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顏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避免她磕到哪兒,但薄瓷卻得寸進尺一般親了親他的唇角,更抬頭笑嗬嗬的如勝利者般的望著他。


    他原本想推開,但是又覺得是男女朋友,他沒有推開她的必要和借口。


    薄瓷想親熱他,他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但……昨晚兩人關係才進一步,怎麽會自然的起來?她心底難道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他即使想親熱,也會不好意思的。


    因為愛,所以他的心底會兵荒馬亂,會翻天覆地,更會因為無措而緊張。


    他望著她明亮的眼睛,也做不出推她的動作,薄瓷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雙手捧住他的臉頰,將自己的唇貼上去,細細摩擦。


    她的技術特別好,一看就是實戰經曆過的,吻著他的唇卻從不磕著他,將舌頭伸進去輕輕的勾著他的,也期盼他給點回應。


    薄顏動了動舌尖,薄瓷像得到鼓勵立馬將舌頭深入,手心開始不安份的扯他的衣角。


    薄瓷摸著他的腰,就像有吸引力一般越摸心底的浮躁感越深,索性最後動起手來脫他的衣服,唇貼住他的胸膛,輕輕的吸允。


    這個動作極大的刺激了薄顏,他立馬推開她穿好衣服,突然冷下臉沉默起來。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去介意她的過去,但是這個姑娘……這個姑娘如今熟稔的行為都是別人教的,一想到這他心裏難受的厲害。


    薄瓷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麽神經,但還是乖乖的摟住他的腰,輕聲問:“怎麽啦?”


    “薄瓷,你還小,不著急。”


    薄顏摟住她的身子,薄瓷點點頭說:“薄小叔,我已經滿十八歲,是成年人了。”


    薄小叔和哥哥,她都換著喊。


    但無論薄瓷說什麽,薄顏都沒有再允許她碰他,甚至晚上的時候離開了薄家。


    他給薄瓷的理由是,何深一個人在家,他要回去陪何深過新年,之後去部隊。


    薄瓷隻要一想起他明天就會離開,她心情沉重的不行,但晚上的時候爺爺奶奶姥爺姥姥都會到家裏吃飯,她也無法跟著過去。


    等薄顏離開之後,她心情惆悵的接到談溫言的電話,聽見對方關心的問:“瓷而,你同男朋友分手了嗎?吵架了嗎?”


    “沒有,和平分手。”


    談溫言默了默,安撫說:“這樣啊,你還小,也不著急交往男朋友。”


    “我又有新男朋有啦。”


    薄瓷的這句話堵了談溫言所有的話,他那邊嗯了一聲說了幾句就掛了。


    ……


    等到晚上一家人吃了晚飯,薄瓷陪著幾個長輩說話,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鍾。


    她打了個哈欠,長輩識趣的讓她去睡覺。


    薄瓷歡天喜地的上樓回房,她從裏到外換了一身衣服就從後門離開了。


    來接應她的是顧卿何,她看了眼他騎著的電瓶車差點破口大罵,道:“就你這電瓶車過去,也都是淩晨後去了,你帶腦子了嗎?”


    “老子沒駕駛證,司機又放假回家過新年了。”顧卿何解釋後,又道:“你坐不坐?”


    大冬天的,天上還下著雪,薄瓷坐上顧卿何的電瓶車到達薄顏的家裏已經是淩晨一點。


    她凍成冰條就趕著他離開,顧卿何凍得眼淚鼻涕亂流,立馬開著小綿羊離開。


    也還好,顧家距離這裏很近。


    薄瓷上樓輸入指紋,到達薄顏的門口立即打開門進去,像一條貓一樣塞進男人的懷裏。


    薄顏自從她開門的時候就知道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她的速度驚人,還沒有等他坐起身子的時候她就將自己塞了進來。


    她全身冰冷,薄顏手掌摸了摸她的臉頰,問:“怎麽大半夜的想起過來了?”


    “哥哥,抱緊我,冷。”


    “要麽,你洗個熱水澡?”


    這個提議是最好的,薄瓷起身進了浴室打開熱水,脫掉自己的衣服淋著,緩和許多。


    薄顏對她的行為感到無奈,他的意思是讓她回自己的房間,他坐在床上聽著浴室裏流水的動靜,心裏開始漸漸的混亂。


    薄瓷打的什麽心思,他最清楚不過。


    但現在不是時候。


    不可能昨晚剛在一起,今晚就要她。


    他比任何人都矜持,沉穩。


    薄瓷穿著他的浴袍從裏麵出來,像個小孩子偷了大人的衣服,又長又寬,她過來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拭著自己的秀發。


    薄顏從她手中接過毛巾,說:“下次你不必親自過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會過來的。”


    薄瓷問:“打電話你就會過來嗎?”


