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爵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目光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花兮,剛洗完澡的她周身還帶著朦朧的水汽。淩厲的眸子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掛斷了電話:“……就這樣。”


    “怎麽出來了?”邁著長腿走到她身邊。


    花兮錯開他伸過來的手,做到了病床上:“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秦南爵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握緊了放下,“花兮,我是一個商人。”


    無利不起早的商人。


    花兮的身體一僵,緊接著手指摸上了衣領,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半垂著眸子,讓人無法看到她眼底的神色。


    秦南爵盯著她的動作,在她倍感難堪的時候,按住了她的手,“在你沒答應我之前,我不會再碰你,你那微不足道的自尊我可以盡量滿足。”


    他不懂的她堅持的理由,但是因為將她放到了心上,就願意耐著性子陪她耗。


    她的掙紮他看在眼裏,為了不讓她產生逆反,他不介意暫時忍上兩天。


    這一次事情鬧得這麽大倒不見得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個女人終究會是他的。


    花兮自是不知道男人心中這番的詭譎,神情中有些動容。


    女人的心可以很硬亦可以很柔軟,每一次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會以保護者的姿態出現,她……


    不可能不心動的。


    ……


    翌日,秦南爵沒有任何的言語直接將她塞到了車裏,花兮知道多半是因為昨天的那通電話。


    一路徑直被帶到了一處森冷的地下停車場,偌大的停車場內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


    花兮眼眸掃過去,眸光一深。


    男人拉著她一步步地走到眾人麵前,許是認出了她,不少人驚魂未定的側頭看著停車場內整齊劃一將他們包圍起來的黑衣人,麵上露出驚恐的顏色。


    誰能告訴他們,他們為什麽會被全部找出來?


    是誰竟然有這樣的勢力和手段?


    他們有的正在逛街在試衣間換衣服的時候,被陡然衝進來的人捂住了口鼻,就失去了意識,等意識回籠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這裏。


    有的正在家中睡覺,突然聽見房門轉動的聲音……


    有的正在工作卻被上司叫了出去……


    有的走在街頭卻猛然衝出來的女人咒罵說他弄掉了她的孩子……


    總之,最終他們都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被人綁住手腳,跪在了這處停車場內。


    “仔細看看是不是這些人?”秦南爵將詢問的目光投了過來。


    花兮在眾人可怖的眼神下,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一一劃過。


    這個是咒罵她不要臉,不配活著的。


    這個是出手掐她的,扇她巴掌的。


    這個是扯她衣服說要讓她光著走出去的。


    而這個……最不能原諒,他出手打了小宇宇,打了一個隻有三四歲大的孩子!


    “很好。”男人冷聲輕嗤,拉著她的手坐在了擺在正中央的沙發上。


    二人身後是整齊劃一嚴陣以待的保鏢,成一字排開。


    花兮坐在秦南爵旁邊冷冷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秦南爵雙臂環胸,翹著修長的腿,依靠在沙發背上,目光深幽不見底。


    誰都沒有先說話,偌大的停車場內安靜的隻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


    被反綁著跪在地上的人,嘴上貼著膠帶,眼神中帶著恐懼,這個時候他們就是再傻也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商場內以多欺少義憤填膺的“英雄們”,此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除了恐懼和害怕,就是瑟瑟發抖。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種事情也警察都沒有辦法解決的襲擊事件,竟然會在第二天以這種方式呈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麵前。


    “還記得他們是怎麽對你的嗎?”男人語氣張狂,不可一世,“今天就連本帶利的全部討回來,弄死了,我替你埋屍。”


    神情涼薄,似乎這數十條任命在他眼中就是螻蟻,就是野草,任意宰割。


    花兮握了握拳頭,站起身,“你說的對,人若欺我,自當是要十倍奉還的。”


    踩著腳步,每一步她都走的緩慢而又沉穩。


    跪在地上的人,也隨著她的每一步,心不住的顫動著。


    “小嫂子這是他們的個人資料。”馬仔恭敬地將一份資料送到了她的手上。


    這是花兮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沒有去糾正這個稱呼。


    也許有些東西已經在變了,隻是當事人沒有察覺。


    花兮打開資料,上麵詳細的記錄著每一個人的全部身家信息,旁邊附著照片,輕易地就可以讓她辨別是誰的資料。


    “李銘輝。”翻開第一頁就是她最深惡痛絕的男人,一個連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的敗類。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冷意。


