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嚴肅起來,依然壞壞地說:“男人和女人,你說能怎麽樣?”


    我見無法推脫,索性放棄了抵抗,我說:“如果你今天在這兒辦了我,我明天一定能讓你丟掉工作,不信你就試試。…………”


    這就是我,如果軟弱再也沒有任何作用,我會迅速把自己武裝起來,哪怕我身無長物,也會抗爭到底。


    他見我這麽說,眼神又變得玩味起來,他輕輕地揉捏著我的下巴,然後輕輕地在我耳邊吐著氣,然後很漫不經心地說:“喲,來脾氣啦。”


    我拿這樣的他毫無辦法,我說:“放開吧,我還要工作呢。”


    他俯下身來,裝作要親我的樣子,這一回我沒躲閃,整個人僵硬地躺在原地,他的唇快接近我的唇的那一刻,他又收手了,隻是發出了“啵”的一聲。他說:“舒畫,我不碰你,也不玩你。我要等著你有一天,乖乖脫光站在我的麵前,你信不信?”


    我不屑地說:“這就是你泡妞的手段?”


    他搖了搖頭,他說:“一般的女人推倒就好,有味道的女人嘛……就得慢慢品味。”


    我說:“男人太自信不是件好事。就算有天我會那樣做,也一定是你付出了足夠多的真情之後。”


    他笑了,他說:“你他媽多大了?三十了吧?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情?真是幼稚啊……”


    我看了看他,我說:“哪怕我六十了,我依然會相信真情。”


    他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你多久沒男人了?怎麽反應這麽過激?”


    他這麽一問,瞬間又問到了我的傷心處。自從那一次的噩夢之後,我的身體對欲望已經沒有任何感知了。我的反抗並不是因為缺愛,隻是單純地因為恐懼和害怕。當然,他不會懂。


    我趁他不注意,勾起腳重重地往他襠部踢了一腳,他吃痛,瞬間從我身上滾了下去,我幹脆利落地站了起來,然後衝著痛得齜牙咧嘴的他哈哈大笑,我說:“炎經理,小的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說完,我揚長而去,出了他的辦公室就忍不住大笑開來,覺得這麽反擊著實有意思。


    我如沐春風的臉讓三位美女完完全全誤會了,從她們的眼神裏就能看到,她們以為我進去這麽久肯定幹嘛了。而且,我還這麽春風得意地走了出來。


    王淩的眼睛裏充滿著失落,張惠則用頗有考究的眼神看著我,陳優有些恨恨地盯著我,辦公室裏的其他男同事的眼神則充滿了曖mei……我想,剛才我們在爭執中發出的聲音可能真的容易引人遐想。


    我連忙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


    結果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張惠立刻就說了:“舒畫,你想多了,我們什麽都沒想。”


    王淩冷冷地說:“在這個辦公室,發生點什麽都正常。”


    陳優很麻利地補了一刀:“某些人一朝得道雞犬升天,今時不同往日了,大家以後可要刮目相看。”


    其他幾個男同事則保持著慣有的沉默,大概對此類爭風吃醋的事件已經本能地保持沉默了。罷了,既然大家都要這麽認為,我再解釋便顯得我矯情了。我微微一笑,我說:“剛才隻是發生了一些意外,清者自清。”


    說完,我就坐下了,本來大好的心情被這麽一鬧弄得有些鬱悶,我打心眼裏把炎彬詛咒了十遍。


    他估計也恨我恨得牙咬咬,我剛坐下,他的q頭像就閃了起來。他說:“臥槽,你個女人有種。”


    我說:“我隻是以牙還牙,你還沒說接下來是誰去和陳市長談呢。”


    他說:“不用我陪你能搞定?”


    我說:“我會盡力而為就是。”


    他又說:“以後不要說這種沒有把握的話。行了,明天你帶著東西去找他吧,你一個人去。”


    我心裏有些發毛,但覺得再晚熟的孩子也總有自己麵對的一天,所以我答應了。


    隔天,我帶著她們備份給我的證據和相關的文件資料親自去了“陳市長”的辦公室,在去之前,我撥通了“陳市長”的電話,我說:“您好,陳總,我是舒畫呢。”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張惠和陳優用了什麽手段,見過大世麵的“陳市長”接到我的電話居然聲音都有些發抖,他說:“舒畫……哪個舒畫……你……你找我幹什麽?”


