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一走進客廳就聽見裏麵傳來的清脆笑聲。


    一大一小不知道剛才在玩什麽遊戲,臉上都是紅撲撲的,小家夥整個人都撲在秦南爵的懷中,大大的笑臉掛在臉上,秦南爵則是斜靠在沙發上,一手握住他的腰,防止他一不小心摔下去。


    林思婷則是一臉花癡的盯著秦南爵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花兮的目光閃了閃,看著林思婷的模樣不禁陷入了深思:糙漢的行情這麽好的嗎?


    鬧騰著的兩人同時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花兮,小家夥熱情的迎了上去,牽著她的手晃了晃。


    秦南爵低眸睨了她一眼,“吃早餐吧。”說完自己率先朝著餐桌走去。


    餐桌上男人坐在主座上,一左一右坐著花兮和花城宇,但是小家夥明顯不太滿意這樣的座次,踩著小腳丫端著早餐走到了花兮身邊。


    萌噠噠的眼睛望著她,挨著她坐下,張開了小嘴,仿佛是等待喂食的小鳥雀。


    “自己吃。”秦南爵看著一大一小的兩人淩然開口。


    被訓斥的小家夥抿了抿嘴,原本閃著星星眼的萌娃瞬間蔫了下來,可憐巴巴的目光瞅著花兮。


    花兮自是受不了他的眼神,摸摸花小宇的腦袋,轉頭看向秦南爵,“小孩子是用來寵的。”


    拿著報紙的男人抬起頭來。


    小家夥趁熱打鐵說道:“兮兮,今天讓秦叔叔送我上學好不好?”


    花兮一頓,這個……


    男人收起報紙,修長的手指握著湯匙,漫不經心地攪動著。


    花小宇雙手作揖望著花兮,拜托拜托。


    “好吧。”花兮點頭,硬著頭皮轉眸望向秦南爵,“你待會兒有空嗎?”


    秦南爵的神情極淺極淡,看了眼腕表,斜眸看過去,視線落在花兮的臉上,痞痞道:“今晚我睡這裏。”


    花兮:“……”


    林思婷星星眼,好man。


    “兮兮啊,這俗話說的好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秦總幫了你這麽多,你收留人家睡一晚怎麽了。”林思婷對著花兮不住的眨眼睛,眼睛都笑沒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打什麽鬼主意。


    花城宇也插了嘴,“兮兮,讓秦叔叔留下嘛。”


    於是餐廳內的三個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花兮的臉上,花兮頭皮一陣發麻。


    最後選擇狠狠地瞪了林思婷一眼,眼神交流:你跟著瞎起什麽哄?


    林思婷做癡漢狀:大佬身強力壯,絕壁器?大活好,你腦子秀逗了,不抓緊上。


    花兮簡直就想要掀桌怒吼:老娘是那種為色所迷的人嗎?


    林思婷一臉拜服:大姐你不為色所迷無所謂,你不為活兒所迷,你丫造孽啊。


    花兮:……


    損友,損友。


    最後迫於形勢,花兮隻好點下了頭。


    ……


    校門口,男人站在車邊看著依依不舍的兩人,看著花兮細心的為小家夥整理衣服照顧他背上小書包。


    “乖,該去上學了。”花兮拍拍小家夥緊緊抱著自己的小手。


    小家夥在她的懷中蹭了蹭,萌噠噠的大眼睛打著商量:“兮兮,老師教的東西我都會了,不能不去嗎?”


    花兮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隻見三爺眉頭一皺:“去上學,馬上。”


    花小宇嘴一癟,眼眶紅了起來。


    花兮戳了戳他的嘴角,擺出一個笑臉,柔聲笑道:“小孩子要乖乖上學才可愛哦,小宇一定是個喜歡學習的乖孩子,對嗎?”


    小家夥嘟了嘟嘴,然後揚了揚自己的臉頰:乖小孩要獎勵,親親。


    “mua……”吧唧在花城宇的臉上印上了一口。


    小家夥甜甜的笑了,背著書包走向了等待多時的老師。


    花兮看著小家夥逐漸消失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一轉眼卻看到了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似乎看了很久很久。


    沒有了花小宇車內的氣氛帶著怪異的寂靜,花兮假意望著窗外,眼觀鼻鼻觀心。


    秦南爵瞥了眼恨不能縮進角落的小女人,嘴角一扯,道:“要不要勞資給你買個龜殼,你鑽進去。”


    花兮嘴角一僵,“要你管。”


    “勞資管子寬,你不知道。”流痞的眼尾上揚。


    “你管寬不寬跟我有什麽關係!”想也不想的就反駁。


    然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低笑聲:“……管子如果不寬,你能爽?”


