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純純從章天澤的別墅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剛剛蒙蒙亮,對於即將到來的冬季,現在的時候應該是最冷的。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章天澤扯壞了,幸好外套還是完整的,木純純沒喘息一次就會噴出一團白霧,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繼續往前麵走。


    周圍一片安靜,仿佛是為了迎接黎明的到來,偶爾有一兩輛車從木純純的身邊路過,也隻是放慢了速度,根本沒有多加停留。


    木純純也並沒有指望在這個時候會有人好心為她停留,就算是真的停下來,她也不敢上去,她現在的樣子多麽狼狽自己可以想象,估計停車的人也沒安什麽好心。


    可是這樣走下去實在是太冷了,木純純從昨天中午後便沒有吃東西,現在又冷又餓,身上還在隱隱作痛,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她還真怕自己會堅持不下去暈倒在馬路上。


    從口袋裏翻出手機,木純純卻不知道自己該打給誰。


    目光略過溫意初,不是他不可靠,而是木純純現在已經不好意思再見到他,木純純知道,隻要自己的電話打過去,溫意初一定會立馬趕過來,可是捫心自問,自己實在沒有資格再享受溫意初的好心。


    那樣會讓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明明無所付出,卻一味索取,她於心不忍,更恨自己的不知廉恥。


    可是溫意初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除了他,自己實在想不出該聯係誰,一狠心,木純純還是把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裏傳來溫意初略帶沙啞的聲音,他似乎是在睡夢中的時候被吵醒的,聽起來聲音很是慵懶性感。


    木純純卻有些說不出話來,一張口眼淚便落了下來,“你能,能來接我一下嗎?”


    木純純已經泣不成聲,索性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純純,你別急,你在哪裏,我馬上去找你!”


    掛掉電話不過二十分鍾,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刹車聲,一輛車停在木純純的麵前,溫意初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跑到木純純的麵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純純,沒事的,有我在,不要怕。”


    這樣的關心,這樣的擔憂,木純純聽到的那一刻真的感覺心都化了,本來已經停止的眼淚卻再一次傾盆而出,她趴在溫意初的肩膀盡情發泄自己所有的痛苦。


    溫意初一直輕聲安慰著木純純,不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會過問她為什麽哭,隻是一直安慰著她,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等溫意初開車把木純純送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車上睡著了,腦袋歪向一側,淩亂的長發散落在她的臉上。


    溫意初被木純純搞笑的睡姿逗樂了,伸手將她額間的散發別在耳後,卻發現在她脖頸上清晰的吻痕,那麽淩亂,那麽刺眼。


    笑容頓時凝固在溫意初的臉上,這些痕跡是怎麽造成的他再清楚不過了,可會對木純純下手的人,除了那個人,他也想不到別人。


    片刻後,溫意初把木純純叫醒,麵帶微笑的說道:“到了,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木純純有些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周圍,腦袋還處於懵懂狀態,搖搖頭,推開車門自己走了。


    溫意初一直望著木純純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電梯門口這才收回目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溫意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車裏坐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麵早已經車流湧動,到了上班高峰。


    眸光一冷,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溫意初發動車子直奔晨宇集團,推開上前阻攔的保安,走進電梯,一路直達總裁辦公室。


    陳昊見溫意初來勢洶洶,正要上前詢問他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溫意初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章天澤在沒在裏麵?”


    陳昊掃了一眼辦公室的門,麵無表情的說道:“溫總,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需要我通知一下總裁嗎?”


    “少廢話!”溫意初一把推開陳昊,直接將辦公室的門打開。


    章天澤正在工作,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抬頭一看就見一個黑影衝過來,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一個拳頭隨即揮了過來,幸虧章天澤也練過,雖然堪堪躲了過去,卻也是讓自己的臉幸免於難。


    溫意初見一拳沒有打中,隨即又揮過來一拳,這一次章天澤卻不會給他機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聲質問道:“溫意初,你瘋了嗎!”


    “沒錯,我瘋了,就是被你逼瘋的。”


    看來這次溫意初就是故意來找事的,陳昊還想衝過去將他攔住,章天澤卻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插手,正好章天澤的心裏也不順,索性就和他好好打一場,泄泄火。


    二十分鍾後,陳昊端著兩杯咖啡推門而入,剛才還想打個你死我活的兩個人現在全都沒了力氣,章天澤坐在地上背靠著辦公桌,臉上布滿汗水,嘴角帶著血跡,眼角還擦破了皮,而溫意初則是躺在地上大口喘息,整個左側臉頰全都腫了起來,看起來異常搞笑。


    “總裁,溫總,喝杯咖啡吧?”陳昊說話依舊是客氣,可是語氣上已經沒有任何溫度。


    章天澤伸手接過一杯大口喝起來,可溫意初似乎心裏還沒解氣,一把將陳昊遞過來的咖啡推開,從地上坐起來。


    “章天澤,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木純純遠點。”


    章天澤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說道:“這句話應該我說給你聽才對,別忘了,你說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你們已經離婚了。”


    章天澤聞言,突然笑了一下,“是嗎?恐怕她沒告訴你,我們的離婚隻是口頭上的,而且並沒有被法律認可。”


    溫意初頓時無言以對,同為生意人,章天澤的手段他自然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把這些手段也用在木純純的身上,想起來就讓人生氣。


    “章天澤,你已經把她傷得遍體鱗傷,為什麽就是不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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