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一軒的心裏有些不痛快,甚至還有一種被遺忘的感覺。


    雖然他知道,自己是有妻子的人,可他竟然有些控製不住的衝動,他的心裏有些想念宋淺淺,還有些擔心她手臂上的傷?


    拿起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手機,無耐地歎了口氣,算了,必竟她不知道他的手機號,所以,就算不知道他是誰,也情有可原。


    你手臂上的傷好點嗎?


    打下這幾個字,歐一軒又給宋淺淺發去信息。


    可惜此時的宋淺淺早已經躺在被窩裏呼呼大睡,對於歐一軒的信息,她一點也不知道。


    等了半天也不見宋淺淺給他回複信息,歐一軒變的有些沉不住氣,不停地拿起手機查看著,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遺漏宋淺淺的信息一樣。


    歐一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對一位隻見過三次麵的女人,他的心裏竟有著別樣的情愫。


    他已經過了青春期,也過了激情澎湃的那段年紀,可現在他的心情卻像毛頭小子,有股想狠狠愛一番的衝動。


    歐一軒的眼睛望向站在不遠處的崔雅茗,他有妻子,有家庭,不能隨便去找別的女人。


    雖然在他心裏,他好像並不愛崔雅茗,可她畢竟是他的妻子,他絕不能做背叛她的事。


    “怎麽了?看你這一臉愁容的樣子,好像有心事?”


    歐一軒尋聲望去,剛好看到墨伱端著兩塊蛋糕坐在他的麵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墨伱。很高興認識你。”


    墨伱拉開椅子坐下,將手裏的一碟蛋糕放在歐一軒的麵前,拿起一旁的叉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嗯,味道真不錯,這種美味也隻有淺淺家的甜品屋做的出來。”


    看著一直盯著他,絲毫沒有吃麵前那碟蛋糕的歐一軒,墨伱笑著說:“你怎麽不吃呢?這蛋糕真的很好吃,你快嚐嚐。”


    歐一軒看著麵前的蛋糕,看上去確實很美味,拿著叉子叉起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裏,輕嚼了幾下,味道確實很不錯。


    就和......就和他昨晚吃的那個蛋糕味道一樣好吃。


    “味道確實不錯。”


    “對吧,我沒騙你吧,我們淺淺店裏麵點師的廚藝,那可是在a市都數一數二的。”


    墨伱一臉自豪和驕傲,絲毫沒注意對麵的歐一軒已經鐵青的一張臉。


    “你和宋小姐很熟?”


    歐一軒看著蛋糕,裝做無意的詢問。


    墨伱點點頭,三二下就將碟子裏的蛋糕解決了,“是,我們很熟,我和淺淺已經認識六年了,也一同經曆了不少你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們的關係很好。”


    歐一軒嘴裏的蛋糕突然變的有些酸,他皺著眉頭將嘴巴裏的蛋糕用力地咽了下去。


    “吃完了,要不要再來點,淺淺家的手藝真的很棒,你多吃點。”


    墨伱看著歐一軒的臉,心裏還是不太相信他不是陸子皓。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歐一軒將碟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餐巾紙輕擦著嘴,他的眼神看著遠處,有些迷離,也有些迷茫。


    “歐先生,恕我冒昧,剛才我有些失態了,隻不過,你真的長的特別像我的一位朋友,很像很你,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墨伱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朝歐一軒靠近。如果可以,他想拔一根頭發,拿回去好讓宋雲飛去檢驗一下歐一軒是不是陸子皓。


    可歐一軒很警覺,每次墨伱一靠近,他就會轉回身來看著。


    “沒關係,把我認錯你不是第一個。”


    歐一軒輕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始終很冷漠。


    第一次宋淺淺將他認錯的時候,他真的懷疑世界上會有長的像似的兩個人,可自從陸思浩給他看了陸子皓的照片時,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確實會有長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甚至是一模一樣。


    “歐先生,你真的是第一次來a市嗎?那為什麽你的普通話說的會這麽標準,以我對美籍華人的了解,就算你從小學習中文,你的普通話也不可能這麽標準?”


    墨伱緊盯著他,審察的眼神一直盯著沉默不語的歐一軒。


    半響過去了,歐一軒才慢慢開口:“墨先生,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我確實是第一次來中國,也是第一次來a市,至於我的普通話,我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為什麽會把普通話說的這麽好。以前我出了一起事故,醒來以後就失憶了,以前的許多事我都不記得了,現在有些事,也都是我妻子告訴我的。”


    墨伱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歐先生,你在a市有親人嗎?比如兄弟姐妹,阿姨叔叔之類的。”


    歐一軒搖搖頭。


    “那你祖籍是a市嗎?”


