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沒想到你能幹出這種事。”


    約翰故作失望搖頭歎息著,卻掩飾不住心中的得意,收拾了老頭子,再逼死親姐姐,偌大家業,就是他的。


    朱莉看著親弟弟變成現在這樣子,無比痛心,為爭奪家產而泯滅親情和人性,真的會快樂嗎?


    “你是我的親姐姐,我實在不忍心把送上法庭,更不忍心殺你為父親報仇,你自己在父親的麵前贖罪吧。”


    約翰這是要讓朱莉自殺。


    朱莉死了,約翰才安心。


    “母親還有我們的妹妹,都在等著你贖罪,如果你不這麽做,她們一定很傷心。”約翰話裏有話。


    朱莉懂約翰的意思,如果她不死,她的母親和年僅十六歲的妹妹,都得死,麵前這禽獸不如的親弟弟,絕對說到做到。


    “姐姐,就用你手裏的槍,結束你肮髒的生命吧。”約翰說到最後冷笑起來。


    朱莉看了看手裏的槍,順便看表,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她的後援還沒趕到,難道那個逼她做奴仆的混蛋是在捉弄她?


    約翰冷笑凝視朱莉。


    朱莉既悲憤又焦躁,如果真被欺騙,她隻能自殺,咬著牙在心裏詛咒那個戲弄她的混蛋不得好死。


    約翰道:“姐姐,不要猶豫了,自行了斷,是最好的結局。”


    “約翰,你不會有好下場。”


    朱莉說著話舉槍頂住自己太陽穴,父親慘死,眾叛親離,被姓蘇的混蛋捉弄,隻能選擇死亡。


    約翰不以為然撇嘴。


    朱莉閉眼,兩行淚淌落,恨禽獸不如的弟弟,恨言而無信的蘇昊。


    就在朱莉要扣動扳機的一刹那,啪的一聲,一樣東西射入書房正中朱莉手中的槍,槍脫手而飛。


    朱莉驚愕睜眼。


    約翰也愣了一下。


    撞飛朱莉手中槍的東西,竟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紙團。


    哪來的紙團?


    人們麵麵相覷,個別人下意識轉身,瞧向書房外,才發現書房外麵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夥人。


    這夥兒人悄無聲息出現。


    “你們是什麽人?”


    約翰的親信怒指闖入別墅這夥人。


    由於被約翰的人阻隔,朱莉看不到書房外什麽情況,微微恍惚後眸光一亮,難道是後援趕到?


    “奉尊主之命,協助朱莉小姐掌控黑石公司。”


    為首的漢子麵無表情道明來意。


    “殺了他們!”


    約翰怒了。


    約翰的人紛紛拔槍。


    龍門的人無視對方拔槍,衝向書房。


    書房內,朱莉趁機躲入書桌後,雙手緊握手槍,準備隨時開槍自衛,小心翼翼探頭觀察。


    十幾人,對幾十人。


    朱莉提心吊膽,懷疑蘇昊是否真心幫她,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幕,令她瞠目結舌。


    十幾人,都是那種不弱於李鐵的高手,赤手空拳,卻所向披靡。


    這一刻,朱莉終於明白,她父親為什麽那麽忌憚姓蘇的小子,繼而愈發納悶兒,為什麽這麽多高手,會聽命於一毛頭小子。


    約翰的人,接二連三倒下。


    約翰傻眼,惶恐後退。


    一邊倒的屠戮並未使朱莉開心,這意味著以後她要給那個可惡的華國小子當女奴,受其擺布。


    高貴的白人,怎麽能做華國人的奴仆。


    朱莉蹙眉思索幾秒,掏出手機,決定報警,利用警方,清除掉蘇昊的人。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朱莉想到這句東方諺語,冷冷一笑,不在意警方會不會針對她,就算警方查到蘇小子的人在為她殺人,也沒什麽。


    在北m,握有足夠的財富,就能逃脫法律的懲罰,甚至淩駕法律之上,影響政界。


    至於蘇小子,遠在萬裏之外,能把她怎樣?若敢來北m報複她,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他也難逃一死。


    朱莉想罷,快速撥號,絲毫沒有察覺,數以百計特警、警察,已悄悄包圍莊園。


    莊園西麵的矮山上。


    兩個五十多歲的白人,在十幾個黑衣保鏢護衛下,饒有興致凝望莊園。


    偉茲,紮克利,黑石公司聯合創始人,也就是朱莉父親的兩個合夥人。


    “我替亞當斯感到心痛啊!”


    偉茲唏噓。


    “這樣也好,黑石公司就由你我徹底掌控,能更好的為這個國家服務。”紮克利此言意味深長。


    偉茲深以為然點頭。


    兩人都曾是軍人,與軍方有著密切關係。


    迅速壯大的黑石公司已是北m軍方在國外進行諸多行動的一大助力,必須由軍方完全掌控。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華語說的不錯的紮克利笑意深沉,扭頭吩咐貼身保鏢“告訴警方,現在可以行動了。”


    保鏢點頭,拿起對講機向警方轉達紮克利的命令。


    上百特警,分十幾組,從不同方位,衝入莊園。


    萬裏之外。


    京城國際機場公務候機樓。


    蘇昊站在玻璃幕牆前,凝望外麵停機坪。


    停機坪上,秦家主要成員隨著秦家男人登上一架中型公務機,等所有人登機後,秦家男人又出現在機艙門口。


    他朝著送機的人揮手致意,然後環顧偌大機場,這一次離開,他就再也回不來,滿心悲涼,無可奈何。


    他瞥見站在玻璃幕牆內的強大對手,已經恨不起來,要怪隻能怪自己選錯了對手。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秦家男人轉臉遙望遠方的夕陽,呢喃著最喜愛的詩句,最終輕歎一聲,轉身走入機艙,脊背不像從前那麽挺拔,略微佝僂,顯得落幕。


    停機坪上,一位記者用相機記錄下秦家男人最後的背影,想必過十幾二十年,這張照片上的背影會令很多人感慨、唏噓。


    飛機艙門關閉,緩緩調頭,朝著跑道滑行。


    公務候機樓裏,蘇昊漠然凝視飛機一飛衝天,又送走了一個對手,他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這些年,倒在他腳下的強敵太多,秦家男人還排不上號,他犯不上興奮、喜悅,更不會因為少了這樣一個對手而覺得寂寞。


    無敵,是很寂寞。


    可他距離無敵這個境界,極為遙遠。


    當晚,一場空難震動世界,秦家男人和秦家主要成員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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