    李銘輝聽見她第一個叫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保鏢接到秦南爵的眼神示意,上前一把揭掉他臉上的膠帶。


    膠帶粘連著胡子,李銘輝發出一聲慘叫,但是卻沒有了昨天那副站在道德頂端的盛氣淩人,不住的在地上磕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這雙狗眼瞎了,有眼不識泰山,你饒了我吧,我錯了,真的錯了……”


    “做錯事情道個歉就可以解決,那被你傷害的人真的很不值錢。”花兮冷冷的睨著他,將秦南爵的狂狷陰冷學去了七分。


    秦南爵玩味的看著眼前爆發的小女人,嗯……發起火來到還有真的有幾分模樣。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是我手賤,是我手賤,你原諒我吧,原諒我好不好……”


    花兮看著他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沒有絲毫的動容,心軟也要分地方,“這群人裏,你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她絕對不能原諒,他竟然對花城宇動手,想起小宇痛苦的在地上蜷曲著的模樣,花兮就恨不能將跪在麵前的男人碎屍萬段。


    “我錯了,真的錯了……”


    沒有辦法站起身,李銘輝就一點點的挪到她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推卸責任,“我也是被網上的虛假信息迷惑,網上都在說你……說你……我在商場的時候才會一時頭腦發熱,但是我現在知道了……那些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嗬……”花兮冷冷一笑,如果不是被抓到這裏,如果不是她身後有秦南爵,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一番話吧。


    有種人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今天她一時心軟饒了他,明天說不定他又繼續在背後對著她指指點點。


    所以……


    有時候既然佛渡不了人,那就讓魔來吧,善念留給值得的人才有價值,否則就是愚蠢。


    “砰——”


    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胸口,李銘輝當即被踹倒在地。


    眼見求饒沒有用,李銘輝也不再苦苦哀求,反而變得強硬了起來,他就不信現在法製社會這群人還敢殺了他不成,多半是想教訓教訓他,頂多是被打一頓。


    這樣想著,李銘輝開始變得有恃無恐起來,躺在地上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不要以為你找了個金主來我就會怕你,蕩?女人人唾棄,我有什麽錯!”


    轉頭望向一言不發華然天成高高在上的秦南爵,苦口婆心的勸道:“這位兄弟我說你傻不傻,這種女人早已經不知道跟多少人玩過了,你有錢有勢的,要什麽幹淨的女人沒有,犯不著為了這種女人惹麻煩。”


    秦南爵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誰說……她是被我包養的?”


    “你……你什麽意思?”


    秦南爵斜眸望了一眼花兮的方向,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她是金主。”


    花兮驀然抬眸看向秦南爵,他……


    她怎麽也想不到他會這麽說,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地位貶到最低,隻是為了抬高她……


    馬仔站在一旁,聽到秦南爵說的話後也是一頓,跟隨他多時的保鏢們看向花兮的眼神頓時變了。


    這位花小姐在三爺心中的地位,恐怕是前所未有的高。


    李銘輝更是傻了眼,呆呆地看著秦南爵似乎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但是他卻發現自己一點都看不透眼前的男人。


    可是沒有一個有身份的男人會拿地位麵子這種事情開玩笑,眼前的女人難道真的是……


    “你到底是什麽人?”剛才無所畏懼的神情頃刻間收斂了起來。


    “要你命的人。”花兮壓低了嗓音,陰沉地說道。


    李銘輝倒在地上,麵如土灰。


    “砰”地一聲將資料合上,冷冷開口:“我要李銘輝直到死都備受流言蜚語的騷擾,眾叛親離,妻離子散,人人喊打沒有人會相信他。”


    喜歡聽信流言,那就一輩子與流言為伍。


    秦南爵點頭,對著馬仔淡淡道:“按照她說的辦。”


    李銘輝臉色一臉慘白。


    “我覺得與路邊的流浪狗通?奸被人拍下視頻倒是不錯的戲碼……”花兮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馬仔一頓,這是不是有些……


