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蠶見我沉默,便說:“我知道,事到如今你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你最好的閨蜜和你最愛的男人都牽涉到了其中,你也一定渴望做點什麽。如果你不想,就當我們今天晚上什麽都沒有說,你繼續你的生活,我們不會再打擾。如果你想完成這項使命,從現在開始,你所想了解的一切都可以問我,我將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我站了起來,他們以為我要走,都十分驚訝。張偉也站了起來,有一些失望,我說:“天蠶,我想吃你的鹵味和你做的糕點。吃完讓我考慮十分鍾,我再告訴你願不願意,行麽?我的確是餓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這麽多,我都沒怎麽吃東西。”


    他兩互相望了一眼,沒想到我提這個要求,都有些哭笑不得。天蠶說:“張偉,你去把廚房裏我做的糕點和鹵味都拿過來,再燒點飯,大家一起吃,給舒畫一點兒時間考慮。”


    我衝著她笑了一下,她不由得說:“你的確和我妹妹很像,笑起來的神韻都一樣。不過,那時候她還很稚嫩,沒有你看上去這麽嫵媚。”


    我好奇地問道:“她究竟是怎麽去世的呢?那麽小的年紀怎麽會……”


    她說:“你已經開始問問題了,那是不是代表你願意加入?”


    我一時語塞。不過,我的確有太多問題想問了。但是此刻我得矜持住,我還有很多的顧慮,我不能就這樣冒險投入到這樣的紛爭裏去。


    天蠶又說:“你所有的資料我們都有,你的女兒、你的父母,我們統統都會安排好。我還知道你很想買房,如果你願意完成這項使命,我們會把一筆豐厚的善後款打入你的賬戶。不過你得做好準備,假如被龍哥識破,你是很有可能犧牲的。但是如果你犧牲了,你的家人我們一定會妥善安排,你的女兒會接受最好的教育,這一點我會保證。而且,我會收養她做我的幹女兒,如果你不放心的話。”


    我驚訝萬分,我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我說:“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是阿漢培養的殺手,又怎麽會是國家的人呢?而且,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張偉又是什麽身份呢?”


    她難得笑了一下,笑得有些狡黠,她說:“腦海裏太多的疑問是不是?心裏太多的憋屈對不對?總覺得眼前都是迷霧想要撥開是不是?舒畫,其實你的心已經告訴你答案了。你早就卷入進來了,也許從你和炎彬認識的那一刻起,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我笑了笑,是,我心中的確有太多的疑惑,我的確迫切地想要參與進來,我的確有太多的謎團想要一一去攻破,我也的確很想知道炎彬在做什麽,需要我做些什麽。我受不了我的男人被搶走可我無能為力,我也受不了我的閨蜜被人帶走而我什麽都不能做。而此刻,突然有人出現,告訴我原來我居然可以參與,而且是一次如此重要的使命。我又有些躊躇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突然給我這麽重要的角色,我能演好嗎?


    張偉拿了個彩蝶,把各色的糕點都端了上來,鹵味的香味已經從張偉端的一個古色古香的壇子裏飄了出來,我早已饑腸轆轆,也顧不得矜持了,直接用牙簽插上糕點就開始吃。天蠶在一邊看著我吃,那眼神裏的慈愛仿佛真的是看自己的妹妹一般……她似乎比我先入戲了。


    張偉也吃了一塊,然後大讚道:“你做的這些糕點,真是百吃不厭。”


    天蠶微微一笑,然後說:“你每次吃都這麽說。”


    張偉樂嗬嗬地笑著,不好意思地看了天蠶一眼。隻一眼,我就察覺出了張偉對天蠶的情意。


    我吃了好幾塊糕點,張偉又把壇子的蓋子打開了,那一股獨特的香味頓時在整個客廳飄蕩著,張偉給我夾了一個雞腿放在碟子裏,然後說:“吃吧,看你餓的。”


    我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張偉又給天蠶夾了一個鳳爪,然後說:“你最愛的。”


    天蠶淡淡地說:“太晚了,不太想吃東西。”


    張偉說:“吃點兒吧還是,要不然就我們兩個吃多沒勁。”


    說完,他細心地用小刀幫她一小截一小截地切開,然後再放到她的麵前說:“吃吧,一個鳳爪也不多的。”


    我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情愛雖小但是隨處可見。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逃脫情愛的魔障,就算是得道的高僧也得修煉多年才能真正做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們兩都沒吃多少,我倒是不客氣地啃了兩個雞腿和三隻鳳爪,天蠶使了使眼色,張偉又跑去端了三杯飲料過來,又是天蠶自己秘製的桂花茶,帶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特別好喝,喝完渾身都暖暖的感覺。


    張偉說:“舒畫,給個答案吧,我們都等著呢。”


    我說:“你們挖好坑了,我能不跳麽?”


