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逸這一番話,費爾曼單手斜放在胸膛之上,向蕭逸行駛了一個紳士之禮,這才不急不慢的回答蕭逸,“我相信蕭少你的承諾。隻不過……”


    費爾曼聲音一頓,神色遲疑。


    “你有什麽顧慮盡管說。”見狀,蕭逸向費爾曼再一次做出保證說道:“隻要我能夠做到,我一定兌現你,不事後追究你的責任。”


    “好。”


    費爾曼欣然同意,深吸口氣,然後對蕭逸說道:“我剛剛看過唐驍小姐身體的詳細檢查報告,找到一種方法可以徹底的將唐驍小姐給喚醒過來。但是這種喚醒方式,會讓唐驍小姐失去以前所有的記憶。”


    “你說什麽?”蕭逸一驚。


    “因為那個人給唐驍小姐使用的催眠術,是完全給她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觀,一個全新的生命軌跡。要想強行將這種催眠給喚醒,讓唐驍小姐以後都不受這種催眠術所影響,就隻有這一種方法。就是以新換新,隻是用這種喚醒方式之後,唐驍小姐雖然從此以後都不會受那個人的催眠術折磨,但從今以後,唐驍小姐也會失去所有記憶。”


    失去所有記憶嗎?


    蕭逸思考著費爾曼的這一句話,他雙手帥氣利落的插進褲子包包裏,站在落地玻璃牆前,凝望著房間裏,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意識昏沉,卻依舊痛苦不已的唐驍。


    仔細回想。


    從小到大,唐驍的經曆都是那麽的苦澀。


    屬於她的快樂從來不曾有過。


    甚至……即使唐驍擁有以前的記憶,恢複醒過來,她也依舊不會開心幸福。因為……容徹是絕對不會要她的。


    所以,對唐驍而言,失去記憶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可以。”於是,深思熟慮一番,蕭逸斬釘截鐵的回答費爾曼說:“我接受你的這種治療方式。你的條件呢?”


    蕭逸可不會天真的覺得,剛才費爾曼的遲疑隻是因為要洗刷掉唐驍的記憶而支支吾吾不言。


    “我要你找專家團隊來醫治我。”費爾曼坦言堅定聲音道:“我相信蕭少這會兒你已經拿到了我的身體檢查報告了。我活不久,但是在我沒有找到那個組織,報了那個血海深仇,我不舍得死!”


    而這就是他為什麽會不惜一切冒名頂替前來找蕭逸的原因。


    就目前這種狀況,隻有蕭逸有這個能力能暫時保住他的命。


    “好。”蕭逸答應。


    對於“那個神秘組織”他蕭逸也著實很好奇。


    竟然敢同時將他和容徹兩個人當做目標對象,並且還對他們身邊的人使用催眠術,他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手段高明。


    力量又不容小覷。


    棋逢對手,總是令人興奮激動的。


    “關於那個神秘組織,你還有其他消息資料嗎?”蕭逸問費爾曼,“比如他們的基地在哪裏?他們內部怎麽運作?”


    “我不知道。”費爾曼搖頭,“不過,我相信,隻要找到了那個給唐驍小姐實施催眠術的人,就一定會找到那個組織的一些資料的。”


    這一點,費爾曼很確定。


    “這樣嗎?”蕭逸呢喃思考著費爾曼這一句話,看來,想要找出那個神秘組織更多的消息,現在最為重要的是事情就是趕快找到傅韻如。


    於是,蕭逸對費爾曼說:“我現在把小驍交給你了。記住,我一定要她醒過來,健健康康的活著。”蕭逸再一次向費爾曼強調說道。


    同時,蕭逸抬眸看向身旁的蕭鳴,“你留在這裏,配合著費爾曼,隻要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你都可以答應他。”


    “是,蕭少。”


    交代完一切,蕭逸就準備離開。


    “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就在這時,費爾曼聲音十分激動的說道:“就是我待在那個神秘組織的時候,周圍很安靜,從來沒有過任何的聲音。但是偶爾會很顛婆,響起警報聲。”


    費爾曼將他記憶中被關押的地方印象一五一十的告訴給蕭逸知道。


    蕭逸皺眉,認真思考著費爾曼這一句話。


    非常安靜,隻會偶爾會顛簸,響警報聲!


    那是一個什麽地方?


    又或者!


    那是在一個什麽樣的交通工具上?


    本能的,蕭逸想到了容徹。


    但此時容徹才幽幽從暈迷中醒過來。


    睜開眼,容徹赫然發現,他雙手被綁在床上,而這個地方是他和林紫衫兩個人在容家別墅的臥室。隻不過……屋子裏關於林紫衫的一切東西都被清理走了。


    “徹哥哥,你醒了!”


    這會兒,傅韻如甜蜜嬌柔的聲音淩空傳來。


    容徹抬眸看去,赫然嚇得不輕,傅韻如竟然穿著一件抹胸婚紗,手捧鮮花,款款信步的向他走過來。


    “徹哥哥,我是不是很漂亮?”傅韻如笑靨如花的問容徹,“我是不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新娘子?”


    “你果然一直在容家。”容徹沉暗著眼睛,冷冷的從齒縫中擠出。


    傅韻如臉上笑容陡然消失不見,永遠都是這樣,容徹從來不會回答她最想要知道的問題答案。甚至從來不正眼瞧他。


    “為什麽?”


