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我正準備趴在桌上午睡呢,張惠走過了拍了拍我,然後對我說:“舒畫,今天輪到你了。()”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什麽叫輪到我?我“啊”了一聲,我說:“我不是很懂,什麽意思啊。”


    張惠語氣有些不好地說:“哎呀,問那麽多,叫你去經理辦公室呢,去了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走進了他的辦公室。我敲了敲門,他看都沒看一眼就說:“進來,坐我旁邊來。”


    我瞬間就感覺不好了,我走了過去,站在他對麵,他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我坐過去,這才抬起頭看著我說:“我說坐我旁邊,你耳朵聾了?”


    我義正言辭地說:“您有什麽事吩咐就好,我就站在這裏,站在這裏挺好的。”


    他的臉更黑了,這幾天就沒見他有好臉,他大聲說:“要麽,你就坐我旁邊來。要麽,你就滾蛋。我不想重複第二次。”


    我聽完,瞬間就怒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經理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吩咐事為什麽要坐到旁邊去,不是明顯地揩油麽?他當他自己是什麽呢,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我轉身就走,他大喝一聲:“你他媽給我滾回來!”


    我定住了腳步,轉身看著他說:“我不管你對待其他人是什麽樣的方式,總之如果你想在我身上發淫威我是不會奉陪的。我出來上班不是為了陪客戶也不是為了陪上級,希望你搞清楚,別太把自己當人看,太不把別人當人看。就這樣,我不想幹了,您另請高明吧。”


    說完那些話,我有些喘,才發現自己真的變了。換做從前,對於一切的委屈都會隱忍,而如今卻知道進退不會再那麽被動那麽為難自己去做不願意做的事了。眼前的炎彬在我眼裏就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色上級,我當時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就是抱定了不想待下去的決心了,才毅然說出那番話。


    他一直瞪著我,眼睛裏冒著火,他大聲說:“真是服了你了,招了那麽多個女的,就你最囉嗦了!”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我一本正經地說:“那你現在怎麽決定的,如果是讓我辭職的話,我立馬就走。”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我,語氣也軟了很多,他說:“行了,不用走了,你出去好了,叫張惠進來。”


    又是這句話!我怎麽聽著特別地不爽,我說:“您能先說是什麽事,再決定是由我還是由張惠來幫您做,行嗎?”


    他撐著腦袋看著我,眼神特別的無奈,又似乎藏著一絲笑意,他說:“好了,怪我之前沒和你說清楚。我呢,作為你們的領導,要承擔的壓力特別大,所以,容易頭痛,我需要每星期有人幫我按摩一次。這種事當然不好找男下屬,所以,隻能你們四個輪流來幫我做這件事。當然,我特別的民主,都是大家自願的,不願意的話絕不勉強。所以,你考慮一下,如果你覺得你做不了,你就讓張惠進來,她特別樂意幫我按,而且手法還特別好……”


    說完,他特別yin邪地笑了起來,讓我無比的納悶……他這是利用職權以公謀私麽,在公司堂而皇之這麽幹好麽?他到底有什麽背景,為什麽大家都願意聽他的?他在公司這樣,就沒人敢說他麽?……我腦袋裏一連串的問號,整個人都站在那裏愣住了。


    這樣的職場,和我從前接觸的完全不一樣。這樣的上級,也讓我有些束手無策。


    他見我在神遊,輕輕地敲了下桌子,然後對我說:“你剛才說得很對,我不過是一個小經理而已。所以這一年我招了將近三十個女人,但是最後隻留下了三個。有願意主動和我上的,有對我破口大罵的,也有沒多大實際作用的花瓶,她們當然都沒有留下,但是留下的這三個人,張惠、陳優、王淩,她們現在拿的薪資和我持平,並且她們對我非常的忠心,我敢說,她們是發自內心地愛我……你可以不信,但你去問問她們,是不是如此。”


    他又說:“在火車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坦白說,我有些憐憫,你看上去有些走投無路的感覺,人又那麽瘦弱,的確能夠激起男人的保護欲。而且,也是我一直在尋覓的那種類型。所以,我竭盡全力想吸引你注意,希望你能夠到這裏來。如今,你真的站在了這裏,這也算是一種緣分。有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每個公司都有每個公司的運行規則,在我這裏,我就是絕對的王,大家想拿更高的工資得到更好的生活,就得聽我的。你別管我是誰,不出半年,我就能讓你心服口服地為我按摩,你信不信?”


