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廠的事情陳實交代清楚後,他打個電話給姐姐,準備見姐姐一麵後就回去,要見姐姐,他就去了學校,不好讓姐姐跑到外麵來。今天的天氣很好,秋高氣爽,涼風吹著很是舒適。西南的風不像北方一樣冷冽,多少有些柔和,像是江南女子的婉約,不過若是下點小雨,那麽就會變成陰冷的雨季,在西南,一個雨季是非常難熬的。


    行走在校園鬱鬱蔥蔥的樹林下,小路上鋪著的鵝卵石,擺出一些奇怪的花紋,看上去很有規律,卻又說不上整齊,淩亂中有點規整。路過小花園,有個小假山,山上有泉水留下來,在假山下有個池子,裏麵的金魚遊來遊去,看似很自由,卻不知道它的自由被限製在水裏。


    不過有句話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說得再好不過了,你若是認為魚兒自由,可誰又知道它其實受限於水池,你若是認為魚兒不自由,可你不是魚兒,怎麽知道它不自由呢?


    陳實走在水池邊上,略有所思。不過剛剛轉過水池,就發現距離池子不遠的地方,一個小亭子內,有幾對情侶在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好不恩愛,羨煞旁人。陳實自然不會那麽不知趣去打擾人家,隻好距離遠遠的,在水池旁邊等待姐姐。


    不過,他對於校園的環境不是很了解,似乎這裏是專門為情侶們準備的,隻一會兒工夫,他就看到四五對情侶來來回回,有人看到他的時候,眼中都露出一些驚訝之色,不過也有人誤會他是在等待情人的,因此沒有多看他一眼。


    不到二十分鍾,姐姐來了。


    姐姐來學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學校的環境當然理解,她眉頭皺著,有點生氣道:“你怎麽選這個地方?我讓你就在大馬路門口等,你非說這裏安靜,現在你看看,這裏能安靜嗎?”


    陳實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跟著姐姐走了出去。姐弟兩走大陰涼的道上,陳實一邊問姐姐最近熟悉與否,一邊說自己準備回去了。


    姐姐歎氣說道:“你長大了,最近你的行為我一直都看不透,做起事來也讓我心驚膽戰,我知道勸不住你,不過作為姐姐,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安安穩穩的才是福,不要那麽折騰,咱們家現在也算是勉強富貴了,不缺吃喝,能穿上好衣服,你既然不讀書,那麽就攢點錢趕緊找個媳婦,爸和媽都等著抱孫子。”


    陳實苦笑道:“姐,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難道多讀點書就變傻了?”


    姐姐笑罵一句道:“你才傻了,我給你說正事,不要插科打諢。”陳實隻好老老實實的聽著,雖然姐姐的話他不一定聽從,但是聽一聽還是有好處的。


    姐弟兩說了半天,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陳實也準備走了,臨走前,他給姐姐五千塊錢,說讓她買點好看的衣服,在同學麵前別丟了麵子,買點好吃的,千萬別變瘦了,否則回家後媽又要心疼了。姐姐本來不想要,學費已經交了,她手裏也有零花錢,生活費也不差,她根本就沒有用錢的地方,不過陳實堅持,因此她才不好拒絕。


    姐姐送他出去,一路上讓他小心點,注意安全,千萬別輕易相信陌生人,若是讓人騙了,誰也救不了他。陳實說姐姐話多,略顯不耐煩,姐姐隻好閉嘴不說,一直把她送到學校大門口。


    陳實站在大門口,對姐姐說:“你回去吧!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擔心了。”


    姐姐點點頭走進了學校。陳實看著姐姐的身影,略顯傷感,正待他準備回頭離開林城時,卻忽然發現一個男子跑到姐姐跟前,像一直哈巴狗一樣在姐姐麵前獻媚。陳實臉色一變,不過想一想又輕聲歎氣,姐姐都二十了,找個男朋友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在老家,姐姐原來的朋友們結婚的結婚,家人的家人,生孩子的生孩子,有些外出打工,有些在家裏務農,各人走各人的路,走著走著,原來的夥伴們都成了陌路之人。在老家時,母親一直在姐姐麵前嘮叨,你看看某某的孩子都多大了,人家和你同年的等等,這些抱怨陳實也沒有少聽,特別是他高中畢業後,母親的話明顯多了些,都在盼望著他成家立業。當然也想早點把姐姐嫁出去,不過母親沒有想到姐姐考上了大學。


