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趁任千成不在,秘密讓蕭雲消失的任宇淩突然得知蕭雲肚子裏有了任千成的孩子,即刻改變了計劃,打算一切等找到任千成再從長計議。


    有了肚裏的孩子保駕護航,蕭雲有恃無恐。反正她堅信就算任千成回來了,也一定會配合她演戲,不會戳穿她的。


    蕭雲暫時不會有事,但並不表示黃濤也安全。現在估計是任宇淩還不知道黃濤的身份。否則黃濤不可能還被他晾在一邊,不理不睬。


    當務之急得在任宇淩識破黃濤身份之前,趕快想辦法讓他放了黃濤。可該找什麽借口呢?蕭雲一邊大口吃著東西,一邊絞盡腦汁思索。


    見蕭雲跟隻小豬似的,隻顧著吃,任宇淩笑著開口:“蕭小姐似乎對於阿成的失蹤很不以為意呀?”


    “什麽?他失蹤了?”蕭雲嘴裏塞滿了食物,差點噴了出來。難道任千成並不是因為抓到了柳大偉才離開玉江的?


    感覺到蕭雲的吃驚與關切是發自內心,任宇淩對蕭雲的懷疑度又下降了幾分:“他昨晚被人綁架了…”


    “綁架?…”蕭雲更加不明白了,“天飆身手那麽好,怎麽可能還讓人把任千成給綁走了?”


    “昨晚天飆並未和成兒在一起。”一想起天飆,任宇淩就火氣從四處冒。要不是為了抓天飆和柳大偉,任千成怎麽會落單被綁?倘若任千成出什麽事,他絕對要把天飆和柳大偉碎屍萬段…


    “那天飆呢?他又跑哪去了?”難道天飆和柳大偉在一起?如果這樣,柳大偉應該是安全的。因為她的直覺相信天飆不會再傷害柳大偉。


    對於蕭雲的緊張,任宇淩眼裏的光閃了閃,他陰陽怪氣地說:“蕭小姐似乎更關心天飆呀…”


    蕭雲也意識到自己的追問太操之過急,於是嗬嗬一笑:“天飆是我的朋友,又救過我的命,關心他是自然的。而任千成有你這麽厲害的父親,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小姐倒是想得透徹。”任宇淩輕聲歎了口氣,“可我讓你失望了,到現在為止,到底是誰綁架了阿成?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對此,我還沒有絲毫線索。”


    “伯父別太著急,任千成又不是軟腳蝦,他能保護好自己。”蕭雲的安慰話語,讓任宇淩一陣無語。


    見任宇淩不接話,蕭雲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於是幹笑兩聲,問:“伯父,不知您是怎麽知道任千成是被人綁架的?會不會是他自己跑哪玩去了?”


    “地下停車場的監控視頻。”任宇淩很篤定地說,“有人事先撬開了阿成的車,在阿成上車時,敲暈了他,然後帶著他駕車離開了。”


    “後來呢?”


    “剛才在華溪街停車場找到了阿成的車,但車內被清洗過,什麽線索也沒留下。兩段監控視頻裏都出現兩個戴著黑色鴨舌帽和白色口罩的男子,但視頻模糊,根本看不清人的樣子。”


    “伯父,視頻能給我看看嗎?”蕭雲也想為找任千成出一份力。


    “你?”任宇淩一臉不信任的看著蕭雲,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兒子那麽喜歡她,她應該有過人之處,給她看看也無妨,“好吧…傑瑞…”


    “是…”傑瑞會意地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拿著一部手提電腦回來了。


    雙眼緊盯著屏幕上撬開車子的兩名男子,其中一人的身形和露在口罩外的眼睛,讓蕭雲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可等看到那人將車子開進華溪街地下停車場,下車關門離開時,蕭雲不禁瞪大了眼睛:“是他?…”


    “誰?”任宇淩緊張地盯著蕭雲的臉,“蕭小姐,你認出他們了?”


    蕭雲點點頭:“九成把握…”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他們是誰?在哪兒找得到他們?”敢綁架他任宇淩的兒子,他非砍斷他們的四肢不可…


    “他叫……”蕭雲指著視頻上的男子,剛想說出他的名字,突然心生一計,“伯父,你先放了我那位朋友,我就帶你去找他。”


    沒想到蕭雲竟然來這套,任宇淩立刻沉下臉來:“你是在威脅我嗎?你不是說阿成是你孩子的父親,難道你就一點不關心阿成的安危?”


    任宇淩一發火,屋裏的人都噤若寒蟬,唯獨蕭雲沒有絲毫懼意,依然笑嘻嘻地說:“伯父別說得這麽嚴重,我哪敢威脅你?他們費那麽大勁綁架任千成,一定不會輕易對他怎樣的。我這麽做,不過是希望他和我的朋友都能平安。”


    “聽說你的朋友身上有槍?”經蕭雲一提醒,任宇淩起了疑心,“他是什麽人?”


    “警察…”蕭雲前半句是實話,後半句說了謊,“一個小警察,叫宋智。”


    “宋智?”任宇淩玩味地笑了,“既然他是警察,我放了他,不就是放虎歸山了?”


