常做劇的人都會有些宣傳資源,這個公主號的作者,估計是陳夢的朋友或者合作過的熟人吧。


    看完了這一條,鞠禮便窩進被窩裏。


    總算,陳夢這一個後招,幫她解了不少氣。


    當鞠禮漸漸消氣,漸漸沉入夢鄉後,報道薑超那一條文章卻紅了。


    許多私藏有關於薑超其他醜聞的公眾號媒體,也不落人後的依次發了文章搶占熱點,同樣是站在女性角度痛批薑超這樣的人渣。


    到第二天,甚至有已經退圈的老人,直接在微博上發長文,講述曾經因薑超而造成心理陰影,乃至十幾年都無法抹去的往事。


    與此同時,也有人趁機詛咒說薑超生了不治之症,發假訃告。


    慢慢也有其他女性站出來說自己曾被威脅,或者被騷擾,還有的說自己朋友被潛規則後痛苦到抑鬱。


    一時間,薑導成了人人喊打的人渣。


    薑超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發不出聲音,在醫院裏走了一遭,自己就紅了。


    而當朋友勸他說,當導演又不是當演員,靠口碑和觀眾好感度賺錢。


    他是當導演的,有技術就不害怕失業。


    仔細一想的確如此,薑超便琢磨著沉寂一段時間,國外度度假,回來照樣拍片子賺錢絲毫不受影響。


    卻不想,輿論之後,還有真正狂暴的驟雨,在等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超長字數【感謝時光荏苒的5個火箭炮連發!】


    【感謝醉暖微醺的長評!】


    ……


    【小劇場】


    作者: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護犢子的係統?


    係統: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作者:1%觸發的幾率,就這麽強行出現,還說自己不護犢子?


    係統: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作者:……


    …【明天中午12點】…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挪茶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靠譜兒、晚川、m、juuyuu、2625310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球背後的小兔子 207瓶;,我的名字(^_^) 151瓶;26253107 78瓶;cei 70瓶;霜霜15250 60瓶;布裏少女 47瓶;半生夜明 45瓶;陳秋秋、萌 35瓶;蘭陵君、aa、顧兮然 30瓶;inncho、星火 20瓶;大罐貓糧 18瓶;節操菌 12瓶;希格斯、冊冊冊紙、enjoycqo、juuyuu、jun夏、myy、nomatere、~haxx~、大f團、violeta、賀連 10瓶;千安都 9瓶;圈圈 8瓶;莫竹汐 7瓶;y、32137396 6瓶;懶惰小獅、胖達普拉斯、小文文、無關風月 5瓶;21785478、春風眉睫、zoey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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