    花兮:“……”


    管子,寬……


    “老流氓!”說話不帶色,他就不會說了是不是!


    秦南爵開著車,耳邊是小女人的怒吼聲,掏了掏耳朵,“哪天勞資給你按門上,衣服撕了,直接入,那才是流氓。”


    這樣說著,三爺不禁開始跑偏,整天被這小娘們流氓流氓的喊,不做點流氓的事兒簡直對不起這個稱呼,不然哪天……試試?


    一定爽爆。


    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需要擱後,還是等什麽時候做習慣了,再來點刺激才行,不然以這小娘們臉皮薄的程度,保不齊以後見到他就跟見鬼似的。


    “我前麵下車!”花兮出聲,簡直不能再跟這個男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秦南爵轉動著方向盤並沒有停車的意思,直到車子抵達小公寓這才踩下了刹車,花兮摸摸鼻子,扯開安全帶,就跑下了車。


    秦南爵看著她的背影,“啪”地一聲點了一支煙,等煙抽完了這才啟動了轎車,去了公司。


    然而男人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駛離別墅沒有多久,原本他認為已經走了別墅的花兮,從角落中重新走了出來,低垂著眸子跑了出去。


    在街頭攔了一輛車,報了花氏公司的地址,乘坐電梯直接來到了花國道的辦公室門前。


    “這位小姐你有預約嗎?”還沒有靠近辦公室的門便被門口的秘書攔了下來。


    花兮一言不發。


    秘書是新來的,根本不知道花兮的身份,哦,不……


    準確來說,即使是公司的老人其實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她是花國道的女兒。


    她沒有做過多的理會,不顧秘書的阻攔就想要衝進去。


    她想要問個明白,一個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在解除了親子關係後,竟然還想要讓她做替罪羊?!


    她花兮究竟有什麽對不住他的地方!


    辦公室外的吵鬧聲驚動了裏麵的人,門被人從裏麵緩緩地打開,走出來的花國道看到她似乎有片刻的驚訝,但是很快恢複如常。


    花兮看著花國道,卻發現他臉上帶著讓人想要忽視都做不到的紅唇印,大腹便便的西裝微帶著些許的淩亂,因為被吵到了,眼神中帶著惱怒和不滿。


    “花總……”辦公室內一道柔媚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花兮清晰的看到花國道因為這道聲音,身體細微的怔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仿若無骨的帶著嬌嗔的女人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胳膊,豐乳肥臀尖下巴,活脫脫小網紅的標配。


    花國道握著女人的手,眼神卻是瞥向了花兮,麵色難看道:“誰允許你來的!”


    花兮的視線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光著兩條美腿的女人,隻穿著上半身偌大的薄襯衫,膝蓋處帶著明顯的紅色印痕,麵帶春色,帶凡是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猜到方才辦公室內發生了什麽。


    花兮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x,對於這種爛透了的人,她找他理論個什麽勁兒!


    花國道看著她嘲諷地目光,有種被老底被人揭穿的惱怒,“滾出去。”


    原本花兮是準備離開的,但她自己想離開是一回事,被人趕走卻是另外一回事兒。


    前者是她的自由,後者怎麽都讓人高興不起來。


    偷?情的滋味很爽吧,我很好奇,你當年婚內出軌說跟李雲若是真愛,現在不過區區數年,怎麽,你真愛又換人了?”


    因為花兮的突然出現,辦公室外麵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員工,被捉奸的女人聽著外麵指指點點的聲音有些下不了台了,抱著花國道的胳膊撒嬌:“花總,你看她在公司裏大吵大鬧的影響多不好。”


    這叫什麽?


    倒打一耙?


    死不要臉?


    花兮不禁無語,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原以為花國道跟李雲若母女已經是厚臉皮中的精英,沒想到今兒又出現一個。


    “這位小姐你是哪裏坐?台的?這麽快就聽說了現任花太太的上位史準備效仿了?”


    打臉這種事情自然是要連帶著。


    “你!你……花總你看她,怎麽能這麽侮辱我。”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將頭埋到花國道的肩上,上演了一出楚楚可憐的戲碼。


    “花兮,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花國道拍了拍女人的背,轉眸對著花兮冷聲道。


    花兮輕笑,“花總似乎是忘了,我可是花氏的第二大股東,而且這一次托了你的福,還成為了雲市煤礦業的負責人呢,這樣大的分量,花氏有哪裏是我不能去的?”


