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正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葉瑾瑜,不要逼我報警,你已經讓我對你失去了最後耐心。”


    “請便,你現在就可以報警,我也很有興趣知道,你和淩芳芳又編了什麽新證據,想送我去警局。”葉瑾瑜淡然地道,甚至笑了起來。


    兩人如同對峙一般地盯向對方,誰都不肯退讓。


    直到,江辰正猛地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隨後站起身來,滿身的怒火地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你認為我和淩芳芳有什麽,可以直接向我求證,何至於……葉瑾瑜,你比金夫人還狠,她隻是找人弄壞了淩芳芳的車子,而你使出的手段,齷齪到令人無法相信,一個女人怎麽可以用這種方式,對去對付自己的同性。“


    麵對暴怒的江辰正,葉瑾瑜反倒平靜了下來,抬頭看向江辰正:“如果你今天過來,是為了向我問罪,我剛才說了,你可以立即報警,至於別的廢話,我不想聽。”


    江辰正猛地頓住,葉瑾瑜注意到,他垂在兩側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好了,現在我還有話要說了,”葉瑾瑜已經不想再和江辰正糾纏下去,索性開門見山地道:“關於離婚,我想彼此已經有了共識,我已經將自己的想法跟媽說過,就算當初訂的《婚前協議》作廢,我也無意分割你任何財產,對等的,你也不能要求分割我的財產,相信你這個條件,你應該可以接受,畢竟如果分割財產的話,你的損失會比較大一點。”


    江辰正好一會沒說話,隻是站在那兒,眼神冰冷地看著葉瑾瑜。


    “這一點沒有異議,我現在要說的,是恒洋貨運的事。”葉瑾瑜費力地伸手將旁邊一個靠枕拿過來,放到自己的背後,不知道是不是坐得太久了,現在她不僅腳不舒服,連腰都有些酸。


    江辰正看著葉瑾瑜,目光不由閃了閃。


    倒是這時,景芫君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腳凳,上去扶起,幫著葉瑾瑜把腳抬了上去,隨後對站在一旁的江辰正道:“辰正啊,你這就不會照顧太太了,凳子倒了,你都不扶一下,沒瞧見瑾瑜的腳都腫了嗎,女人懷孕最是辛苦,我讓人送腳凳過來,就為了讓她掂一下腳,不過吧,男人還真不懂這些。”


    江辰正看了景芫君好一會,目光又落在了葉瑾瑜終於可以放在凳子上的雙腳。


    “大伯母,麻煩您再等我一會,回頭我坐您的車回去,我和江先生一會就談完了。”葉瑾瑜朝景芫君笑了笑,還真怕景芫君現在走了。


    景芫君點了點頭:“行啊,你們說吧,我正好在旁邊休息一下,今天可累死我了,怎麽遇到這麽多好事的人,盡在跟我打聽淩芳芳跟金夫人的恩怨,也是,淩芳芳破壞人家家庭的事,做得真不少,難怪開普敦華人圈子裏都在說,這個女人不知道安份。”


    葉瑾瑜明白,景芫君這話,是為了給江辰正聽,不過她沒興趣去探討淩芳芳的人品,相信江辰正也聽不進去。


    “江先生,葉氏打算從恒洋貨運退股,我們希望得到其他兩家股東的理解,正式的退股要約會很快發到你們手裏,具體這25%的股份,你和金永煥怎麽分配,我們都無所謂,葉氏唯一的要求,就是可能盡快交割。”葉瑾瑜看向了江辰正。


    江辰正的眉頭,不出意外擰了起來。


    葉瑾瑜笑了笑:“當然,如果你們都不想要這個股份,我們會聯係第三方股東。”


    “理由?你們突然要退股的理由。”江辰正沉聲問道。


    葉瑾瑜仰頭看看天花板:“就當我是在做離婚前的準備工作,我希望彼此切割得幹淨淨。”


    江辰正冷笑了一聲:“就因為這個理由,你不知道公私分明嗎,這家公司剛宣布重新開業,你就要退股,就不擔心恒洋貨運受到影響?”


    葉瑾瑜幹脆坦率地道:“我之所以想要盡快同恒洋貨運退股,也是基於對江先生經營風格和理念的不信任,坦率地講,金永煥背景太過複雜,江先生心裏也清楚得很,當初引入他成為恒洋貨運的股東,我本不抱讚成的態度。”


    “那你怎麽不早說,我本可以讓金永煥買下你所有的股份,你又何必現在才來這一套?”江辰正不悅地道:“如果你是想以此報複,未免做得太小家子氣。”


    “報複?你想多了,”葉瑾瑜笑了笑:“當初我對你還有一絲信任,相信你能堅守原則,在公司經營上總歸還有底線,可我現在才發現,對你有些誤會,我不敢保證,恒洋貨運是否會出現之前的問題,為了避免葉氏再次受到損失,我們決定抽身。”


    江辰正瞪著葉瑾瑜:“你把我們之間的恩怨,帶入了公司經營,以你這樣的心胸,覺得自己日後能領導得好葉氏?”


