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爵將女孩不動聲色的推開,點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淡淡道:“家裏女人管得緊,不讓碰外麵的野花。”


    這話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從秦三爺口中吐出,怎麽都帶著點說不出的怪異。


    讓人感覺有點像是……


    那個詞怎麽說來著?


    對,秀恩愛。


    秦南爵從會所出來的時候,迎麵就感到前方有人滿身戾氣的衝他走來。


    “秦南爵,你對她做了什麽?!”顧北城揮著拳頭,二話不說的就打了上去。


    秦南爵聽見動靜,邪肆的眸子射了過來,動作敏捷的躲過了他的進攻。


    顧北城目眥並裂,眼底滿是恨意,“不擇手段對待一個女人,你無恥!”


    秦南爵看清楚來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揮手攔下了衝上來的保鏢。


    顧北城見他沒有讓保鏢插手的意思,猛地一腳踢了過來。


    秦南爵第一反應就是廢了他的腿,但是腦海中驀然一個念頭閃過,向後退了退,沒有選擇進攻。


    幾個回合下來,馬仔看的一臉莫名,三爺今天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直躲著不出手?


    他們是親自領教過秦南爵的身手的,絕對是以一敵三的好手,雖說顧北城從軍多年伸手也不錯,但也不至於節節敗退。


    他不出手,顧北城卻是有備而來,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就捅了過來。


    殷紅的鮮血從肩膀處流了出來滴在地上,血肉劃破的疼讓秦南爵皺起了眉頭。


    身後的保鏢們看到顧北城刀上的血,一聲驚呼:“三爺!”


    頓時亮起來電棒,作勢就要衝上來。


    秦南爵揮手製止了他們,瞥了眼手上的肩膀,看著顧北城嗤笑:“就這點本事?”


    聽出他話語間的嘲諷,顧北城麵露猙獰,“你敢動她,我要你的命!”


    豔紅的血染紅了手臂,白色的領口也出現了紅色的印痕,秦南爵絲毫沒有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眼底驚瀾隻餘狂狷,“要我的命?就憑你?不夠資格。”


    “我等你看你能猖狂幾時!”顧北城惡狠狠的甩下一句。


    秦南爵輕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十足的loser,邁著步子朝他靠近,肩膀靠肩膀的低聲說了一句,“顧營長發這大的火,想必是知道自己活的多失敗了……靠女人相救,我如果是你就找個烏龜殼鑽進去。”


    三言兩語間,秦南爵大致已經猜出了顧北城發瘋的原因。


    當時他答應幫花兮找出那批軍火,他就沒有打算把它當作秘密隱藏,他不會親口說出來,但卻知道顧北城總有一天會知曉。


    他原以為這一天會很快,卻沒成想他等了兩個月顧北城才來找他拚命。


    就這接收消息的速度,難怪會被人擺了一道。


    “你!”揮手就想要再給他一刀。


    然而卻被秦南爵一把握住了手腕,一個用力將他手中的刀折到了地上,神情不可一世道:“讓你劃這一刀不過是想要那個強妞的愧疚,不然你以為……”


    鼻孔發出一聲輕笑,蔑視之意再清楚不過。


    顧北城看著漸行漸遠的跑車,僵在原地,驀然踉蹌了兩下,頹生一股子的無力。


    ……


    車上的秦南爵已經解開了西裝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嫣紅的鮮血在肩膀上氤氳成一朵豔麗的紅花。


    馬仔透過後視鏡看著他的傷口還在不住的向外溢著鮮血,觸目紅色灼燒著眼球,“三爺,要不要先去醫院?”


    秦南爵神情淡薄,似乎正湧著汩汩鮮血的不是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把紗布給我。”


    “三爺,還是把襯衫脫下,先上藥吧。”


    “脫衣服?”秦南爵玩味地轉動了指尖的扳指,“回別墅再說。”


    馬仔:“……”


    “三爺。”


    秦南爵不急不慢的視線穿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今天廢話怎麽這麽多。”


    馬仔:“……”


    “把藥箱裏的紗布拿給我。”


    “是。”


    司機在前麵透過後視鏡看著男人眉頭都沒眨的將紗布直直地綁在傷口上,被血染紅的指尖有意無意的在白色的襯衫上磨搓著,比之前看起來還要可怖。


    馬仔有些不忍直視:“三爺,要不還是我來?”


    秦南爵斜了他一眼,仰麵倚在後座上,“用得著你嗎?”