    我話一出口,兩人異口同聲鬆了口氣。張偉說:“真怕你不答應。這世界上還真找不到另一個能像你這麽接近的人。”


    天蠶一向說話很幹脆,她說:“好了,現在你想問什麽都可以問我了。”


    我也直接切入重點,我說:“第一,你和張偉都是什麽身份?”


    張偉說:“這題我回答你。我是國家秘密組織在a市的隊長,天蠶是副隊長,不過她已經隱退多年,現在為了這件事情被我重新拉入陣營了。”


    我點點頭,我說:“組織的名字不能說對不對?那好,我想問炎彬和你們是怎麽又聯係上的?他現在是什麽身份?”


    天蠶和張偉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還是張偉開了口,張偉說:“這些年我和炎彬一直有聯係,因為我還有一項特殊的任務就是防止他泄露當年的機密,所以他這些年在事業上不敢展開手腳很大原因是因為我們對他還有控製,他並不是那麽自由。他加入我們,是因為他兄弟黃輝的死因和皮蛋的突然回歸,因為黃輝剛告訴他自己和皮蛋聯合一起走私了大量毒品後就死去了,而皮蛋卻短時間在a市突然崛起。炎彬於是主動找到了我,願意加入這一次任務,所以他以我們秘密線人的身份接近了那個叫的女人。他當時加入時說,如果他將來有不幸,希望我們照料好他的家人和你。舒畫,第一次見你我就想到這個辦法了,但是炎彬一直不同意,他不想你牽涉進來。”


    提到炎彬,心裏又多了許多異樣的滋味。我問道:那個,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為什麽她會比皮蛋更強大?她之前不就是個總助嗎?”


    張偉說:“是龍哥的妹妹。這個理由,夠嗎?”


    我震撼了一下,看來,她在a市這麽多年都是在悄悄幫她哥哥做事,怪不得從前總覺得她不過是一名總助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氣場,如今才明白,原來她才是馬總的老大。


    我又繼續問道:“天蝶是怎麽去世的?”


    這一回,天蠶開了口,她有些感傷地說:“她知道叔父是黑幫老大卻並不知道他是毒梟的事實。所以,當我把一切告訴她之後,她太驚訝了。她性格太天真,那些年被叔父保護得很好所以她根本無法接受那一切。她和我一直感情很好,她亦無法接受我親手槍決了叔父的事實,後來她就出現了精神錯亂,她把自己關衛生間裏割了脈,我因為腿殘疾了也沒辦法很快打開門,等我把張偉叫來的時候,她已經……”


    她眼睛裏都是淚水,我也不忍聽下去,張偉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拿過去擦了擦眼睛,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來一張小小的照片,遞給我說:“這就是我妹妹,她生前和我照的最後一張照片……”


    我接了過來,看到的第一眼我真的很驚訝,她妹妹,仿佛我的孿生姐妹一般,除了臉龐有些許的稚嫩以外跟我的相似度達到90%以上,我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我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麽像?!”


    她吸了一下鼻子,很快就止住了眼淚,她說:“是啊。我們不是親生姐妹,她,應該是我母親和叔父的孩子,嗬嗬。”


    她笑裏的苦澀我聽了出來,當年想必是發生了太多的故事,所以她才能有今日的波瀾不驚。


    我把照片還給了她,她深深地看了照片一眼,然後放回了口袋。她說:“你所有的疑問,都問出來吧。我們會一一為你解答,然後,你收拾好行李安頓好家人,三日後我們開始為你密訓。”


    我完全沒做好準備,我說:“啊?這麽快?”


    張偉說:“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考慮到你的心情和你的家人,我們讓你有三天的準備時間。密訓會非常的艱苦,因為你也需要學會一些必要的防身技能,你做好準備噢。而且,為了避免龍哥用過去的太多事情來盤問你,你需要裝成一個有輕度智障的天蝶,但是隻是輕度的,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


    我張大了嘴巴,我說:“不會吧?這也太難了吧?”


    天蠶微微一笑,她說:“你可以的,要對自己和我有信心。”


    張偉說:“別擔心,天蠶在這方麵天賦極高。把你交給她訓練,我特別放心。”


    我說:“炎彬那裏,你們怎麽和他說?”


    張偉說:“我不打算告訴他,要不然他的性格斷然不會把你送到另一個男人那裏,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說:“他不同樣在另一個女人那裏麽?聽你們的,不過理由你們得為我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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