    我甜甜地說:“哎喲,陳總,人家想你了麽,那天晚上沒能好好陪您,今天我想專門去您辦公室拜訪您呢,一會兒就到,您千萬別約別人哈。”


    他連忙拒絕,他說:“欸,欸,大美女,是這樣的,上午呢,我還有個會,改天,改天好嗎?改天我請你和你那三位同事喝茶。”


    我笑眯眯地說:“陳市長,我已經到您辦公室的樓下了。耽誤不了您幾分鍾,賞個臉,見我一麵嘛。”


    我倒是從沒發現我有這麽嬌滴滴的一麵,那聲音在電話裏聽起來把我自己都酥死了。我的打扮依然是職業裝,不過是帶點兒性感的那種。


    他很為難地說:“那……欸,真的不行,我馬上就開會了。”


    我說:“陳市長,您不要這樣麽。上午我來之前就跟您秘書確認過了,確定您上午沒有安排才過來的。而且,我已經到您的辦公室門口咯,您難道不迎接我一下?”


    猜到了他會拒絕跟我們任何一個人再碰麵,所以我早就未雨綢繆地打點好了一切關係,當然,這其中有炎彬的幫忙。


    我輕輕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陳市長才把門打開,一臉的苦瓜相,看著我說:“進來吧。”


    我走了進去,我說:“陳市長,那天晚上聽說您玩得很盡興,我們的兩位姐妹也服侍得很周到,深得您的表揚呢,是麽?”


    他麵露難色地說:“舒畫啊,那天晚上喝多了,這個……那事兒,就不要再提了好麽?”


    我很爽快地答應了,把我帶來的資料都一一排開,我說:“陳市長,我知道您忙。其實我就占用您幾分鍾的功夫,您看,據我們所得到的資料可知,政府這次對相關產業的支持力度很大,而我們公司要求的比例僅僅在其中占了百分之零點三,可以說著對於您來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雖然說和我們同行業的企業也有,但是我們公司的影響力和綜合實力您也是了解的。你點頭答應幫忙搞定這件事,可以說對您沒有半點名義甚至利益的損失。陳市長,您說是不?”


    他拿起我拿過來的資料,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其實我知道,這個老狐狸早就對這些了如指掌,隻是他太自負,沒有想過會栽在我們這幾個美女軍團的手裏。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這個嘛……黃總和我關係那麽好,我也一直都有推薦你們公司的啦,隻是最終表決權不在我這兒,我也是是無能為力啊,我會盡力的啦。”


    我笑了一下,我說:“您這話就客氣了,大家都了解您的能力和實力。這事兒,隻要您想辦,就一定辦得成。噢,對了,我那兩位同事一直念叨您呢,說改天有機會還想和您一起敘敘舊呢……”


    我故意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每提一次,他就難堪一次。他說:“欸,舒畫,晚節不保啊。你們這幾個人……欸……算了,這事兒我會想辦法,不管最終能爭取到多少百分比。行了,你早點回去吧。”


    我笑眯眯地說:“您就這麽不待見我呢?我還想坐這兒跟您聊聊人生呢。”


    他連忙擺手,他說:“改天,改天,改天我設宴專門接待你們。舒畫美女,還有其他事麽?”


    我怕他不履行,又說了句:“對了,聽張惠說當晚還和您合照了,我也想和您合照一張呢,可以麽?”


    他一聽我這麽說,渾身抖了一下,然後指著我說:“你……你們夠可以的。”


    我連忙說:“陳總,這個您誤會了。張惠說是您當晚喝醉了,一定要拉著她合照,而且她不和您合照您就要跳窗,她害怕,所以就叫陳優拍了一張。不過您放心,事關您的形象和我們公司的形象,她們會好好處理的,沒準早就刪了噢。”


    他狐疑地說:“有這回事?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笑著說:“當時隻是隨口的戲言,您貴人多忘事,哪會記得那麽多。放心吧,那您忙,我先回去了,等您給我們的好消息噢。”


    我告了別,一身輕鬆地回到了公司,我直接跑到炎彬的辦公室,然後說:“我搞定了,他答應了。”


    炎彬瞄了我一眼,然後說:“都到這份上你還搞不定的話,你就可以直接滾蛋了。”


    我沒好氣地說:“別老把我說的很低能似的。”


    他微微一笑,似乎正在看什麽資料,他說:“行了,沒你什麽事了,下去休息去吧。”


    我一身輕鬆地點了點頭,然後說:“好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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