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一倒吸涼氣的聲音,她餘光掃過去,竟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外竟然站了兩個人。


    百裏青和林思婷。


    得!好不容易放回大話還被人逮了個正著,花兮就是臉皮再後麵上也不禁紅了起來,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秦南爵倒是麵無表情的,而且是麵無表情的起身,三兩步走到門前,“砰”地一聲,將門摔得震天響。


    百裏青:“……”


    林思婷:“……”


    花兮摸了摸鼻子,隨後又掏了掏耳朵,她剛才的話讓他的麵子有點掛不住了吧……


    隔絕了外麵的視線,秦三爺轉身瞅著坐在床上的女人,目光審視,半晌問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還搞不搞了?”


    花兮黑臉,“搞,今天我來就是搞你……”


    但是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戛然而止了,這話裏的意味好像有點……


    再瞅瞅秦南爵那獸性的目光,喑啞中帶著威脅的聲音,“想搞我?小娘們你在惹火。”


    花兮梗了梗脖子,心裏發虛,但是卻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慫,挺直了腰板,“那又怎那樣!”


    口中強勢著,心中卻在打著小算盤,反正他現在y不起來,她才不怕呢……


    顯然某女忘記了,秦南爵不用真刀真槍也把她搞到求饒的模樣。


    秦南爵的呼吸重了重,目光灼熱起來,眼神膠著在她的臉上,眉毛擰了擰,聲音喑啞了起來,“傻女……”


    “嗯?”她抬眸。


    “不堅持你的原則了?”秦南爵眼眸一深,驀然問了一句。


    花兮沉下了眸子,“你想說什麽?”


    秦南爵:“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花兮半斂下眸子沒有回答。


    “陳媛。”她不說,他便主動說出這個名字,“你前一陣跟我別扭的不就是這個?”


    花兮聞言豁然抬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你知道還故意在我麵前裝傻?!”


    提到這個花兮不禁大怒,他這是什麽意思,耍著她很好玩是不是?!


    她臉上的怒火毫不掩飾,秦南爵知道這是她心中禁忌,但是這層窗戶紙早晚要戳破,喉結滾動了下,俊臉沉靜,“我跟陳媛的訂婚暫時還不能解除。”


    “你!”她瞪大了眼。


    秦南爵抬腳湊近,大掌捏起她的下頜,微微俯下身,四目相對,“關係存續期間我不會碰她。”這是他唯一能向她保證的事情。


    花兮不是相信他的話,但是心中卻依舊是別扭的難受,嗓音有些發緊,“你的意思是要我以第三者的身份跟你保持肉體上的聯係嗎?”


    她這話完全是口不擇言,純粹自暴自棄的氣話。


    秦南爵心髒一緊,“你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花兮瞥開視線,目光有些空洞,不負剛才嬉笑怒罵的耀眼奪目,有種不知所措的死氣沉沉,“都做了這麽難看的事情,還怕說的難聽嗎……”


    “你!”


    “秦南爵。”她的話截斷他的火氣,“你知道嗎?”她說,“很多已婚的男人欺騙天真的女人做第三者的時候,都會先把自己的發妻說的樣樣不是,傾訴他們的婚姻有多麽的雞肋,一次換取女人心甘情願的放棄正途……”


    秦南爵捏著她下頜的手微微用力,周身裹上了戾氣,“你拿我跟那些人比?”


    花兮頓了頓,抿著嘴不說話,卻有幾分委屈的味道在裏麵。


    “艸”他低罵一聲,狹長的眸子半眯著裏麵掩藏了無盡的硝火,煩躁的抓了把頭,上輩子他一定是欠了這個小娘們的,這輩子活該被她折騰死,“陳媛身後站著的是那邊的財閥,我崛起的太快引人妒忌,跟那財團定了協議,陳媛是協議的象征……”他不耐煩的解釋了下,才繼續說道:“我盡快把人弄走。”


    “那……會不會跟你惹來麻煩?”她聽著也知道這裏麵不簡單,半晌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秦南爵恨不能捏碎了她,“你給勞資帶來的麻煩還少?”


    花兮:“……”


    這麻煩好像是他自己惹來的吧,難不成這婚是她讓他訂的?


