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的直升機,讓我的心潮立即澎湃起來。


    一種熱血的,帥氣的,屬於薄音的氣息迎麵而來。


    我知道自己即將要進入的是他的另一個世界。


    是一個我從未去過與了解的世界。


    我的心忽而忐忑起來,想立刻見到他的心情愈發強烈,而瞬間我又覺得自己毫無出息,明明以前與爺爺去過部隊,我卻還是這麽緊張。


    到達西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來接我們的士兵說:“這是山裏,手機信號都是屏蔽的,不過你們最好將手機關機,這裏的任何地方都不能拍照,更不能帶出去。”


    這是屬於涉及軍事機密嗎?


    聞言我聽話的將手機關機,古詞也極其配合的照做,士兵帶我們進山裏說:“大校現在不在大本營,嫂子你在這裏休息,等會阮上校會過來。”


    “那個阮上校?”我疑惑問。


    “阮辰銘上校。”


    原來是他。


    我還記得那個一口一個嫂子的喊我,將我與許念做對比,卻總是幫我說好話誇我的男人。


    不過說起來真的好久不見了。


    士兵將我們帶到休息室正打算離開,古詞出聲阻止問:“你們談上校呢?”


    哦,對了,古詞是為了自己老婆來的,我都忘了這事了。


    士兵答:“在指揮室。”


    指揮室,那就是在這附近了。


    其實所謂的休息室是軍綠色的帳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薄音他們在進行軍事演習,很顯然薄音是這次的指揮官,不過他現在去哪裏了?


    士兵離開之後,阮辰銘很快的進來,他穿了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將軍帽拿在手上驚訝的打量著我的肚子,隨後笑道:“嫂子,幾個月不見,都有我們老大的兒子了!”


    兒子......


    很顯然,薄音沒有告訴他我懷了孩子。


    按照薄音的脾氣,他不擅長與人溝通,所以他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


    我笑了笑,敷衍道:“是啊,四個月了。”


    “老大現在出任務去了。”阮辰銘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歡快的說:“我今下午陪陪嫂子嘮嗑,等會我再帶你去老大的帳篷休息。”


    他為什麽現在不帶我過去!


    說實話,我挺願意與阮辰銘嘮嗑的,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我伸手指了指古詞笑著介紹說:“看見沒?這是我古詞哥,談上校的丈夫,你現在幫我個忙,幫我把談上校從指揮室帶過來,讓談上校帶他去自己的帳篷。”


    阮辰銘似乎明白我話裏的潛意思,他對我擠了擠眼,與古詞說:“我幫你帶過來。”


    阮辰銘很快的溜達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不過五分鍾,談溫涼跟在他身後進來,看見古詞驚訝的問道:“清遠,你怎麽過來了?”


    清遠是古詞的字。


    古詞看見談溫涼,臉色瞬間柔和了下來,輕聲解釋說:“薄先生接時光過來,而正好我陪著時光和詩詩在旅遊,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聞言,談溫涼也沒用再說什麽,穿著迷彩服的她顯得很俊俏瀟灑,這就是她的風範。


    “大校可能晚上回來。”


    談溫涼忽而看著我說,我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阮辰銘坐在我身邊,看不下去這個情況,連忙說:“溫涼,你趕緊帶你老公回自己的帳篷親熱去,別再這裏虐我這個單身狗!”


    聽他這樣說,談溫涼的臉色瞬間微紅,便對古詞點點頭率先轉身出去。


    古詞見她這樣,對我點頭便歡快的跟了上去。


    等他們離開後,我誇獎阮辰銘說:“你做的不錯!”


    “溫涼就是什麽事愛裝在心裏,而且看這樣子他們兩個似乎有心結。”阮辰銘了然的說道:“她是慶裏麵唯一的女孩子,性格孤冷很正常。”


    阮辰銘原來異常的了解談溫涼,說起這個,我手放在肚子上特別好奇的問:“為什麽你沒有加入慶?”


    “誰要加入慶啊?”阮辰銘歡快的解釋道:“慶是什麽組織?就是賣命和做事的,我這個人比較懶,不適合去那種地方,就適合在部隊練人。”


    原來是懶!


    阮辰銘陪我嘮嗑,知道有人喊他,他才悠悠的離去,甚至還不忘派一個小士兵給我帶我去薄音的帳篷,薄音的帳篷在幾個帳篷之後,小士兵帶我到門口就離去。


    我進去打量了一番,就隻有一架單人的床,桌子,還有幾把槍。


    牆角放著一個紙箱,我過去打開看見薄音的一些衣服,是他離開時穿的衣服。


    薄音的床很整潔,上麵就隻有一床方方正正的軍綠色被子。


    我心底突然很溫暖,這裏有著他的氣息,有他曾經熟悉的生活方式。


    現在是下午,還有幾個小時就到晚上了,我很期待他回來,我很想見他。


    但到晚上的時候,薄音還沒有消息,是古詞過來給我送晚飯的,他一臉春風的對我說道:“你嫂子說薄先生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回來,你先吃點東西。”


    我接過飯菜問:“嫂子呢?”


