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佳落淚,心疼男友。


    “被長輩罵幾句,沒什麽,別哭了,我先走了,你開開心心的,不用擔心我。”林羿辰微笑安慰聶佳,為聶佳抹去臉上的淚水。


    “臉皮真厚。”


    聶麗嘟囔,在她看來,臉皮薄或有血性的男人,被她爺爺這麽罵,即便不惱羞成怒,也得無地自容。


    這個叫林羿辰的家夥,神色如常,且還能笑出來,要麽是個奇葩,要麽看上聶家的財富,想死皮賴臉攀高枝。


    其實,此時此刻不隻聶麗這麽想林羿辰,聶家一眾長輩也這麽想。


    “羿辰,我跟你走。”


    聶佳要跟著林羿辰。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多陪陪家人,過兩天我來找你。”林羿辰說完當眾親吻聶佳額頭。


    “把這小畜生給我轟出去!”


    聶崢嶸怒指林羿辰。


    “爺爺,叔叔阿姨,再見。”


    林羿辰向聶崢嶸以及聶佳父母道別,沒裝沒演戲沒故作從容,純粹出於禮貌,然後轉身往外走。


    聶家老一輩兒都是人精,看出林羿辰的胸襟、氣度、心性與眾不同。


    “可惜了……”


    聶佳的父親聶鈞在心裏嘀咕,有點喜歡林羿辰,奈何林羿辰再怎麽優秀,終歸家世太差,無論如何比不了總督的獨子。


    聶佳呆呆瞧著男友離開。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再來!”聶崢嶸又狠狠拍桌子。


    林羿辰從聶家位於江心洲的大別墅走出來,江心洲對麵是燈火輝煌的城市,而他形單影隻。


    此刻,他內心並不孤寂或傷感,堅信有情人終成眷屬。


    江心洲與大江南岸的金陵城區有橋相連,林羿辰走過大橋,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二十分鍾後,車子到達目的地……夫子廟。


    入夜。


    夫子廟這一片格外熱鬧,到處是人。


    林羿辰隨意吃了些小吃,在聶家他沒怎麽吃東西,確切說是沒來得及吃飽,不得不跑到這裏墊墊肚子。


    填飽肚子,他興致盎然閑逛,在聶家的遭遇,絲毫影響不到他心情,對他而言,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有信心解決。


    逛了一個多鍾頭,林羿辰逐漸遠離夫子廟熱鬧的區域,走入一條僻靜幽暗的小巷子。


    這條巷子,是他去往酒店的捷徑,比走大路近了兩公裏,他走入巷子幾十米,另一人快步跟上來。


    有殺氣。


    林羿辰微微皺眉,停下腳步,轉身瞧尾隨而至的陌生男人,同一時間,陌生男人已欺近,戴著手套的右手握著寒光閃閃的匕首,猛刺林羿辰心窩。


    “咱們無冤無仇,至於下死手嗎?”


    林羿辰說話間出手如電,奪下襲擊者的匕首,抬腳踹襲擊者肚子。


    襲擊者踉蹌疾退三米,跌坐於地。


    出生在異域皇族的林羿辰,從小被築就修行根基,即使來這世間不曾修行,仍能把武道宗師幹趴下。


    連練家子都算不上的襲擊者自然傷不到林羿辰。


    “為幾個錢,幹這行當,輕則蹲幾年大獄,落下案底,重則毀掉自己一輩子,不值得,好自為之。”


    林羿辰說完話,將匕首扔在襲擊者身側,顯然不打算追究,對方三四十歲,可能上有老下有小,他若追究,搞不好會毀掉一兩個家庭。


    襲擊者眼看宅心仁厚的林羿辰要走遠,咬咬牙,戴著手套的右手操起匕首。


    噗!


    襲擊者將匕首刺入自己心窩。


    林羿辰詫異扭頭,見原本跌坐於地的襲擊者躺下去,趕忙返回襲擊者身邊,急道:“你這是幹嘛?”


    “小兄弟,你是個好人,可我必須這麽做,不這麽做,我的妻兒老母活不……”襲擊者話未說完吐血身亡。


    林羿辰蹲下還想救人。


    “別動!”


    “雙手抱頭!”


    突兀喝斥聲傳來。


    在附近巡邏的兩名治安員趕到,拔槍瞄準林羿辰。


    以林羿辰的能耐,製住這兩名治安員或逃跑,都不成問題,但他沒這麽做,遵照治安員要求,站起來,雙手抱頭。


    兩名治安員迅速上前,控製林羿辰,給林羿辰戴上手銬。


    “人不是我殺的。”


    林羿辰平靜麵對兩名治安員。


    “殺沒殺人,你自己說了不算。”說這話的治安員狠狠瞪一眼林羿辰,通過對講機呼叫支援。


    當晚,林羿辰被金陵治安局羈押。


    第二天一早,聶佳得知林羿辰出事,著急忙慌趕到治安局。


    “你男友涉嫌殺人,暫時不能探望。”


    “他是北清畢業的高材生,是昊澤資本的高管,怎麽可能殺人呢。”


    “高官巨富還殺人呢,更別說你男友,知人知麵不知心,再者,我們已經從凶器上提取到你男友的指紋。”


    治安局的人冷冰冰回應聶佳。


    聶佳懵了,沒能見到男友,她失魂落魄般回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想對策。


    男友涉嫌殺人,且證據確鑿,從小到大是好學生是乖乖女的聶佳,不知該怎麽辦,急哭了。


    “佳佳,你爺爺想跟你談談。”


    聶佳母親趙露邊敲房門邊喊話。


    “媽,你讓我靜一靜,我誰都不相見。”聶佳說到最後嗚咽。


    趙露道:“佳佳,你爺爺可以幫林羿辰。”


    聶佳聽母親這麽一說,愣了一下,旋即著急忙慌去開門,臉上掛著淚珠的她,問母親“爺爺真的會幫羿辰?”


    “看你在你爺爺麵前表現怎麽樣,以咱們聶家在金陵的影響力,就算不能為林羿辰脫罪,也能讓他獲得輕判。”


    趙露這話提醒了聶佳,她爺爺在金陵人脈廣、影響力大,忙不迭點頭道:“我這就去求爺爺。”


    一樓大書房。


    聶崢嶸正在寫毛筆字,潔白的宣紙上,幾個大字龍飛鳳舞。


    “認識這四個字嗎?”


    聶崢嶸說著話放下毛筆,瞧孫女。


    “龍鳳呈祥。”


    聶佳小聲回應聶崢嶸。


    “如果說你是咱們聶家的鳳凰,那袁總督的獨子便是龍,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聶崢嶸語重心長。


    聶佳低下頭。


    聶崢嶸道:“我可以讓你探望林羿辰,也可以使林羿辰獲輕判,但你必須當麵跟他分手,且在三天後,與袁總督獨子袁燁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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