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幾杯,墨爵就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站起身來,跟藺薄生告別,“哥們兒,我得走了,晚上答應了陪彎彎逛街的。”


    藺薄生不屑地笑了笑,笑容中微微有些苦澀,卻帶了幾分嘲諷,“一個大男人,像什麽樣子。”


    墨爵一眼看穿藺薄生的心思,毫不客氣地回擊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藺薄生用舌頭頂了頂牙,朝後擺擺手,示意墨爵趕緊滾蛋的意思。墨爵放下杯子,拍了拍藺薄生的肩膀,轉身正準備朝後麵走,卻忽然又被藺薄生叫住,墨爵轉過頭一臉不解地看著藺薄生,用眼神詢問“什麽事兒”。


    藺薄生搖了搖杯子裏的冰塊,詢問道:“那個司馬家的小少爺司馬宇,恢複地怎麽樣了?”


    墨爵抿了抿唇道:“已經出院有些時候了,但是對外界封鎖了消息。他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整個人都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藺薄生點了點頭,看來真的像那個醫生所說的,這個毒的毒性雖然霸道,但是一旦救治及時方法得當,倒是褪得也快。


    墨爵剛好轉身要走,被藺薄生一提司馬宇的醒,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瞪大了眼睛,飛速地又跑回到藺薄生的身邊坐好,一臉希冀地看著藺薄生說:“你上次說,林晚晴中的這個毒和司馬宇中的毒一樣?”


    藺薄生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明白了墨爵想要說些什麽,猛地抬頭看著墨爵,“這個毒很是罕見,你是懷疑……”


    墨爵點了點頭,“沒錯,我懷疑下毒的人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又或者,他們可能互相認識,至少這兩個人此種毒物的來源很有可能是一致的。”


    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墨爵看著點藺薄生,認真地說:“這件事情,司馬家族的蓮城之前已經查出來了一些眉目。有一次我和彎彎一起去醫院看望司馬宇的時候,還聽他們說起來過,好像司馬宇的中毒是和一個國外的組織有關?”


    “國外的組織?”藺薄生覺得有些疑惑,司馬家族這樣的活兒確實很容易樹敵,可能他們有一部分的資料觸到了某些人的逆鱗,自然有人想要司馬宇的命。


    可是攻擊林晚晴,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林氏這些年雖然海外的業務也做得很大,但是林氏在生意上做事向來都是比較溫和的一派,主張大家以和為貴,沒聽說過他們在商界有什麽樹敵的。而且,如果真的和那個組織有關,那這件事情和關晚晚之間又有什麽樣的關係,關晚晚會和那個組織有關係嗎?這件事情,真是比想象中的越來越離奇了。


    “明天找完李光明之後,或許我們應該找蓮城談一談了。”藺薄生看著墨爵,一臉認真地說道。


    墨爵明白了藺薄生話裏的潛台詞,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今天晚上我會安排好一切。蓮城那裏的意思,我不好揣摩,但是我定當會盡心盡力的,明天一定給你答複。”


    藺薄生點了點頭,上前摟著墨爵的肩勾著往外走,酒吧裏的人此時已經漸漸多了起來,看到兩個大男人這樣的動作,看到的人立刻就引來酒吧裏的一陣切切私語聲。墨爵像是也察覺到了這樣的動作有些不合適,抖了抖肩示意藺薄生把手放下來。藺薄生顯然也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但卻將墨爵越扣越緊。墨爵無奈,隻好使出殺手鐧,狠狠地戳了一下藺薄生的腰,手還沒碰到,藺薄生就像是受驚之鳥一般整個人縮了回去。


    兩個人都喝了酒不能再開車,照例找了一個代駕。兩個人上車,藺薄生對著司機說道:“先去星河皓月。”


    墨爵狐疑地轉過頭打量藺薄生,不解地問:“為什麽,明明這裏離我家更近一點。”


    藺薄生一臉正色地看著墨爵,義正言辭地說:“人家大晚上的出來做代駕容易嗎,就不能讓人家多賺點錢嗎,這位先生可真是沒良心。”


    司機帶著手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沒有說話打擾兩個人。


    墨爵無奈,許是喝了一點酒,卻也沒有再多說,靜靜地靠在車子的椅子上沒有說話。


    第二天晚上,藺薄生結束工作下樓的時候,墨爵的車已經停在了藺薄生的公司樓下了。藺薄生搖了搖車鑰匙,直接坐進墨爵的車裏。


    “怎麽來的這麽早,也不上去坐坐。”


    “沒有必要浪費那個時間了”墨爵將一打資料扔給旁邊的藺薄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是我昨天晚上連夜整理出來的,你看看吧。”