    傅韻如很生氣,她走到容徹麵前,伸手一把掰過容徹的臉,讓他一雙深邃眼眸不得不看著她。


    “徹哥哥,難道我不夠美?不夠愛你嗎?”傅韻如咬牙痛楚的質問容徹,“你知不知道,在我離開了你的這兩年,我生活得有多痛不欲生。每一天,我都因為你而像是活在地獄之中。可是你呢?你卻不但忘記了和我之間的承諾,甚至……”


    “夠了!”容徹強勢打斷傅韻如的話,“韻如,你一直提這件事情有意思嗎?”


    “有意思嗎?”傅韻如冷笑,“你是我的男人!”


    “……”聽到傅韻如斬釘截鐵的說這一句話,容徹徹底無言以對了。


    容徹真心覺得,就現在這種情況,他每對傅韻如多說一個字,那都是一種浪費唇舌,浪費力氣。


    而且,他現在應該想想,怎麽解開手上的手銬。


    “徹哥哥,你逃不掉的。”似是一眼看透了容徹心中所想,傅韻如語氣十分篤定的說:“而且,徹哥哥,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你一定要成為我的男人,並且接受我成為你名副其實的妻子。”


    說完這一番話,傅韻如原本猙獰的麗顏再一次笑靨如花。


    “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麽?”一聽傅韻如這話,容徹眉頭一凝。


    之前在廚房,容夫人氣憤不已的將東西全給扔了,容徹去阻止,並且想要好好跟容夫人談一談。可是沒有說一會兒,他就突然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就已經被傅韻如綁在了這床上。


    “當然是被我囚禁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了。”傅韻如一臉驕傲得意的回答說:“不過,要是徹哥哥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麽……那個老女人的安慰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傅韻如用這一種十分無辜的口吻說,但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卻都透著一種淋漓盡致的狠毒之情。


    容徹看著傅韻如,眸色沉暗深邃。


    “你有幫手!”容徹十分篤定道。


    “不,我沒有幫手!”傅韻如獰笑著回答容徹說道:“我隻有一個強大的後台而已。”


    “強大的後台?”容徹沉默,“你這兩年歸順的組織。”


    “歸順的組織?”傅韻如說著容徹這一句話,神情沉暗,充滿痛楚與憎恨之情,“徹哥哥,我為了你連作為一個人的本性都失去了,你現在竟然誤會詆毀我歸順了其他組織。徹哥哥,你說……我到底應該怎麽懲罰你,才能夠讓我的心稍微好受一點呢?”


    說話間,傅韻如已經直接伸手遊移在容徹的身上。


    一點一滴,都像是在欣賞一件上等的藝術品一樣,那麽的眷戀,卻又那麽的得意、羞辱。


    容徹神色一沉,瞳孔微微緊縮,跳動。


    這樣的傅韻如真讓他惡心。


    “徹哥哥,你幹嘛露出這樣嫌惡的表情來呢?”傅韻如看著容徹,嘴角噙著一抹陰險毒辣的笑容,柔聲緩慢的對容徹說道:“我還沒有正式向你說出我的籌碼呢!”


    聞言,容徹眸色一暗,目光銳利的緊鎖著她。


    為了永絕後患。


    他現在一定要忍!


    於是,容徹停止了掙紮解開傅韻如給他扣住的手銬,唇瓣緊抿,一言不發。


    “徹哥哥,我們開始洞房花燭夜吧!”


    然而,令容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會兒傅韻如竟然直接拿出了鑰匙,將他的手銬給打開。


    “徹哥哥,你怎麽一點兒都不覺得好奇?”傅韻如柔聲說道:“為什麽我要解開你的手銬。”


    “……”容徹依舊沉默。


    傅韻如心中一陣火大。


    好一個容徹。


    她對他軟硬兼施,**威脅,但不管她用什麽方法,這容徹卻就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一樣,油鹽不進。


    不過……深呼吸,傅韻如很快調整自己的呼吸,重新笑靨如花的看著容徹,說:“徹哥哥,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至極,有膽有識的男人。但是,你卻並不是一個無堅不摧的男人。你有你致命的弱點。就像是……”


    傅韻如聲音一頓,起身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拿起一個平板電腦。


    點開屏幕,裏麵赫然播放著林紫衫被兩名男人所包圍住的畫麵。


    “你……”


    見狀,容徹眉頭一皺,一種深深的擔憂更是一瞬間蒙上了他的俊顏。


    怎麽會這樣?


    他不是已經安排阿晉去保護林紫衫了嗎?


    為什麽林紫衫這會兒害在傅韻如手中?


    “啪!”


    然而,就在容徹整個思緒都沉浸在林紫衫身上的時候,傅韻如揚手,狠狠一巴掌扇打在了容徹的臉頰上,“容徹,你特麽的就這麽愛林紫衫嗎?”


    她剛剛說了那麽多,做了那麽多,容徹除了流露出對她的憎惡討厭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情緒。可當容徹一看到林紫衫身處危險,他整個人就坐立不安。


    她討厭林紫衫。


    恨不得抽她筋,喝她血。


    “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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