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小區。


    這是燕京西四環的一座中高檔小區,方純良在這裏是一套房子的,是數年前,他用津貼買的,不過這套房子買下後,一直很少居住。


    方純良平時幾乎都在世界各處執行任務,根本安頓不下來,所以這套房子,一直是無人居住。


    推開塵封已久的防盜門,方純良望著鋪滿塵土灰塵的地麵,有些無語,這房子太髒了,想要居住,還是需要好好打掃一下才行。


    就在方純良打掃衛生的時候,李家卻是陷入詭異的寧靜氛圍,原本這個時候,李家一般都是燈火通明,歌舞笙簫,可是今天,整個李府都是靜悄悄的。


    李偉此時手上纏著一個繃帶站在李老爺子身邊,而九叔則站在另一邊,坐在太師椅上的李老爺子咳嗽了一聲,詢問道,“阿九,怎麽樣,查到那小子的來頭了麽?”


    “查到了,那小子姓方名純良,今年二十七,以前是破軍特戰隊的隊長,是近幾年華夏軍中最頂尖的高手,三年前成功脫離組織,隱退江湖三年……!”


    以李家的勢力,幾乎是在方純良前腳跟剛走,後腳跟他們就把方純良的資料都弄到手了。


    饒是參加過抗日、抗美援朝,越戰的李老爺子,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他喃喃道,“竟然是這個人,我以前聽說過,哎,看來這一次,咱們在他手底下吃了虧,也不冤啊。”


    “爺爺,您怎麽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不就一個特戰隊隊長,頂破天也就是個中校軍銜,咱們想要玩死一個中校,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李偉聽李老爺子的口氣,察覺到不對,馬上開口說。


    “容易?你啊,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李老爺子對於孫子的舉動,十分失望,他沒好氣的說,“如果是一般的中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鋃鐺入獄,永世不得翻身,可是這個方純良,不是易與之輩,他現在翅膀太硬,根本不是我們能絆倒的,別說是咱們,就是那些全球頂尖的家族,他們都不敢說這話。”


    李老爺子說的自然是不假,方純良如今的對手,不是地獄死神組織,就是摩根家族,洛克菲家族,這些都是全球最頂尖的勢力,而即使是這些勢力,也依然奈何不得方純良,更別說,李家隻是華夏國內的一個家族而已。


    “不過,咱們李家數十年來,何曾吃過虧,這一次這個姓方的也太猖狂,退婚就退婚,竟然出手打斷你一隻手……九叔,你陪我去一趟中北海,有些關係,人情,是該走走了。”李老爺子說道。


    ……


    花了足足一個鍾頭,方純良才將房子打掃幹淨,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方純良長舒一口氣。


    由於長期無人居住,房子的水電都早就被掐斷,方純良沒辦法,隻得湊合了,第二天清晨,他在小區內的早餐店吃了頓風聲的早餐,然後準備去附近一個人比較少的公園晨練。


    方純良在京城並不能呆太久,按照日程,今天晚上,他要前往中北海,去跟那幾位大佬商討一下石油販的問題,可能還要現場簽署一些協議。


    而如果沒有意外,方純良後天可能就要啟程離開燕京,回到卡利亞裏海域的天堂海島,畢竟那裏還是需要他坐鎮的,他也不能離開太久。


    香山公園。


    數年前,方純良來香山公園的時候,這裏由於是新建,人並不多,方純良偶爾會來這裏晨練,但是現在物是人非,香山公園如今是人山人海,不得已,方純良隻得往山頂走去。


    這時候一名披著灰袍袈裟的中年男子迎麵走來,男子體型微胖,唇紅齒白,細皮嫩肉,看起來比女人還水靈。


    對方這副造型在如今這個社會,是很另類的,十分惹眼,方純良也自然注意到了。


    “媽媽,和尚爺爺也來逛公園了。”一個小女孩搖著一位美婦的衣裙悄悄說。


    “玉玉,別亂說。”


    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以方純良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個和尚打扮的人不簡單。


    非常的不簡單。


    對方氣息沉凝,天庭飽滿,別看對方那細皮嫩肉的似乎也就二十多歲,可是方純良知道,對方的實際年齡恐怕已經超過六十了,甚至更高。


    隻有功夫練到一個很高的程度,練到返璞歸真的境界,才可能達到返老還童的地步。


    不過這個和尚尚未達到傳說中的鶴發童顏狀態。


    這個和尚目光並沒有注意在方純良身上,反而邊走邊喧著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大過能改,浪子金不換……!”