    馬仔頓時恍然大悟,三爺這又是受傷,又是纏紗布,又是抹鮮血的,合著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讓小嫂子給他上藥啊。


    隻是……


    這上了藥而已弄個小傷也就算了,這流這麽多血真是想想都肉疼。


    這三爺真是太能下血本。


    “給別墅打電話,然後把醫生那小子也叫去。”秦南爵流痞的眸子一揚,波瀾不驚的命令。


    做戲還是需要做全套的。


    馬仔:“是。”


    瞅了眼三爺的臉色,聰明的率先撥通了花兮的電話,並且打開了免提:“小嫂子。”


    今天剛把花小宇從醫院接回來的花兮,剛剛把黏人的小家夥哄睡,拿著手機來到了走廊,“馬仔?”


    馬仔咽了咽口水,“小嫂子,今天顧北城拿著刀來找三爺,三爺受傷了,現在正趕回別墅,你準備好急救箱,我們一會兒就到。”


    花兮一聽男人受傷了,心驀然“咯噔”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問道:“受傷了?哪裏受傷了?嚴重嗎?”


    以至於都沒有聽清楚是誰傷了他。


    “都受傷了還回什麽別墅,你馬上送他去醫院!”


    “三爺他……”馬仔為難的瞥了一眼身後的秦南爵,拿不定主意。


    由於開了免提,秦南爵將花兮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自己都解釋不了問什麽當聽到這個女人為他的傷勢擔心的時候,他的心中說不出的愉悅。


    那種喜悅比談成一筆幾十億的生意還要有成就感。


    “他怎麽了?”花兮哪裏知道馬仔的為難糾結,見他突然沒音了,整顆心都提了上來,“說話啊!”


    馬仔被她這一聲怒吼怔了一下,求救的目光投向秦南爵,三爺痞氣的目光帶著不易察覺的柔情:“醫生馬上就到。”


    聽見他的聲音與平時一般無二,花兮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我在別墅等你,我現在去準備急救箱。”


    “嗯。”低醇的嗓音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一刻鍾左右,跑車停在了門口,花兮連忙迎了過來,此時天已經是漆黑一片。


    秦南爵頎長挺拔的身影從邁巴赫上麵走下來,一手插在褲兜內,一手自然的垂在身側,西裝懶懶散散地搭在身上,一邊的肩膀上被鮮血盡染成了紅色,纏繞著的紗布都能看到湧動的血流。


    微一靠近,花兮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花兮這才想起馬仔說是顧北城衝到公司門口傷了他,她不由得有些內疚。


    顧北城與他無冤無仇,會動起手來,多半是因為她的原因。


    秦南爵一下車就看到了呆愣在前方的小女人,目光投了過來,“傻女冷著生崽呢?扶我進去。”


    花兮橫他一眼,卻還是小心的把他扶了進去。


    馬仔看著兩人相攜的背影,歎息著搖搖頭,三爺實在是太過老奸巨猾,為了得到小嫂子的重視和愧疚竟然玩的這麽大。


    小嫂子哪裏能是他的對手,早晚要被他捏在手心裏。


    “三爺,那我就在這裏等醫生了。”遙遙喊了一聲。


    秦南爵連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差別待遇可見一二。


    花兮看著他還在不住向外冒的鮮血,聲音中帶著嬌斥:“怎麽不先去醫院,醫生來不也需要時間,你也太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


    秦南爵眸色淡然的聽著她的嗬斥,憑借身高優勢將她打量了一遍,她許是已經洗過準備上床睡覺了,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子恬靜怡然的味道。


    小娘們一邊小心翼翼地撫著他,一邊嗬斥著,那模樣怎麽看都像是在管家婆在訓誡不聽話的丈夫。


    一縷秀發隨風飄到了他的臉上,三爺伸出手撫了一下,指尖都殘留著那股子散不去的味道。


    “很疼嗎?”


    眼帶心疼的抬眸。


    四目相對,三爺的眼神閃了閃,將原本身輕如燕的步伐故意拖遝了兩下,“可以忍受。”


    可以忍受而不是不疼,常與文字打交道的花兮,自然是聽懂了他話語裏的意思。


    扶著他的姿勢更加的小心。


    走進客廳一眼就看見了傭人,花兮連忙衝他招手,“再叫兩個人來,三爺受傷了。”


    傭人聞言當即丟下手中的動作,連忙想要上前,但是——


    卻接到了秦三爺警告的眼神。


    傭人在別墅做久了,隻一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花兮愧疚的說道:“花小姐還是親自送三爺回房間吧,我這……我這還有事情沒忙完……”


    花兮狐疑的看著她:“什麽事?”