    她不說,花國道一時都沒有想起來自己拿她當靶子的事情。


    隻是這人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誰保釋的你?”按理說這麽大的案件,而且又是證據確鑿,即使不能直接定案也要接受一段時間的調查,怎麽會這麽快就恢複自由?


    “我被保釋,花總似乎很意外?”花兮嘲諷的看向他,“這法律畢竟是用來懲治惡人的,我這麽五講四美的好青年,自然是不會被冤枉,但是……”


    話鋒一轉,陡然淩厲起來,“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花總可要小心了。”


    花國道動作一僵,然後義憤填膺道:“我小心什麽,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花兮簡直想要放聲大笑,意味深長道:“希望花總不會被冤死的亡魂找上。”


    “你!”花國道指著她,麵色鐵青。


    花氏員工聽見這邊的吵鬧聲,不少人趴在辦公桌上耳朵確實直直的豎起,對於八卦人們與生俱來的好奇。


    花兮從來不希望自己成為輿論的聚焦點,順了順長發,道:“花氏你也霸占十多年了,如今我突然想要回來了呢,到時候花總可不要舍不得。”


    “你說什麽?!”花國道瞪大了眼珠,仿佛她在說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花兮雲淡風輕的笑笑,“這麽吃驚做什麽?怎麽這個位置坐久了,竟然忘記當初是將它創立起來的?”


    花兮上前兩步,仰著與其母極像的眉眼看著他,在一字一頓道:“我母親的東西,作為女兒怎麽都要幫她討回來不是嗎?”


    花氏是她母親的心血,她現在長大了,怎麽還能容許它被花國道這個奸詐小人霸占。


    從花氏出來,花兮一直在跟律師商談關於她想要與花國道爭奪花氏的事情,商談來商談去律師最後坦言,這是一場硬仗。


    且不論花國道在花氏經營多年,就說當年花氏建立之初的老人多半都已經被清除出花氏,她想要爭奪花氏的掌控權連個支持的人都沒有,想要成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這邊忙得不可開交,網媒上一段視頻和照片也在同時被廣泛的傳播,速度驚人。


    照片上的女人被兩三個男人擺弄出令人羞恥的姿態,尺度之大令人咋舌——


    花兮看到視頻和照片的時候正從商城出來,林思婷吞吞吐吐地詢問她現在在哪裏,還讓她馬上回去,不要再外麵久待。


    掛斷了電話的瞬間,手機上便彈出了推送的八卦新聞,而被送上熱門第一位的就是她的豔?照。


    轟——


    腦海中有什麽東西炸開了。


    商場裏看到她麵容的人都指指點點的,而花兮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怔怔的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和他們臉上或嫌惡或可憐的神情。


    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個黑洞,而這個黑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終將她整個人淹沒。


    鋪天蓋地的報道讓她有種回到了五年前的錯覺。


    恍恍惚惚的從商場走出來,原本已經是晴空萬裏的天氣卻突然傾盆大作。


    花兮呆呆的走在大雨中,任憑雨水浸濕了衣服。


    商鋪內避雨的路人像看瘋子似的望著她。


    “媽媽,媽媽!那個姐姐是不是傻了?”不諳世事的孩童奇怪的問著。


    一旁的母親連忙扶住她的嘴:“小孩子別亂說話。”明明是指責的話語卻帶著絲絲寵溺與關愛。


    花兮不禁想,如果她的母親還在,這個時候她也可以有副肩膀可以依靠,而不用打碎牙往肚裏咽,即使遍體鱗傷卻找不到可以棲息的港灣。


    隻是,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她並不是被上帝眷顧的寵兒。


    一把黑色的雨傘從天而降遮在了她的頭頂,硬質皮鞋,筆挺西裝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濃密的睫毛上盡是雨珠,每一次的顫動都會有水珠從上麵滑落,不用抬眼去看就知道這個又一次在她最狼狽的時刻出現的男人是誰。


    她像是個無措的被拋棄的孩子,站在那裏。


    秦南爵沉著眉眼看著眼前被淋得像是落湯雞一樣的女人。


    兩人俱是無言,周圍盡是雨水打在傘上麵的聲音。


    “三爺這是見到熟人了?”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


    花兮這才發現原來男人身後不遠的地方還站著一個人,一個……非常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


    女人穿著時裝周最新的精致禮服,撐著一把白色頭頂的雨傘,踩著高跟鞋,顰顰婷婷的站在秦南爵的身後。


    男才女貌,很是登對的一對兒,花兮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的男女,眼眶一酸,眼角滑落下一滴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這位小姐是遇到什麽傷心事了?”