    花兮不知道的是,當年雖然不是她讓秦南爵訂的婚,卻也與她有著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是當年的他心灰意冷,放棄了所謂的感情,又怎麽會跟一個連見都沒見過幾次的女人訂婚。


    隻是對於那時的秦南爵來說,女人嗎……都一樣,跟哪個訂婚又有什麽關係,反正不會是他想要的那個。


    “那個……咱們言歸正傳。”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花兮好脾氣的沒有計較他的毒舌,“咱們還是先治病,我聽說那個……這種情況……如果有妻子在旁邊協助的話,會事半功倍……”


    秦南爵聞言,勾起唇角,指尖曖?昧的滑過她的唇角,意有所指的邪笑道:“暗示我早點娶你啊?”


    花兮:“……我,我沒有。”


    “行了,別狡辯了。”秦南爵擺明了不想聽她的狡辯。


    半個小時後。


    在花兮的幫助下,秦南爵這幾天都沒有動彈的兄弟終於有了反應,隻是秦南爵的臉色卻陰沉的難看,為什麽呢?


    嗯……


    隻有三秒。


    隻有三秒是什麽概念?


    對於一個曾經不折騰不折騰都可以做上三個小時開外的男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花兮看著手上的東西,也有些……嗯……不知所措,但是她在這個時候可是不敢表現出來一分,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吧……嗯……剛開始嗎,很正常,不是都說很多男人第一次的時候都很會很快交貨的嗎……”


    她不解釋還好,她越說秦南爵的臉色越加的難看,臉色黑成了鍋底,“你什麽意思?!”


    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刻,偏偏這個小娘們連個話都不會說,拿他跟那些毛頭小子比?!


    他就算是第一次交貨的時候,也是一個小時開外!


    “那個……你也別生氣啊,這就算時間上有些不如人意,但總算是有了效果對不對……你別想太多……當然我也能理解你生氣的原因,但是我覺得吧……咱們還是靜下心來再適一遍,這一次說不定就成功了呢,對吧……”


    她費盡了腦力的安撫秦南爵。


    可是好像卻沒有什麽效果,因為秦南爵在她的話剛說完的一瞬,直接踢到了桌子。


    花兮噤若寒蟬,嘴巴張了張,蔥白的手指去鉤他的衣角,“你別生氣……會好起來的……”


    她的聞聲軟語如果放在平時,秦南爵肯定是愛聽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怎麽聽怎麽充滿了同情的意味。


    “衣服脫了,上床。”秦南爵冷聲甩下一句。


    花兮一愣,“上床幹什麽?”


    “你不是要治病?”秦南爵冷眼掃了她一眼,“快點。”


    花兮:“……這樣……不好吧。”


    秦南爵像是揪小雞仔一樣的把人直接拎到了床上,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伸手就要給她脫衣服。


    花兮連忙阻了他的動作,“我自己來……自己來……”


    秦南爵長腿壓在床邊,雙手撐在胯骨上,厲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花兮臉畔在他的注視下不由得泛起了紅暈,耳根也逐漸紅了起來,她動作慢吞吞的脫著衣服,有意的避開他的視線,輕聲道:“你先把眼睛閉上。”


    秦南爵一臉肅穆的盯著她,“你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哪裏是我沒看過的,這個時候矯情,嗯?”


    她不說話了,嫩嫩的舌頭伸出舔了一下有些幹的唇瓣,半晌把衣服快要脫淨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一句,“我是正經的女孩子,這一次呢……是純粹為了給你治病。”


    換而言之,她這是為了治病才主動爬到床上的,絕對沒有任何不檢點的意思,她……可是好女孩。


    秦南爵笑笑:“立個牌坊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花兮解衣服的動作頓住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小手指著他,唇瓣氣的顫抖著:“你……你說什麽!”


    秦南爵順勢握住她的手,“小娘們,聯想這麽多做什麽。”


    他這話就是純粹的打趣,哪有半分侮辱她的意思,這女人就是想得多。


    “哼——”即使這樣花兮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


    整整一個半小時,病房的門都是緊閉著的。


    百裏青,林思婷兩人等的都要睡著了,正當兩人失去耐性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個這一時間最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陳媛提著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兩人互視一眼,幾乎就是在一秒鍾的時間內達成了共識,由百裏青出麵說明:“秦南爵現在正在裏麵接受治療,任何人都不能入內。”


    陳媛看了看時間,眼神朝著裏麵望了望,但是隻看到緊閉的房門,其餘的什麽都看不見,隻是隱隱約約的好像有床“咯吱”作響的聲音。


    醫院vip病房住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物,因此隔音效果是即其絕佳的,能把聲音傳過來可想而知裏麵的動靜會有多大。


    又過了半個小時,裏麵的床還在晃動著,而陳媛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怎麽還沒結束?”


