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陳實的心情非常沉重,他以為把妹妹送到縣裏第一中學就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沒有想到即使是第一中學也有這種欺詐的行為。雖然他並沒有多大的社會責任心,不願意管人家的閑事,可對方畢竟是欺負到他頭上了,不但騙他妹妹,還騙他的錢財,如此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


    想來想去,心中就憋著一股怒氣,讓一旁陪著的李雅蓮都感到一絲冷意。李雅蓮當然知道他的想法,可她是個安生於現實,逆來順受慣了的人,因此勸解道:“算了,讓陳盈回來就行了,沒有必要跟人家過不去,我們去市裏麵重新找一個老師,保證能教好陳盈,能讓她考上藝校就行了,何必要冒著風險去得罪一個有背景的老師呢?”


    陳實知道,這個培訓班的陳老師背景不簡單,否則她憑什麽在學校開辦藝校培訓?憑什麽占用學校的教師上課?若說這個培訓班是學校開辦的,他一百天不相信,學校即使要開辦,那也必定會找一個正規的老師,而不是隨便找一個隻會對著電視機學明星跳舞的人來管理學生。


    “可是太氣人,我不知道的情況就算了,可這件事情,不但讓我知道了,而且還欺負到我頭上來。”陳實氣憤地說道:“我的錢也不是白白撿來的,而是辛苦賺來的,我願意花錢那也不會明知被騙了還無動於衷,這事不能這麽算了,等安排好陳盈的事後我再來找回場子,這段時間我暫且放過她。”


    李雅蓮擔心道:“你怎麽找回場子?人家也算是官麵上的人,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當官的,官字兩張口,你有理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不但無法解決問題,反而惹得一身騷,得罪了官麵上的人物可不是鬧著玩的。”李雅蓮非常擔心陳實,自然不希望陳實有任何風險,因此大事化小事,就這麽算了最好。


    陳實道:“你放心,我辦事不會親自出麵,我也不是那麽傻的人,惹不起的人當然不會當麵找麻煩,可是背後算計人就沒有問題了,像那種人,一定不幹淨,找幾個人查一查,打聽打聽,說不定能找出什麽秘密來,如此我自己不露麵,就算什麽也查不出來,那也沒有任何損失。”


    陳實想過,這事要找陶子來查一下,他在江湖上還算有點名聲,隻要提供點錢財,讓一些混混去查一下,打聽一下又不是什麽犯法的大事,若是能找到對方不法的證據那就更好了,找不到也最多損失一點錢財而已。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李雅蓮一商量,李雅蓮也隻好同意,她是個善良的人,自然希望好人有好報,壞人得到懲罰,因此隻要不危及到親人的安慰,她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甚至心理還期望著早點找到對方不法的證據,早點解救更多的學生。


    陳實得到李雅蓮的同意,中午去了一趟網吧,正好陶子還在,沒有去其他縣,因此這事先交代一下,看看陶子什麽時候有時間,慢慢查,他就不相信像陳老師那樣的人會是幹幹淨淨的。


    陶子見到陳實到來,迎出門來道:“哥,你怎麽來了?”


    他們剛見過幾天,按說陳實沒有大事是不會來找他的,因此,看見陳實他就知道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陳實道:“你在江湖上還有多大的麵子?”


    陶子微微一愣,從前陳實從來不過問他關於江湖上的事情,可今天怎麽突然問起了?他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陳實很生氣,也沒有像陶子解釋,不耐煩地問道:“我想找點人幹點不太幹淨的活兒,你有人嗎?當然不會犯法,給我查一個人,不是打家劫舍,看看有沒有機靈一點的。”


    陶子道:“有倒是有,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若是隨便找一個人我不一定能保證查清楚,可是要找查探消息的人,我倒是認識一個,但是他不在本地,在外麵打工,但是他一直想回來,他對打工非常的不滿,早就想不幹了,若是有人找他做事,我保證他五天之後就能回來。”


    陳實問道:“若要查清一個人的底細他要多少時間?”他雖然不在乎時間,但是當然希望越快越好,這種事情,拖上幾天就會有學生被騙,因此若是能早一點搞定,那麽學校就寧靜了。


    陶子道:“一般人一個月左右就能全部摸清楚,就連他的祖宗八代都能搞清楚,可若是有點防範意識,有一些秘密的人就說不準了,有時候可能一天就搞定,有時候可能一年都沒有辦法。”


    陳實有些猶豫,問道:“你這個朋友靠不靠譜?他有沒有真本事?”