    聽到這句佛號,方純良心裏明白,對方八成是衝著他來的。


    衝我來的就直接來吧,還拐彎抹角的說一堆屁話引起我的注意,和尚道士,都是道貌岸然之輩,方純良十分無語。


    方純良不是怕事的人,他直接朝著那個和尚走了過去,鄙夷的說道,“老和尚,大過真的能改?”


    “當然,佛法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和尚說著的時候雙手作揖。


    “成佛如何?成魔又如何,你說我有大過,看來應該是來製裁我的吧。”方純良冷笑了一聲,他最看不慣這些和尚道士,滿嘴仁義道德,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佛從來不會製裁任何人。貧道戒嗔!”


    這個和尚給他的壓力若有若無,可是那冷不丁的一個犀利眼神,還是讓他感覺有點踹不過氣,這種感覺,他隻在死亡穀主尤莉亞身上感受到。


    京城當真是臥虎藏龍啊,想不到還有這號隱士高人。


    這個老和尚的實力,看來不比尤莉亞低,現在的他,恐怕還不是對方的對手,方純良知道,這次怕事不能蠻幹,唯有智取。


    如果硬拚,恐怕結果不是兩敗俱傷就是他落敗,他獲勝的幾率,不是很高,因為對方這個老和尚,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方純良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順著戒嗔和尚的話說,“既然佛不會製裁任何人,那請問老和尚你乘車過來找我有什麽事?”


    戒嗔和尚平時除了念經外,很少與人爭辯,自然嘴皮子功夫不如方純良。


    “老和尚要去哪裏,從來都是憑借雙腳,不會搭乘任何工具,找你自然是有找你的原因。”戒嗔說道。


    “那是什麽原因啊?”方純良問道。


    “找你自然有找你的原因。”戒嗔又重複了一句。


    “不說算了,老和尚,我還忙著呢,你這老和尚不錯,留個方式,回頭我再次來帝都的時候找你。”方純良說著準備逃之夭夭。


    戒嗔和尚嘴上雖然不說製裁,實際上他來這裏的目的,方純良再清楚不過了,此時眼看著方純良要走,戒嗔和尚當然不會允許,他當即低喝,“施主,莫要急著走,你盡管身上的邪氣隱藏的很好,可是卻避不開老和尚我的一雙慧眼,你身上盡管並無大罪孽,可是你大鬧李家,搞得對方雞犬不寧,老和尚我卻是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你就老實跟我走一遭。”


    和尚道士如此,嘴上總是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並沒有幾個好東西,都是道貌岸然之輩。


    就比如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慈祥的戒嗔和尚,嘴上說不是來製裁誰的,實際上還不是來抓自己的?方純良冷哼一聲,“跟你回去,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可是要我跟你回去,卻是無異於癡人說夢。”心下卻是十分驚訝,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李老爺子竟然還這麽又能耐,請來這麽一個佛門的高手對付他。


    方純良十分清楚,自己要是落入這個老和尚手裏,那主動權可就不在自己這一邊了,他自然不會輕易投降。


    “是麽,那可由不得你。”戒嗔說著,就準備出手製服方純良。


    “慢著,老和尚,你實力如此高,竟然還想著先動手,以大欺小?哼,你既然看出我身上邪氣縱橫,就知道我的行事風格吧,你如果執意要緝拿我,那我為了逃命,可是會做出許多過火的事情,嗯,這公園人挺多的啊。”方純良嚐試著威脅了一下戒嗔和尚。


    如果對方真的是得道高僧,以普度天下眾生為己任,肯定會有所顧忌的。


    “阿彌陀佛,施主你是在威脅老和尚我,你很聰明狡猾,不過以我的實力,想要在瞬息之間製住你並不難,你根本沒有機會傷害到其他無辜民眾。”老和尚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甚至說是自負。


    老和尚如此自負,倒是給方純良一個機會,他嘻嘻笑道,“哈哈,老和尚,你們出家人一向是不打誑語,可是你這明顯是打誑語了,你已經犯戒規了。”


    “你胡說,老和尚我一輩子遵守清規戒律,從來不打誑語。”戒嗔和尚雙手作揖道。


    “還說沒打誑語呢,你說可以在瞬息之間製住我,這就是打誑語。那好,我給你十秒鍾的功夫,你要是製不住我,就放我離開,你看如何?”方純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第533章往事如煙


    戒嗔和尚可是佛門公認的高手,年輕的時候就是以能打著稱,尤其是一手開天辟地的大力金剛掌,以及三十六路少林擒拿手,任何人在他麵前都很難招架幾個回合。


    不過,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老一輩的人,都十分清楚戒嗔的厲害。


    戒嗔和尚感覺方純良有些古怪,不過他十分自信,若是他全力出擊,方純良應該抵擋不過十秒,所以當然答應,“可以,不需要十秒,隻需要五秒足矣,五秒過後,你就乖乖跟我回去,接受你應該承擔的懲罰。”


    “哈哈,老和尚,在開打之前,我能問你個問題麽?”方純良撇撇嘴說,心裏卻是十分鄙夷,還說不打誑語呢,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麽?


