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一醒來,就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職業裝女子,本能的向後縮了縮,又把眼睛閉上,佯裝自己沒醒。


    “別裝了。”職業裝女子穿著紅裙子,頭發也洗過,帶著一個太陽帽,本來她就容貌姣好,這個時候更多點嫵媚:“你很怕我?”


    “沒。”薑離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心想怎麽每個女的都問這個問題,他打量著周圍環境,一個裝修精致古樸的屋子,他正躺在一張床上,問了一句:“這是哪?”


    “我家,還能是哪?”女子瞟了一眼薑離,淡淡道。


    薑離就不說話了,打量四周,卻想著怎麽離開。


    “不說說怎麽回事嗎?你是誰?怎麽會這麽厲害的藝術,而且,而且你用針灸的時候,我看到的青色霧氣是什麽?為什麽我會變成那樣......那種感覺好像是......”職業裝女子欲言又止,“**”兩個字沒有說出來。


    “我叫薑離,跟爺爺學過一些醫術。”薑離連忙解釋道:“至於青色霧氣,怎麽說呢,應該算是一場意外......。”


    薑離話還沒落,女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敢占我便宜?”女子怒目。


    “啥?”薑離又縮了一下身體。


    “我小師叔才就叫薑離!說,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我小師叔的名字,來濟世堂有什麽目的?”女子用手抓著薑離的脖子,不知道是哪裏學來的防狼術,把薑離的臉揉的亂七八糟的。


    過了一會。


    “你真是薑離?”女子看著剛才從薑離那找出來的身份證,再看了一眼地址,有些驚訝:“咦,這地址不是我家地址嘛。”


    “你真是我小師叔?”女子有些尷尬看著薑離亂七八糟的雞窩頭:“沒聽爺爺說,你這麽年輕啊。”


    “小師叔?這我不太知道,不過我的確叫薑離。”薑離從床上爬了起來,覺得女人太可怕了,跟瘋子一樣。


    “你爺爺是薑月河師祖?是我爺爺的師父?”女子得到薑離的肯定之後,非常震驚的年紀:“你竟然年紀這麽小。”


    然後,女子給薑離解釋了起來,薑離聽完之後才弄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女子算是薑離師兄收的最後一名弟子,按照輩分的話,薑離的確算是她的小師叔。


    女子顯然沒有想到按照自己爺爺的年紀,薑離小師叔至少也有四五十歲,結果比她年紀還小。


    “我父親是爺爺的晚來子,所以......”薑離恍然大悟,解釋道


    “我帶你去見爺爺吧,爺爺這些年身體不好,每天吃了藥,都要十幾個小時,這個時候差不多醒了。對了,我叫王婧。”王婧帶著薑離在大宅院裏穿行。


    “太婆沒事了吧?”路上,薑離問了一句,他昏過去之後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確認了是投毒,警方已經介入了,據說好像是夫妻倆家裏經濟緊張負擔不起老人的醫藥費,再加上最近兒子要結婚,連彩禮錢都沒有,就準備將事情推到濟世堂,想詐騙一筆錢。”王婧歎了一口氣。


    薑離不再說話,他不太懂這種事,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一路上無話。很快,兩人就到了王老太爺住的院子,王婧走上去輕輕叩門道:“爺爺,醒了沒,我帶了一個你一直在念叨的人來見你,你肯定想不到是誰!”


    “婧兒啊,爺爺已經醒了,你帶誰來了?”屋子裏傳來一道明朗的聲音。


    然後,門就打開了,走出了一個鶴發老人,老人看上去精氣神十足,隻是體格有些消瘦。


    “師弟?”老人一出門目光就落在了薑離身上,旋即露出喜色道。


    “師兄。”薑離微笑,躬身行了個禮。


    老人走過來,給了薑離一個擁抱:“好小子,長這麽高,師兄都快認不得你了,上次見你才十五六歲吧?這幾年你跟師父都去哪了?我回山裏找過你們兩次,都沒見著人。”


    “師父帶我去采藥去了,去的地方比較偏僻,好多年都沒回山裏。”薑離解釋道。


    “快進屋,進屋,我說師父也是,不給你弄個手機,現在科技這麽發達,搞的我都聯係不到你們倆。”老人將薑離和王婧迎進了屋,待薑離坐在椅子上,關切道:“對了,這次怎麽下山來了?師父不是禁止你來市區的?”