    被問的百裏青也很想問上一句——特麽的要不要剛治好就這麽折騰,也不怕折騰散架了。


    心中吐糟著,但是麵上還是隻能為他們遮掩著,百裏青心中直罵娘,“這治療的時間彈性很大,具體什麽時候結束還真不好說,要不陳小姐你先回去,等明天再來。”


    “我是他未婚妻,難道還不能陪他共患難嗎?”陳媛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


    林思婷聞言不屑地抿抿嘴,未婚妻嗎?


    隻是不知道她這有名無實的未婚妻的帽子還能戴多久。


    就在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


    醇厚硬朗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伴隨著這幾天難得的好氣色,百裏青看著秦南爵飽滿的麵色感慨一句,看來這不光是女人要靠男人滋潤,這男人有時候也同樣如此。


    陳媛看到秦南爵的一瞬,臉上的笑容就掛了起來,眼神卻不住的朝著他硬質的短發上上麵似乎有種濕潤的感覺,好像是劇烈運動過。


    這一想不要緊,陳媛看著秦南爵透著性感的肌肉和麵色,越發覺得像是經過一場劇烈的運動,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是在治療嗎?


    “你在……做什麽治療?”陳媛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剛才聽百裏青說他在治療,她第一反應就是身體複檢之類的東西,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吃飽喝足的秦南爵原本極好的心情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降了不止一點,淡淡的目光略過她,“一般的檢查而已。”


    “一般的檢查需要這麽長時間?”陳媛自然是不信,視線想要往裏麵看,但是卻被秦南爵高大的身軀擋住,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給你治療的醫生呢?怎麽現在還不出來?”


    聞言百裏青與林思婷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這個問題有點棘手啊。


    畢竟這裏麵哪裏有什麽醫生……


    兩人無解,然後將目光同時看向了秦南爵,想要看他怎麽解決。


    秦南爵沒有任何的心虛,依舊是狂狷霸氣高高在上的模樣,不耐煩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陳媛被嗆了一下,有些不滿,“我好歹是你未婚妻,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主要是還讓她在外人麵前丟人。


    秦南爵沉目,原本陳媛就一直喜歡張口一個未婚妻閉口一句未婚妻的他也從來沒在意過,但是想要病房內小女人深深地介懷,現在再聽這個稱呼就有些不爽了,“陳媛,擺正自己的位置。”


    這話半分情麵都沒留,陳媛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尤其是看到林思婷那帶著嘲諷的目光時候達到了極點。


    拿著包朝著秦南爵狠狠的扔過去,然後捂著臉跑了。


    秦南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舉動,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百裏青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發出“嘖嘖”的感歎聲,“看來花兮是把你給治好了?瞧瞧這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嘖嘖嘖……”


    長臂圈住他的脖子,一副“兄弟有酒一起走”的模樣,“跟兄弟說說,在醫院做是不是特別有感覺?”


    秦南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嘲:“自己找塊鏡子玩角色扮演去?”


    百裏青:“……”


    這兄弟沒得做。


    ……


    秦南爵剛剛回到世家公爵,傭人迎了上來,“秦總,小少爺回來了。”


    秦南爵脫下外套的手一頓,劍眉皺起,這小家夥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人呢?”


    老管家接過他的外套,“在臥室休息呢。”


    秦南爵淡淡的點點頭,邁著長腿走上了樓。


    “砰——”一腳將門踹開,一臉冰寒的走了進來。


    躺在床上的一穿著白色運動裝的小正太聽見動靜猛然睜開了眼。


    待看清楚踹門的是誰的時候,小正太收回了眼中的寒光,懶散散的又躺了回去,低低靡靡的喊了聲,“秦叔叔。”


    “誰讓你沒打一聲招呼就來的?”秦南爵厲聲問道。


    花城宇掏了掏耳朵,一手蓋在額頭上,“我的兮兮呢?”


    秦南爵唇瓣抿成一條線,“誰教你的規矩,給我坐起來!”


    花城宇即使心中不願意卻不敢真的跟他硬著來,理由當然也是簡單粗暴的很——他又打不過秦南爵。


    坐在床上的花城宇煩躁的翻了個白眼,又重複的問了一句:“兮兮呢?”


    秦南爵:“不知道。”


    小宇從床上跳下來,走到他麵前,即使身高達不到但是氣魄卻是一分都不少,“我自己去找。”


    “要我打斷你的腿?”秦南爵陰冷來了一句。


    小家夥剛準備邁出去的腳步僵在了那裏,轉身,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半晌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被兮兮拋棄了?”


