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誰都得戴一個麵具,人家未必不著急,隻是表麵上不能露出來,畢竟剛才那麽多人看到警察過來,別人不叫,唯獨叫去了金夫人,”景芫君笑了笑:“金永煥在京城商界初來乍到,還沒站穩腳跟,後院先失了火,他麵子上過不去不算,以後誰還敢跟他做生意,所以,他這麽做,不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葉瑾瑜點了點頭,也知道景芫君分析得沒錯,不過她實在感覺不出來,金永煥心裏會有多著急。


    “走吧,陪我去個洗手間。”景芫君拉住了葉瑾瑜的手,站起了身來。


    葉瑾瑜便跟著景芫君起身,一起出了宴會廳,往洗手間那邊走。


    剛拐過一個走廊,迎麵走來幾位今天的女客,看到景芫君出現,立馬圍上來,嘰嘰喳喳地,便跟景芫君打聽起來。


    “江夫人,剛才警察找的是那位,是金永煥的夫人吧?”


    “今天可是江先生頂重要的日子,怎麽會出這事兒,您是江家人,總歸有點內幕吧。”


    沒聽幾句,景芫君便做出頭疼的表情:“什麽跟什麽呀,當我包打聽啊,剛才警察在的時候,你們怎麽不上去問問,現在圍著我,我又不是警察。”


    這些女士們咯咯地笑起來:“江夫人就算不是包打聽,了解的肯定比我們多,對了,那位金夫人什麽來曆,這您總該知道點吧!”


    “你們就這麽急呀,人家夫妻還在裏麵坐著,你們就急著八卦人家。”景芫君好笑地道。


    葉瑾瑜在一旁站了片刻,覺得有些悶,便對人群中間的景芫君比了個手勢,自己先進了洗手間,等她出來的時候,景芫君居然還在那站著,旁邊又圍上了幾位。


    葉瑾瑜哭笑不得地,在旁邊袖手看著,景芫君滴水不漏地在跟眾人瞎聊。


    結果,沒一會功夫,葉瑾瑜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有人感慨了一句:“江少夫人和淩芳芳的案子果然沒關係,我從一開始,就覺得是那個淩芳芳自己在外頭招惹是非,回過頭還亂咬人,這下她總算被打了臉,最討厭那種為了攀上豪門,不擇手段的心機女。”


    “我家這侄媳婦兒,我比你們了解,瑾瑜眼見著就要接葉氏的班,哪有閑功夫,去對付那種不上台麵的小角色,有人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景芫君不屑地道。


    “江夫人,我隨便猜一猜,您看我說的對不對,弄壞淩芳芳車子的是那位金夫人。江少夫人被無辜牽連上,十有八九是淩芳芳得罪的人太多,自己找不著頭緒,正好瞧上人家老公,所以趁機陷害一把。”有人在一旁笑道。


    景芫君笑起來:“瞧你這想象力還真夠豐富,我隻能說佩服,不過真相到底如何,得去問淩芳芳自己,她要實在不肯說,隻能等警方的調查結果。”


    “江夫人,淩芳芳講人家夫妻貌合神離,也是胡編亂造嘍?”又有人問道。


    景芫君擺了擺手:“你問錯人了,不過有人很奇怪,人家夫妻過得怎麽樣,她跟就整天蹲在旁邊看著一樣,也不知道打得什麽主意。”


    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八卦主角。葉瑾瑜便有些站不住,摸了摸鼻子,幹脆低著頭,準備回宴會廳。


    快要拐到宴會廳那條走廊上了,葉瑾瑜回頭看看,那邊還有說得熱火朝天,倒像是景芫君在開記者會。


    葉瑾瑜搖搖頭,正要轉過去,卻差點與側前方走來的人撞到一起,倒是對方反應挺快,一把扶住了葉瑾瑜的胳膊。


    “謝謝!”葉瑾瑜對扶著她的白茵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是我走得太快,江少夫人,要不要緊?”白茵似乎被嚇了一跳。


    “沒事。”葉瑾瑜衝著對方笑了笑,便準備往前走。


    “江少夫人,我……”白茵望向葉瑾瑜,似乎有話想說,隻是剛開了口,卻又停了下來。


    葉瑾瑜回頭看了看她,幾乎立刻猜出來,白茵想說的,少不了和淩芳芳有關。


    果然,猶豫了片刻之後,白茵道:“江少夫人,芳芳姐的事,我剛剛知道真相,和您沒有任何關係,她之前誤會了你,才說了些不太得體……的話,我代她向您道歉。”


    葉瑾瑜淡然地一笑:“該道歉的也是她呀,和你有什麽關係,並且,我不會接受她的道歉,永遠不會呢!”


