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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去江湖還有一個原因,不止是湊熱鬧,也因為心煩。


    失戀,也是件挺大的事兒了,更何況沒有一個傾訴的對象,我選擇置身喧嘩之中,沒心沒肺去笑來麻木自己那一點點尖銳的痛感。


    江湖裏的那群人,唯一知道我和陳識分手的就隻有許易了。


    緋聞事件之後,我對許易一直都那麽些防備,倒不是覺得他不好,隻不過能不招惹的麻煩就盡量不招惹,可是剛回北京那幾天許易幫了我,現在又每天都多多少少的要見幾麵,我也不可能當他不存在。


    我們開過玩笑,許易堅定的表示還是想泡我。


    他不是那種性格高冷的人,但是氣場太大,在他麵前我就是個小透明,所以每次他說這種話的時候,我還是挺緊張的,畢竟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以前是,現在,其實也是。搬家的時候我也把許易的那些海報cd都帶著了,隻不過不像幾年前那樣特地貼在牆上。


    當然,作為一剛分手的人,我並不打算和許易發展出什麽曖昧關係,也坦白的告訴他,我不適合被他泡,因為我玩兒不起。


    在沒有陳識的未來中,我肯定還是會談戀愛,也未必要求要平平淡淡什麽的,但我告訴許易,那個人肯定不是你。沒有為什麽,就是直覺。


    許易也幹脆告訴我他從一開始就招惹我的原因。


    許易說,“浪浪喜歡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事兒沒有太較真兒的必要,被一個人喜歡著怎麽可能全無感覺,甚至不被喜歡的情況下,女孩子多多少少還容易有些自戀,別人多看你幾眼,都會在心裏捉摸這,哎哎哎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


    所以,許尼亞喜歡我這個事兒,從三年前他把我從河邊兒救下來,自己一頭栽進水裏我就有了很徹底的覺悟。


    然而我心裏的那個人並不是他,我也明白許尼亞是不可能跟我表白的,所以這件事兒,他不提,別人不提,我永遠都在裝傻。


    裝了三年,被許易拆穿了。


    許易是知道許尼亞喜歡我的,他一個當哥的,有過幫弟弟把女朋友搶過來的想法。


    這想法也許不算磊落,但前提是許易曾經也把陳識當成親弟照顧著,後來陳識對許易那態度,也是他想試探我和陳識感情的原因之一。


    隻不過後來變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大約是從他第一次把我弄進酒店開始,也沒準是在我寢室裏看到他海報的時候。


    被自己這樣算計過的姑娘,在想辦法弄過來給弟弟當女朋友好像不那麽上道兒,所以許易改變了遊戲規則,他打算親自來泡我。


    說不定,能泡出個結果來。


    我和許易都明白,他對我沒有感情,或者說,沒有那種稱之為愛的感情。喜歡,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就像我也喜歡許易一樣。


    我喜歡他,把他當做一個明星去崇拜,在他認識我之前,我經常會對著他的海報說話,像是個傾訴的對象。


    許易喜歡我,就是作為一個男人對一小姑娘的欣賞,他不喜歡那種過於強勢獨立的,也不喜歡太柔柔弱弱的。許易說我剛好,夠單純,也夠矯情,是個實實在在的人,又不至於什麽都不會,扔出去也能自己養活自己,甚至哪天他病了累了,我還能照顧照顧他,因為他在我心裏,是很有那麽些地位了,被人仰慕著生活,大概也很享受。


    許易覺得我很適合捏吧捏吧,調教一下,說不定就是個持家有道的好人選。


    我說算了吧,我這輩子估計和什麽持家有道啊,賢內助這樣的詞兒沒什麽關係。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許易在我剛說要和陳識分手的時候說這些話,並沒有挖牆角的意思,隻不過我們偶爾聊天聊到這了。我也明白,他對我那些讚許裏,多多少少也有安慰的含義在。