    姐姐交了男朋友,還不告訴他,讓他有些不高興,很想偷偷跟過去,看看姐姐的眼光如何,也很想破壞一下他們的氣氛,嚇唬嚇唬她。鑒於此,他不聲不響的跟了過去。姐姐和那男生沒有走小道去樹林,而是走在陽光大道上,看似乎沒有約會的準備。


    陳實一直距離很遠,而且是跟著他們身後,因此沒有看到姐姐的臉色,也看不清他們的情況,隻是從後麵看兩人似乎拉拉扯扯。若是如此一直走下去,要不了多久,姐姐就到宿舍門口了,想要嚇唬她一回就沒有機會了,陳實準備立刻跑上前去,從後麵拍他們一下,給他們一個驚喜。


    不過,當他悄悄的跑到兩人身後時,卻發現情況不對勁,姐姐很明顯不願意,而且一直在反抗,那男生剛開始嬉皮笑臉,但卻沒有過分的舉動,不過後來就直接拽著姐姐的手臂,拉著她往小路方向走去。


    姐姐一直在掙紮,所以從遠處看來,像是兩個鬧別扭的小情侶,但是陳實知道姐姐的脾氣,而且悄悄的跟過來,距離不過四五米了,已經完全聽到他們說的話了,很明顯就是這個男生強行拉著姐姐往人少的地方走,情況已經非常的明了,不是陳實想像的情況,而是完全出乎他預料的事情,姐姐被挾持了。


    此時,陳實從後麵飛起來一腳揣在這個男生身上。他一直都悄悄的跟來,因此兩人都沒有發現他,所以無論是姐姐還是這個男生,都被嚇了一大跳。被陳實踹的男生頓時一個踉蹌,向前一個狗吃屎的動作,直接飛出好幾米才停了下來。然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陳實已經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


    姐姐陳婧見到是自家弟弟,心裏歡喜,不過卻又有些擔憂,她驚喜道:“石頭,你還沒有走啊?”


    陳實說:“姐,這家夥是誰?他是不是欺負你?”


    姐姐點點頭道:“他是我們班的,最近一直騷擾我,我都躲著他了,可是沒有想到送你出去居然碰到了他,剛才他強行拉著我,說要帶我去個好地方。”


    陳婧不是傻子,雖然是農村來的姑娘,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同學是什麽意思,所以一直躲著他,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同學居然如此膽大,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拉拽,若不是弟弟來,她一定會被欺負。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傷心,不過卻又非常擔心弟弟,這個同學據說家裏有點條件,若是他要對付弟弟,那該怎麽辦?


    陳實問道:“姐,這家夥叫什麽?我打他一頓,你報警,就說他非禮,想要強奸,告他強奸未遂,讓他在牢房裏麵好好接受教育。”


    “他叫高明軍。”陳婧回答。


    高明軍現在腦袋裏還昏沉沉的,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剛剛摔的一跤,讓他腦海裏冒出無數的星星,現在都還沒有散盡。不過聽著陳實姐弟兩的對話,他似乎明白了,剛剛反應過來。


    雖然被摔了一跤,不過他居然還嬉皮笑臉的道:“小舅子,趕緊起來,你趁我不注意從後麵偷襲我可不算數,想要打架,我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陳實一聽,頓時大怒,一個耳光扇過去道:“你說什麽?”


    高明軍本來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調侃一下,開個玩笑,不過他不明白,這種玩笑一般是開不得的,因此挨了一個耳光。他頓時也大怒,大聲的吼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媽都沒有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等著,我要你好看。”


    陳實才不等著,他踩著高明軍的身體,道:“我現在就在這裏,你能把我怎麽樣?你自己都站不起來,能把我怎麽樣?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賠禮道歉,以後見著我姐都躲遠一點,再敢欺負我姐,我打斷你一條腿,第二個選擇就是我馬上報警,進入警局後判你個幾年,讓你嚐嚐牢飯的滋味。”


    高明軍被踩在腳下,站不起來,想要威風一番,卻沒有任何辦法,不過他躺著,看著四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因此高聲大喊道:“打人了,黑社會欺負學生了,救命了。”


    陳實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膿包,居然如此陰險狡詐,不過他占著理,心裏卻通透得很,一點都不害怕,既沒有膽怯也沒有逃跑的打算。反而一個耳光又扇上去,啪的一聲,高明軍隻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眼睛不斷冒金星,從來沒有被人打過的他委屈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看到這麽大的人還流淚,陳實更加的鄙視,提起他的頭發,一把把他拉了起來,道:“現在,向我姐道歉,否則事情鬧大了你隻有進進入牢房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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