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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家的基本盤是在京市,盡管鬱淮手裏並不隻有鬱家,但許多必要的工作還是需要由他出麵。


    半年來,除了處理這部分工作,鬱淮的行動軌跡基本就是在海城這邊。


    季也自己是比較穩定的性格,基本上,如果有工作他可以忙,但如果空閑時間比較多,他也能耐得住寂寞,呆在家裏。


    季也便更多的呆在鬱淮能看到的地方。


    他沒有覺得有什麽,但很恰好的緩解了鬱淮的緊張感。


    除了有一次,他在湖邊散步,手機沒電了,沒有接到電話,鬱淮聯繫不上他,連夜回來,回來後,沉默片刻,在別墅裏裝了攝像頭。


    是郝川看著都心驚肉跳的變態,見識過多的郝秘書,甚至一度以為事情會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但沒有。


    季也看到了鬱淮的做法,但沒說什麽,隻是很淡定的把手中看的書翻了一頁。


    如果鬱淮不在家,看到很喜歡的地方,他還會拿起來,對著攝像頭舉一下,讓那頭的鬱淮看。


    是好脾氣到郝秘書都覺得離譜的程度。


    他差點以為他以後得去局子裏撈他老闆。


    但就這樣,鬱淮竟真的一點點好轉了。


    -


    「明天要回家。」


    晚上,在進行一些友好交流的時候,季也被鬱淮抱在懷裏,提前告訴鬱淮,「爸爸媽媽回來了。」


    「嗯。」鬱淮點頭,眉眼垂下,鼻尖抵著季也的鎖骨。


    他吻了吻季也的皮膚,看起來表現平常。


    季也伸手,手指從他發縫間穿過,想了想,還是道:「如果有事,打電話給我,沒事也可以打。」


    季也說著,鬱淮沒有吭聲,髮絲微翹,短短的,貼在季也臉頰上。


    季也看著他,眼尾微紅。


    做這種事他從來不會不舒服。


    因為鬱淮吻著他,會一直等到他感覺舒服,才會進行下一步。


    但還是沒有等到回復,


    「怎麽了?」他不說話,季也摸了摸鬱淮的眉骨,鬱淮往上,鼻尖抵著季也,輕舔著季也的嘴唇。


    季也潮紅著眼看他。


    鬱淮才睫毛輕抬,點了點頭:「好。」


    ……


    鬱淮有時候黏人的好像要把十年中錯過的時間都補回來。


    季也的體力不如他,最後幾乎是被抱著弄完。


    床頭開著一盞橘燈,光線不強,隱隱能看到黑夜中支起的一點輪廓。


    季也累了,被抱著去浴室又回來,眼睛也沒有睜開,睡了過去,


    季也醒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人。


    鬱淮不在屋裏。


    室內昏暗,季也抬頭,環顧四周,最後在陽台上看到猩紅一點。


    鬱淮洗了澡,額發垂著。


    他背對著,看不清表情,黑色的浴袍下,修長分明的手指搭在桌上,指尖是一截沒抽完的煙。


    郝秘書曾經偷偷告訴季也,早年間,有小明星前仆後繼的撲鬱總,均慘遭失敗。這之後,就有流言傳出來,說鬱淮是性冷淡。


    季也覺得這句話不可信,但鬱淮坐在黑夜裏,周身隻有一點猩紅火光籠罩的樣子,的確冷淡極了。


    季也皺眉,披著衣服下床,鬱淮若有所感,轉頭過來,見季也醒了,摁滅了煙,推門進來。


    他的頭髮還有些潮濕,髮絲微涼,走近了,季也抬手摸了下。


    他低頭,讓季也動作。


    離得近,季也並沒有在鬱淮身上聞到明顯的煙味,猜測他可能沒有抽,隻是睡不著,出去點著玩。


    「睡不著嗎?」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季也起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赤腳踩在地上。


    腳腕上有輕微的涼意,季也低頭看,鬱淮已經彎腰,把他抱起來。


    到床上,被鬱淮握著腳腕,暖了一會,季也又困了,靠在鬱淮的肩膀上,眼皮輕輕垂著,想了想,重新問起剛才的問題:「睡不著?」


    鬱淮一開始不吭聲,慢慢的,才偏過頭,吻了吻季也的鼻尖。


    他睫毛輕抬,頓一下,才低聲道:「季也,我沒有想關著你。」


    「嗯?」季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橘燈的光將他淺茶色的眼睛照的有點模糊,他困了,遲鈍一下才反應過來,抬頭看鬱淮,「你想關著我?」


    鬱淮眸子裏似乎有些困惑,但他還是搖頭:「我沒有想關著你。」


    他沒有這麽想,但其他人好像都不這麽覺得。


    鬱淮那病態的半年大概給所有人留下來心理陰影。


    下午江離來做客,季也坐在湖邊看書,她問季也以後想做什麽,季也支著頭想了想,但一時間沒想出來。


    實際上他有點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生活,並不急切。


    但江離不覺得,她聽後點點頭,沒什麽表情,也沒說什麽,但出門就瞪了鬱淮一眼。


    不隻是江離,就連方茜茜,下午打電話,也憂心忡忡的跟鬱淮說:「鬱神,你有沒有覺得……唉,我有幾本書,要不你看看?」


    鬱淮沒來得及回復,方茜茜已經手指輕抬,刷刷的發給他十幾本書。


    霸道強製愛。


    鬱淮看一眼書名,並不打算理會。


    但一些關鍵字眼還是不受控製的飄進來。


    『岑溪以前是那麽愛江逾白,但在長達數十年的囚禁中,這個男人斬斷了他所有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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