    如果他真打算和我怎麽樣,也不會在這時候說。


    我看著他,心裏一蕩一蕩的,這是我從初中時就當成偶像當成男神的人,說對他沒感覺才是見鬼。隻是我太清楚許易永遠不可能愛上我。


    所以我也不愛他,從一開始就不愛。


    因為不愛,所以坦蕩,因為坦蕩,這一次我沒有再去抵觸和許易的接觸,反而在江湖裏和他大大方方的說話聊天。


    陳識出現的時候,我正踩著梯子換燈泡,許易在下麵幫我扶梯子,站不穩的時候,他就直接抓住我的小腿了。


    事情是這樣的,江湖裏一個打工的學生在布置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堆五顏六色的射燈,也沒和許尼亞商量就換上了。


    關鍵是,這個燈我們幾個都不喜歡。


    許尼亞一直在強調,他要的是金屬是金屬是金屬!


    這時候的他,就和前幾年的老畢一樣,對著下屬很有老板的模樣。不過老畢更喜歡朋克和視覺係,許尼亞倒也堅持原則一定要金屬,他最近不喜歡撩妹了,反而專心開始弄音樂,當然,不為了出名不為了出道,就當做一愛好,和江湖裏幾個大學生弄了支重金屬樂隊,順便徹頭徹尾的改造了自己的風格。


    發了脾氣之後,他扔下爛攤子下樓去練琴了。


    換燈泡這工作我主動承擔下來了。


    不是總有人把換燈泡和通下水道當成一個女人非要依附著男人生活的原因麽,我非要證明一下,換個燈泡我也行。


    和陳湘住在一起的時候,這種事兒一向也都是我來做。


    隻不過我忽略了,我們之前住的那個閣樓的層高還不到兩米,隨便踩個凳子就能碰到房頂。像許易這樣的人走進去,進門就要彎腰,在房間裏站直了就要坐好撞到頭頂的覺悟。


    江湖的層高很高,哪怕在二樓,要換燈泡還是得踩著個梯子,不想出醜,其他人都被我打發到一樓去了。


    許易因為住在休息間,出來時剛好看到我哆哆嗦嗦的往上爬,於是他來幫忙,倒也沒說自己上去換燈泡,就在下麵看著,萬一我真被摔下來,他說會接住我,讓我不要怕。


    轉過身看,他雖然在梯子下麵,但是人家的身高很是一個本錢。著實是個很讓人有安全感的存在。


    我就相信了他的話,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我隻是沒想到陳識已經回天津了,也沒想到許尼亞把他叫來給我當做驚喜,而且,他會在這個時候上樓。


    我更沒想到的是,原來我和許易在一起的時候會比和陳識在一起的時候更開心,沒了戀人間的那種揪心,很難得的,許易在下麵笑話我膽小的時候,我和他鬥嘴,順便笑了下。


    其實這是我離開廣州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笑出來。


    我笑了一半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看到陳識了,他剛好上樓,樓梯的那個方向正對著我。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甚至臉色都有那麽些陰沉,手腳輕微的發抖。


    許易不知道我怎麽回事,就抓緊了我的小腿。


    我當做沒看見陳識,轉過頭繼續擰燈泡,擰完一個去換下一個的時候許易會遞給我,然後手指不小心碰那麽一下,其實都不是故意的。


    然後陳識就走了,也沒說什麽,轉身就下樓了。


    因為怕高,換好這些燈泡我用了十幾分鍾,從梯子上下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冷汗。


    許易看我,“還真不應該讓你上去。”


    我笑了笑,“沒事兒。”


    沒心情,還是看到陳識的原因。我不是沒想過他會回來。這有他的家,早早晚晚他都會回來,但沒想到分手才一個多月而已,我們就見麵了。


    我去洗了手,許易在外麵等我一起下樓。


    那時候我是猶豫的,明知道陳識在樓下,和許易一起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很快這想法又被我自己否定,我為什麽不能和許易一起下樓呢。


    我和陳識,已經分手了,難道說和他分手之後我還要在乎他的想法和看法吧。最後,我甚至有那麽一點點賭氣的想法。


    和所有年輕人分手時的心理一樣,我不想被陳識看出我離開他過的有多麽悲催。反而是想跟他證明我很好,沒有他對我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想告訴他,我比你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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