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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是嗎?具體怎麽個不好法啊?”聽到許心諾這樣說,我有些納罕,喃喃追問道。


    許心諾微微蹙眉,好看的臉龐顯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沉吟著,然後緩緩對我說道:“據聽說啊,丁芸跟著許文博的一個朋友去了新加坡,但是他們隻共同生活了幾年就分開了,分開的具體原因不清楚,後來丁芸就自己帶著孩子在國外生活,一直到現在。可是也就是在最近,丁芸好象查出來自己患了很嚴重的病,然後她就準備回國來,前幾天電話和我聯係了一下,因為之前我們同事時關係不錯,她出國後偶爾也和我有聯係,所以現在她想要回國,就首先聯係了我。至於她具體得的什麽病,她沒有告訴我,隻是對我說情況不容樂觀,詳情等回國後再和我細說,據她話裏的意思,她想見見許文博。”


    聽到許心諾的敘說,我輕輕點頭,有些茫然地輕聲問許心諾:“你說許文博會見她嗎?”


    許心諾衝我無奈地苦笑:“我怎麽知道啊?”


    我微微搖頭,不解地問道:“就算是夫妻本是同林鳥,但她當初做得也太絕情了吧?”


    許心諾輕輕歎了口氣,用手輕輕撫摸著咖啡杯,喃喃對我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所聽到的,都是別人的道聽途說,個中細情誰又能知道呢?畢竟是人家兩口子家裏的事。”


    我淡淡一笑,附和著說道:“也是。”


    ***


    我買車了,車的品牌是途觀,是一款產自大眾的suv,顏色是白色的,全下來二十多萬,我手中有十多萬現金,又借了一部分貸款,這輛大氣的suv鑰匙就交就到我手中了。


    我買的這款suv有點越野的車的意味,我喜歡這種車的味道,底盤大,開得穩,視野開闊而又大氣,行駛在路上有一種很灑脫的感覺。


    駕駛證我早就考下來了,雖然很多人都說女人的方向感不好,但我的駕駛技術絕對是一流的,當年在考駕照的時候很多項目都是一次通過,教練也驚歎我的行駛感覺為什麽會如此的好,他覺得我在駕駛的時候非常象一位男性,我也覺得自己的性格有一方麵有點男性化,所以方向感和邏輯思維都很強。


    所以,雖然大家都說這是一款男人開的車,但以我的性格,開這樣的車倒也是很適合,我親自駕車上路後,曾載過幾個朋友,比如錢丫丫,還有許心諾她們,她們都說我開這款車帥極了!


    周日,我去邊旭的住處接他,然後帶他去球館打球。


    本來今天我是想開著車帶女兒跳跳出去兜兜風,沒想到這小兔嵬子不知和哪幾個小同學約好了,說沒時間,無奈之下,我隻好改變方向,臨時約了邊旭,正好他有時間,於是我們就相約一起去打球。


    我將車停在邊旭住的那棟樓下,很快,他就跑了下來。


    看著我這輛白色suv,邊旭的神情顯得很驚訝,他略帶驚喜地喃喃問我道:“行啊,海潮姐,你買車了?真夠快的!”然後還撫摸著這輛車,不住地誇讚道,“這車真的很帥啊,多少錢?”


    坐在駕駛位上的我瀟灑地衝邊旭一揚頭:“上車,上車後和你細說。”


    邊旭很燦爛地笑了,痛快地答應著:“好嘞!姐姐!”說著他輕快地跑過來上了車,“怦”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邊旭這小子,自從我們經常約在一起打球運動之後,他對我的稱呼就改了,由“海潮阿姨”變成了“海潮姐姐”,我心裏倒無所謂,無論叫阿姨,還是叫姐姐,我覺得都沒什麽關係。


    但是此刻一邊開車,我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他,故意逗他道:“你這不知不覺之間就給我降了一輩兒,哈?”


    邊旭衝我頑皮地一笑,然後解釋道:“你看上去那麽年輕有活力,我總管你叫阿姨都不好意思了,再說,總那麽叫都把你叫老了,叫姐姐我覺得更親切隨意些,也符合咱們的身份定位嘛。”


    聽他這樣說,我釋然地笑了,專注地看著前方路麵,隨意地說道:“隨你吧。”


    從車鏡裏,我看到邊旭開心地笑了。


    ***


    晚上我們打完球回到家後,我開車將邊旭送回去,然後又折返回我住的這個小區。


    剛一下車,迎麵就遇到了徐明輝。


    其實我剛才送邊旭時,路過我住的這個小區門口,當時我就看著路邊有一輛停著的薩特特別象徐明輝開的那輛,但沒太注意,就這樣一晃而過了,現在看,還真是徐明輝,看來他剛才在這裏等了一會兒功夫了。


    我摘下眼上的墨鏡,看著徐明輝,問他道:“找我有事兒嗎?”