    “施主請說。”戒嗔說道。


    “我很好奇,這普天之下,誰能請得動你這種不出世的老家夥,讓你親自出手對付我一個小輩?”方純良好奇的問。


    “這個我無法回答你,你打傷他人,斷人手腕,這些惡事都是你所作所為,自然有人來製裁你,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作揖,喧了一聲佛號。


    “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你這老和尚,當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你說的啊,就五秒鍾,五秒鍾過後,你要是製不住我,可得說話算話。”方純良生怕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說話不算數。


    “施主放心,老和尚我從來都是言而有信,隻要你能在老和尚我手底下堅持五秒,你就可以離開。”戒嗔和尚鄭重的道。


    “好。”方純良說著,瞪著眼睛瞄了一圈,看見十幾米開外一個小女孩正望著他,他咧嘴一笑,衝對方招招手,“小朋友,過來幫哥哥一個忙好嗎?”


    “好的,大哥哥。”那個小女孩拽著一位年輕少婦的手蹦蹦跳跳的過來,“大哥哥,你要我幫什麽忙啊。”


    “嗯,是這樣的,一會我要和這位老爺爺過過招,就是打架,你幫我們倒數五個數好麽?”方純良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好,媽媽說打架不是好孩子,大哥哥,你為什麽要打架呢?”那小女孩說道。


    聽見小女孩的話,方純良有點啞然失笑。


    他之所以一定要找個人來計數,完全是怕這老和尚不認賬啊,五秒鍾可能得拖到十秒鍾,甚至更長。


    “打架是不好啊,不過我們隻打五秒鍾,就是切磋一下。”方純良耐心的解釋道。


    “真的隻有五秒鍾嗎?”小女孩瞪著一雙水汪汪如同卡通少女一眼的大眼睛問道。


    “當然是真的啊,一會我喊開始後,你就倒數五四三二一停知道麽?你一喊停,我就馬上停手,你看好不好?”方純良笑著說。


    “好。”小女孩點點頭表示明白。


    戒嗔在一旁閉目養神,待方純良擺平說服小女孩後,他露出一絲不屑,“施主,一切都是徒勞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跟我動手,直接束手跟我回去接受製裁,這樣對你對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你這老和尚是不是念經念多了,這麽囉嗦。”方純良有點不耐煩了,他對小女孩說,“好了,開始。”


    “五……!”小女孩大概覺得很新鮮,馬上開始數數,一邊數還一邊拖著小香腮看著方純良同老和尚打架。


    隻有五秒鍾,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戒嗔雖然十分自負,可是他還是在瞬間一步跨出,直接來到方純良麵前。


    這老頭還真不含蓄啊,以大欺小不說,還先動手。


    方純良當即腳踏迷蹤步,開始抵擋,他自信,自己如今的身體素質和強悍程度,硬撼一個老和尚,應該不會落下風。


    老和尚一出手就知道自己低估對方了,他當即直接施展出少林擒拿手,這是非常狠辣的一門功夫,出手必斷人手腳,戒嗔一般很少施展出這一招,可是由於時間緊迫,他也不得不使出這一招。


    “擒拿手?哈哈,老和尚,我也讓你看一下我的終極擒拿術。”方純良低喝一聲,手腕翻轉,與老和尚戰成一團。


    方純良所謂的終極擒拿術,自然就是他通過無數次實戰經驗,一擊製人命門的壓箱底絕技。這門技藝,方純良也是通過少林的擒拿手,軍方的擒拿術,以及一些其他精妙武學而糅的一門武學。


    “怪不得敢一個人大鬧李家,年輕人,你的身手要遠比我想象的好。”老和尚話落,小女孩喊到,“二。”


    時間隻剩下兩秒鍾了。


    “卸甲歸元。”戒嗔當即把擒龍手最厲害的一招施展出來,這一招叫卸甲歸元,以他的功力,對方即使是銅皮鐵骨,穿著盔甲,也能一下子連帶著鎧甲一起被卸掉,端的是厲害無比。


    老和尚的內功太強,要比李家的那位九叔恐怕都要深厚許多,此時全力爆發的一擊,威勢駭人,方純良能感受到這一招蘊含的驚人力量。


    嗖!


