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胸膛一股炙熱,他的那顆好像冰凍在千裏冰封裏的心感受到了層層疊疊的溫暖,從剛才林紫衫對他的一切表現,都讓他深深地感動。雖然,容徹是那麽的清楚,等待他們兩個人的未來一定是充滿坎坷和風雨的。但是隻要有林紫衫陪伴著他,他就什麽都不畏懼。


    這一刻,容徹才赫然意識到他想要成為林紫衫眼中那個最離開的男人。


    她不能讓他失望!


    容家大宅之外,夜色靜謐,有種淡然的靜美。可是在此刻的容家大宅裏,卻無情的上演著一出又一出的悲劇以及直逼人喉嚨的寒冷。


    “米雪,我們走吧。”斂起臉上的柔軟表情,容徹讓自己將視線從林紫衫的身上收回來,然後率先邁開腳步朝書房方向走去。


    米雪回頭看了一眼林紫衫,那雙恍若淬了世間巨毒的眸子讓林紫衫感覺到了一種蝕骨猙獰的危險。


    米雪他是憎惡她的!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在以後的未來,林紫衫覺得她都不可能在米雪的雙眸之中看到一絲絲的友好。對米雪來說,她的存在,就是容家大宅的恥辱,就是會毀掉容徹的大災星。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她而起的嗎?


    林紫衫開始捫心自問這個問題。


    但是回答她的卻是一片靜謐無聲,米雪已經跟著容徹的步伐一起去了書房,在這個偌大的容家大宅裏,林紫衫感覺自己已經聽不到任何一句聲音了。整個世界好像都變得安靜無聲了起來,這種寂靜帶著一種殘忍的淩遲,一遍又一遍的切割著林紫衫的心。


    她不能就這麽呆呆傻傻的在這裏站著!


    她一定要想做到她心中承諾的那樣——陪著容徹,給他最大的溫暖,最勇敢的力量。


    一刹那間,林紫衫就像是獲得了無數的力量一樣,深吸一口氣,她躡手躡腳的跟著容徹和米雪的步伐來到了書房外麵,再一次人人認認真真的偷聽了起來。


    “米雪。”一走到書房,容徹就突然有一種想要吐的感覺,他感覺整個空氣之中好像都充盈著一種殘酷的血腥味兒,而那位中年婦女聲嘶力竭的慘叫聲更是在他的耳朵旁邊不停地回蕩著,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狠狠的揪住他的心,讓容徹臉上的所有表情都變得沉重不已。


    “少爺有什麽吩咐嗎?”米雪雙眼發光發亮的看著容徹,在米雪看來,容徹現在一定已經是恢複了熊熊的野心,終於準備開始要大幹一場,稱霸世界了。


    但是米雪怎麽也沒有想到容徹現在之所以會將他交到書房,和他單獨談論這些事情,其實完全是為了要直接和他攤牌。


    “米雪,我知道你在我的背後做了很多事情。而且,我也堅信你之所以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容徹一雙銳利的漆眸直視著米雪,沒有絲毫的退讓,更沒有絲毫的妥協。此時此刻的容徹已經不允許自己有任何退路了,他必須勇往直前的走下去。


    “少爺,你剛剛說什麽?”聽著容徹剛才的那些話語,米雪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容徹怎麽可以對他說出那麽過分的話語來。


    “我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米雪對於容徹這樣直白的控訴指罪十分的不滿,“少爺,我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容家,奉獻給了少爺。在少爺失去父母雙親的時候,更是我力排眾議,讓少爺你如願以償的成為容家的繼承人,更讓你有足夠的機會和舞台去打造出如今的炎帝軍火集團。少爺,你現在怎麽能夠說我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是最沒有資格這樣說我的!”


    米雪的情緒也變得十分的激動,容徹這樣的控訴對米雪來說,那種殘忍程度簡直就像是用槍指著他的腦袋一樣,太讓他寒心,也太讓他委屈了。


    看著米雪那一副負隅頑抗,打死都不承認的模樣,容徹對米雪的失望更是層層疊疊了覆蓋了起來。究竟是什麽原因,竟然會讓那個他生命中最慈愛的人變成今天這樣的冷血殘酷。失望的,容徹再一次的質問著米雪。


    “米雪,你不要偷換概念。對於我,你或許的確做到了忠誠以及庇護有加。可是,米雪你現在敢當著我的麵指天誓日的說一句你真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真的沒有將現在在容家大宅工作的那些傭人的家人給抓起來,威脅他們。那位中年婦女之所以會跳樓,和你是任何一點兒關心都沒有。米雪,你敢這樣拍著胸脯當著我的麵說嗎?”


    “我敢!”