    “有時間,都會過來。”薄顏道。


    薄瓷想起什麽,偏頭望著他,目光清淺的說:“哥哥,我現在是你女朋友。”


    “我知道。”已經不僅僅是妹妹、侄女。


    “所以,無論我做什麽事你都不能拒絕我,特別是我每次想親熱你的時候。”


    她這話說的太不知羞恥!


    他也沒有想過她這麽直接。


    “給我一點時間。”薄顏頓了頓,理著她的秀發道:“給我一點將你從妹妹轉換成女朋友的時間,畢竟……我九歲的時候你才剛出生。”


    他是想說她很小嗎?


    “哥哥,你二十七歲已經是個大男人了,可我才十八歲,你不覺得我很吃虧嗎?”


    薄顏手一頓,啞聲問:“覺得我老?”


    “是覺得你老,所以你更應該遷就我。”


    薄顏:“……”


    她總是有理由,薄顏背對著她輕輕的勾了勾唇,隨即給她一個後背殺,將她摟入懷裏,手臂鎖著她的鎖骨,將腦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薄瓷,事情是漸漸來的。”


    “這是你的思維方式。”


    薄瓷明白,他在拒絕,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是薄瓷也要讓他明白,這就是她。


    喜歡他的她。


    薄顏更不想這麽直接要她,還有另外一層考慮,他還沒有教會她什麽是忠誠和責任。


    他想起以前,她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就親他,那以後她也會背著他做這事嗎?


    等遇到她更喜歡的男人的時候!


    那時候就會放棄他?


    薄顏覺得,他要教她的有很多。


    忠誠是前提。


    ……


    薄顏明天就要回部隊,這是薄瓷最為憂傷的一件事,她窩在他懷裏的時候也惆悵。


    他還沒有離開,她就不舍的了。


    似想起什麽,薄瓷抱住他的腰,情緒低落說:“我見你給櫻桃兒阿時發新年紅包了。”


    “嗯。”


    隻淡淡一個嗯字?薄瓷震驚的望著薄顏,覺得匪夷所思,他難道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麽意思?還是明白故意裝不明白?


    “我怎麽沒有?”索性她直接問出來。


    薄顏的借口是,“他們是孩子。”


    “我曾經小的時候也沒見過你給過。”


    那時候她也小,眼睜睜的看著他給櫻桃兒和阿時,卻從來沒有給過她,她不免心酸。


    這也是導致她多年躲著他的原因。


    薄顏明白她是繞不開這個話題了,其實不是他不想給,是怕她不在意。


    既然不在意他就沒有給的必要,不像櫻桃兒,她會乖乖的喊聲小叔,也會抱抱他。


    薄顏沒有說出這些原因,隻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如若你要,以後也給你準備。”


    “以後?”薄瓷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坐起身子,特別不樂意道:“薄小叔,對女朋友不能這樣。”


    “嗯?”


    “應該百依百順啊。”薄瓷鬱悶的解釋道:“你看我提起紅包這事,你應該主動點說明天給我補上,要是段振庭他現在就會……”


    提起段振庭,薄瓷似想起什麽連忙閉嘴,後悔的低著頭不去看薄顏。


    她這張該死的嘴,剛剛隻是無意脫口,她怎麽敢在薄顏麵前提她的前任?


    何況之前他還責怪她不矜持。


    她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薄顏,冷著臉的他比之前更可怕,她連忙從床上爬下去,沒想到腳腕被抓住直接被拖了回去。


    薄顏似懲罰般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薄瓷有些喘不過氣,但這時也不敢說什麽。


    薄顏不言不語,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這顆後腦勺,他忽而想給她扭斷,這姑娘……


    簡直要他的命。


    直到後半夜的時候,薄顏看著這樣就能睡著的人心情才稍微緩和起來,他從她身上起來,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裏,心底無奈歎息一聲。


    清晨薄瓷醒來的比薄顏早,她睜開眼視線裏就看見一張俊臉,她伸手摸上他的胸膛心情大好的將自己的唇瓣貼在他的額頭上。


    輕輕的落了一吻。


    薄顏早就醒來隻是他沒有睜眼,等薄瓷出了房間之後他才緩緩的睜開雙眸。


    他起身去了浴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軟玉在懷,他的心不蕩漾是不可能的。


    薄瓷出門碰見何深,何深的目光疑惑的看了眼薄顏的房間,又疑惑的看了看她。


    薄瓷笑著到何深耳邊小聲的說:“哥哥現在是我的男人,何深叔叔你說我該怎麽拿下他。”


    何深笑了笑,輕聲說:“等待。”


    不用她主動,他就會著急。


    畢竟薄顏喜歡她很多年了,在大家都是孩子的時候,是她給他的第一份溫暖。


    是她抱著他,親吻他,依賴他。


    即便是在很小的時候,但這溫暖對薄顏來說是致命一擊,在他的生命裏,薄瓷是第一個肯接觸、肯全心依賴他的人。


    即便那時候她什麽都不知道。


    “那好,謝謝何深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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