    “剛有事,在指揮室。”


    難怪他有時間過來看我!


    我吃著飯菜的時候,聽見古詞莫名的說:“這是我第一次到她工作的地方,換個話說是第一次以這種形式見她工作,認真,有著我們難以理解的信仰。”


    “他們軍人的信仰。”我說。


    “恩,是一件極好的事。”


    我想起一件事,問:“嫂子坦誠孩子的事了嗎?”


    “坦誠了,她說有三個月零三天。”古詞語氣不好說:“你知道的,她從來不會故意隱瞞什麽,她從來隻會實話實說。”


    三個月零三天,隻是比我肚子裏的孩子小一點。


    “那這是好事。”我對古詞說。


    “但她不想要孩子,她說已經有溫言了,不過她可能見我臉色不好,又說想等幾年再要孩子,你嫂子說她現在不適合,嶽銘畢竟還存在!”


    聞言我道:“嘖嘖,古詞哥你別擔心!她既然將孩子留了三個月,說明自己也舍不得,你多吹吹枕邊風,可能嫂子就心軟了,這事急不得。”


    談溫涼的心思一直都好猜。


    “我也是這樣想的,她肚子快顯懷了,這哥任務結束後我會好好的和她說這件事,畢竟我還想要一個女兒,一個肯親近我的女兒。”


    古詞也隻是憂愁一會,隨即就笑著離開了。


    吃了飯我去帳篷外麵走了走,又回帳篷無聊的坐了一會,直到外麵的帳篷門被人用手撩開,我才歡喜的起身過去抱住他的胳膊!


    帳篷裏的燈光昏暗,薄音穿著迷彩服的樣子帥呆,我用臉蹭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大叔,我想你了。”


    薄音不語,一直用手撫摸我的腦袋,隨即緊緊的將我擁進懷裏!


    我的肚子抵著他的腰,他連忙鬆開我,用手掌貼著我的肚皮問:“瓷兒想我嗎?”


    “想,隻是沒有她母親想。”


    “油嘴滑舌,我喜歡。”


    薄音愉快的笑了笑,眸心看了眼自己的床,打趣我說:“早上我離開的時候床還整整潔潔的,現在被你搗鼓成了狗窩,薄夫人你的破壞能力不小!”


    我剛剛就是散開睡了一會。


    我下意識的反擊他說:“你這幾天難不成睡的狗窩?”


    “你個小丫頭!”薄音無奈笑道。


    他拉著我的手坐在床上,將我抱進懷裏說:“這段時間就在這裏陪我。”


    我抬頭望著他問:“那有沒有獎勵?”


    薄音挑眉問:“我還不算獎勵?”


    臉皮真厚!


    “薄先生你曾經答應過我一件事。”


    他疑惑問:“什麽事?”


    “你說我懷孩子後,會叫床給我聽!”


    薄音身上還穿著迷彩服,身上還有淡淡的汗味,不難聞很有男人味!


    “等你生了孩子之後再說!”


    他開始找借口了!


    我還想再說什麽,薄音忽然放開我,捏了捏我的手心說:“我身上很髒,我去洗個澡再回來陪你,你可別睡著,等會陪我說說話!”


    薄音還特意叮囑我,果然小別勝新歡!


    他離開後,我將自己之前帶的行李箱打開,取出裏麵的睡裙換上,我撩開領口看了眼自己穿的bra,笑了笑索性換上一條白色的抹胸!


    等會撲倒薄音才是正事!


    不過他應該會克製,他不想傷到孩子,特別是這張單人床!


    正因為這樣,我才想做這些事!


    等了薄音半個小時他還沒有回來,我又繼續等了十分鍾,這時有個小士兵過來對我說:“嫂子。大校在開會,他讓你先休息。”


    出去洗個澡變成了開會!


    我特別鬱悶的躺在床上,睡著堅硬的床有些煩躁!


    我現在很想要他,從未有過的想。


    難不成懷孕後這方麵增強了?


    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就連薄音是多久回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沒有上床而是穿著軍綠色的襯衫坐在桌邊看一份資料,領口處還鬆了幾顆扣子。


    我起身問:“怎麽不上床睡覺?”


    “恩,有點事,剛忙完。”


    薄音神色柔和的起身過來坐在我身邊問:“怎麽突然起來了?”


    我低頭看了眼腕表,已經淩晨了。


    “我起來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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