    景芫君在旁邊咳了一聲,大概聽出了兩人之間的**味,急著提醒葉瑾瑜。


    “我的心胸……應該連金夫人都不如,要不,也不會像江先生說的那樣‘手段齷齪’,隻是,還得請江先生賜教,我到底是如何踐踏了白蓮花一般的淩芳芳,”葉瑾瑜看了看景芫君,居然笑了起來:“至於我日後如何領導葉氏,我想跟你沒有關係。”


    “怎麽可能沒關係,我手裏還有10%葉氏股份,如果葉氏被你弄得倒閉,我難道不要問責你嗎?”江辰正細長的眸子,這時眯了起來。


    “對了,股份的事……如果江先生肯開出價碼,我願意買下,”葉瑾瑜看一下江辰正:“當然這些都要看江先生自己的意願,如果江先生非要看好葉氏,想保留股份,我也無話可說。”


    “還有什麽話,統統說出來。”江辰正這時坐到了葉瑾瑜斜對麵的沙發上,隨手將手中的領帶一扔。


    葉瑾瑜用手托著腮,表情坦然地道:“我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可說的,反正大家好合好散,以後各奔前程。”


    江辰正哼笑了一聲:“好合好散,說得輕巧。”


    葉瑾瑜看了眼江辰正,嘲弄道:“那還能怎麽辦,難道打離婚官司?江氏的繼承人,一定要活得這麽高調,先是出軌,然後想害前妻入獄,回頭又要離婚爭產,真不怕敗壞江家門風?”


    江辰正冷冷地道:“葉瑾瑜,注意你的言辭,我沒有做過傷害婚姻的任何事。”


    葉瑾瑜不屑地挪開了目光。


    “孩子呢?你什麽打算?”江辰正問了一句。


    葉瑾瑜立刻回道:“自然孩子跟著我,對於孩子的成長來說,和母親共同生活在一起,會比跟父親在一起更有安全感,而且,你覺得我會把孩子扔到淩芳芳那種身份微妙的後母手裏?你準備讓孩子以後如何麵對外人的恥笑?”


    “葉瑾瑜,你夠了,我說過無數遍,我和淩芳芳沒有任何不軌的關係,我不會娶她,她更不可能嫁給我,”江辰正直截了當地道:“如果你以此為理由,想要得到孩子的監護權,我絕對不會答應。”


    “你和淩芳芳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我並不在乎,就算你以後不娶淩芳芳,還有趙芳芳,王芳芳,總歸會有另外一位江少夫人出現,你能保證我的孩子跟你在一起,會受到善待?”葉瑾瑜笑了笑:“算了,你也別跟我置氣了,既然你對我這個母親那麽深惡痛絕,怎麽期待你對孩子會有真摯的父愛,我不知道媽有沒有告訴你,我已經代表肚子裏的孩子放棄了江氏的繼承權。“


    江辰正嗤笑一聲:“葉瑾瑜,不要把你原生家庭的不幸,用到我身上,你有什麽權利代替孩子放棄江氏繼承權,孩子以後會長大成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獨立的選擇,你還想控製他,就因為你這樣,我才不會讓孩子跟你。”


    “你什麽意思?”葉瑾瑜幾乎是警惕地看向江辰正,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孩子問題上,江辰正絕不會跟自己好好地談。


    江辰正拿眼瞟了瞟葉瑾瑜:“我絕不會放棄孩子的監護權,愛不愛這個孩子,和他的母親是誰也毫無關係,他既然是我江辰正的兒子,就有義務繼承江氏的家業,這是他生來必須完成的責任。”


    葉瑾瑜幾乎要冷笑了:“難以相信,一個在孩子出生之前,就背叛了妻子的男人,會愛自己的孩子。”


    江辰正冷冷的看向了葉瑾瑜,卻沒有回應葉瑾瑜的話。


    “就這樣吧,如果你要孩子的監護權,我們可以走法律程序。”葉瑾瑜神色清冷地道。


    江辰正不甘示弱:“葉瑾瑜,現在你要求從恒洋貨運退股,甚至買回葉氏的股份,我都可以滿足,隻有孩子這一點,我們沒有商量的餘地,我的骨肉,就不能離開我,別妄圖把他從我身邊奪走,葉瑾瑜,我的條件,是擁有孩子單獨監護權,否則……就不要離婚好了。”


    葉瑾瑜的臉,已經氣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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