    說到這裏,葉瑾瑜對白茵點了點頭,轉身便走,葉瑾瑜自問不是聖母,淩芳芳心裏到底打的什麽主意,已經昭然若揭,她怎麽可能大度原諒,那個和自己丈夫有染的女人。


    白茵的表情裏露出了一絲驚訝,很可能是因為,葉瑾瑜給出的答案,與她想象的大相徑庭。


    不過葉瑾瑜根本沒有去注意白茵的表情,她此時已經走進了宴會廳。


    剛回到座位上,葉瑾瑜發現,江夫人已經不見了,不免詫異地問旁邊的景輝:“我婆婆呢?”


    景輝正品著一杯紅酒,顯然剛才喝了不少,這時打了個酒嗝,回道:“江辰正今天扮孝子,親自送他媽回家了。”


    葉瑾瑜往江辰正桌子那邊看了過去,果然沒看到江辰正,不過,金夫人已經坐回到金永煥身邊,笑盈盈地在幫金永煥盛湯。


    金永煥興致極高,正跟旁邊的人聊得眉飛色舞,金夫人將湯放到他手邊,金永煥看都不看一眼。


    景輝跟著葉瑾瑜往那邊桌上望了片刻,道:“剛才於悅過來坐了坐,她跟我說,原本馬隊帶著人,是打算請金夫人去警局喝喝咖啡,不過,人家是韓國人,又懷著身孕,江辰正肯定又說了好話,這才隻是在休息室聊了一會,不過金夫人這段時間可能要留在京城配合調查。”


    葉瑾瑜點了點頭,覺得如果金永煥真要這個麵子,以他和淩芳芳的關係,這案子說不定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當然,除非金永煥像江辰正那樣,對自己的太太深惡痛絕,欲除之而後快。


    “你剛才說什麽,以後要靠自己?”景輝說到這裏,“噗嗤”笑了出來:“得了吧,於悅告訴我,江辰正已經說服淩芳芳撤案,金夫人到最後片葉不沾身,不過,這事要真是你做的,你還真未必逃得過,知道原因嗎,老公不給力唄!”


    “你以為,周舒那個沒什麽出息的老公,就給力了?”葉瑾瑜直接譏諷了一句。


    景輝直接被逗得大笑起來,隨後道:“聽說金夫人倒是敢作敢當,痛快地承認,自己恨透了淩芳芳,才想要對付她。”


    葉瑾瑜“哦”了一聲,倒有些詫異。


    景輝湊近了葉瑾瑜:“金夫人的理由,是淩芳芳曾勾引過他的表哥,害得人家妻離子散,她表嫂到最後得了抑鬱症,前段時間,金夫人來到京城,看到淩芳芳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在她老公手下做事,心裏不痛快,想要教訓一下她,所以才想到,派人弄壞他的車。”


    “還有這故事,”瑾瑜有些失笑:“沒想到金夫人居然是在見義勇為。”


    “你覺得,女人的話能信?”景輝一臉的不以為然,拿手點了點金永煥那邊:“咱們都清楚,金永煥和淩芳芳關係匪淺,甚至稱得上予取予求,我覺得,金夫人吃醋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點。”


    葉瑾瑜直接揶揄了景輝一句:“淩芳芳到底是什麽絕色佳人啊,至於這麽多男人,前仆後繼地被她迷住,連江辰正都不能幸免,景輝你要小心一點哦!”


    “淩芳芳相貌一般,氣質也普通,不過吧,身上有股媚勁,一般男人就喜歡這種媚勁,不過,良家婦女可別學。”景輝一副內行人的表情。。


    “你懂得不少啊,看來我沒有猜錯,你也有危險嘍?”葉瑾瑜忍不住樂起來。


    “我是一般男人嗎?景大攝影師從來閱人無數,你覺得我瞧得上淩芳芳?也就江辰正那種水準的,才能在那種女人麵前折腰。”景輝說著,笑得十分自得。


    此裏宴會廳已經有人離席,葉瑾瑜也坐不住了,正想著等景芫君回來,跟她說一聲,或者坐景芫君的車走,景輝這時道:“伯母臨走之前讓我告訴你,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回頭有車來接你回去。”


    既然江夫人已經安排好,葉瑾瑜倒不著急了,閑來無事,又打量起那邊的金氏夫婦,依舊是兩人毫無言語,實在讓人沒法不懷疑,金夫人鋌而走險,是因為她那位偏袒其他女人的丈夫。


    葉瑾瑜不由笑了,倒替自己慶幸,沒有像金夫人那樣,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就連反抗,也顯得那麽可笑。


    景芫君終於坐回了位子上,一個勁地歎氣:“別瞧那些都是有頭有臉的夫人、名媛,八卦起來,根本沒個完,剛才給她們問的一頭汗。”


    “大伯母見多識廣,還怕幾位夫人、名媛。”葉瑾瑜笑了起來。


    葉瑾瑜的話剛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葉瑾瑜眉頭皺了起來,半天都沒接電話。


    景輝湊過來看了看,立馬笑起來:“江辰正打來的,幾個意思啊,是不是請你到警局喝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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