    目光詢問的投降秦南爵。


    三爺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邪肆地勾起嘴角,“卻是個不錯的注意。”


    “不……不……”如果說剛才李銘輝是臉色蒼白那現在就完全可以用慘白形容,“不要,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兒子已經十歲了,你們不能這麽做……不能……”


    “我認錯,我混蛋,我他媽該死,求求你,求求你……”


    一邊說著一邊彎腰磕頭,很快額頭上就紅腫了起來。


    花兮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動容,“你出手打一個隻有三四歲的孩子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自己也是一個父親,如果你的孩子被人打的住進醫院,你會選擇原諒?”


    李銘輝將頭磕出了血,口中不住的嚀喃:“不要……不要……”


    秦南爵揚眸看向花兮,他很好奇這個女人會怎麽選擇,婦人之仁的寬恕還是以牙還牙?


    花兮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冷眸看著李銘輝磕頭,直到昏過去。


    有些人,有些事情不值得原諒。


    她也不願意原諒。


    “把人拖下去,按照剛才說的辦。”秦南爵冷冷地開口。


    兩名保鏢上前,將李銘輝拖了下去。


    接下來的所有人,花兮按照手中的資料做了相應的懲處,或輕或重卻都有同一點,全部圍繞流言蜚語展開。


    有黑曆史的挖黑曆史公布於眾,沒有的那就直接製造汙點再散布。


    求饒聲哀嚎聲連成一片,打親情牌的,演苦情戲的,數不勝數,簡直比她寫的還要精彩。


    ……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潑的大雨,電閃雷鳴。


    “你先回去,我回趟公司。”秦南爵側臉在暗夜的掩映下更顯得鬼斧神工。


    花兮冷然抬頭,“這麽大的雨,就非要現在去處理?”


    男人抬眸,雙眸凝結著她看不懂的深邃,斜眸促狹:“怎麽這麽快就離不開我了?”


    花兮抿唇,“自作多情。”


    秦南爵見此伸手在她的長發了揉了揉,嘴角微不可知的上揚,舉著保鏢遞上的傘,大踏步地朝著轎車走去,雨水中夾雜著他飄忽不定的話語,“送她回去。”


    馬仔上前為她撐起傘,“小嫂子,咱們先回去吧,三爺許是有事情要忙。”


    花兮淡淡點頭,是錯覺嗎?


    她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麽事情需要避著她,而避著她的事情極有可能與她有關。


    秦南爵坐在豪車內,對著司機吩咐了地址,“去百裏醫院。”


    車子啟動,男人拿起手機,萬丈玄冰凝結在眼底:“網上所有不利的謠言,24小時內消失幹淨……你看著辦,警告無效就用強的……把這次幕後參與的人都給我揪出來,花家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把老底都掀出來……”


    秦南爵說到這裏冷笑了一聲:“一個靠女人爬上位的男人能幹淨到哪裏去?一個小三上位又不甘寂寞的女人齷齪事還能少得了……”


    嘴角邪魅的勾起,“把所有查到的事情三天後全部曝光在媒體麵前。”


    想要用謠言無聲無息的殺人?


    他倒是很有興趣給他們好好上一課,當然他可沒有閑忙活的打算,傾覆了花家成為過街老鼠,就當是他們交的學費了。


    邁步走進醫院,心頭隱隱地沉重了起來,自從方才在停車場接到百裏青發來的信息為止,這種感覺就一直存在著。


    百裏青將鑒定報告擺在他麵前。


    秦南爵凝眸徑直將報告翻到最後一頁,當視線掃視到——


    相似度百分之十七,判定無血緣關係,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瞳孔驀然一收。


    僵住了三秒之後,坐到椅子上,將鑒定書放到了桌上。


    百裏青看著他一係列的舉動,心思百轉,“這究竟是你和誰的檢驗報告?”


    秦南爵翹著腿,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半晌就在百裏青認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秦南爵這才緩緩開了口,“你記不記得五年前,五年前……我為什麽出國?”


    百裏青疑惑的看著他,“不是你那個便宜爹趕走的?”


