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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我把約定好交給許易的新聞稿和翻譯文件丟給他。


    他皺眉,拿起來看了看,又我看我,“嗬,吃槍藥了?”


    我瞪他,“你有意思嗎?”


    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他莫名其妙的叫我出來,我又在學校門口碰見了陳識,不是我想太多,隻是這事兒完全不像意外。


    我往剛才過來的方向看,扯著脖子,才勉強看到個邊邊角角的,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特難受,就跟自己正在愈合著的傷疤被人用了撕開了一樣。


    眼睛也難受。


    許易遞給我紙巾,我沒接,用力吸吸鼻子,也沒哭。


    說實話,我是怕許易的,他這個人太有威懾力,所以我隻敢對他小打小鬧。可我很不爽,我想打他。我不爽許易這樣耍陳識。


    我和陳識怎麽樣,是我們兩個的事情。


    現在的我,並沒有和陳識和好的打算,相反,我深知相見不如不見的道理。可許易沒資格管我們倆的事兒,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肆無忌憚的踐踏陳識的心。


    我要下車時,被許易拎了回來。


    “至於麽,屁大點兒事兒。”


    許易帶我去吃飯,去他自己開的店。這年頭當明星未必就是一穩賺不賠的買賣,他投資開店目的很單純,就是賺錢。


    他這人又不愛折騰那些亂七八糟的,所以撈不到很多外塊。比如上次去日本客串的那電視劇吧,反響一般般,還惹了一堆麻煩,所以從那次之後他說了,以後什麽電視電影動畫片的都別找他,能多遠多遠。


    拍廣告代言,他比別人挑。


    更主要的是,許易二十九歲了,一個奔三的老男人,媒體三天兩頭的說他在走下坡路,標題不是什麽夜生活過多就是江郎才盡。


    剛出道的時候,許易一年兩張專輯,一次巡演。


    最近兩年,他一年一張專輯,巡演也從之前的二十場減到了十場。


    我算是他半個身邊人吧,所以我知道許易這樣的安排其實不是什麽江郎才盡,他在這個圈子裏依然吃的開,歌迷粉絲依然多的能裝滿好幾個工體。


    隻不過他不想那麽折騰了。


    一個人名利雙收之後,也許貪得無厭,也許就回過頭去找情懷了。


    許易正是卡在那個屬於情懷的年紀上,他又開始玩兒吉他了,帶著工作室裏的幾個小孩兒,有時候去江湖裏坐坐,他也開始唱搖滾了,一部分歌迷不喜歡搖滾,但還是跟著聽。


    然而他在這圈子裏混了十年,積蓄是肯定有的,對我來說,也是一天文數字。


    不過許易說,“以後養老婆兒子,錢不嫌多。”


    曾經浪蕩不羈的小青年變成了老青年,自然開始惦記以後的生活了。


    我還記得我剛知道自己懷孕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許易很堅定的跟我說,“這要是我兒子,你不想生我也得壓著你進醫院讓你給我生出來。”


    我說,“你真想要兒子的話,現在得有十多個了吧。”


    許易笑,眼神望的很遠,然後他說,“那不因為不是你生的麽。”


    我以為他開玩笑呢,所以我也開玩笑,“要不我生下來,你幫我養。”


    他冷笑,“是個男人都不樂意給別人養兒子。”


    許易開店,是在為了將來打算,確切的說,是在為了將來的老婆兒子做打算。這個層麵看,他確實是個靠譜的男人。


    瑞瑞一度癡迷許易,說過最經典的一句話就是:有才華的男人太tm的性感了。


    而我覺得,許易未來的兒子可以呱唧著兩個小爪子說:爸比你太性感。


    他肯定是個好爸爸,雖然絕對不是好老公。


    許易是有那方麵的打算了,他最近都不拈花惹草了,交往著的姑娘即使不是名校生,也是那種大大方方的能拿出手的,看起來賞心悅目,而且有內涵。


    隻不過這樣的姑娘,最終的選擇都不會是許易。


    在許易身上,她們得不到陪伴,也等不來愛情。四個月的時間,我旁觀了他被甩兩次,原因無非是聚少離多。好不容易他回北京了吧,還是整天在工作室裏,想起人家姑娘了就打一電話過去。


    整的跟個帝王臨幸一樣,誰受的了?


