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量有點多,大家都吃撐了,每個人都吃的飽飽的。吃完了,大家一起收拾了下殘局,我給大家簡單切了些水果做成沙拉,大家吃完了,在原地走動走動休息會兒。


    張偉把帶來的那種帳篷裏用的壓縮墊鋪開了,然後說:“你們兩躺這兒休息會兒,我們三個人去前麵釣魚。”


    我本來也想去,想到王淩的身子不方便,於是留下來陪著她聊天。王淩有些惆悵地說:“我們兩今天見麵的時候哭了,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感情深刻的又何止我們,他們也許更甚。一個男人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被迫隻能將她藏匿,想見見不到,可想而知他心裏的沉重。我想這對於一直驕傲的秦昕浩來說,應該是最深最大的打擊了。生活,有時候就是一針見血。


    我說:“要相信他們,相信我們的男人。”


    她笑了笑,她說:“他給我帶了好多東西,各種首飾各種香水什麽的,我說我現在也用不到,他說我就是想給你買,看到有好的東西都想給你買,都想你看到會不會也一樣喜歡。”


    我見她一臉幸福模樣,我說:“那還不好,也不枉你挺著肚子為他生一個可愛的孩子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說:“他告訴我,他現在和炎彬一起聯合起來了,皮蛋不會猖狂太久的。他說爭取孩子出生的時候,他能夠娶我,能和我在一起。”


    我點點頭,我說:“嗯,那樣你就幸福了,就圓滿了。希望皮蛋能夠受到該有的懲罰。”


    還真被他們釣到了一條大魚,他們興高采烈地舉著魚回來,我們歡欣鼓舞。接下來,又開始生火燒水,張偉熟練地把魚給剖了,炎彬去打了水過來,把魚洗幹淨了,剔了骨頭,整條往裏麵放,加了些蔥花和鹽,倒了些料酒去腥,然後蓋上了鍋。


    張偉說:“就讓它燉吧,別的調料都不用加,就這樣魚才鮮美。”


    說完,他把火弄小了很多,讓它慢慢地燉著。炎彬說:“估計還得一會兒,老婆,陪我走走。”


    張偉打趣道:“喲,都老婆上了?哈哈,你小子。”


    炎彬便錘了他一拳,然後說:“你就羨慕嫉妒去吧,媳婦兒,我們走。”


    他一把把我拉了起來,我扭頭對王淩說:“我們去走走啊,你也別總坐著。”


    王淩笑著點頭示意了,炎彬拉著我往山的另一頭走著,炎彬說:“最近發生什麽了沒?我感覺你一直有事兒對我說。”


    的確,我好幾次想提王斌說的那些事,但是因為他感情表達太熾熱弄得我不好提那些了。我把王斌對我說的那些話都複述了一遍,重點強調了陳豪爽。


    他細細地聽完,然後沉吟了一會兒,他說:“我還是有點不相信豪爽會參與其中,她一直給我感覺是個正派的人,應該不可能和皮蛋結盟才對。”


    我說:“王斌也沒理由騙我,畢竟現在也沒什麽利益關係,他也犯不著惡意中傷誰。”


    他點點頭,他說:“我竟不知道林希原來是陳豪爽介紹給黃輝的。如果是這樣,一切的確有貓膩了。”


    我說:“王斌手裏的視頻是你讓人買的嗎?看出了什麽沒?”


    他點點頭,他說:“我們看了,視頻很模糊。但能看出來當時林希和黃總都在天台上,風太大,視頻畫質不怎麽好,就聽到兩人說話但不知道兩人說些什麽,然後林希不斷把黃總往邊緣引,趁黃總一不留神,推了一把,接著畫麵就糊了,估計是他手一抖手機掉地上了。”


    我震撼了一下,我說:“好好的為什麽林希要害黃總呢?如果林希是皮蛋的人,那皮蛋為什麽要置黃總於死地?”


    他歎了口氣,他說:“我暗中調查了那幾年黃輝的經濟狀況,我才知道他那幾年花銷大得驚人。公司那幾年都處於上升階段,每一年的利潤都很可觀,但是他的花銷卻水漲船高。我記得他總是往澳門跑,我估計他賭博,他暗中操作了很多事情,但沒有告訴過我。”


    我說:“不會吧?你們不是最好的兄弟嗎?怎麽會……”


    他笑了笑,他說:“皮蛋曾經也是我們最好的兄弟呢,最後呢,他不是把東哥置於死地了麽?”