    秦南爵喉嚨一幹,從口袋中抽出一支煙。


    百裏青阻止他,“醫院禁止吸煙。”


    秦三爺完全自動忽視了他的話,“啪”地一聲將香煙點燃,狠狠地抽了兩口:“五年前我可能……動了一個女人。”


    百裏青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你說什麽?!”


    秦南爵眯著狹長的眸子,似在回憶,又似茫然。


    等百裏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秦南爵還是一聲不吭,百裏青隻好問道:“為什麽說是可能?”


    “……被下了藥,記不太清。”


    “誰……能給你下藥?”百裏青狐疑。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秦南爵笑出了聲,可是這笑聲中卻沒有半點笑意,有的隻是寒冷和輕嘲,“除了那個想要留下種兒的老家夥,還能有誰?”


    雖然百裏青知道秦南爵與其父之間的恩怨,但是乍然聽到還是忍不住的驚訝和後怕,好在那一次下的是催情藥,如果是毒藥……


    但似乎有哪裏不太對……


    “以你這家夥變態的忍耐力就算是中了招,也不至於見到女人就上吧?”


    百裏青覺得這才是問題的所在。


    秦南爵又狠狠地抽了兩口煙,好像這個時候隻有尼古丁的味道可以壓抑住他內心的煩躁,“……不清楚。”


    模模糊糊的他隻記得當時那小姑娘身上的味道勾人的很,比催情藥還要讓他難以抵抗。


    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的腦海中隻有零碎的畫麵,最多的是那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


    他一度以為那是中藥之後出現的記憶混亂,後來又因為生意上出了一些問題他出了國,這件事情也就被拋在了腦後,但是現在——


    他翻了花兮的資料,五年前的事情鬧得這麽大,那個小女人出事的時間與他記憶出現斷層的事件如此相近,不得不讓他懷疑……


    於是他弄來了花城宇的頭發,想要驗一下血緣,看究竟是不是他的種兒。


    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一方麵他希望花城宇是他的孩子,這樣他與花兮之間就有了扯不斷的牽掛;但是另一方麵他卻又恐懼,恐懼當年給花兮造成不可挽回傷害的混蛋真的是他。


    他更怕那女人會因此恨上他。


    畢竟她因為那次的傷害失去了至親,也失去了安寧的生活,就此被汙名纏身。


    百裏青看著他一變再變的神情,頓了頓,然後想起了什麽,見鬼似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找到那個女人了?”


    最可怕的不會也正好對那個女人動了心吧?


    秦南爵表現的諱莫如深。


    而百裏青覺得自己的人生早到了欺淩,靠之,千年老鐵樹都開花了,為什麽他的茅草屋上還是雜草叢生,沒有長出一朵嬌花?


    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所以……那女人是誰?!”


    是那位小仙女能收了這個孽障。


    秦南爵流痞的眸光掃了過來,薄唇吐出兩個字,“花、兮。”


    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隻是,百裏青看著死黨驕傲的神情,很沒有良心的給他潑了盆冷水,“驕傲什麽?人家的孩子可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百年鐵樹秦三爺雙眸凝結著寒冰,冷冷掃了他一眼,“有功夫跟個娘們一樣的八婆,還不去如去跪破了童子身。”


    百裏青咬牙:“你最好乞求自己的感情跟生意一樣風生水起。”


    秦南爵淡淡凝眸:“那是自然。”


    百裏青:“……”他這句話真的沒有祝福他的意思。


    ……


    秦南爵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打著現在事情未平息她一個女人住在小公寓不安全的借口,秦南爵強行將她留在了別墅。


    花兮因為商場的事情也有些後怕,在男人再三保證不會亂來後,勉勉強強的留了下來。


    “花兮呢?”他幫她出了這口氣,這女人竟然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沒良心的女人。


    “這……這個……小嫂子在房間。”馬仔欲言又止。


    秦南爵抬腳上樓,並沒有將他的猶豫放在心上,但是當他推開客房臥室的門,叮鈴哐啷滑過來兩個酒瓶子,他驀然就明白了馬仔欲言又止的原因。


    打開了房間內的開關,黑漆漆的室內頓時明亮了起來。


    孤狼般桀驁的眸子眯起,雙手自然垂落插在口袋中,居高臨下的睨著坐在地上,懷中抱著一個酒瓶靠在床沿上的女人。


    喝的迷迷糊糊的花兮,吧唧了兩下嘴,許是一時沒有適應陡然亮堂起來的環境,用手遮擋住了刺眼的光線。


    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眼前有人,醉醺醺的埋怨:“你這人好討厭,誰讓你開燈的。”


    秦南爵流痞壓的低低的,聞著她身上的酒味,眼神閃了閃,“為什麽喝酒?”