    徐明輝莫測高深地笑著,慢慢走過來,打量著我這輛途觀,然後拍了拍車身,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行啊,買了新車了?買了新車就趕緊去接送小帥哥,”說著徐明輝回過身,麵對著我冷笑著喃喃說道,“你這是不玩相親了,改玩姐弟戀了?”


    聽徐明輝出言不遜,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不要說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就算我們沒離婚,我約個一兩好友出去打個球有什麽不可?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


    我將車門“怦”地一聲鎖好,然後叉腰看著徐明輝,皺著眉頭冷冷地對他說道:“徐明輝,你別沒事找事啊?我就是約個一兩個好友出去打個球,怎麽到你嘴裏就變得這麽齷齪了?”


    徐明輝冷笑著,故意衝我點了點頭,然後語調怪怪地說道:“我齷齪,我思想齷齪行了吧?”然後他又抬高音調對我冷冷說道,“要按你這麽說,這個世界上齷齪的人還多著呢,孤男寡女,呆著沒事兒就約在一起玩,恐怕智商正常的人都會尋思點什麽吧?知道的人知道你們這是普通朋友閑著沒事兒約在一起打個球什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要玩母子戀呢?”


    我聽這徐明輝越說越不象話,知道他今天來就是找事來的,於是也不準備給他什麽好臉子,我冷著一張臉,指著徐明輝對他下了逐客令:“我說,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沒事找事啊?我蔚海潮已經和你離了婚了,就算我找誰約會,你管得著嗎?”


    徐明輝聽我這樣一說,先是一愣,繼而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點著頭對我說道:“蔚海潮,我算是弄明白了,你名義上是打著我出軌的旗號義正辭嚴地提出離婚,其實你心裏早就打算好小九九了,是吧?”說著,徐明輝還歪著頭看著我,陰陽怪氣地對我道,“看你現在過得這個滋潤,左一個帥弟弟,右一個帥老總的,其實你和我過時早就耐不住那種寂寞的日子了吧?早就渴望飛出我那個牢籠,過上眼下這種左擁右抱風流快活的日子了吧?現在是不是有點兒展翅飛入廣闊森林的感覺?”


    聽徐明輝在這裏講歪理,我既不生氣也不惱,我大大方方地衝他微笑,然後心平氣和地回複他道:“沒錯,你說的一點沒錯!”然後我指著他,對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早就膩味了跟你這個齷齪小人過那種沒滋沒味的平淡日子,現在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確實是我一直渴望的,正如你所說的,我現在是被束縛的鳥兒展翅飛入高空了,你徐明輝再也管不著我了!”


    說完這句,我衝徐明輝得意地一笑,然後轉身向樓上大步走去。


    徐明輝此時已經笑容全無,他在我身後鐵青著一張臉衝我低聲喊道:“虧我還傻了巴幾的在等你回頭,現在我算是看透了,我出軌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其實你早就有了離開我的心了!蔚海潮,這回我算看透了你!”


    說完這句,徐明輝就一甩袖子,然後氣呼呼地向他那輛帕薩特走去,打開車門上了車,疾速將那輛車開走了。


    看著那輛帕薩特尾部冒出的白色煙霧,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徐明輝不值得我認真,更不值得我生氣,但是聽到他那番傷人的話,我心裏還是有一股忍不住的抽痛,隻因為他顛倒黑白的那副無恥嘴臉。


    和他在一起時,日子雖然平淡而又不寬裕,但我真的沒有生過外心,當時的我就一心一意想做個勤勞快樂的小主婦,把我們那個家庭經營好,把我們的女兒帶大。


    可是今天,這一切都化成了泡影,雖然徐明輝後來的出軌令我傷心,但我並沒有後悔過和他曾經攜手走過的那些年,可是為什麽,在我們已經分手後,他卻見不得我過得灑脫快樂呢?難道我非得象個怨婦一樣過得期期艾艾,然後主動去找他求著他和我複婚,這才能如他所願嗎?


    我慢慢地向樓梯上一步一步走去,手扶著樓梯把手,每一步都象是踩在我心坎上,那樣沉重。


    我在心裏暗暗地發誓道:徐明輝,如果你的心願就是這個,那麽恐怕這次要令你大大的失望了!因為我蔚海潮在離開你以後不但要活得灑脫快樂,而且要活出那個真正的我!


    這樣一想,我一點也不生氣了,甩開步子,大步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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