    傭人不自然的笑笑,“這個……這個……。”


    傭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記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求救的眼神看向秦南爵:三爺,救命啊……


    “哪有這麽多可是,為你挨了一刀,讓你扶一下很委屈?”秦南爵捏著花兮的手骨,滿臉的不高興。


    花兮咬了一下唇,“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隻是覺得奇怪。


    任勞任怨的扶著他上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麽覺得他肩膀受傷了,連腿腳都不利索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當兩人終於走到臥室的時候,花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床邊。


    秦南爵坐在一旁看著她大口喘息的模樣,似笑非笑道:“改天給你找個健身教練,總要為以後做打算。”


    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做一天要在床上癱三天。


    花兮連忙擺手,“不要……就讓我這樣混吃等死就好。”


    絲毫沒有意會某人的意思,簡直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三爺見她累成那樣竟然大發善心的沒有再鄙夷她的智商。


    當醫生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花兮趴在床上大口喘息,麵色潮紅,衣衫淩亂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副剛剛被疼愛過的模樣。


    這兩人難道是……剛剛做完某項運動?


    秦南爵一記刀眼掃了過去,花兮聽見聲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問道:“你是……醫生?”


    私人醫生抬了抬手中的醫藥箱。


    花兮點點頭,指著秦南爵說道:“你快看看他的傷勢,他流了很多血,你看看是不是要去醫院?”


    醫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手中拿著消炎的藥水,看了眼花兮,“把衣服幫他脫了。”


    花兮頓了頓,為什麽要她脫?


    就在她不解的時候,秦南爵邪氣的眸子已經向她看了過來,同時張開了雙臂,擺明了是讓她伺候。


    花兮:“……”


    得,他是大爺。


    心不甘情不願的伸出手將他的衣服慢慢地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的上身。


    隻是往昔健碩完美的肩膀上卻被一道血痕遮蓋,鮮血染紅了他的半條胳膊,顯得分外的觸目驚心,花兮隻看著就覺得疼。


    然而秦南爵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那裏,似乎傷的並不是他的胳膊。


    看到他的傷口,醫生也不自覺的皺了下眉,“刀口有點深。”


    秦南爵麵不改色地看著他消毒,撒藥粉,包紗布,“哪這麽多廢話。”


    被罵的某醫生轉身看向一旁的花兮,“這位小姐,幫忙去倒杯水?”


    花兮點頭,然而下一秒手腕卻被秦南爵修長的手指攥住。


    不解的凝眉“怎麽?”


    秦南爵沉著眸子,瞥向私人醫生,“這裏沒你的事情了,剩下的她來,你走吧。”


    醫生對此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三爺你這傷口很深,需要進行專業的治療……”


    剛給他消炎完,就直接攆人的,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人。


    “不需要。”秦南爵開了腔。”


    花兮:“……”她覺得還是需要的……吧?


    隻是沒等她開口,醫生已經被某人趕走。


    花兮一臉的風中淩亂,目瞪口呆地看著男人:“醫生走了,所以……誰來處理傷口?”


    三爺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定住,“你一個女人連包紮都不會?”


    花兮啞然,滿麵的不可置信,“你把醫生趕走,竟然想讓我給你包紮?”這男人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秦南爵沉聲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嘴唇薄涼的勾起,一副了然的模樣說了句:“果然。”


    “果然?什麽?”


    “隻有這幅身?子還有點用處。”


    花兮:“……”


    深吸一口氣,笑眯眯的拿起沙發和藥?粉湊近他,然後“一不小心”,手指朝著他的傷口按了上去。


    秦南爵當即倒吸一口涼氣,發出一聲怒吼,“你想疼死老子!”


    花兮麵不改色的笑笑,眉眼彎彎的道歉,隻是這道歉明顯沒有什麽誠意可言,“哎呀,手滑了。”


    秦南爵薄唇抿成一條線,深邃的眼眸痞痞地看著她。


    沒有理會他的怒氣衝衝,花兮自顧自的收拾散落在地上帶血的紗布,半晌當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問了一句:“小舅舅為什麽會突然對你動手?”


    秦南爵漫不經心一句:“許是知道你一開始會跟勞資上床的原因……得了好處之後,還想要給自己立個牌坊。”


    對此花兮不置可否,隻是看著他的傷口涼涼問了一句:“你不是伸手厲害的很,被傷成這樣,不會就是個繡花枕頭吧?”


    “繡花枕頭能弄到你哭?”斜眸睨她一眼


    花兮:“……”


    疼死他活該。


    伸手將她拽了過來,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攬住她的腰,腦袋壓在她的肩上,呼吸撲灑在她的脖頸處,嗓音低沉的魅惑:“為你受了傷,就這麽冷淡?”