    藺薄生迅速正色,拿起資料一頁一頁地往下翻著。這個李光明沒有什麽正經工作,喜歡賭錢,在道上也是接各種各樣的活兒幹,隻要對方給的錢夠,不管怎麽樣的活兒他都會接。


    “他今天晚上會去賭場裏麵賭錢,賭場裏麵快開始做生意了,我們要到賭場門口去堵他。那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麽樣人都有,什麽樣的事情都有,最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藺薄生點了點頭,“確實,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動手最為保險,萬一發生什麽事情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很快就到了龍溝路,那一片都有名的灰**。


    藺薄生和墨爵下車,兩個人帶著墨鏡在路上走著,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站定了身子。小店的店麵不大,店鋪的招牌隻有一塊簡簡單單的牌子,上麵用紅色的顏色寫著“三三雜貨鋪”,字跡有些舊,有些已經褪色。這間小店的後麵就是一家隱秘的賭場,不過隻有一些常客才會知道。


    藺薄生和墨爵站在店門口隱蔽的地方,藺薄生靠著牆,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來含在嘴裏,用打火機“擦”地一下點燃,小小的火光在小小黑黑的巷子裏閃了一下,然後又歸於黑暗。不一會兒,就有淡淡的煙草味飄散出來。


    墨爵看了藺薄生一眼,淡淡地問:“怎麽又開始抽煙了,好幾年前不是已經戒了嗎?”


    藺薄生細細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最近事兒多,心裏頭煩躁。”


    墨爵正想要說話,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他們在資料裏見了無數次的人影。“目標出現了。”


    墨爵來不及多想,立刻上前一大步,一隻手迅速地捂住李光明的嘴,一隻手鉗製住李光明迅速地把他往巷子的深處拖。


    李光明猛地一下子被人鉗製住,想喊出聲嘴巴卻早已讓人給捂住,隻能拚命扭動著自己瘦小的身體拚命地掙紮著。墨爵感受到手下不停在掙紮的力量,一掌打在李光明的後脖頸,惡狠狠地說:“給我老實點兒,不然現在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結果了你。”


    李光明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來要債的還是幹嘛,卻清晰地感受到對方來者不善,也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再動彈。


    墨爵鉗製著李光明,抽出一把刀死死抵住李光明的脖頸,帶到藺薄生的麵前。“我們就問你幾個問題,給我好好回答,回答好了就放了你,要是敢糊弄我們,你自己知道結果。”墨爵說著,用抵著李光明的刀又湊近了幾分。


    李光明抖似篩糠,連忙說道:“我說我說,兩位大爺,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說。”


    藺薄生抽了最後一口煙,將煙丟在地上用腳死死撚了撚。具有威脅性的動作看得李光明冷汗直冒,愣愣地盯著地上的已經被踩滅了的煙蒂看。


    “我問你”藺薄生雙手插在褲兜裏,冷冷地看著李光明發問:“你是不是受雇在調查關晚晚的下落?”


    “關晚晚?”李光明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又有點模糊,忽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是說那個掉入懸崖後回來的那個,現在跟在藺薄生身邊的那個關晚晚?”


    藺薄生冷冷地說:“廢話。”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理解力有問題嗎?


    “是,是是,我是在調查她,不過這也是別人出錢叫我幹的呀,我真的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兩位大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李光明以為自己是得罪了關晚晚的親信,現在關晚晚的親信找上了門,連忙求饒。


    “廢話少說,我們要知道,你踢你的雇主查到了一些什麽?”藺薄生問著。


    李光明立刻苦了一張臉,“兩位大爺,你們就放過我吧,我們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這,這我不能泄露啊。”


    墨爵將扣著李光明的刀又向裏緊了幾分,李光明立刻吃痛,發出痛苦的聲音。


    墨爵惡狠狠地說:“快說,不然我這手裏的刀可不認識你。”


    李光明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被墨爵一恐嚇,嚇的瑟瑟發抖,立刻就說:“我說我說,我說……”


    李光明正要說下去,忽然從遠方射來一支箭,直直地插入李光明的要害之處,墨爵一時沒有防備,被人得了手,立刻朝著箭射來的方向追了出去。


    藺薄生立刻用手去探李光明的鼻息,然後看向回來的墨爵,兩個人都緩緩地搖了搖頭。


    藺薄生一拳錘在牆上,有些無奈。但是沒有辦法!


    沒想到這次差點就接近事實的真相了,卻還是功虧一簣,看來他們的行動已經打草驚蛇,以後要是再想動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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