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任小曼相擁幾秒分開。


    “保重!”


    “你也保重!”


    任小曼笑著退幾步,揮別蘇昊,轉身走向越野車。


    自從穿上軍裝起,隻流血不流淚的任小曼,這一刻,眼中滿是淚水,倔強瞪著眼,不讓淚水淌落。


    “或許,隻有我死了,才能給你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


    任小曼在心裏呢喃,快走十幾步,上車,關上車門,掏出手機,快速打字,發出一條信息。


    這條信息一旦發出,意味著任小曼即將出境執行極為危險的任務,這一去……可能九死一生。


    信息發出,任小曼深吸一口氣,壓抑心中的哀傷,駕車離開,沒再瞅蘇昊,怕控製不住情緒而淚流滿麵。


    她是軍人,是情報部最優秀的女特工,她隻流血,不落淚,為了調整心情,她打開車載收音機聽歌。


    如果相見不會太晚。


    我就不會悲傷。


    和你堂堂的手牽手。


    過得好簡單。


    若我有天不見了。


    請你原諒我的困擾。


    歌聲在任小曼耳邊環繞。


    任小曼情不自禁跟著哼唱,唱到最後,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酒店門前。


    蘇昊看到呆呆杵在十幾米外的劉蓓蓓,用屁股都能想到,這妮子誤會他了,他暗暗叫苦,趕緊走過去。


    “蓓蓓,我跟她沒什麽,剛才隻是朋友間的擁抱。”


    蘇昊向劉蓓蓓解釋。


    “嗯嗯……”


    劉蓓蓓點頭,朋友間擁抱一下也說得過去,男老外女老外第一見不但擁抱還可能吻手吻臉。


    這一刻,劉蓓蓓替蘇昊想了很多理由,安慰她自己,她想笑著麵對心愛男人,以示大度,善解人意。


    可當她笑的時候,不爭氣的眼淚,偏偏流下來。


    愛情,是自私的。


    小女孩也好,女強人也罷,遇上這種事,很難大度,很難不在意。


    “對不起……”


    蘇昊心疼不已,趕緊把笑著落淚強裝沒事人的劉蓓蓓摟入懷中。


    兩人相擁許久才分開。


    劉蓓蓓抹去臉上淚水,笑著問蘇昊“老公,你這個點兒趕回來,沒吃午飯吧?”


    蘇昊搖頭。


    “那我帶你吃飯去。”


    劉蓓蓓拉著蘇昊,返回酒店,去二樓中餐廳吃飯,隻字不提剛才那事。


    不提,不等於遺忘,是刻意回避。


    刻意回避,便是在意。


    蘇昊自責,卻沒法解釋清楚,隻能讓時間衝淡自己女人心中的憂傷與疑慮。


    ……………………


    第二天。


    蘇昊、劉蓓蓓回京。


    劉氏集團那邊,還需劉蓓蓓處理一些事。


    畢竟劉蓓蓓還沒徹底放權從管理層脫離出來。


    蘇昊也沒閑著,剛回京就得知柳茜出事兒了,且與他有關,他不能不聞不問,得去醫院探望柳茜。


    晚高峰。


    十裏長街上。


    一輛銀灰色轎車隨著車流,走走停停。


    “柳茜上周在香江出席活動時,遇到郭曉輝,郭曉輝邀請柳茜參加生日趴體,礙於對方的家世,柳茜答應了,結果,就在生日趴體上,十幾個喝高的公子哥,包括郭曉輝,逼柳茜喝酒,還在柳茜的酒裏下了料,柳茜不喝,他們就把柳茜摁住灌酒,柳茜急了,說認識我,認識尊主你。”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張俊,扭過身子向獨享後座的蘇昊講述柳茜的遭遇,話說一半,見蘇昊臉色變得陰沉,不禁收聲。


    “繼續說……”


    蘇昊瞥一眼張俊。


    張俊道:“柳茜說認識尊主,激怒郭曉輝,他和幾個死黨,開始虐打柳茜,並把柳茜扒光,之後十幾個人輪流侮辱了柳茜,還拍了視頻,柳茜怕他們公布視頻,沒敢聲張,秘密回京接受治療。”


    蘇昊冷冷道:“看來他們折磨柳茜,是衝我來的。”


    張俊點頭,道:“事後,我收到一個從南洋發來的快遞,快遞袋裏裝著一張光盤和郭曉輝親手寫的紙條。”


    張俊說完,拿出光盤、紙條,遞給蘇昊。


    蘇昊接過光盤、紙條,低頭看紙條上的一行字:好好欣賞一下本少爺是如何蹂躪你罩著的女人。


    張俊又道:“這些該死的家夥這麽猖狂,多半認定尊主不會為了柳茜,破壞之前和楚大師的約定。”


    井水不犯河水。


    蘇昊和楚天的約定。


    “井水不犯河水……”蘇昊眼底泛起殺機,緩緩道:“他們已經冒犯了我,以前的約定作廢,你傳話給楚天,把淩辱柳茜的渣滓帶到京城,我或許會放過他,不然,連他一塊殺!”


    郭曉輝。


    南洋第一豪門郭家最受寵的小輩兒,亦是楚大師的弟子。


    這便是蘇昊讓張俊傳話給楚天的原因。


    “是!”


    張俊點頭稱是。


    晚上七點多,銀灰色賓利轎車緩緩停在醫院住院部大樓前。


    張俊、蘇昊下車。


    蘇昊陰沉著臉,步入住院部大樓。


    幾分鍾後,蘇昊在特護病房裏看到遍體鱗傷的柳茜。


    即使張俊在路上詳細說了柳茜的情況,蘇昊瞧清楚柳茜傷的多嚴重,仍皺起眉頭,暗罵郭曉輝是畜生。


    柳茜原本絕美的容顏,此刻滿是淤青血痕,仍未消腫,最為觸目驚心的一道傷痕,從鼻子右側向上延伸貫穿鼻梁,直抵左眉骨。


    這傷是郭曉輝用半截破酒瓶戳在柳茜臉上,慢慢劃出來的。


    柳茜頭頂上,也有幾處傷,並非磕碰造成,而是被郭曉輝的死黨連頭發帶頭皮硬生生扯下去形成的傷。


    “蘇少……”


    柳茜見蘇昊走進來,要掙紮著往起坐。


    “你躺著。”


    蘇昊快走兩步來到床邊輕輕按住柳茜肩頭。


    柳茜頭上的傷這麽多,想必身上的傷更多更重,不宜亂動。


    “你安心養傷,我會讓張俊給你找最好的醫生,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徹底恢複,繼續演戲拍廣告上節目。”


    蘇昊安慰柳茜。


    “謝謝蘇少……”


    柳茜不怨不悲。


    蘇昊道:“謝什麽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跟張俊說。”


    柳茜凝視蘇昊,道:“蘇少能來醫院看我,我已經很滿足,沒什麽需要的,如果以後我這張臉沒法看了,不能再混娛樂圈,希望還能伺候蘇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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