    本來容徹以為他都這樣將話給挑明了,米雪身上的那種殘忍氣焰就會壓下去許多了。可是,容徹似乎一直都在低估米雪。隻要是米雪認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前麵是有萬馬奔騰,千難險阻,他也一定會麵不改色的堅持下去。為了他心中的那股子執念,米雪已經完全到了一種瘋狂至極的地步了。


    “米雪,你……”容徹瞪大了雙眸,怎麽也沒有想到米雪竟然會沒臉沒皮到這種地步。甚至可以是即使撞到了南牆,頭破血流了,他也是絕對不會回頭,更不會讓自己心慈手軟的。


    “少爺,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但是我對你的心,你根本就不能有任何一點兒的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是真正的敢為你犧牲掉所有的一切。而其他的那些人,都是騙子!”米雪咬牙切齒,擲地有聲的說道。


    同時,米雪也在心中攢測著到底是誰在容徹的耳邊嚼了舌根。這個想法剛在米雪的腦海中成形,“林紫衫”這三個字就頓時從米雪的腦袋之中蹦躂了出來。


    在容徹的身邊,現在最親密,最形影不離,也是給容徹造成最大的影響的人也就隻有林紫衫,而林紫衫又和他一直不對盤,所以除了林紫衫之外,米雪真的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在容徹耳朵邊說這些有的沒的話語!


    於是,眸光陡然危險一沉凝,米雪抬眸直直地看向容徹,氣沉丹田的堅定說道:“少爺,你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早就已經飽嚐到人世間冷暖的人。為什麽少爺你到了現在都還是不明白呢,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的話是最不可信的。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戲子,她們用自己的美貌,用自己的一切手段,來迷惑男人,然後讓男人傻傻的為她奉獻出一切之後,最終又像是扔垃圾一樣,將你給狠狠的丟掉。當初,傅韻如不就是這樣的嗎!”


    為了刺激容徹能夠趕快從兒女情長之中清醒過來,米雪故意咬牙切齒,鏗鏘有力的狠狠說著“傅韻如”三個字,在容徹的世界裏,傅韻如這三個字就像是一種惡魔的果,會讓他完全的失去理智。更何況現在容徹寵愛心疼到骨子裏的那個女孩兒。


    可是,米雪有一點兒事情是不知道的,那就是自從容徹敞開心扉的接受林紫衫之後,他心中對傅韻如的怨念就已經減少了不少,在容徹看來,傅韻如已經完全成為了隨風而逝的沙塵,在他的心裏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漣漪。


    就算是傅韻如現在在容徹心目之中真的還有著什麽感覺的話,那也隻能說是因為林紫衫。因為,如果傅韻如一旦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那麽以林紫衫的性格一定是會馬上逃離的遠遠的,而這一點兒是容徹十分不能忍受的。


    她要林紫衫!


    所以,容徹一點兒都不要傅韻如再回到他的生活裏,更不想讓當初他和傅韻如之間荒唐的恩恩怨怨再來成為他生活當中的一個風雨。


    “米雪,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認真真的聽我說過的話。我再對你說一次,林紫衫是林紫衫,傅韻如是傅韻如。你不要總是把她們混為一談。”容徹沉聲警告著米雪說。


    可是米雪對於容徹的這一番說辭顯然是十分不滿意的。


    “這怎麽是混為一談呢?少爺,林紫衫是傅韻如的女兒,不管你現在再怎麽回避或者不願意去想,這林紫衫是傅韻如女兒的事實你總不能改變掉吧。而你剛出和傅韻如之前的戀愛也是眾所周知的,即使已經過去了十八年,但是現在依然還有很多人津津樂道的談論著你和傅韻如之前的事情。如果你和林紫衫在一起之後,那些好事的媒體記者再將過去的事情給挖掘出來。到時候,容家大宅以及炎帝軍火集團會背負著怎樣的醜聞和罵名,少爺你又仔細想清楚嗎?難道你真的打算是隻要紅顏不要你辛辛苦苦創造下來的江山嗎?”


    米雪目眥盡裂,情緒激動的對容徹說著,那激動的模樣兒簡直恨不得拿什麽東西,來狠狠敲打一下容徹,讓他趕快從兒女情長之中清醒過來。容徹是適合站在巔峰的人,他不是應該這麽沒有誌氣,隻停留在溫柔鄉裏的男人。


    “醜聞?罵名!”聽著米雪剛才的那一番滔滔不絕的言辭,容徹竟然不期然的冷冷笑了起來,一雙寒凝的眸子緊鎖著米雪,“難道如果我不和紫衫在一起,在這座容家大宅裏麵就沒有醜聞和罵名了嗎?米雪,以前的我或許是真的不知道,甚至還為製造著那樣的悲劇和慘烈而興奮著。但是現在,我卻是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容家大宅在這十八年來,早就已經變得臭不可聞了。在富麗堂皇的裝潢下麵,掩藏起來的全是醜陋和肮髒!”


    “少爺!”這一次,容徹對米雪說的這一番話當中,除了憤怒之外,更有著一種絕望的掙紮和一種懊悔。


    “……少爺,難道你是後悔了嗎?”米雪驚疑萬分的瞅著容徹,“你是容家唯一的血脈,是容家大宅最合法的繼承人,在你的臉上洋溢出來的東西應該是驕傲和自豪啊。為什麽?為什麽少爺你會有著這種悲涼的無助懊悔的表情呢?”


    米雪真的很不明白,十八年前他費盡心思的保留住了這棟容家大宅。更陪伴著容徹在這座容家大宅裏,共同繪畫出了容氏家族的一個又一個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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