    “伯父,你這是太高看了他,還是太輕看了您?他一個小警察哪有能力撼動您這龐大的弑殺?”蕭雲不留痕跡地猛拍了任宇淩一記馬屁。


    任宇淩似乎很受用,得意地哈哈大笑:“好,就看在我未來孫兒的份上,放了他。傑瑞…”


    “遵命,主人…”接收到任宇淩的眼色,傑瑞了然地點頭,剛想轉身退下,卻被蕭雲叫住了:“等等,隻要親眼看到他安全離開,我就立刻帶你們去找那個綁架任千成的男人。”


    “蕭雲,你這是得寸進尺…”任宇淩徹底火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得站在一旁的斑蝥雙腿直打顫。


    蕭雲迎視著渾身釋放著強大威壓的任宇淩:“伯父,我是在賭任千成在您心中的地位。相信在你眼裏,他的命比任何人的都珍貴吧…”


    任宇淩與蕭雲對視良久,最終爽朗地笑了:“阿成果然有眼光…也隻有像你這麽蕙質蘭心、有膽有識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好,就聽你的…”


    半個小時後,夕陽已經垂下了地平線,隻剩幾縷金燦燦的餘暉灑在高樓和街道上。整個世界似乎都浸泡在了金色裏,令人平添幾分美人遲暮的惆悵。


    突然,一輛白色豐田車經過警察局門口時,從車上扔下了一個黑色的大布袋。布袋鼓鼓囊囊的,在慣性的作用下滾出幾米後停了下來。


    看門的警察連忙跑上來圍著布袋查看,聽到裏麵傳出嗚嗚的人聲,急忙打開布袋,發現是被捆住手腳、蒙住眼睛,堵住嘴的黃濤,火速將他抬進了大廳,並及時向李局長做了匯報。


    看到黃濤獲救,蕭雲鬆了口氣,轉頭望向坐在身邊的任宇淩:“伯父,我帶你去夜總會看一場非比尋常的絕活表演可好?”


    “絕活表演?”任宇淩擰眉看著一臉壞笑的蕭雲,猜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麽。


    根據蕭雲的引路,任宇淩帶著上百人來到了一家名叫‘酒池肉林’的豪華ktv。看著這令人遐想的名字,任宇淩的疑惑加深了:“你確定綁架阿成的人就在裏麵?”


    “嗯…”蕭雲肯定地回答。剛才播放的監控視頻裏,蕭雲清楚地看到綁架任千成的兩男中一人右手大拇指根部有一條月牙形的傷疤。


    這麽奇特的傷疤,蕭雲曾在‘酒池肉林’裏見過。而且可以確定,傷疤的主人是阿牛。隻是蕭雲想不明白,一個靠色情表演謀生的阿牛,為什麽要處心居慮地綁架任千成?


    如果是求財,那麽那晚同在的張淩與李彬才是玉江名人,他倆的身價應該更能吸引綁匪。為何單單挑了身份神秘的任千成?


    如果是尋仇,那麽直接殺了不是一了百了嗎?幹嘛要冒險綁架他呢?再說,誰夠膽與弑殺為敵?


    看來隻有找到阿牛才能解開這個謎題了…還有那七個表演脫衣酒浴的美女,以及絕活驚人的鳳姐恐怕也難脫幹係。


    任宇淩派斑蝥裝成尋歡的客人,帶著四五個人上去尋找提供特殊表演的阿牛。四十分鍾後,斑蝥垂頭喪氣地出來了,說裏麵所有人都口徑一致,聲稱從來沒有什麽特殊表演。


    一聽這話,任宇淩臉一下子就黑了,眼裏的殺氣直往外冒,一副想咬死蕭雲的表情:“蕭小姐,這你作何解釋?”


    “伯父,你不覺得這樣更加可疑嗎?”蕭雲假裝沒領悟到任宇淩的殺意,振振有詞地說,“特殊表演是我和任千成親眼所見,現在大家都否認,說明這裏的每個人都有問題,說不定綁架任千成的,就是這裏的老板。”


    “最好是像你說的那樣,否則就算你真懷了阿成的孩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任宇淩冷冷一笑,“走,和我一起去會會他們的老板。”


    在大堂經理的帶領下,任宇淩和蕭雲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一看裏麵的擺設,蕭雲能判斷,這裏的老板竟然是個女人,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鳳姐吧?


    等了幾分鍾,門口的走道響起了高跟鞋踏著地板的嗒嗒聲。當辦公室門打開時,蕭雲和任宇淩都倒抽了一口氣。


    蕭雲是因為在這麽個人蛇混雜的地方竟然能看到如此典雅的美女而讚歎。任宇淩則是因為看到了多年不見的故友而異常詫異。


    “是你?”美女看到任宇淩的那一刻,眼淚立馬狂奔到了眼眶處,欲落不落,惹人生憐。


    這怎麽看都像是逮到負心漢的表情,令蕭雲自動腦補了若幹狗血的‘男子多薄幸’的橋段。難道任千成被綁架,和他爹的風流債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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