    我說:“如果這麽說,那麽皮蛋之所以一來a市就能奠定主導地位,估計和黃總也有不少關係。”


    他點了點頭,他說:“應該是。黃輝在澳門賭博,輸贏都是上百萬的那種。我們公司一直在發展期,賺來的錢也不斷在投入公司的繼續運營中,可以說,供他揮霍的資金不多。所以,他賬戶裏那麽多數目驚人的流水賬也讓我震驚,我一直很信任他,他的私事我從不多問。現在想想,他暗中瞞著我的事太多。”


    我說:“咱兩都是容易相信感情、相信朋友的那種人。”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他說:“是啊。回去後我會暗中調查陳豪爽看看。老婆,謝謝你,背地裏為我做那麽多。”


    我笑了笑,我說:“我知道黃總的死因讓你耿耿於懷,如果不弄清楚你一定不會甘心。如今初步確定了是林希所為,你打算接下來怎麽做。”


    他說:“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不能輕舉妄動。我現在已經讓昕浩聯合了一些對皮蛋不滿的商家,大家利用自己家的背景和人脈,掌握足夠的皮蛋犯罪的證據,然後爭取能夠扳倒他。不過,這條路太難了。因為皮蛋背後的人實力太強大。所以,我現在隻能想辦法,讓他們內訌,讓他們不再相信皮蛋,把皮蛋攆出這個局。”


    我不是很懂,我說:“可是你怎麽知道皮蛋背後的人是誰呢?而且,皮蛋能到今天肯定是取得了足夠的信任,你做什麽能夠讓他被他的組織所棄用呢?”


    他捏了捏我的臉,他說:“你還是很聰明的,一問就問到了關鍵。對,要麽用外力推翻他,要麽從內訌下手,把皮蛋趕走。現在兩條路都在走,都很難。靠外力,我現在能依靠的就是我的人和秦昕浩他們這些頗有實力的商家;靠內訌的話,我就隻能靠我自己,要做到讓他們足夠的信任,的確特別的難。以後,咱倆見麵的時候會越來越少了,因為我現在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我摻和到這一場紛爭裏麵,已經不僅僅是為了我兄弟的死了,更是為了國家,你懂麽?”


    我能感覺到他越來越相信我了,開始對我逐漸地說出更多內幕。我點點頭,我說:“一切,是不是有點回到十多年前?那時候,a市也被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著,如今,那幫人是不是卷土而來了?”


    他特別意外我居然知道這些,他說:“嗯,你怎麽知道a市過去的那事兒?現在都很少人提到那件事了。”


    我點點頭,我說:“從我老板嘴裏聽說的,他是地道的a市本地人,社會背景複雜,知道的事情也多。”


    他沒有再深究,他說:“和當年的事情很像,但並不是當年那批人。當年那批人已經被剿滅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有一小部分人逃脫了。現在,就是那一小部分在興風作浪,如果連黃輝都被牽連在其中的話,那麽很有可能黃輝做了他們的棋子,幫助他們打進了a市,慢慢在撒那張網,時機成熟後不再需要他了,所以就直接滅口了。”


    我聽完覺得渾身都抖,看來現實生活比電視劇更精彩,我說:“那你現在在做什麽呢?你現在是為誰服務呢?我很擔心你,我真怕你也會走上歧路。”


    他搖了搖頭,他說:“我永遠不會,我參過軍,當過特種兵,雖然當年我犯了錯誤被踢出了部隊,但是我的心一直是愛國的,我不會做對人民和國家有害的事。現在這樣,也是逼不得已,因為要打入他們的內部,就必須取得他們的信任。親愛的,我的父親是一位烈士,他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沒有給我留下一句遺言,但是媽媽說當時我出生的時候,父親就說了,以後一定要送我去當兵。所以,我當年參了軍,後來是我年歲太小太激進,犯了大錯,所以我退伍後,一直沒跟任何人提過那些事兒。但是這些年,我的心一直是屬於軍營的。那地方不能去,一旦進去,一輩子的魂都在那裏了……”


    他終於開始對我打開心扉,把一切都和我說了。我緊緊握住他的手,我說:“身上的那些傷,都是那時候留下的吧?那你身上的紋身,又是怎麽回事?我看到張偉身上,有一個和你一樣的紋身。”


    他親了下我的額頭,他說:“寶貝,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有機會我再和你細細說,以後我們有一輩子可以聊,我可以把我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你聽。但是今天,我們剩下的時間越來越短,這些日子我也沒好好關心你,也沒問你在幹什麽現在,你剛才提到你們老板,是男的女的?對你沒有意思吧?單身的還是已婚的?”


    他又緊張起來了……我又是無語又是開心,我說:“男的,單身的,還和我差不多大呢。而且,我兩特別能聊,聊得特別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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