    墨伱還是不死心,又開始詢問著。


    歐一軒終於將視線收回,看著一臉疑惑的墨伱搖搖頭,“沒有,雅茗跟我說,我從小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國內應該沒有什麽親人。”


    墨伱失望地倚回到椅子上,嘴裏時不時地發出歎息的聲音。


    “墨先生,你們口裏尋找的尋找的那位陸先生,對你們很重要嗎?”


    生日宴會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崔雅茗那一桌子打牌和歐一軒和墨伱這一桌。


    兩人的聲音不大,但在吵鬧的宴會上麵,仍是聽的一清二楚。


    墨伱垂下眼簾,帥氣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傷心和難過。端起一旁的紅酒,仰頭喝光。剛才第一眼看到歐軒時,他真的以為是陸子皓回來了,可是現在的心裏卻無比失望。


    “子皓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一塊當兵,在他接手陸氏集團時,我們一直在同一個部隊裏。可是五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把一切都改變了。”


    說著,墨伱又喝了一杯紅酒。


    “他怎麽了?”


    聽了墨伱的話,歐一軒也有了興趣。


    “就在他和淺淺準備訂婚的那天,他全家被人給殘忍地殺了,而他也不知所蹤。”


    墨伱想起五年前的事,他的心裏就泛起一陣陣的冷意。如果讓他找到五年前策劃這件事的凶手,他一定會把他們全部碎屍萬段,再把骨頭給磨成粉,灑在大海裏。


    “這麽慘?”


    歐一軒扶著額,不知為什麽,他的頭雙開始痛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疼了。


    也許是他有些累,也許是時差還沒有完全倒過來,反正他的頭很疼,有種想要撕裂的感覺。


    “大家都說子皓已經死了,可我和淺淺都不信,我們相信,他終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的。”


    墨伱端起酒杯,又猛喝了幾口。


    直到生日宴會結束,墨伱已經喝的完全爛醉如泥了。


    “一軒,他喝成這個樣子,怎麽辦呀?”


    崔雅茗站在歐一軒的身邊,指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墨伱,臉上全是嫌棄的表情。


    歐一軒彎腰扶起墨伱,順手拿起他在椅子上的外套,扶著墨伱趔趔趄趄地朝外走去,“他的司機應該在下麵等,你先送一下別的客人,我把他送到車上就回來。”


    “那好吧,你小心一點。”


    這次,崔雅茗沒有阻攔反而很是痛快地答應了。


    看著歐一軒扶著墨伱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鬼魅的笑意。


    歐一軒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墨伱扶上了酒店外的車,和司機幫著把腿收進車內,他才轉身走進酒店。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歐一軒,原本閉著眼睛的墨伱瞬間睜開眼睛,起身坐直在車內。


    “墨總,你不是喝醉了嗎?”


    前麵的司機聽到聲響,回頭一看,原本歪倒在車座上的墨伱此時正一臉清醒地坐在後麵。


    墨伱擺擺手,一張嘴就滿是酒氣:“沒事,我隻是睡了一會,去宋雲飛那。”


    司機一臉的茫然,但墨伱已經發話了,隻能按他說的做。


    車子啟動了,飛快地開向醫院。


    “對不起了,朋友,為了弄清楚真向,我隻能這麽做。”


    看著手裏的幾根黑色頭發,墨伱的臉上有些愧疚。


    就在剛才歐一軒在扶他上車的時候,他偷偷地在歐一軒的頭上拽下幾根頭發,在他的心裏,他一直認為歐一軒就是陸子皓。


    剛才跟歐一軒說話的時候,他的好多習慣都和陸子皓的習慣一模一樣,包括拿酒杯的動作。


    所以,沒辦法,為了搞好清歐一軒到底是誰,他隻能這麽做。


    直到墨伱的黑色路虎消失在夜色中,崔老和眼鏡男才從黑影中走了出來。


    “我跟你說的都聽清楚了?”


    崔老轉身看著眼鏡男,淩厲的眼神中滿是嚴謹。


    “是的,崔總,你說的我完全記住了。”


    眼鏡男點點頭。


    “那好,去準備吧。”


    說完,崔老又看了看這漆黑的夜晚,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歐一軒回到酒店內,扶著有些站不穩的崔雅茗,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一軒,我們為什麽要住酒店,家裏有那麽多房子,為什麽不回自己家住呢?”


    崔雅茗不知道好好的,歐一軒為什麽不回崔家的別墅,非要在這酒店包下一套總統套房住下。剛才和朋友們玩的時候,她喝了不少酒,現在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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