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你個頭啊!”淩彎彎轉身瞪了他一眼,伸手就送了個暴栗出去,“沒看見門開了嗎?門砸壞了不用賠錢嗎!”


    “是是是!”手下躲著淩彎彎的暴栗,連忙應聲道。


    ……


    關家。


    晚宴結束後,關國生和姚芳華母女分別乘坐著兩輛車回到家中。


    “芳華,今天晚晚的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關國生語氣帶著歉疚和姚芳華說著,“這丫頭就是被我慣壞了。”


    “大哥,你其實不用這樣的,”姚芳華回到家中,似乎臉上變得又有些蒼白,她和聲說著,“這麽多年,是你收留了我們孤兒寡母,如今芝兒能夠找到她自己的幸福,我這個做母親的,隻希望她日後生活能夠平平安安就好。”


    頓了頓,她唇角輕扯起,繼續說道,“至於那份股權讓渡書,實在是太貴重了,芝兒承受不起,也不需要,您還是留給晚晚吧!”


    聞言,關國生歎了口氣,“芳華,你也不用如此見外,二弟走了我就有責任照顧你們,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不過既然如此,你們執意不要的話,那我就另外擇選一份禮物送給芝兒了。”


    “多謝大哥。”姚芳華淡笑著。


    關芝兒安靜而乖巧地站在一邊,她輕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不甘心。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房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關國生便上樓了。


    姚芳華帶著關芝兒朝另一邊走去。


    回到房間,關芝兒不解又氣憤地看著姚芳華。


    “媽咪,你為什麽不讓大伯把股權給我?”


    她現在沒了關家的股權,拿什麽去拴住陸明軒!


    姚芳華麵色平淡,“芝兒,你放心,沒有關氏股權,媽咪也能讓陸明軒離不開你。”


    “可是,媽咪,”關芝兒猶豫又焦急地看著她,“我已經沒什麽可以吸引明軒的了!你知道我之前是騙他他才會和我一起的!現在我在關家一點地位都沒有,明軒得不到我的幫助,他……”


    他說過他一定要和她解除婚約的!而且在那之後,他肯定要去找上關晚晚!


    姚芳華抬眸看著她,“芝兒,拴住一個男人的辦法,難道就隻有權勢利益嗎?”


    “你可別忘了,你和他的婚約,是在整個上流社會以及你大伯和陸家家主的見證下舉行的,他若是真執意要這麽快就和你解除婚約,這是置他的地位和名聲於何地?”


    “沒錯,他如今勢單力薄地回歸陸家,是需要一定的靠山才能平穩走下去,可他同時也處於一定的危險地位中,陸家人那麽多,總有那麽一兩個看他不順眼,要等著抓他錯處。”


    關芝兒聽了這麽多,她還是一臉迷茫地看著姚芳華,“所以媽咪?”


    “所以,你現在不必擔心和明軒的婚約什麽時候要解除,畢竟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行走在刀尖上,隻要婚約不是你主動提出解除,那你就一定不會落得一個壞名聲,相反,他如果這樣做了,才會名聲受損,在陸家的路,也會走得更加艱難。”


    說著,姚芳華看著她,眼神瞥向她的肚子,“況且,你們在一起那麽長時間,說不定這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了,到時候再加上一個孩子,他就更離你不得了。”


    “再說,你好歹也是關國生的侄女兒,有了你這樣一個未婚妻,陸明軒在陸家多少也該借著你得得到幾分薄麵的。”


    “那,媽咪,明軒不會離開我了?”關芝兒舒了一口氣,她笑著,“太好了!”


    得到了姚芳華的疏解,關芝兒放心地回了房間。


    她拿著手機,在房間激動地踱步,最後給陸明軒打了個電話。


    “什麽事?”


    電話一通,那邊,陸明軒的聲音聽起有些疲憊冷漠。


    關芝兒歡聲出聲關心著他,“明軒,你到家了嗎?”


    “嗯,”陸明軒的聲音依舊淡淡的,“沒什麽事就掛了。”


    “唉等等!”關芝兒急忙捂住手機,“明軒,大伯說明天兩家人要聚在一起吃個飯,你,能來接我嗎?”


    “不能,我很累,就這樣。”


    陸明軒最後撂下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關芝兒看著已經被掛了的電話,氣得地摔了手機。


    她胸口壓抑起伏著,正氣憤著,眼神卻不經意瞟到房間角落擺著的關晚晚送的禮物。


    皺著眉頭走了過去,關芝兒把東西拆開來看。


    隻見禮盒當中是一副包裝精美的字畫。


    長而白的卷軸上,寫著八個字跡濃墨重彩的毛筆大字:標致配偶,天長地久!


    關芝兒看完,氣得直接將字畫撕掉。


    “嘶啦……嘶啦……”


    紙片撕爛的聲音不停,關芝兒撕成兩半不夠,她簡直想把這張毛筆字畫撕成碎片!


    “標致配偶,天長地久”就是諧音**配狗,天長地久!


    關芝兒不是不知道這句話,反而對這句話印象深刻無比。


    上高中時,她為了想要整關晚晚,就和外麵一個混社會的老大混在了一起,原本想要整關晚晚,誰知那個老大混得太差,反被淩彎彎叫來的人打得哭著求饒,她和那個老大就被淩彎彎指著鼻子罵是**配狗!


    字畫被撕裂得碎片滿地,一股熟悉的備受屈辱的憤怒之情瞬間蔓延至關芝兒的胸腔,她雙手緊握成拳,眼眶氣得泛紅。


    關晚晚……她恨不得殺了她!


    ……


    藺薄生把關晚晚帶出零度,開著黑色的勞斯萊斯回到公寓,公寓樓下。


    藺薄生從車上下來走到另一邊,將車門打開,關晚晚已經酒醉地迷迷糊糊躺在副駕駛座上,要睡不睡的。


    她睡意很濃,但是頭又很痛,睡不著。


    “難受……”關晚晚皺著一張小臉,她水眸輕閉,柔唇輕啟著,“水……”


    修長而有力的雙臂伸出一把將關晚晚攔腰抱起,藺薄生低沉性感的溫柔聲音響在她頭頂。


    “乖,馬上就有水喝了。”


    “嗯……”


    關晚晚像是聽懂了一樣,她身子軟軟地窩在男人寬闊而溫暖的懷中,乖乖地出聲應了一句就沒再亂動了。


    藺薄生將她帶回公寓,放到床上,出去給她調解酒飲料。


    離開了男人溫暖的懷抱,關晚晚躺在床上,她亂七八糟地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砰”的一聲滾下床,腦袋被撞起了個大包。


    “哇——”


    關晚晚腦袋被撞得生疼,她瞬間委屈得“哇”的一聲就放聲大哭起來。


    外麵的藺薄生聽到了動靜,立刻進來查看。


    一進房間,他就見關晚晚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一樣坐在地上,一張還沒清理的小臉依舊花裏花哨的,像隻從泥潭滾出來的小貓咪,她不知又為什麽哭起來了,還哭得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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