    花兮忽然間便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是誰,火爆熒屏的影後級大咖——趙穎穎。


    自己的狼狽與光鮮亮麗的女明星多麽強烈的對比,不想要去看男人的神情,花兮轉身就想要走,這個時候她隻想要找個角落靜一靜。


    秦南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手臂微一用力,將她拉到懷中,雨傘撐在兩人頭頂的上方。她濕漉漉的衣服在撲進他懷中的瞬間,便將他定製的西服毀的一塌糊塗。


    然而一向龜毛的男人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強行抱著她塞進了車裏。


    趙穎穎旁觀著男人一係列的舉動,玩味的勾起嘴角,“看來今天這車我是不方便搭了。”


    秦南爵偏頭看了眼趙影後,微一思索,“讓你的經紀人來。”


    趙影後“噗嗤”一笑,“方便問一下你們的關係是?”


    “管鮑之交。”秦南爵關上了車門。


    管鮑?


    影後看著漸行漸遠的轎車,嘴角的笑容加深,倒是個不錯的形容詞。


    ……


    一上車秦南爵就扔給她一條幹淨的毛巾,“把衣服脫了。”


    花兮凝眉轉過頭,就看見秦南爵已經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扔給她,“先穿上。”


    外套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餘溫,花兮拿著衣服沒有動作,低頭看著手中的衣服,低聲問了一句,“你……怎麽會在這裏?”


    “路過。”簡短的回複後,瞥了她一眼毒舌的補充了一句,“然後就看見一傻子在淋雨,嫌自己命長?”


    她低著頭,濕漉漉的頭發垂在麵頰的兩側,顯得幾分落寞。


    難得的沒有跟他強嘴。


    秦南爵麵無表情地睨她一眼:“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花兮咬了下唇瓣,沒有出聲。


    冷然踩下了刹車,因為慣性她向前猛地一傾斜,還沒有等她緩過神來,秦南爵大掌鉗製住了她的下頜,“啞巴了?”


    花兮看著眼前動怒的男人,有些晃神不解。


    他為什麽生氣呢?


    秦南爵強硬的將她扯過來,語氣狂拽酷帥不可一世,“說出來,你就是殺了人,勞資都可以幫你解決。”


    花兮抬起頭看著他,他狂狷的話語敲擊在她最脆弱的一角,所有的委屈和憤恨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淚一滴滴從眼眶中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帶著灼燒的意味。


    她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似乎燙到了心口,他低下頭,對著她閃爍著淚光的眼角吻了上去。


    薄涼的唇,苦澀的淚,花兮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秦南爵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最初的吻再正常不過,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濃濃的憐惜。


    但是很快的吻就變了味道,那雙扣在她腦後的手,慢慢的向下移,最後流連到了她的酥?胸上。


    “唔……”大掌輕揉重抓,花兮從迷離中清醒過來。


    然而他卻像是中了毒一般,霸著她不放。


    “嘟嘟嘟——”


    後麵傳來一陣鳴笛聲打破了車內炙熱的氛圍。


    花兮這才發現車子停下的地方不是什麽路邊而是路中央。


    這個地方車輛較少,好在沒有引起交通擁堵,但是這樣大刺咧咧的將車停在路中央這種吊炸天的事情,也就隻有他能做得出來。


    花兮撇過頭,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開車。


    男人西裝褲?內的小兄弟已經向她敬了禮,男人鬆手的瞬間,這一幕就這樣無遮無瀾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花兮麵帶緋紅的將臉移開,心中輕唾一口:色胚子。


    轎車直接開回了別墅,將她丟上樓,秦南爵便回到臥室洗澡換衣服。


    花兮神情恍惚的站在客房內良久,這才拿起衣服去洗澡,穿著睡袍出來,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到床邊。


    一轉眼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耳邊冥冥中又想起了某人那霸道到不可一世的言語:“說出來,你就是殺了人,勞資都可以幫你解決。”


    如果遇見他,在她的心尚未傷痕累累結痂的時刻,或者他們之間便不會有如此多的猶豫不決。


    到了放學的時間,學校門口早已經是車水馬龍,一排排的豪車就像是大型的車展。


    花兮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四處張望的花小宇。


    “小宇!”花兮見他沒有看見自己,出聲喊了一句。


    聽見熟悉的聲音,低著頭走路的小家夥猛地一下子抬起頭來,待看到門口的人是花兮的時候,大大的眼睛黑亮的閃動著光芒,嘴角開心的咧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著她撲了過來,還有四五米的時候就已經張開了手臂,那模樣就是想要尋求庇護的小鹿。


    花兮將他抱在懷中,摸了摸小家夥柔軟的短發,“想我沒有?”