    什麽叫一腳踩在地雷上,這就是了。


    秦南爵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回歐洲去。”


    小宇一溜煙的走了,空氣中傳來他的聲音,“我去找兮兮,今天就不陪你個老男人了。”


    傭人上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他沒大沒小的甩下這一句話,當即停下腳步擦了擦額頭的汗。


    “秦總,要不要派人跟著小少爺。”


    秦南爵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一個老男人,能管的了他?”


    傭人:“……”


    ……


    “她現在怎麽樣了?”


    “根據醫院的診斷是失憶,很多事情全部都不記得了,小少爺去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


    小正太抿了抿嘴,有些不高興:“還要你說。”


    “屬下多嘴了。”


    小宇掛斷了手機,站在小公寓下麵頓了頓,抬頭看向花兮那間的窗戶,三年還住在這裏,不是說她現在已經有錢了嗎?


    他並不是個喜歡戀舊的人,自然理解不了花兮這樣的做法。


    “叮咚……”


    “叮咚——”


    花城宇按響了門鈴,花兮聽見聲音透過貓眼向外看,發現門外站著個粉妝玉砌的小正太,這是誰家孩子?


    打開了門,花兮低著頭看著小家夥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沒來的就想要親近,“小團子……”


    話一出口,她就頓住了,這個名字是不是……她曾經叫過誰?


    花城宇抬著大大的眼眸望著她,有五年沒有人這麽叫過他了呢。


    “漂亮阿姨……我迷路了呢。”站著萌萌的眼眸,有些煩惱的嘟著嘴巴撒嬌。


    “迷路?”花兮看著一身名牌的小家夥,帶著深深的疑惑,“你的家人呢?”


    “啊……”花城宇摸著後腦勺繼續胡編,“他們不喜歡我,把我給趕出來了呢。”


    有這樣的家長?


    花兮有些不敢置信,“什麽叫把你趕出來了?”


    花城宇撓撓後腦勺,下手絞著衣角,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漂亮阿姨我餓了,你有吃的嗎?我可以進去再說嗎?”


    花兮一愣,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兩個人還站在門口,幾乎是沒有做任何猶豫的就讓小家夥進了家。


    小家夥的容貌無疑是出眾的,扮起委屈來隻要小臉一皺,就讓人恨不能答應他所有的要求,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就不難預知長大後該是如何的藍顏禍水。


    “小朋友你家在哪裏?”花兮看著不用自己招呼就自覺自動霸占了她家沙發的小正太,問道。


    小家夥眨眨眼睛,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漂亮阿姨,你有男盆友嗎?”


    花兮一愣,然後忍不住大笑出聲,伸手去戳了戳小家夥的麵頰,“小孩子問這麽幹什麽?”


    小家夥皺著眉,將她在自己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麵頰,“我跟你說認真的。”


    “嗯。”她雖然是應著,但卻沒有任何放在心上的意思,將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戲謔道“來,認真的小正太,告訴我你叫什麽?”


    “花城宇。”說出名字的時候,小家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花城宇?”花兮的腦海中忽然像是放電影一般的開始浮現出一些陌生的畫麵。


    那些畫麵一閃而過,放映的速度飛快,而內容又十分的龐雜。


    她為什麽會站在法庭上?


    血流滿地的女孩兒又是誰?


    ……


    秦南爵接到小家夥安全到了小公寓的消息,走下樓準備開車前去,隻是車開到半路,一道陡然出現的人影攔在了他的車前。


    秦南爵連忙踩下了刹車,整個人處於慣性的猛地向前傾斜,臉色陰沉的難看。


    待看清楚攔車的人是誰,秦南爵劍眉皺起,第一反應就是轉道離開,但是陳媛已經用手打開了車門。


    秦南爵煩躁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下去。”


    “我們好好談談。”陳媛固執的望著他。


    秦南爵將車停到一處人少的路邊,下了車,靠在車旁,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起一支香煙,性感的輪廓在煙霧繚繞中帶著令人心醉的魅力。


    陳媛見他下了車,自己也跟了下來,看著秦南爵吸煙的動作,眼中閃爍的是癡迷,這個男人是她一眼就看中的梟雄。


    “你怎麽會在這裏?”秦南爵吐出一口煙。


    “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我聯係不到你,今天看到你的車,隻能攔車。”陳媛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秦南爵,卻感覺好像是隔了一個時空的距離。


    他的眼中永遠都看不到她。


    “話,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他決絕的冷酷。


    “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定要對我這麽無情?我究竟哪裏比不上那個女人!”她激動的去握他的手臂。


    秦南爵冷冷的移開手臂,讓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你是聰明人,話不要我說第二遍。”


    陳媛看著自己僵在當場的手,好像也看到了自己逐漸結冰的心。


    半個月前,他一句話,將他們維持了三年的關係終結,她想要見他,卻被他的人一次次攔在門外。


    陳媛咬著唇瓣,眼前哀涼悲傷,“我們在一起三年,你就這麽狠心?”