    他身上有一種絕對的自信,仿佛這個公司他就是老大一般,但是他分明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公司上上下近千人如此多的部門如此多的子公司,他為何把自己看得如此重要?


    不過,我的確為這種自信感染了,我覺得在他身上有一種和我很接近的氣場,讓我有種找到同類的感覺。雖然我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我總覺得,我內心深處是十分肯定自己的,並且我也總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自信。


    我問道:“那我留下來之後,你對我的定義是什麽?”


    他微眯著眼睛,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對我說:“把咖啡端出去倒掉,重新泡一杯過來,記住,不要放糖。”


    我有些無奈地接了過來,看著他得瑟的樣子真的很欠扁,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明明知道他在吊胃口,還是得乖乖地幫他去泡咖啡。


    我出了他辦公室的門,那三個女人圍在了一起,見我走了出來,張惠有些嘲笑似地看著我:“你把他惹毛了?”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去幫他泡咖啡。”


    陳優甜甜地說:“跟他在一起要開心點兒,別不情不願的樣子噢,他會不開心的呢。”


    我回頭衝她莞爾一笑,然後說了聲“謝謝”,走到茶水間泡了咖啡,小心翼翼地端了過去,正想放在他的麵前,他又說:“坐下來,幫我把咖啡吹涼,用你的嘴。”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別地曖mei,我瞬間臉就紅了,他“嘖嘖”了兩聲,然後說:“想哪兒去了?色女人……”


    我有些崩潰,瞪著他說不出話來。他哈哈大笑,然後轉而又開始唬我:“幹嘛呢?還不快點坐下來吹。”


    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我說:“你到底是希望我做什麽?可以說了吧?”


    他又忍不住發出了笑聲,我瞪著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好樂的。他說:“需要你做我的菲傭,替我吹咖啡吹頭發吹耳朵吹……”


    我瞬間又被惹毛了,“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我說:“炎彬你到底想怎樣?!”


    那一下,聲音大得連我自己都嚇到了。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很冷,他冷冷地看著我,然後說:“想造反?”


    我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但卻總有種被他盡情羞辱的淩辱感,讓我不禁想到了過去……我抬起頭看著窗外,對自己說:“舒畫,不能哭,不能崩潰,要堅強,要堅強……”


    他見我情緒真的上來了,歎了口氣,從桌子那邊繞了過來,手扶著我的肩膀說:“好了,寶貝,不難過了,和你開玩笑而已。來,乖乖的,坐好。”


    我努力控製不讓自己落下淚來,他突然軟下來的脾氣又讓我十分詫異,他是百變星君麽?


    他把我摁在了椅子上,然後他看著我,我看著他,他歎了口氣,他說:“是怎麽了呢?開個玩笑都開不起,你這樣,我怎麽敢用你。”


    我說:“隻是你剛才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已。”


    他又看了我一小會兒,然後語氣恢複了正常,他說:“算了,你不想按就不勉強你了。我說了,你隻要能留下,不出半年,你會心甘情願幫我按摩。好了,差不多到了上班時間了,你回去吧。工作上有不懂的就去問陳優,業務上有什麽不懂的就問王淩,至於張惠,你別去惹她就好,她是個火爆脾氣。”


    他又恢複了正常,我悶悶地“哦”了一聲,然後說:“那我先出去了。”


    他“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低頭看著電腦,一副拿我當空氣的架勢了。我疑惑著走了出去,坐在辦公桌上之後還好一陣發呆。我在想自己何去何從,如果留下,他到底是需要我做什麽都未曾告訴過我;如果離開,我還能找到另一份比這更新鮮有趣的工作麽?


    而且關鍵,我從他的話裏聽出來兩個字:高薪。這的確是目前的我最需要的,我如果想給顏顏好的生活,就一定得努力賺錢,才有希望把她接到身邊來。


    隻是,他莫名其妙組建四個美女組合,究竟是做什麽用呢?而且,他的風格如此百變,一會兒冷麵一會兒yin邪,一會兒暴戾一會兒溫柔,他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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