    “我是來退婚的。”薑離摸了摸頭,說道。


    “退婚。”老人恍然大悟,顯然他也知道薑離的婚事,問道:“是你跟秦家那小丫頭的婚事吧?師父也是,當年救人就救人吧,怎麽非要跟小秦的孫女定那麽一樁婚事,怎麽,你去過秦家了?見著那閨女了?”


    “去過了。”薑離點頭道。


    “那就好,退婚好,退婚好。”老人很開心,又看了自己孫女一眼:“成了沒?”


    “應該是成了吧。”薑離想到自己在秦家和秦曦對話的過程,又不太敢確定是不是成功。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笑了兩聲,結果笑聲扯到了肺氣,“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王婧連忙起身,給老人捶背,有些嗔怪:“爺爺,都說了,你要少笑,這還是你自己定的規矩。”


    “不礙事,不礙事,師弟來了,我這不是開心嘛。”老人擺擺手,示意不用。


    薑離伸出手,搭在老人的脈搏上。


    “身體很硬朗,沒什麽大礙,就是肺有點損傷,師兄,這是怎麽了,前些年不是好好的。”薑離診出了結論之後,問了一句。


    “都是些積年的老病了,年輕的時候從軍,飲食不定,傷了根。後來雖然調理過來,前段時間遇到點事,又複發。哎,年紀大了,不得不服老,不過我已經下了方子調養五氣,就是每天多睡點。”老人吸了一口氣,情緒平靜了下來,道。


    “都怪我爹。”王婧插了了一句嘴。


    “別提那個不孝子了,被豬油蒙了心的東西。”老人眉頭皺了一下,又舒展開來,對著薑離和顏悅色:“要不師弟給師兄診診,看看師兄自己下的方子成不成。”


    老人又報出一長串藥方,薑離聽在耳裏,不急不烈,是調養髒氣上佳的方子。


    王婧有些驚訝,自己爺爺可是中海供認的醫道大國手,竟然會請教薑離。


    “佩服,佩服,師兄在醫道上功夫果然深,師父也說師兄在中醫這一道上功夫深,天下少有。”薑離很實在的佩服。


    這方子看上去隻是一些藥性不強,以養為主平淡無奇的方子,但再考慮到師兄已經八十的高齡,身體的承受力,還有這屋子的風水布局,這就是點金之筆了。


    師兄以中醫之道,輔佐雜學,終成一代中醫大師。


    “師父是這麽說的,太好了。”老人受到自己最尊敬的人承認,顯然很開心:“治病或許能行,但要說到起死回生,逆天改命,除了師弟和師父之外,再無旁人了。”


    聽到老人的話,王婧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薑離,爺爺是個對自己言行約束極高的人,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十分看重,會說出這種評價,就確定事實如此。


    “師兄過謙了,能治病就是好醫生。”薑離搖了搖頭:“我走前給師兄開一爐精元丹吧。”


    “好,好,好,師弟的繼承了丹道絕學,這一爐丹千金難求啊。”老人很是興奮。


    薑門有三絕,包含了上古醫道的全部精華。


    針絕,丹絕,還有術絕。


    針絕,逆生死。


    丹絕,叩長生。


    “中醫還搞道士那一套,煉丹?”一旁聽著的王婧突然好奇的問了一句。


    “靖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小師叔傳承的煉丹術,跟秦代方士徐福是一脈,這也是你師祖的獨門絕學之一。”老人解釋道。


    “徐福?”王婧顯然有些了解:“給秦始皇煉不死藥,帶著童男童女東渡日本那位?”


    “那是個奇人啊。”老人歎道。


    “能治病就好。”薑離微笑。


    “師弟,準備在中海呆多久?”老人問。


    “婚已經退了,我準備過兩天給師兄煉一爐丹準備回山裏去陪爺爺,師兄,您也知道我不太適合呆在人多的地方,爺爺最近又要去采藥,我也要跟著一起去。”薑離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老人:“對了,師兄,這是爺爺帶給你的信。”


    老人很恭敬的用雙手接過信封,看完之後麵色有些古怪。


    “師弟,恐怕你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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