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出了這家廠子,心中還是氣憤難平,這些劇毒藥物,不僅不會為中海市的老百姓帶來福利,更會為老百姓們身體健康造成極大的危害。


    而且,薑離知道,這危害一定會持續深遠。


    最關鍵的是,當中罌粟花與一些特殊具有香味的香料混合在一起之後,會產生吸引人的香氣,會讓人們心中充滿了垂涎。


    這樣一來,就會讓老百姓如同吸食上毒品一樣依戀這涼衣,時間一久,這幾乎等於在變相吸毒了。


    他知道被李誠這麽一發現,肯定是等於打草驚蛇了,怪就隻能怪他運氣不好,剛進生產線的門,李誠就接踵而至。


    現在的他們,一定是在轉移藥廠裏的東西了。


    “如果有了這渾天草,我們濟世堂同樣可以製造出新的中醫涼衣,我用一些上好的草藥做出來,與其競爭?”薑離心中分思考起來。


    想要打垮仁心堂,不僅僅是要把李氏父子上怎麽樣,他現在越來越懂得王婧那句話。


    得經濟者,得天下。


    隻要徹底摧毀仁心堂的經濟機構,才有辦法讓仁心堂徹底的倒下。


    否則,現在就算薑離除掉了李氏父子,很快就會有新的人來接替他們。


    仁心堂這座大廈已經從頭爛到腳了,很難保證下一位上位的人,不會繼續李氏父子的路。


    別最後費盡心思,將李氏父子除掉,卻給薑離換來了最難纏的敵人,這種方法是治標不治本。


    薑離的對待病症的手段,從來就是斬草除根,對待敵人更是如此。


    在山中跟野獸搏鬥的時候,他可從來就沒有說,給野獸什麽的,留下一口氣,等待對方反擊!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薑離心中在思考對策,走北郊的道路上,如何才能想道一個萬全之策。


    路麵很安靜,周圍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可就在不遠處,正有一名衣衫襤褸的人,似乎正在朝著這裏趕來。


    薑離摸不清情況,就繞著這個人走,躲在一旁。


    那人的前進的方向,似乎也是仁心堂的工廠,隻不過,那個人眼神之中非常的怨毒,滿是憤怒。


    這個時候,薑離看到了這個人的長相,發現這人的長相,竟然與王婧有幾分相似,那髒兮兮的臉如果清洗幹淨的話,也絕對是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


    而且,這男人距離薑離越近,薑離就發現,他與自己的師兄***,越來越像。


    忽然,一個膽大的念頭在薑離的腦海中出現,這個人會不會是王成一!也就是***的獨子!


    薑離相信總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一個人,而且碰巧遇上的這個人,正朝著仁心堂的廠子裏走去,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無法不讓薑離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老人苦尋了王成一多年,如果王成一這個時候被自己找到,那老人可以說是一家團聚了,到時候,老人該有多麽的開心。


    相似***的乞丐模樣的人,距離薑離已經隻有一百米了,薑離發現,他手中似乎拿著一桶汽油,看這情況,是要把這廠子燒了啊。


    薑離一看不好,這個人看起來已經完全被怒火衝昏頭腦了,裏麵還有上千號無辜的工人啊,他這一把火下去燒了仁心堂的廠子不要緊,可若是連累了那一千多少無辜的工人。


    那就真的是大罪過了。


    “王成一!”


    薑離大喊了一句,那乞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他回頭一看,薑離正目視著,撒腿就跑。


    薑離看著乞丐的反應,心中更加肯定這人絕對是王成一,如果不是的話,那人怎麽會對王成一這個名字這麽敏感。


    這個時候,那乞丐也不管什麽汽油不汽油的了,扔下就跑。


    可是,王成一身手還遠不如他父親***,怎麽可能跑的過薑離,幾乎是幾個箭步,薑離的身影如果縮地成寸,瞬間就追上了王成一。


    “我說王成一,你知道我師兄很想你嗎?”薑離一把按在了這乞丐的肩頭。


    油膩膩的頭發,蓬鬆雜亂,渾身打著補丁的衣服,不合適的褲子,長長的拖在地麵上。


    幸好這人那頭發是中分的,要不然的話,薑離肯定認不出來。


    “你,你師兄是誰?”乞丐疑惑的問了一句。


    “***。”薑離笑了起來。


    乞丐渾身一震,驚詫的看著薑離,似乎薑離這一句話,說道了他的痛處。


    下一刻,那乞丐開始拚命掙脫薑離的手,可是薑離的手卻像是一雙鉗子一樣,死死的扣住了乞丐,他根本就無法掙脫開。


    “跟我回去見師兄嗎,婧姐也很多年沒見你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想他們嗎?”薑離搖頭歎息,拉著王成一,快步前進。