    方純良借助迷蹤步,堪堪躲了過去,而老和尚一擊不成,馬上又緊隨而來跟上,方純良感覺被一個老頭打的有點狼狽,也是心頭火起,他低喝一聲,將自己體內的硬氣完全凝聚到拳頭上,轉身與老和尚來了一次硬撼。


    轟。


    一聲巨響,兩個人都各自退了三步。


    “好強的硬氣功,怕是達到登峰造極的境地了。”戒嗔和尚心下大駭,他還想再上來,可是小女孩卻不配合,“一,停,老爺爺,你再動手可就是犯規了哦。”


    戒嗔和尚老臉一紅,盯著方純良看了半天,眼中閃著驚訝震驚的神色,半晌,他歎了一口氣,“罷了,施主你也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老和尚算是服了,我恐怕拿捏不住你,你離去吧,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造孽,切記,切記,阿彌陀佛。”


    老和尚雙手作揖後,直接拂袖離開。


    這老和尚說話倒是算話,方純良見對方離開,心裏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老和尚,別看五秒鍾沒能製住他,可是方純良也知道,若是繼續打下去,他還是會輸的,內功說到底,還是要優於硬氣功的,硬氣功,最大的作用就是提高人身體的防禦力,抵抗力,而內功練到高深,同樣可以做到內氣外放,做到真正的刀不入,而且內功深厚者,氣息悠遠,氣力源源不斷,可以持久的作戰。


    “大哥哥,你打贏了麽?”那小女孩見方純良站在原地發呆,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句。


    “打平了,小妹妹,謝謝你啊。”方純良笑著在小女孩頭發上輕撫幾下,這小女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長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


    “不用謝,老實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小女孩嘟著嘴,可愛無比的說。


    “嗬嗬,你的老師說的對,對了,你要不要吃冰激淩,叔叔過去給你買一個吧。”方純良說話的時候,卻是望向小女孩的媽媽,因為,一個陌生人給小孩子買冰激淩,這是要經過對方媽媽同意才行啊。


    小女孩的母親十分年輕,看這樣子同方純良差不多,正是似水如花的年紀,而且長得極為娟秀,氣質典雅,似大家閨秀,此時,這個美少婦卻是有點心緒不寧,甚至是心不在焉。


    原因就是,方純良十分酷似救了她跟她女兒的恩人,不過由於已經過去四年,所以她也不敢肯定。


    “怎麽,我臉上有花麽?”方純良被一個美少婦這麽盯著,也微微有點緊張,他自認為自己雖然有些帥氣,但是也不至於光靠外表就能吸引到一個如此極品的美少婦的眼睛吧。


    而且這個美少婦,看起來休養很高,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啊,沒什麽,我叫阮玲玉,能冒昧的問一下,您是軍人麽?”美少婦阮玲玉熱切的問道,似乎急於想知道這個答案。


    當兵的人,氣質是很容易分辨的,方純良也沒狡辯,他點點頭說,“是啊,我曾經是一名共和人,不過三年前就退伍了。”


    聽到這裏,阮玲玉神色明顯有些激動,她激動若素的說,“那應該沒錯了,我記得你的樣子,雖然過去好幾年了,可是我還是沒忘掉你。”


    這句話說得十分,方純良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而阮玲玉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話太過,不是她一個良家婦女該說的,她繼續急促的說,“三年前的一個雨夜,在燕京郊區,我抱著剛滿周歲的玉玉去醫院打吊瓶,由於雨比較大,加上我很著急,沒看清紅燈,結果差點被一輛車撞上,是你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我們母女……!”


    聽到這裏,方純良腦海裏漸漸想起一些事情,的確,他在三年前的時候,的確是救了一對年輕的母女,這也不過舉手之勞,救完人他馬上就趕著去執行任務了,而之後,他也就把這件事忘記了,要不是阮玲玉今天提起來,他還真記不起這件事呢。


    想不到在這裏還能遇見三年前自己救過的一對母女,方純良對於阮玲玉還微微有些印象,而對那個嬰兒,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而麵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應該就是當初阮玲玉懷抱的嬰兒。


    當初他舉手之勞救了對方一命,今天,小女孩也幫了他一回,替他解了老和尚這個危機,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充滿因果和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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