    我終於明白他說的工作第一女人第二是什麽意思了。他這德行,條件好的真的看不上他。


    不好的,他又不喜歡。


    因此,許易覺得我是一合適人選,這事兒他沒少跟我提,雖然更多是在開玩笑。


    比如今天,我們倆在居酒屋吃飯,我點菜,許易就一在邊兒上等著的命。既然是他請客我肯定不客氣,什麽貴要什麽。


    一般小姑娘進了日料店就知道要天婦羅,要可樂餅。


    我點的馬刺肉,鮪魚,海膽。無一例外是貴的,也都是生的,生冷的,誰都知道女孩子吃太多不好,但我蠻喜歡,也覺得偶爾吃一吃沒什麽。


    許易加了一片兒,很嫌棄看我,“你天天就吃這些?”


    我隨口說,“是啊,不好吃嗎?”


    他撇過頭,懶得管我。


    我大概是和許易混的比較熟了,態度不止不像從前那麽恭恭敬敬的,甚至看不順眼的時候,隨時都要嗆他兩句。


    然後吃完了,我們倆開始談雜誌上對居酒屋的介紹,氣氛了和諧了點兒。


    我的建議是,主推菜品都要有日本當地的味道,需要正宗的日料,貴就貴,本來也是麵向小資中產的。所以介紹的幾個還是許易看不上眼的生冷菜品。


    他翻了翻,瞟我一眼,似笑非笑,“你這小丫頭真狠啊,非要讓別人都跟你似的,吃成不孕不育。”


    “你說什麽呢?”我有點兒氣,之前因為陳識那事兒對許易還有脾氣。


    許易要把玩笑繼續開下去,“你要是生不出來我可不要你。”


    他想了想,又說,“這樣吧,你給我生倆孩子,我娶你。”


    得了,我明白他那意思,和他生氣沒必要。


    但許易真把這當一事兒了,送我回去的時候,他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說,“以後少吃那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感受到許易的關心,我其實很不自在,他才不會關心我,他套路要比我玩兒的深,他這是在玩兒我,用一種叫做溫情的武器。


    待在許易身邊確實煩惱很多,其中一個就是不要被他勾引了。


    車停在樓下,許易要送我上樓。


    上了樓,我請他進去喝茶。剛好合租的那對兒小情侶也在,而且是吵架,隔著一層承重牆都聽到裏麵劈裏啪啦的,又是撲騰又是砸東西的。


    許易不走了,有心聽聽這熱鬧,我轟他都沒用。


    結果還真被我們倆聽出個所以然來,姑娘懷孕了,小夥兒不想要。可姑娘已經打了三次胎了,真未必下次還能懷上。


    許易搖頭。


    我說,“後悔呢?想贖罪呢?”


    也不光是許易,這種事兒我們倆各有各的感觸,隻不過我愛裝蒜,自打孩子沒了我就把自己武裝成一沒事兒人,甚至比從前更加刀槍不入。


    心裏麵,還是挺難過。


    我感同身受,許易適時的借給我肩膀。


    這是我流產後第一次哭,開始不哭是因為阿姨說不能哭,再難受也不能哭,小月子時候哭對身體不好會落下病根,對以後孩子也不好。


    所以我忍,忍了小半年,終於哭出來了。把許易的襯衣都哭透了。


    他安慰我,“真不考慮跟著我?”


    我哽咽著,吸著鼻子,流著鼻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然後他歎氣,也笑,就是一俯視著我們這群小不點兒的上帝視角,“你還想著那小子呢啊?”


    那小子,就是陳識那小子。


    我是人又不是魚,我是忘不了陳識的。但還是不是愛他,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多少的愛也經不起折騰。


    有他折騰的,更多還是我自己折騰的。


    我可能,確實不是那麽愛陳識了。


    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是不會分開的,什麽事兒都不是事兒,而我之所以和陳識分開了,今天我之所以麵對著那個背影沒有追上去的勇氣。


    無非是,不夠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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