    花小宇忙不迭地點頭:炒雞想的。


    紅唇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真乖。”


    小家夥臉一紅,肉乎乎的小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唔,他都是大孩子了呢,好羞澀,好羞澀。


    由於幼稚園放學很早,花兮看到不遠處就是一大型的購物廣場,便想著跟小家夥一起去逛一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的緣故,花兮總覺得周圍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她看來。


    心下驀然一驚,那些照片!


    花兮牽著小家夥的手一頓,腳步停了下來,小家夥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不明所以的目光投了過來。


    “小宇今天我們還是先……”回去,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迎麵便走來一個中年婦女模樣的女人在她麵前的地上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跟男人亂搞還敢出來賣騷。”低頭看了眼花城宇,更是言辭齷齪,“這是你跟哪個男人搞出來的野種啊,我要是你一定沒有臉出來。”


    “在公共場合口出不遜,你確實沒有臉再出來。”花兮握著拳頭回了一句,抱著小家夥就準備離開。


    然而那個女人卻像是瘋婆子一樣,在商場內吵嚷了一句:“大家快來看啊,來看看網上豔?照門的女主角,跟三個男人胡搞還敢帶著孩子出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你!”花兮恨不能撕了她的嘴,但是還沒等她有所反應,中年女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她與花城宇的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人,每一個人看向他們的目光都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厭惡,不少人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照相錄像。


    這個世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成了這樣,總有些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喜歡充當衛道士。


    隻要是沒有瞎都能從網上的視頻和照片中看出她的掙紮和反抗,可是卻偏偏有人願意相信那些無中生有的臆測。


    花兮抱著小宇低著頭往商場外跑,流言蜚語的攻擊力很多時候大的驚人,如果今天隻是她一個人她可以站出來跟他們理論。


    但是她要顧及小孩子脆弱敏感的神經。


    “呦,這不是網上那個騷?娘們……”就在他們即將要走出商場的時候,兩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攔住了他們。


    一個男人伸手就準備拽她。


    “你幹什麽!”花兮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剛才圍著的人又一次的圍了上來,同時不少剛才隻是遠觀的人也圍了上來,他們被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圍的嚴嚴實實。


    出言不遜的流氓見觀眾多了起來,收斂起了原本隻是玩鬧一下的心思擺正了嘴臉,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指著她的臉義憤填膺的罵道:“騷?娘們勞資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出來賣的玩意兒,不幹不淨的真特麽的惡心!怎麽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是不是?!


    三個男人才能塞?滿你是不是?!”


    “滾開!”


    與此同時網絡上再一次炸開了鍋。


    “豔?照門的女主角我認識,那個女人16歲就跟男人鬼混甚至還懷上了孩子,身邊帶著個孩子還不停的勾三搭四,跟很多男人都發生過關係……”一個名為知情人的小號開始在網絡上爆料。


    “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安分,但凡是個男人她就恨不能撲上去,潘金蓮在世都沒有她騷。”


    一石激起千層浪,再一次炸開了鍋。


    其中有人敏銳的嗅到了這其中的問題——又不是明星紅人,隻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出了這樣的醜聞,按理說很快便會被風起雲湧的娛樂新聞壓下去,為何會掀起全民的熱議?


    甚至堪比當年轟動一時的娛樂圈的豔?照事件?


    這是這樣質疑的聲音在強大的水軍麵前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兮還在商場內聽著眾人汙言穢語的攻擊。


    網絡的能量是無窮的,所謂知情人的爆料在短短的幾分鍾內被送上了熱門話題,拿著手機拍照的眾人被彈出的最新消息吸引。


    緊接著就有網友人肉出了豔?照事件的主人公的全部資料,包括五年前花兮“鬼混”被人強暴的事情。


    花韻再接到了一通電話後,讓傭人打開了電腦做了視頻直播,對著鏡頭一件件地“如實”將花兮的陳年老底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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