    對秦南爵來說沒有狠心不狠心直說,有的隻是能不能被他放不放在心上而已。


    而顯然,她,不夠資格。


    “z國你不熟,還是盡快回歐洲。”


    陳媛聽著秦南爵冰冷的話語,忍不住紅了眼眶,“這麽迫不及待的趕我走,是想為那個女人騰位子是不是?”


    換個男人,即使心中是這樣想的,恐怕也不會就這麽殘忍的說出來,但偏偏她遇見的就是一個比冰還冷的秦南爵,而那顆能融化他的火焰早已經有了主人。


    “既然你都知道,就識趣一點。”他的眉目極冷,冷峻的五官宛若神祗,高不可攀。


    而他的話對於陳媛來說無異於是在心頭插上了一把刀,原本隻是紅的眼眶現在已經決堤,眼前的秦南爵讓她徒生一股子的絕望,“你就這麽愛她嗎?”


    “你就這麽愛她嗎?!”陳媛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你不要忘了你能順利走到今天的位置,我們家族在背後的功勞!”


    秦南爵眉眼冷淡,看向她的眼神極淡,找不到一點點的憐惜,如果非要找出一點感情來形容那就是平靜,平靜到不管她如何的嘶吼都引不起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一場互惠互利的交易,陳家所得不見得比我秦南爵少上一分。”


    陳家那群吸血鬼,如果不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又怎麽會在那時出手相助,不過是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往。


    “嗬……”陳媛冷笑一聲,狠狠擦幹了眼淚,“即使你跟陳家的賬輕了,那我呢?我跟了你三年,你說不要我了就把我像垃圾一樣的丟掉?!”


    “我等了你三年……而你呢,一回國就跟一個女人糾纏不清……你對得起我嗎?”


    她哭訴著,他像個局外人一樣的聽著她哭訴。


    “你告訴我,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她?如果是因為你們之間的那一年,那我陪你的三年又算什麽?”陳媛望著他堅毅的側臉。


    “訂婚之初我就說過,我跟你之間不會有感情,你當時表示自己清楚。”秦南爵淡淡開口,“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可以再找一個男人。”


    他無情起來是真的無情。


    “再找一個?”陳媛低聲嚀喃了一句,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訂婚那時的場景。


    那個驚鴻一瞥間令她再也無法忘懷的秦南爵,麵無表情的告訴她,他會答應跟她訂婚完全是出於利益的保障,說白了她就是兩個集團之間協議的象征,可是那時她滿心都是對兩人未來結婚生子美好生活的向往,想也不想就跟他說,她明白。


    但說的是明白,實際上她心中卻抱著美好的幻想,幻想著經過相處,這個宛若天神的男人會真的愛上她。


    而如今三年過去,曾經的幻想就像是一場笑話。


    “我今天還會跟你在這裏聊這些,不過是估計雙方的顏麵。”秦南爵語調自始自終都是冷的。


    陳媛聽著忽的就笑了,被淚水沾濕的妝容被這笑容點染的有幾分猙獰,“顏麵?婚都退了我還有什麽顏麵可言?”


    秦南爵擰了擰眉,對於冥頑不靈的陳媛,秦南爵沒有了耐性,碾滅了香煙,整了整皺起的袖口,“回去吧。”


    陳媛看著他冰冷的模樣,執著的盯著他,“我不會走。”


    憑什麽是她走,他們有三年的婚約,那個花兮又算什麽,那樣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怎麽配站在他身邊。


    注視著他深邃的眸子,“秦南爵,你不要以為她有多麽好,她自恃你的喜歡在我麵前囂張跋扈,她根本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由我說了算,輪不到你評判。”秦南爵冷冷道。


    秦南爵放在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信跳了出來,是花城宇發來示威的短信,內容很簡單,不過是在炫耀自己已經成功待在花兮身邊。


    不用想,都能知道小家夥發短信時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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