    薄涼中帶著炙熱的唇印在她的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舌尖在她的血脈上滑動,花兮渾身一怔,下一秒就想要躲開。


    “躲什麽?”秦南爵覺察到她的抗拒。


    花兮擰著秀眉,低垂著眼眸,無精打采的模樣。


    “不高興我碰你?”這種猜測一在腦海中閃現,秦南爵的眸子當即陰沉了下來,山雨欲來。


    握著她腰肢的手收緊,力道之大讓花兮錯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攔腰折斷,他越是強勢,花兮就越加有種自己被操?控著錯覺。


    抬起眸子,四目相對,“秦南爵我很感激你對我做的一切,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們之間……嗯,不要再進一步了。”


    秦南爵堅毅的五官上蒙上了一層陰霾,“不要再進一步是幾個意思?”


    花兮覺抿唇,“我有自己想過的人生,平平淡淡的人生,這個人生裏……不需要經天緯地的大人物。”


    不需要……你。


    他,她高攀不起。


    也不想要高攀。


    讀懂了她話語中的意思,秦南爵從未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想要撕毀眼前的女人,而她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怒火依舊自顧自的說著,“你幫我很多次,我很感激,但是我也隻能感激……感情這兩個字我不想碰,餘生我隻願一個人過,三爺的錯愛,我怕是承受不起……”


    不等她將剩下的話說完,秦南爵已經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大掌鉗製住她的下頜,“說,繼續給老子說,讓我聽聽這張小嘴還能說出什麽讓我生氣的話來!”


    花兮被他捏的有點痛,黑葡萄一般的水眸對上他滿是怒火的厲眸,道:“我無意招惹你,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


    秦南爵氣不順的衝她吼,“可你特麽就是招惹了!從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


    不知道是被他的吼聲嚇到了,還是出於什麽原因,花兮啞然了。


    粗粒手指捏著她的下頜,狹長的眸子眯起,邪佞道:“以前或許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花兮你給老子聽好了!但凡是我秦南爵看上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你再敢多說一句惹老子不高興的話來,明天咱們就直接領結婚證!”


    花兮:“……”


    薄涼的唇狠狠撕咬著她的唇齒,“聽著,再敢說出讓我不高興的話,就做到你下不了床。”


    花兮被他吻住,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秦南爵……”花兮伸手去推他,他的呼吸已經變得熾?熱而娟狂,跟她的舌一再糾纏,帶著她一再朝著無底的深淵下墜。


    她是沉醉的,卻還保留著最後的理智,“秦南爵,並不是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據為己有,你對我的執著隻不過是一種執念罷了,你高高在上從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但凡是你多看兩眼的女人都迫不及待的爬上你的床,我沒有這樣做,你便覺得新奇,甚至覺得我是在欲擒故縱……但這種感覺並不代表什麽,隻是一種不甘心而已……”


    兩唇分離,他的眼底一片暗色危險而又冰寒,“想跟我撇清關係?想拍拍屁股就走?我看起來這麽好欺負?!”


    “那是你自願的,我沒有求過你。”


    “如果不是為了光明正大的強占你,我特麽會自願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男人痞起來,所有人都隻能退卻。


    花兮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那是你的事情。”


    “我自己的事情?”大掌扣著她的腰,指尖穿?過她的領口,在她的身上流連,銳利的眸子一眯,手下一用力,“搞都搞了,現在想跟我撇清關係?勞資慣著你這麽久,就是為了聽你特麽一句不願意?”


    墨黑的眸子如同黑夜般剪瞳,滿是森冷怒意。


    他的手扣上,讓她不能再冷靜自持地與他冷著臉說話,明眸潤唇,“你把手拿出來,我……我沒有欠你什麽……唔……啊……”


    伸進她衣領的手指用力握緊。


    聽著她的話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眸光泛寒,蹙起劍眉,“現在跟我算賬是不是?怎麽每次一邊爽著一邊安?慰?自己是在還賬?!勞資分分鍾幾千萬是你還得起的?!”


    花兮被他眼中的銳利森冷駭住。


    “小算盤打的這麽清楚,給勞資算賬,慣的你嗯?!”氣場冷冽,漆黑攝人。


    花兮濃密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她的眸底是一片陰影,眼眸緊縮,如果沒有真的沉淪,她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要跟他算清楚。


    她沉著不說話,他的周身氣壓就越加的低,幽幽冷光,怒色滿滿,最後恨恨的甩下一句:“特麽的,勞資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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