    他的步法,幾乎是一路絕塵,速度快到讓王成一驚歎。


    王成一早就知道自己父親有一位神仙一樣的師傅,同時還有一位小師弟,他一直說,自己的師傅功參造化,他隻是學到了一些皮毛,與他師傅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還說他有一位小師弟,以後一定會盡得師傅真傳,下山了以後也是一位小神仙,還說有機會,一定要讓他見見。


    薑離此刻的身上,儼然已經讓讓王成一看傻了眼。


    這種身法,儼然隻有可能在一些加了特技的電影裏才能出現,可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這位年輕人身上。


    他才多大啊,就有這樣的身法,再過幾年,那還不無敵於天下了。


    薑離帶著王成一,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卡宴停靠處,他將王成一點穴之後,扔上了車。


    “按理說,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師叔,不過我們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叫薑離。”薑離笑了笑。


    這王成一縱使有錯,那也都是過去了,而且薑離對王成一,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惡感,隻是覺得他是一個做錯事的人。


    而且,看他剛才的舉動,完全不像是李誠那種泯滅人性的畜生,隻不過當時可能也是一心想要證明自己,一時糊塗才犯下了大錯。


    如何處置這位王成一,就一切看自己的師兄好了,自己隻負責為師兄解開心結。


    半個小時之後,薑離已經回到了王家老宅,此刻依稀可以看到老人正拿著水壺在澆灌著鮮花。


    薑離拉著王成一下了車,回到了自己久違的家中,王成一卻沒有一點想要回家的意思。


    相反,他心中無比的抗拒,眼神中滿是逃避的神色。


    “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嗎?自己犯的錯,自己就要去麵對,隻要敢於麵對,什麽錯誤都會過去的。”薑離說道。


    王成一眼珠子轉動,良久,說了一句:“好吧,讓我見見我爸。”


    薑離這才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還算老實的王成一,便直接解開了他的穴道。


    “自己去吧。”薑離信任的看了王成一一眼。


    王成一回頭望了薑離一眼,邁出這一步,似乎比跨越一道天塹一般,無比的艱難。


    薑離索性就幫了他一把,在門口大喊:“師兄,你看誰來了。”


    此時的***心情似乎不錯,聽到薑離的喊聲,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笑著說道:“是哪位貴客到了。”


    ***拿著水壺走了出來,在他看到門口那佝僂的乞丐身影,神情頓時凝固了。


    手中的水壺砰的一聲掉落在了地麵上,他雙手顫顫巍巍,想要伸手去觸碰王成一的臉龐。


    “爸,我回來了,兒子不孝,在這給您跪下了。”


    噗通!


    王成一一下子跪在了***的麵前。


    這麽多年過去了,王成一變得跟街邊的乞丐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可身為父親的***還是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兒子。


    這就是親情濃於血的直覺,這就是親生父子間的默契。


    這一幕無比的感人,***六十多歲了,此刻卻淚流滿麵,看著讓人傷感,格外心酸。


    先是自己虧欠的女兒回歸膝下,現在又是失散多年的兒子被找了回來,***感覺自己的人生一下子沒有遺憾了。


    無論他是多麽風光的醫神,更無論他是多麽有名的濟世堂天字號坐鎮大夫,這一切都不那麽重要。


    他現在隻想看看自己的兒子,在外這幾年,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受了很多的欺負。


    即便王成一的年齡也不小了,有四十多歲了,可此刻卻像一個嬰孩般嚎啕痛哭,你是悔恨的淚水,是怨恨自己無能,不能好好伺候老人的淚水。


    這是虧欠自己父親的淚水。


    自己四十歲了,卻一事無成,還要自己的父親為自己日夜擔心,他這一刻,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問問自己這些年,為什麽要這麽自私,為什麽連自己犯下的錯,都沒有勇氣去麵對。


    薑離實在太清楚眼前這父子兩人的感情了,就像是他跟自己的師傅一樣。


    有一次,自己跟山中的野獸搏鬥,險些喪命,掉下山崖,薑老爺子也是找了自己幾天幾夜,從那以後,再也不對自己那般嚴厲了。


    他甚至時常在自責。


    此時的***就是這樣,他現在隻是怨恨自己沒有照顧好王成一。


    “爸,這位就是我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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