    陶子見狀又道:“你若是太極,我倒是還有另一個人選,可是這個人身份有點特殊。”


    這種江湖上的混混身份能有多特殊?陳實想不通,他問道:“誰啊?”


    陶子說道:“管義。”


    陳實驚叫一聲道:“管義?就是被我打過的那個?”他不知道,這個管義可不是一般人,隻是因為他和胖子的關係,因此才沒有被管義報複,但是陶子是混跡江湖的,自然知道管義的名聲。


    陶子道:“就是他,這個人有能力,以前名聲很大,不過最近低調了很多,從前車站一塊全部被他控製著,那裏有很多小偷小摸,全部是他小弟,這種人打聽消息最拿手,他手下一定有這樣的能人,若是他想要打聽一個人的消息,不用五天保證有收獲。”


    陳實自然不想再見到這個管義,他搖搖頭道:“算了,還是請你的朋友回來吧,我不著急,慢一點沒關係。”


    陶子點頭,這才問陳實具體事務。陳實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陶子道:“這個陳老師我也有印象,不過陸小義對她很熟悉。”


    陸小義這個人陳實也有印象,當初還是陳實親自麵試的,和管義在網吧打架也是因為他,不過陳實好久沒有想起他了,此時陶子提起來,他自然就知道。


    他問陶子:“陸小義呢”


    陶子向網吧的一個角落裏喊了幾聲,陸小義這才揉著紅紅的眼睛走了出來,一看他的模樣就是沒有睡好,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麽,不過看樣子像是在上網。


    陳實對此有些不滿,問道:“他在幹什麽?是他的上班時間嗎?怎麽在上網?”


    值班期間是嚴禁上網的,這個規矩還是陶子製定的。陶子道:“不是,他是值夜班的,晚上沒有睡好,可他白天還在玩遊戲,不是上班期間,我也不好說他。”


    陳實點點頭,等陸小義走過來後,他對哈欠連天的陸小義道:“坐,我有點事情問你。”


    陸小義一看是陳實,睡意馬上消失,臉上露出了笑容,賠笑道:“老板來了?”


    陳實看他笑,就問道:“你白天不睡覺,晚上值班不困嗎?會不會你晚上都在睡覺?”


    陸小義略微慌亂,不過還是笑著道:“怎麽會,我這個人就是夜貓子,睡不了多少時間,我等一會回去睡四五個小時就夠了。”


    陳實也懶得管他睡覺的事情,簡單囑托幾句,讓他注意休息,上班的時候千萬別睡覺,留意一點,陸小義像是個鵪鶉,頻頻點頭稱是。


    說完工作上的事情,陳實這才問道:“你對一中的陳老師了解多少?”


    陸小義一愣道:“陳老師?哪一個陳老師?”


    陳實道:“搞藝術培訓的那個。”


    陸小義一聽,立刻站了起了罵道:“那個老娘們?我恨不得踹她幾腳,太不要臉了,專門騙那些啥都不懂的初中生。”


    陳實問陸小義跟陳老師是什麽關係,陸小義回答說他上初中的事後就被那個陳老師騙了,就是以藝術培訓,包考藝校為幌子,欺騙他好幾千塊錢的學費,到頭來,他什麽都沒有學到,倒是港台流行歌曲會唱不少,也會跳一些簡單舞蹈,可這點貨根本沒法考上藝校。


    他一說起來簡直就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跑到學校把姓陳的老師給宰了。從陸小義的口中,陳實也了解了這個陳老師的為人。愛錢,在學校裏麵,無論是什麽項目,隻要能搞到錢的幾乎她都想要插一腳,而且她有後台,學校的老師基本沒有人是他對手,知情的學生就當她是個害人精,不知情的當然被騙。


    等陸小義說完,陳實這才問他道:“你知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麽不法的勾當?”


    陸小義茫然的搖搖頭,對他來說,陳老師的世界距離他很遙遠,自然沒有想過去查探打聽人家的消息,因此雖然受騙,但是他也隻當是受了個教訓,隻當是失了點財務而已,從來沒有想過陳老師的所謂不法的勾當。


    陳實問:“你有沒有當初被她欺騙的學生的聯係方式?要是能多找到一些學生就好了,大家聯合起來力量才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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