    花兮眨眨眼睛,小傲嬌地說道:“我想喝酒喝,要你管。”


    抬腳上前,骨骼分明的手指扯開領帶,解開襯衫上麵最上層的兩顆紐扣,將喝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小女人從地上抱起。


    從地上慢慢上升的花兮懷中還抱著酒瓶,驀然捂住嘴巴,口齒不清悶悶地說道:“難受,想吐。”


    秦南爵的臉沉了下來:“……”


    見他沒有動彈,花兮一把拽住他的領口,氣急敗壞地又說了一句:“我要尿尿。”


    秦南爵瞅著她被酒意熏得紅紅的麵頰,將她送到了洗手間,站在馬桶邊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惡質的問了一句:“不快點?”


    喝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女人迷離的嘟了嘟紅唇,手指放到牛仔褲上,東摸摸西摸摸,卻沒有任何的進展,不滿地嚀喃了一句:“我褲子上的扣子呢?誰偷走了它……”


    秦南爵:“……”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彎腰將她牛仔褲上的扣子解開,拉鏈拉開……頓了一下直接將整條褲子都拉了下來,將她抱到馬桶上,沉聲:“尿吧。”


    花兮暈暈乎乎的,坐在馬桶上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男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怎麽不尿?”


    花兮迷蒙的抬著雙眸看他,“niao不出來。”然後直接從馬桶上跳了下來。


    赤?裸著白皙的雙腿,褲?褲都被褪到了膝蓋彎處,黑`森林醒目的呈現在男人的麵前,秦南爵眼神深了深。


    將她整個人從後麵抱起,雙手彎起她的膝蓋,直接將人提溜了起來,站在了馬桶旁,吹響了口哨。


    膀`胱陡然一放鬆,女人發出一聲輕聲的嗚咽。


    黑`森林處鎖著他的視線,他倒是沒有仔細觀察過,這女人倒是每一處都長得合乎他的喜好。


    紓解完生?理反應,可以用一身輕鬆來形容,花兮懶洋洋地靠在了他的胸口,腦子裏輕飄飄的。


    三爺著她,遞過來兩張紙巾,嗓音低沉喑啞:“你來擦?”


    花兮不知所雲的接過紙巾,沉了數秒後,一本正經的將紙巾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嗯,光線太刺眼,這樣好多了。


    秦南爵見她虎成這樣,低咒了一句:“真是祖宗。”


    將她放到洗手台上,騰出一隻手給她擦,但是這位祖宗喝醉了酒簡直就像是一隻皮猴,一刻都不老實。


    三爺的臉色一寸寸陰沉了下來,朝著她的臀?部就打了一下,花兮手指捂著屁?屁憤憤地瞪他,孫猴子一般吼了一聲:“嘚!你是哪來的老男人?”


    一聲老男人,秦南爵的臉色完全可以用陰霾密布來形容。


    將她扯到隔間的浴室,拿過蓮蓬頭,打開了冷水。


    別墅內打開了暖氣,很是溫暖,但是直接下冷水,花兮還是打了個寒顫,第一反應就是躲。


    三爺鐵了心想要教訓她,哪裏是她能逃脫的,見她有想要躲的意思,直接扯開了她上身穿著的衣服扒了個幹淨。


    逃不掉,牛仔褲也因為這一拉一扯間脫落在地上,冰冰涼涼的水打在身上,青顏委屈的氤氳了眸子,也不說話咬著唇就那樣看著他。


    三爺眼眸頓了一下,肅穆的下達了命令:“把自己洗幹淨。”


    眼眸帶著霧氣,發絲淩亂的搭在臉上:“我又沒有髒,不要洗。”


    “……”醉酒之後,連智商也直線下降了不成?


    “你的小鮑魚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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